愤悱：让学习真正发生

——面向深圳中小学师生家长的演讲

（2020.03.08  CCtalk87765928）

各位同学、各位老师、各位家长，大家好！

今天是“三八节”。我向每一位女士问好！冰心曾说，这世界若没有女人，至少要失去十分之五的“真”、十分之六的“善”、十分之七的“美”。我为以上分子数字+1。愿每一位女性都能内心丰盈、脚步稳健，在美好的时光里，成为一个更好的自己。

我叫某某某，是新生命教育研究所副所长，平时在大学任教，也常与学术团队一起到中小学开展合作研究，与师生交流。今天，我十分高兴在空中课堂里与大家一块交流这么一个话题——愤悱：让学习真正发生。你在听课过程中有什么问题请在屏幕右侧互动，我会及时回应并随机调整交流内容和方式。谢谢同学们！

新生命教育研究所一直都在不断邀请老师们来给大家讲授生命教育课，我也在跟着一起听课，包括前晚我与近17万名师生一起聆听朱永新老师的课。同学们孜孜向学的热情让我非常感动。从这些课中咱们明白了：生命因独特而弥足珍贵，生命因自主而积极发展，生命因超越而幸福完整。

其实，生命教育离咱们并不遥远，咱们时时处处置身于生命教育的第一现场。我刚才向大家问好，行的是拱手礼，这就是践行生命教育的一个具体做法呀。拱手礼可能会成为后疫情时代“地球人”普遍使用的问好方式，这种问好方式比咱们之前的握手礼、比西方的贴面礼更为卫生、安全和文雅。我提议，咱们现在就用拱手礼互相致意，好吗？（拱手）

您好！

“雷吼”！

疫情终将过去。钟南山院士一点头儿，咱们很快就可以相聚在书声琅琅的校园里了，大家再坚持一下。有同学说，老师，其实宅在家里也挺好的，因为我不太喜欢学习。那咱们现在就聊聊学习是怎样发生的，有没有可能让咱们深深地爱上学习，好不好？

根据我牵头的“基于生命课堂构建的中小学学生学习力唤醒研究”，项目组认为：学生的有效学习必须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咱们要处在愤悱的状态。平时咱们常提及或听到启发式教学，其实愤悱比启发更重要，但对于愤悱咱们常常无视、忽视或“弱视”，甚至于有的师生压根儿就没听说过愤悱这个词。咱们今天把它“拎”出来，看这愤悱对于咱们学生的学习到底意味着什么，怎样利用它来改进咱们的学习。至于教师如何利用愤悱开展教学，如何对学生的学习进行干预和支持，这些问题以后再加以讨论。今天，此刻，咱们都是学生，从学生的视角看过去，研究一下能否与愤悱做个“好朋友”，让它帮助咱们更好地学习。

一、愤悱：是什么

同学们，我国古代有一部非常有名的文化典籍，叫《论语》，里面记载有孔子的教诲。其中，“愤悱”一词就因孔子的话不胫而走、影响深远。

子曰：不愤不启，不悱不发。

（一）“史说”愤悱

我常常感觉孔子不但可敬，也十分可爱。朱永新老师研究和讲述新教育、新生命教育，咱们敬他、爱他；现在大家请细想，孔子不也是这样一位“生命教育老师”吗？而且也是一位可敬的“班主任”、可爱的老夫子。

我是一名小老师，孔子是一名大老师。从一个教师角度去观察另一个教师，孔子“于我心有戚戚焉”的事情很多很多。首先我关注他两点：第一，他公开收取学费，养家糊口。这是他的“生存哲学”。不搞假清高，不矫情，不掩饰，不装。当然孔门收费标准因人而异，整体不是很高，普惠制。一束风干的腊肉呈于老师左右——“老师好！”“同学们好！”“坐下！”孔门就这么开课了。第二，他“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吹嘘什么“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他清醒地认识到学生的有效学习必须有一些先决条件。你若不能举一反三，完全不在“愤悱”状态，对不起，那你就先停一停，等时机成熟我再教你吧。否则那不是拔苗助长吗？这是他的“生命教育”。

