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课间，如往常一样，小晓像个拙劣的演员装作不经意的从他身边偶然路过，微微蹭过他的衣角，空气中隐约飘荡清新的洗衣粉味道，小晓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脸颊上肥肉因为激动而颤抖，眼中闪过迷恋和狂热。
周围空气躁动，清晰的嗤笑和嘲弄涌入她的耳朵，但她不在乎。小晓全身心都在李身上。而李的前桌女生悄悄伸出了脚，满身赘肉平衡性不佳的小晓惊呼着栽倒在狭窄的过道，短袖校服遮不住胳膊上的青痕。周遭笑声更大，她习以为常的从地上爬起来，却依旧忍不住扭动身躯向后瞥去，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意识到的瞬间，她的脸蛋烧红，肾上腺素飙升。
不过转瞬，就像上个愚人节进门被浇了一头冰水一样，她心中的羞涩荡然无存。小晓的抽屉里堆满了他的素描，一张又一张，无论是他冷淡的微微勾起嘴角、面无表情的麻木、抿唇的压抑愤怒，她都了如指掌。但是现在，他看过来的眼神，是小晓从未捕捉到的，嫌恶的好似在看秃鹫嘴下的腐肉。
她匆忙溜走，背后的哄笑声越来越大。小晓顾不上楼道里惊诧的视线，逃窜似的冲进女卫生间，直到听见锁落下的声音，她这只过街老鼠才敢用沾灰的手掌捂住嘴抽泣，安静无声，只有眼泪如断线般洒落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