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声音）
（清脆的高根鞋由远及近，两声汽车喇叭声从背后响起，刹车声）
小灵？还真的是你。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太巧了！（欣喜若狂）
你……（停住脚步）你……汪伟明？怎么会是你？（惊恐，略带不安）
哈哈，谁叫咱俩青梅竹马呢！到哪都能碰到。（开心）
你……你想干什么？（恐惧感油然而生）
（开车门声）咱俩好久不见，走，哥带你吃饭去。
我……我不去。（保持警惕）
（下车声，脚步声）啊呀！我说小灵，当年呢，是我不对。那个时候年少无知，而且，我也受到惩罚了呀！走走走，哥没别的意思，就想向你赔个礼道个歉。
我……你……（很不情愿，被迫无奈）
（汽车关门声，启动，疾驰而去）
（此处停顿三五秒）
（房门被打开，随后紧紧关闭，并能听到上锁的声音）
你……你不是说请我吃饭嘛！为什么带我来宾馆？（恐惧加深）
（此下，汪伟明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折）
吃饭？呵呵！（冷笑）小灵啊小灵，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天真。
（迅速转身，拼命扭动门把手）放我出去，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啊——（汪伟明抓住小灵头发后的惨叫）
回家？你害的我蹬了那么多年的牢，你说回家就回家。老子今天要你欠老子那么多年的债，全都还回来。
（小灵的惨叫）
（以下，小灵的精神状态开始恍惚）
（撕破衣服声）
我要回家，不，不能回家。子宇会不高兴的。我要……我要……我要吃药，对吃药。
（掏衣服口袋声）
天……天好像黑了。水……给我水，请给我水。子宇说过，我必须多喝水。（拼命，毫无章法的挣扎）
他妈的，装什么傻，真麻烦。（倒水声，杯子碰桌声）给！（内心嘀咕，老子先去方便方便，再来慢慢收拾你。）
哈哈，泡奶茶，泡奶茶啰！（搅动杯子声）
（两秒后）玩够了没有（历声）小灵啊小灵，我会像十年前那样，好好伺候你。（狞笑）
请你喝奶茶！哈哈哈哈……（欢快的少女笑声）
（猝不及防）你……你干什么！（愤怒）臭丫头……
（话未完，房门被重重踢开）
子宇，你来啦！（开心，无忧无虑的开心）
你谁呀你？
（房间里一片混乱，起初能听到汪伟明的惨叫。随着时间的延长，汪伟明的惨叫声越来越弱，直至无，只剩下单方的拳脚声）
啊！血……子宇，好多血。我……我杀人了，子宇，我……我杀人了。我把汪伟明毒死了，毒死了……（一直唠叨下去）
（以下，方灵从催眠状态中醒来。）
一、二、三（打了我一个响指）
毒死了，毒死了。我杀人了，我杀了汪伟明。我……（不断想摆脱梦镜的挣扎）
小灵，小灵，醒醒！
（久病初愈般，从朦胧的睡梦中醒来）唉……我……我这是……莫桐，我的头好痛。
来，喝点水。不要急，慢慢来。（温柔）
（喝水声）莫桐，我刚才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我梦见我杀人了。太可怕了！（残留在噩梦的恐惧中）
我就是要将你心中的恶魔释放出来，还回一个真真还正的你。
真的吗？
你不相信我的技术？呵呵，小灵，好了，今天的治疗就到这儿吧，我送你回家！
二
（人来人往的写字楼，奔跑的脚步声从后面响起）
小灵，等等我，小灵。
（高根鞋止步）又是你，陈凯，你到底要干什么？（厌烦）
什么干什么，小灵，你知道的，我喜欢你呀！（嬉皮笑脸）