有了这两点，孔子就足以令咱们敬爱——他真实，他亲切，他高明，他对教师职业、教学任务的分寸把握得完美。我现在眯眼看着窗外，似见孔夫子正大袖飘飘，含笑而来，他要来参加咱们的讨论吗？

孔子利用愤悱开展启发式教学，后人对其如此评价：

愤愤求其通，

悱悱言不能。

夫子明其神，

一言能破蒙。

孔门后代著录弟子多多，其中宋代朱熹是这么理解孔子所说的愤悱的。朱子曰：“愤者，心求通而未得之意；悱者，口欲言而未能之貌。”（朱熹：《论语集注》。按照朱子的理解：什么叫“愤”呢？愤，就是对于一个问题想要尽快解决，却还没有把它弄明白的心理状态。什么叫“悱”呢？悱，就是一个问题思考来、思考去，想要表达却一时还表达不好的心理状态。对于愤悱，我国历代学者屡有阐释，但说的最好的，还得数咱们朱熹老师。咦，朱熹先生、朱小蔓教授、朱永新教授……朱门名师何其多也，令人感佩！

（二）“诗说”愤悱

今天早上我备课时一直在想，这愤悱到底是什么样的学习状态呢？“小园香径独徘徊”之时，突然，这样的一些文字一下子跳入了我的脑海，我把它写出来，用诗来描述我心目中的“愤悱”是什么样子的。

蜡烛的灯芯，

飞鸟的羽翼，

春蚕不懈的牙齿，

旅人跋涉的脚步。

陌上花开，

林间闻笛，

云开日出，

雷鸣蛙鼓。

长鲸吸吮川流，

骆驼奔向甘泉，

耕牛眺望前路的抬头，

神迹转瞬即逝的折射。

啊，

难道机神临在？

椽笔因何勃发？

是谁在叩响我幽深的茅屋？

为何我此刻心跳怦怦？

——《生语诗语·愤悱》2020.03.08

这就是我理解的愤悱！

愤悱是什么感觉，我已“悠然心会”，但怎么让别人也知道我心中所想呢？若不对愤悱下一个定义，大家怎么知道你说的愤悱到底是什么呢？

各位同学，我遗憾地告诉你，但凡人文学科一遇到下定义，大多时候就显得有些尴尬。就比如，什么是生命？什么是教育？什么是生命教育？一千个人有一千个答案，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哈姆雷特”，下定义是最难的。门卫大哥冷不丁来上这么一句“你是谁”“你从哪儿来”“你到哪儿去”，这就有可能问倒最高明的哲学家。

（三）“画说”愤悱

每一个人心中都有自己所理解的愤悱，现在需要的是，咱们把它“画”出来，尽可能清晰地呈现出来。我先试着“画”给同学们看。

“愤”，左“心”右“贲”。心，表示情感；“贲”同“奔”，奔突宣泄之义。“悱”，左“心”右“非”。心，当然也表示情感；而“非”，则是“非也非也”，有否定之义。

处于愤悱状态的我，心中的想法呼之欲出，郁结的情感即将宣泄，一肚子的话却不知怎么说。泉眼暂时被堵塞而无法迸流，火山在积聚势能即将喷发，薄薄的窗户纸使得室内的活动影影绰绰。我扯着自己的头发叩问：我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的到底是什么？它此刻明明就在我的心里东奔西突，但是幽幽暗暗、反反复复、朦朦胧胧，怎么看也看不分明。

问题的解答还没有找不到突破口，我坐卧不安、满心忐忑，像失重，像晕眩。我绕室徘徊，无法安宁，有时甚至郁闷之极，凄愁欲泣。

这时候，突然有一个什么机缘来“启”——开启、开导、启发。可能是老师的点拨，可能是学友的提醒，也可能是自己的思虑由量变通达质变。“哗”，泉水奔流；“忽”，火山喷发；“噗”，窗户纸捅破了。问题的答案去蔽澄明，朗照无碍。我张目四望，踌躇满志，沐浴在天光云影之下。

