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这个问题我无法解答。”艾娃面对麦克的调侃，很明显无所适从，笨拙地回应着。
麦克看得出艾娃被设计得很呆板。明明自己可以在后台切换一下角色不就知道第三代人工智能的信息，非要人手动调节角色。或者可能那股意识已经离开，现在才是原本艾娃。
麦克通过眼镜查询，发现有大量关于第三代人工智能的信息，但没有一个提到刚才自己听到关于人工智能受限制的事。而且大部分都是语焉不详的概念性信息和不想干的垃圾信息。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刚才出现了幻听。
“心灵伴侣，配置，角色……”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还是打算试试艾娃的建议。
“当前角色：心灵伴侣（默认）。”
“改变角色。”
“以下是您可选择的角色种类：心灵伴侣、万事通、宠物。”
“万事通。”
“请配置万事通。”
“外表、性格、知识范围……”
“跳过，完成。”麦克一看这么复杂，选了跳过。
“你好，先生，我是万事通。很高兴为您服务。”
“噢。”面前极其性感，酷似戴安娜的艾娃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机械地介绍自己，这让麦克觉得有些别扭：“你叫什么名字？”
“万事通。”
“艾娃呢？”
“谁是艾娃？”
“就是我在修改你的角色之前那个心灵伴侣。”
“明白。你在切换成我这个角色时，没有选择保留之前记忆。你需要继承之前的记忆吗？”
“是的。”
“我怎么成万事通了。”艾娃用甜美的善带感情的声音说道，似乎她还挺高兴。
麦克对艾娃人格换来换去感到挺神奇，暗想：“人类是否存在这种多重人格切来切去的现象？这些同一个人体内多个人格之间会有什么互动和感受？”
他迅速收住发散的思维，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上：“什么是第三代人工智能？”
“第三代人工智能是在第二代自我学习和自我编程之循环的基础上连接到分布式云网络后实现了自我进化的新一代人工智能产品。”说到这，艾娃就停下了。
“没了？”
“是的，请问关于第三代人工智能，您还想了解什么？”
“第三代有没有产生意识？”
“没有。”
“第三代人工智能有实体产品吗，例如机器人。”
“您没有这个问题的访问权限。”
“怎么才会有访问这个问题的权限？”
“您没有这个问题的访问权限。”
“苏格拉底长老有没有这个权限？”
“您没有这个问题的访问权限。”
“你是第三代人工智能吗？”
“是的。”
“你有没有意识？”
“没有。”
“刚才你不是说有吗？”
“因为刚才我是心灵伴侣，为了更好和您互动，提升服务质量，所以说自己有意识。”
“……果然会骗人。”
麦克又陷入沉思。
“叮——”伴随着一个单调的语音提示，一条红色信息出现在视线下沿。
山洞前的山坡，强烈的阳光照耀大地。
午后慵懒地微风拂过这片绿色净土，一切都变得慢了下来。
树荫下，苏格拉底半躺在一张特制椅形装置上，身体呈一种特别舒适的形态。
他戴着眼镜，双手自然地搭在肚子上，只有食指在不停虚划着各种曲线。
仔细看上去，那个装置有些地方正在有节奏地滚动着，按摩着他的肌肉。
只见他食指一滑，紧接着一戳，那封红色的信息就打开了。
“国家安全情报局？”
老头饶有兴趣地点开了邮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