陈凯（严肃），我严重警告你，我结婚了，我有老公。并且，我们彼此非常相爱。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转身就走）
（依旧紧追不舍）小灵，小灵，我知道，我知道。那又怎么样呢，只要我爱你，结不结婚无所谓。
（气愤）陈凯，你脑子进水了。
对，我脑子进水了。（突然大叫，伴随着扑通跪地声）小灵——我——爱——你！
（此处静寞，鸦雀无声五秒钟）
（写字楼里顿时发生各种议论声，嘲笑声，讥讽声）
（以下，方灵的精神发生大转折，精神略渐失常）
啊……你……你爱我，哈哈，你爱我？我也爱你，我……我爱谁？子宇，我爱子宇。子宇……
小灵，你怎么了？
我……我回家，我要回家！
好好好，小灵，我们回家，我们这就回家。（喜出望外）
（轿车疾驰而去，数秒后，房门被打开，并有锁上）
这……这是哪儿？
家呀，小灵，我们到家了。
家？子宇，快给我倒水，吃药时间到了。啊……头好痛！快，子宇，水。
水？好好好，我给你倒，马上给你倒。（倒水声，水杯碰桌声）水来了，给！
烫！子宇，给我吹吹！（娇羞声）（吹气数声）不，子宇，你先喝。
（心中嘀咕:真麻烦！今天非把你办了不可）（喝水声）
（欢快的拍手声）子宇，奶茶好喝不，你全喝了吧！哈哈哈哈……（欢快的不断拍手声）
（水杯落地声）你干嘛呢？（愤怒）妈的……
（以下是撕破衣服声，以及方灵的欢笑声）
（数秒后，房门被撞开。）
谁呀？（大喝）
子宇，咦！原来是子宇！（开心）
（打斗声，陈凯的惨叫声由强变弱，直到只剩下单独的拳脚声）
血……子宇，好多血。杀人了，我杀人了，子宇。是我毒死了他，是我毒死了陈凯。（精神彻底崩溃状）
（以下是方灵催眠醒来，恢复正常后）
一、二、三（打了一个响指）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惊恐中睁开双眼）
你醒了，小灵。
莫桐，我好像又做噩梦了。（苏醒后的疲惫感）
这是好事，小灵。等我们把你内心深处的恶魔全部释放出去，你就能全愈了。
真的吗？莫桐。
你是不是觉得现在好多了，压在心里的那块石头，是不是轻了许多。
好像……好像是有那么点。
这就对了，小灵，喝口水，你先休息会儿，呆会儿我送你回家。
三
莫医生，怎么样了，有答案了吗？
（门被轻轻带上）嘘！她睡着了。林队长，到我房间谈。
（几秒之后）
林队长，是这样子的。对患者进行催眠，是可以极大的还原曾经发生过的，对患者记忆犹新，终身难忘的事。但有一点，我必须事先声名。除了还原真相以外，也有可能夸大真相。
我明白的，莫医生，你尽管说。
对小灵，我进行了好几次催眠治疗，其结果基本相同。
哦！关于杜子宇？
从小灵的梦镜来看，两次凶案发生时，杜子宇都尾随在小灵的身后。在小灵无意间给两名死者服下镇定药后，失去了反抗，从而在杜子宇的拳脚下，死于非命。
（拍桌声）果然是他。
林队长，我有必要提醒你，催眠治疗并不能成为直接的证据。
不管怎么样，还得谢谢你，莫医生。（起身，走出门外）
（同时，传出若有若无的，林浩的命令声）通知下去，全力抓捕杜子宇。
四
（莫桐心理诊所）
来，子宇，你帮我喝两口，水烫不烫？（温柔并且愉悦）
好！（喝水声）
（水杯落地声）
哈哈哈哈……子宇，你全喝了！
小灵，你……你干什么呢？你看看，全湿了。（责备）
睡吧，睡吧！呵呵……
（一声一声的捶击声，随背景音乐逐渐变小至无）
子宇，我……我杀人了，子宇！（和背景音乐一起，渐渐变小。）
2017.10.3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