这就是我心中的愤悱，我把它“画”出来了！同学们，你心中的愤悱，你也把它“画”出来，好不好？

二、愤悱：为什么

说了什么是愤悱，接下来有一个问题扑面而来——为什么非得到了“愤悱”的状态才进行启发呢？老师，你看这同学多可怜呀，干脆提前把答案告诉人家得了，好不好？

不行！各位同学，之所以非得到了“愤悱”的状态才进行启发，那是因为：“愤悱”是认识的前提状态，而“启发”则是开意达辞的策略。这就像拉弓射箭，若不“会挽雕弓如满月”，把弓拉得满满的，这箭怎么可能“西北望，射天狼”？怎么可能射得那么远呢？这里关涉学习效率问题——只有在“愤悱”的情况下“启发”，才有可能取得学习效率的最大化。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宋代的程颐先生说：

“不待愤悱而发则知之不能坚固，待其愤悱而后发，则沛然矣。”（转引自李炳南：《论语讲要》）意思是，如果还没到愤悱就去启发，学习者虽然学到一些知识，但是掌握得不会太牢固，也不会很长久；若是到达愤悱状态再来启发，那就可以事半功倍了，学习者对知识的掌握才会扎扎实实、长长久久。

由此看来，“愤悱”是富有价值的一种学习困境。正所谓“学然后知困。”只有真心学习，才能追求“愤悱”；只有全情投入，才能通达“愤悱”。“愤悱”是“求知欲”的生动表达，“愤悱”是学习动机的生命呐喊。“愤悱”是对“启发”的急切呼唤，“启发”是对“愤悱”的深情回答。

我个人对生命教育的研究就常常处于愤悱状态。生命教育干系家国天下，功名利禄于我如清风浮云。我为学术研究而焚膏继晷、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兀兀穷年。仰而思之，夜以继日；幸而得之，坐以待旦。这种学术生涯“痛并快乐”着。

各位同学，缺乏“愤悱”体验的学习，必然是心不在焉、漫不经心的，其效果也会浮光掠影、一曝十寒。学习者应该主动创设“愤悱”的情景，感受“愤悱”的困顿，体验“启发”之去蔽澄明，享受彻悟之天光云影。这样的学习才如春风化雨、万物生长；在知、情、意、行诸方面的发展才会千帆竞发、百舸争流。

三、愤悱：怎么做

对于如何利用愤悱改进咱们的学习，在这儿我不想谈我们团队正在做的中小学生学习力唤醒研究，那过于“学术范儿”了。我仅基于自己的生命经历，提三点建议。

第一点建议：遇到愤悱，请抓住。

同学们，愤悱的状态并不好找，有时是可遇不可求的。若你遇到了，要抓住它，就像草原上驯马手捉住飞奔的小马驹儿，让它成为你有效学习的契机。

故事发生在我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的学校在河南省内乡县大波河村，有些偏远。但家乡在我心目中最美，我的学校在我心目也最美。那一日，云在天，鸟归林，正是日落黄昏。放学时，我有些“掉队”，老师返回陪我。山道上，老师突然停了下来，指着快要落山的太阳对我说，你知道吗，有一首诗是为你而写——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老师的这些话于我真是振聋发聩！我告诉你们一个小秘密：就是我从小以来，一直不太招人待见，加上颜值太低，使得我一度打心眼里对自己没有多大信心。现在老师竟然说，这首诗是专门为我而写。当时我小脸红红的，小心脏怦怦乱跳。那一瞬间，似乎诗词的灵光从天而降，照彻我淤塞的心田。不知不觉我已泪流满面，自此对诗词“念兹在兹”、心向往之，与诗结缘，一生不离不弃。那天的夕阳如此的美，仿佛此刻就在眼前。

对诗的喜爱深深地影响到了我的生活、工作和学术研究。仅就诗歌而言，我虽不知道自己背诵过多少诗，但大致算了一下，自己创作的新旧体诗词已逾万首。当年陆放翁所说“六十年间万首诗”，看来此言不虚。我十分感恩我的诗词启蒙老师，他是袁立冬老师，今年已八十四岁了；也十分感恩生命中每一次难得的际遇。愤悱，它曾真真切切地发生在我的身上，并在诗的王国一直陪伴着我。

