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立冬,北方的冬季格外寒冷。我怕冷,霜降以后我便开始裹上了厚厚的棉服,如今已然包得像只企鹅。
你也冷吗?给你讲几个故事暖暖,好吗?
(一)
看过大冰的书之后便一直想着去见一见这位暖萌的“野生作家”,就在上周,用朋友的话来说,“梦想终于照进现实”了。但是今天我想说的并不是关于冰叔,而是我在见冰叔的途中,偶遇的另一位大叔。
从火车站出来,我并不知道该怎么走。虽然事先已经查好了路线,无奈找不到公交站牌!好吧,作为路痴,唯一可以选择的只能是打车了。去过火车站的都知道,出站后,最不缺的就是司机。我往那一站,加之迷茫的眼神,霎时间成了“焦点”。等活的司机们纷纷朝我的方向跑过来,“姑娘,你到哪去?坐我的车吧!”额,此时此景,我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你们谁便宜我就坐谁的”。最后被一个大叔带走了。
其实他并不是出价最低的,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跟着走了,所以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路上闲聊才知道,我跟大叔竟是老乡,难怪那么多人我偏选择了他,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许是因为老乡的缘故,大叔并不把我当陌生人,一口一个“丫头”地叫我。
知道我要去参加一个作家的见面会后,大叔问我,“你喜欢看书,那你写书吗?”“哈哈,写书谈不上,倒是偶尔写写文章。”大叔继续说,“现在的书,好多都是写女人多么不容易,其实男人也苦啊。”这个我自然知道,只是大叔这样说,我隐约能察觉到,这是个有故事的人。
事实证明我的猜想是对的。
大叔从家乡出来跑到如今这个城市闯荡已有三十年了,其个中滋味,酸甜苦辣,自己最明白。当对我说起“小三”这个词的时候,我毫不避讳的说“其实我对‘小三’挺敏感的,因为我亲爸就是因为‘小三’才抛弃妻子的”,这么说的时候,大叔拍了我一下,彼时我还并不知道大叔的家庭是怎样的。
后来,有意无意地询问中,才了解到,大叔此时所承受的,正是当年我妈遭遇过的委屈。只是,身为男人,有苦难言恐怕更加让人觉得无奈吧。“为什么不离婚呢?”我问道。“离了婚,孩子怎么办?”大叔的回答也让我陷入了沉默,是啊,离婚对孩子的影响有多大,我不是不知道。只是一个家全靠大叔一个人撑起来,当真替大叔叫屈。
回到宿舍后,出于礼貌,我向大叔报平安。他在做饭的间隙跟我聊天,告诉我孩子刚踢球回来。每当提起孩子,大叔总是很自豪的样子。他培养了两个优秀的儿子,这是他最大的骄傲。是这两个儿子,给他带来了压力,可与之同时也是他生活动力的源头。面对家庭的不幸,大叔也只有在提及两个儿子的时候,才是最幸福的吧。
黎吧啦曾说,大人,是世界上最不靠谱的生物。其实,并不完全。就像我妈跟大叔这样,努力通过自己的爱把对孩子的伤害降到最小的大人还是挺靠谱的。至少,他们在用自己的余热努力温暖着孩子!
(二)
那天考完试出来,深深地松了口气,又一项考试结束!
最近一段时间准备教师资格证的考试,加上各科老师布置的作业都赶到一起,当真是“累成狗”。以至于我站在公交车上的时候,都是晃晃悠悠的,眼皮都不想抬一下的。
不知为何,那天出奇的暖和,加之车内人多,站在车厢里都要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中途,有人上车,有人下车,我依然被人群挤在中间,想动,却动弹不得。
车行驶了一段,快到下一个路口的时候,隐约感觉到身后有人动我。回头看,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奶奶。原来她要下车了,示意我坐到她那里。我扶着奶奶站起来,看着她下车,内心里满满的感动。
周围那么多人,为什么格外关照我?是看出来我累了吗?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反正我就是一瞬间清醒起来,之前的困意全无。直至回到家中,心里还是满满的暖意,尽管没坐多久我又把座位让给了一位抱小孩的年轻妈妈。
回家的路上我就在想,好像总是能在车上发现善意。有次给一位年龄稍大的阿姨让座,她把两腿叉开,露出一块空隙,非让我坐那(小时候妈妈经常这样做),我笑着说,“阿姨不用了,我站一会不累。”阿姨还满脸的歉意,弄得我都要不好意思了。后来跟阿姨聊天,她问我在哪上学,多大了,最后还不忘嘱咐我,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找个好工作。没过一会阿姨要下车了,拉过我的手赶紧让我坐那,生怕座位被别人抢了去。
我挺喜欢的一个老师(我们都亲切地称呼他为“老头”)跟我们讲,以前坐火车,邻座之间都是天南海北的聊天。现在,人人抱个手机,都不跟身边的人进行沟通。人与人之间啊,感情都淡了。
谁说不是呢?我本是不爱说话的人,可是有时候遇到主动跟我聊天的叔叔阿姨,我真的感觉挺亲切的。虽然彼此不认识,可是一开口,就已经不是陌生人了。
下次,坐车的时候,如果可以,试着跟旁边的人聊聊天,也许感觉很好呢!
(三)
昨天在家,我妈看到一篇文章,讲的老年人的爱情,便感叹道,“还是以前的婚姻好啊,坚不可摧,不比现在,拿婚姻当儿戏。”“是啊,现在,离婚率比结婚率都要高啦,太不负责!”说这话的时候,我想到了我姥姥姥爷。
两位老人如今都已年近古稀。姥爷当了一辈子教师,姥姥给姥爷做了一辈子饭。
姥爷总是称姥姥为领导。姥爷喜欢骑着自行车在街上溜达,每次出门前都问,“领导,有没有要买的东西?”回来的时候手里总会拎着点东西。有时是几个馒头,有时是三两个西红柿,或者是一颗大白菜。都是走之前领导交代的。
后来,姥爷病倒了。姥姥便开始寸步不离地照顾姥爷。
一次去医院看姥爷的时候,我以为进错了病房。因为躺在床上输液的,不是姥爷,而是姥姥。姥爷指着姥姥对我说,“她啊,照顾我,把自己累到了。”我知道,看着自己的“领导”倒下了,老头儿不舒服,只是嘴上不说。看着他们,我觉得好心疼,可是又好暖啊。
我曾对我妈说,“干脆让姥姥在家待着呗,小姨他们过来也挺方便的,还有这么多医生和护士……”
“你姥爷愿意让你姥姥在身边照顾着啊!”老妈的一句话让我陷入了沉思。
大概这就是为什么,人老了总喜欢管自己的另一半叫做“老伴儿”了吧。老了老了,还要一直陪伴在身边。
做完手术之后,姥爷便回家休养。
姥姥很偏心,盛饭的时候总是把有营养的放到姥爷碗里,把姥爷照顾得真的是妥妥的,以至于到现在,姥爷都不怎么会做饭。姥爷也听姥姥的话,就算偶尔拌嘴,最后也会向姥姥服软,毕竟,姥姥是他的“领导”啊!
幸福是什么?大概就是像我姥姥姥爷这样。年轻时,一起经历无数风风雨雨;年老后,挽着彼此的手臂相伴到永远。看似平淡的小日子却到处充斥着幸福的味道。
一个高大的老头身边永远站着一个比自己矮一头的小老太太,这才真的是,爱到最美是陪伴。
你说,还有比这更浪漫的爱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