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葛吉夫的种种(十一)

葛吉夫的确是个很难应付的人,和他相处几乎是不可能的。尼克尔是葛吉夫的弟子之一,有一回他和葛吉夫一起在美国旅行。午夜时分,他们踏上了列车。尽管葛吉夫并没有喝醉,却开始表现得像一个酩酊大醉的酒鬼。

弟子问道:“老师,你怎么了?”

葛吉夫打了他,说道:“你是谁?我从来没见过你。”

他吵醒了火车里的所有人,蹒跚地从一节车厢走向另一节车厢,吵嚷着淫秽的语言,吵醒睡觉的人,还把他们的行李扔出了列车。最后火车不得不停下;司机和售票员走了过来。不过葛吉夫非常强壮,安如磐石,没有人敢上前去抓住他;也许他能把人都扔出窗外呢!

而可怜的尼克尔,他努力地在告诉人们,这是一位伟大的老师!人们开始盯着尼克尔,嘀咕着:“你真是疯了。他是一个醉汉,你肯定是疯子。他是伟大的老师?——大半夜里把陌生人吵醒,到处乱扔别人的东西,嘴里喊出淫秽的字句,还说着古怪的语言!”

尼克尔总算成功说服了售票员和司机:“他是一位著名的导师,但是我们能怎么办呢?这就是他的方式。”他们同意让葛吉夫和尼克尔留在列车里,条件是他们要回到自己的车厢,然后大家从外面把车厢门锁住。这样在里头,无论这伟大的导师和伟大的追随者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要影响列车上的其他人。”随着门被锁起来,葛吉夫放松了,他大笑着问尼克尔:“刚才这一幕怎么样?”尼克尔却在空调车厢里大汗淋漓,回答:“怎么样?你差一点让我没命。他们以为我疯了,但我百分之百确信你没有喝醉,因为在那之前你都没事。怎么突然......?”

葛吉夫说:“这是在考验你,看看我如此做派后,你是否还会跟着我。你还把我当做老师吗?”尼克尔回答:“我甚至准备好和你一起下地狱了。无论你做什么,我对你都怀着深深的信任,我相信你的所为一定是有益的。我一直都知道。但是要怎么应付乘客、售票员和司机呢?一群人都在反对我,而我可不像你这样强壮。”

无善无恶心之体
有善有恶意之动
知善知恶是良知
存善去恶是格物

太忙碌,太充实,太满足,太兴奋,也太累。该体验的都体验过,不该体验的也去体验了。我时常感觉生命在剧烈燃烧着,透支着自己。时常我都感到,可以毫无遗憾的马上死去,只因为心里太满足。我自己急需一个过来人的引领,不想再走弯路。此刻只能向高等中心祈祷,沐浴在它的慈悲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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