第二点建议：寻找愤悱，请坚持。

愤悱的状态来了，不要放弃它，要培植它，体味它。哪怕有一些痛苦，哪怕有一些愁闷。

我初一时，偶读一部武侠小说，书中有这么一句——“旁观拍手笑疏狂，疏又何妨，狂又何妨！”那意象、那诗意的闪电一下子击中了我的心。我发疯似地喜欢它，也发疯似地寻找这一词作的全篇。有同学说，你百度一下不就出来了。哈，可爱的小同学，我们这一代人哪有你们幸运呀，那时互联网还没有进入中国。

“旁观拍手笑疏狂，疏又何妨，狂又何妨！”这词句如此奇妙，可能是我不够好，配不上这么好的诗词。一直在寻找，却一直找不到，这一找就是许多许多年。那些年里，我找遍了所能接触的每一部书，问遍了貌似有学问的每一个人，但这阕词却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每到过年，别人载歌载舞，我却在一隅伤心——哎，又一年过去了，你到底在哪里呀！

一次出差到湖北荆州，旅次无聊，微风细雨中，我也不撑伞，在长江南畔默默彳亍着。突然，我似乎听到一个神秘的声音，它指引我拐进路边的一家小书店。鬼使神差地，我来到高高的书架下，顺着梯子爬上来，依着梯子探出手，抽出一本书来翻阅。当时，店外雨丝风片，秋意弥漫；店内老板恹恹欲睡，读者只我一人。我越翻越快，手脚似乎已全然不受自己控制。有一阕词就这么突兀而来，似闻破空呼啸之声，一下子进入了我的生命世界。

束缊宵行十里强，挑得诗囊，抛了衣囊。

天寒路滑马蹄僵，元是王郎，来送刘郎。

酒酣耳热说文章，惊倒邻墙，推倒胡床。

旁观拍手笑疏狂，疏又何妨，狂又何妨！

——刘克庄：《一剪梅·余赴广东，实之夜饯于风亭》

当时，我捧着这部书，看着这首词，手脚颤抖，放声痛哭。你让我找得好苦，你竟藏在这里！老板大惊，跑过来说：小伙纸，莫哭撒，好话好说撒；有啥子哟，你先下来撒。

各位同学！在宋词中，不，在古今整个词坛上，这首词绝对是别具一格、独一无二的。它是什么风格？它不是李易安的“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也不是李后主的“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也不是姜白石的“淮南皓月冷千山，冥冥归去无人管”，更不是柳耆卿的“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李清照词风是愁婉，李煜词风是凄婉，姜夔词风是清婉，柳永词风是情婉。他们的这些词的风格都属婉约派。那么豪放派呢？是苏东坡的“大江东去”，还是辛弃疾的“气吞万里如虎”？也不是，东坡词那是豪放，稼轩词那是雄放，而“江湖词人”刘克庄的这首词的风格不属于以上任何一种，它豪爽超迈、慷慨磊落、了无拘束、淋漓酣畅，其风格似可归于“狂放”。

 “旁观拍手笑疏狂，疏又何妨，狂又何妨！”

这首词我寻找许多年月，它影响我很深很久。现在我老了，还是一箫一剑，疏狂依然，在法规和良俗的框架内傲然穿行于天光云影之下、寥廓大地之上！

第三点建议：寻得愤悱，陪着它。

愤悱，有时候会让咱们十分很痛苦、很愁苦、很凄苦，把人折磨得够呛，这种感觉与咱们通常理解的轻松快乐很不一样。

同学们，这里我得向你们说清楚，学习常常并不是轻松自在的。当然，学习也有轻松愉快的时候——“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你看，暮春的时候，穿着春天的衣服。我和几个成年人、几个少年外出研学。学习之余，我们到沂河里洗洗澡，在舞雩台上吹吹风，唱着歌回到学校。这是孔子“弦歌施教”的教育场景，充满着生命的活力，多么令人神往！

