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场雨中,天气骤然转凉。夜儿越来越长,睁开眼,五点的黎明,窗外还是漆黑一片。虫鸣声此起彼伏,很容易让人想起老家屋后缠绕在电线杆上的豆荚秧。
昨天去看望一个生了二胎的朋友,她那个象小花骨朵的女儿,粉嫩粉嫩,散发着生命的香味。捧在手心,晶莹剔透,宛若珍宝,让人不由得小心翼翼,生怕这个小精灵有半点的不舒适。朋友望向宝贝的眼神里盛满柔情密意,母爱荡漾在举手投足的每一个细节里。这个画面让我不由得心生感动,眼含热泪……
当初,母亲也曾这样把我珍爱吧。十几年前,我也曾爱意无限地把儿子搂在怀里细心呵护。这个起点,都是一样的美好。可如今,我忙得十天半月都顾不上回去看望妈妈。我的高大威猛在我面前如铁塔一般的儿子,把青春年少的叛逆象利箭一样一支支射向我的心窝,疼得让人在绝望中浮沉,难以自持。
我们聊起了我这个暑假的忙碌,朋友指了指摇篮里的小仙女说,我们都在做有意义的事。其实,此意义非彼意义也——我整整忙碌了半个月,身心疲累后空空如也;可朋友那由心底流溢而出的快乐愉悦,光芒四射,何人能及?
两年前,我们在一起闲谈要二胎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此刻,她已把梦想真实地抱在怀里。而我的犹豫彷徨让一种可能萎缩成了永远的遗憾……是不是,人生真的应该有所为,有所不为?
天快亮了,刚下过雨,空气应该清新如洗吧。想起西藏的蓝天白云和佛塔雪山,还有那转动的经筒,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