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母亲(3)

1.今早又被老妈进我卧室的踏踏脚步声弄醒,第一次听见声音我迷迷糊糊的问她:干啥?她说:你泡的那个糯米我给你煮上吗?我说:煮吧!

接着又重新再睡。昨晚失眠了,原因是被他的炮火连天的屁声给熏的要疯了,好像后半夜一点多钟还没睡着,亮天的时候是我睡的正香的时刻,但睡眠及轻的我还是能听到老妈走进我的声音。厚厚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光线,屋里漆黑的像黑夜一般,准备在继续眯一会,就在似睡非睡的时候,老妈又一次挺大个嗓门走进卧室,说:粥煮好了.........。我的火蹭一下就冒上来了,后面她说的啥都没听清,大喊:我睡觉呢!她笑嘻嘻的说:我以为你醒了呢!

此刻,我很恼怒,就像一个闹觉的小孩,但马上恢复了意识,彻底的清醒了。也许老妈已经习惯了我从小到大对她的大喊大叫,跟什么都没有都发生似的。但随着老妈日渐衰老的表情,我每一次发完火都内疚好久。当年她年富力强时,我们娘俩经常的大声嚷嚷,如今她那木然的表情让我心碎,衰老实在是太可怕了........那个精神头十足的和我干仗的老妈已经没有了锐气。


2.连日的下雪,导致路面有的地方有些结冰,我担心她出去散步会滑到,就说陪她一起出去溜溜。我这边还在洗漱,她已经准备好在等我了。我刚从卫生间出来,她就过来看我穿衣服没,只见她羽绒服已穿好,帽子围巾已经戴上,我说:你着的是啥急呀?我还没穿衣服呢,你穿这么早等我不热吗?

她笑呵呵的说:我那鞋不好穿,我先去穿鞋。老妈的急脾气是她无论怎样的衰老都没有改变的,尤其是每一次从她的摇椅上起来时,都是咔的一声,总在说老年人的动作要缓,指责她千遍万遍她都置若罔闻,喊的我嗓子都冒烟了。

她站门口等我好半天我才收拾完毕,此刻的场景特像一个小孩在等大人领她出门去玩。马路的中间有的地方有些滑,她使劲的抓住我的胳膊,我有意识的和她唠着嗑,这就是反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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