但朱永新老师所说的“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有着更为丰富的含义，学习并非总是舒适安泰的。大多时候，学习的状态是“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学习的路径是“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你会痛苦，你会孤独，你会郁结忧闷，你会茫然无助，你会“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但是，“做痛苦的人，不做快乐的猪”可能是咱们的共识吧——据说这句话出自苏格拉底之口——我未查到原始出处，也许是一位高明的网友说的——这不是问题的关键；问题的关键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艰难困苦，玉汝于成。不是吗？

有时，学术之路就像鲜花铺满的蹊径，学者轻松漫步其上，笛箫相和，春风得意。

而有时，学术之路又像着了火的荆棘，学者赤脚在火里走着，伤口淌着血。

——《生命诗语》2020.03.08

刚才我的三点建议，是基于我个人生命体验，对应愤悱作用于学习的过程而提出的支持策略，这“三步干预法”是我个人“土郎中的土办法”。而对于这一学习干预过程，其实古人有过十分文雅的表达。

我说“遇到愤悱，请抓住”。古人说：“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意思是，昨夜西风凛烈，秋叶飘零，我独自登上高楼，望尽了天涯路。

我说“寻找愤悱，请坚持”。古人说：“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意思是，那么就让我无怨无悔地在相思中消瘦下去吧，为了你憔悴老去，也心甘情愿。

我说“寻得愤悱，陪着它”。古人说：“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意思是，我在人群里寻找她千百次，都见不到，不经意间一回头，却看见了她立在灯火深处。

喜欢阅读的同学可能也听出来了，上述三段词句，正是王国维“治学三境界”的生动表达。这也刚好对应愤悱支持启发的三段过程。其实，无论治学还是人生，从广义上讲都是学习或者关乎学习。学习伴随人生全过程，愤悱也应伴随人生全过程。语数外、政史地、体音美是学习，需要咱们汲汲孜孜一心向学；而“柴米油盐酱醋茶，琴棋书画诗酒花”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功课，需要咱们“行乎其不得不行，止乎其不得不止”；“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书生报国无他物，唯有手中笔如刀”也是一种学习，更需要咱们“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直到咱们老了，直到终有一天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还可以“朝闻道，夕死可以”——同学们请看看：一个人漫长的一生，可不就是一个由愤悱一路伴随的一场“大学习”吗？

思之思之，又重思之；思之不得，鬼神通之。

今天的课就要结束了。同学们，经过今晚的交流，你对愤悱有了一些新的认识吗？此刻你的双眼闪亮了吗？你的内心萌动了吗？你的“小宇宙”觉醒了吗？对于即将返校学习你正跃跃欲试吗？

作为真正的学习者，咱们应该期待愤悱、追求愤悱、拥抱愤悱，勇敢而坚定地踏在追求真理的那条“着了火的荆棘路”上，重新找到真正的自己——这个“自己”，不是此刻的自己，而是潜在的自己、未来的自己、一个有待书写的自己、一个更好的自己。

拓展生命的长宽高，珍爱生命、热爱生活，成就人生，过一种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让我们一起走在新生命教育的征途之中。

同学们在听课过程中发来的问题和建议，我都看到了，非常的好！后台老师也会整理归总反馈给我，你们的意见对我们团队的学术研究非常重要，十分感谢同学们。

《大疫面前，勇敢成长——青少年生命教育》系列公益课第十八讲就到这里。以前的各讲都可回放，也敬请关注接下来的生命教育讲座。学习之道，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愿我们相互聆听、真诚对话、携手同行。

课程简介：《大疫面前，勇敢成长——青少年生命教育》系列公益课，是由新教育实验发起人朱永新教授召集，特别邀请全国生命教育领域百位专家、学者、名师，面向青少年开讲的生命教育课堂，每节课30分钟左右，围绕“生命”主题，以“过一种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为核心理念，拓展生命长宽高，引导广大青少年朋友珍爱生命、热爱生活，成就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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