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曲奇谭:鱼贩子洞府奇遇记

在蒙山前面的山脚下面,有一个小山村子。村子里住着一个叫周富贵的人,他虽然人叫富贵,可是,富贵却偏偏和他无缘。他就和他的老婆两个人一起过日子,结婚多年了老婆也没有生下个一男半女的。他们住的两间破房子还露着天,家里就连半亩地也没有。一年到头,就指望着周富贵天天推着小车去东海推鱼,回来卖了换点钱来买点粮食过日子。

周富贵虽然是一年四季不停地跑,但是,周富贵的家里还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穿的衣服也是补丁罗补丁。老婆有时候也气得埋怨周富贵没有能耐,丈夫听了也就只能是摇摇头算完。老婆说归说,有时候看看丈夫来来回回地推鱼怪累的上,她就跟着周富贵去帮忙。去的时候周富贵推的是空车子,他就让老婆坐在小车上推着她,一路上和他说着话也不寂寞,也不累。等装上鱼回来的时候,老婆就在小车的前面拴上一根绳子,给她的丈夫在前面拉车子,这样也确实让周富贵省了不少力气。后来周富贵就长想,要是自己有一辆马车就好了,这样又省力气拉得鱼还多,拉得鱼多了挣的钱就多,挣钱多了就能过上吃得饱穿得暖的好日子。

有一天,周富贵和他的老婆又来到了东海。他们两个把鱼装满筐子以后,这时候周富贵突然发现在他们的鱼筐里,有一条金色的鱼特别显眼。鱼身上片片鱼鳞就像金子做的一样闪着金光,他推了这么多年的鱼了,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一条锦鲤鱼。这时候,他把鱼轻轻地从鱼筐子里拿起来,稀罕地捧在手里看的时候,却发现这条鱼还是活的,鱼的嘴一张一张的好像要说话一样,眼里还直往外流眼泪。周富贵看到这里心里一阵发酸,心想:看来这条鱼通人性,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心里很难过。想到这里他心里,他也难过得差一点掉下眼泪来,就对老婆说道:“老婆子啊,你看这条鲤鱼多可怜人,要是被人炖汤喝了,真是太可惜了,咱就救它一命,再把它放到大海里去吧。”

老婆听丈夫这么一说,她也觉得这条鱼怪可怜人。就对丈夫说道:“一条鱼也值不了几个钱,咱们救它一命,也是积德行善的事,咱们就把鱼再放到大海里去吧。”周富贵听了老婆的话,他就赶忙两只手捧着这条锦鲤鱼,和老婆一起跑到海边上,就把这条鱼又放到海里去了。这时候,只见这条金色的鱼到了海里以后,就大口地喝着水,一会的工夫,周富贵就看见这条锦鲤鱼好像没有事了。锦鲤鱼在海里游了一会,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周富贵两口子,然后就快速地游到大海深处去了。周富贵看着鱼在大海里不见了,他这才回来收拾他的鱼车子,等到收拾好以后,他就喊着还站在海边上的老婆道:“老婆子别看了,锦鲤鱼已经走远了,咱们也该回家了。”

就在他们两口子推起鱼车子准备走的时候,周富贵突然听见有个人在喊他。他回头一看,只见是一个白胡子的老头,手里拄着一根龙头拐杖,在边喊着边朝他这里走了过来。他们两口子看见了这个老头,就又把鱼车子放下,等到那个老头到了跟前,周富贵就奇怪地问这个白胡子老头道:“老大爷,您喊我有事吗?”老头看了看周富贵,然后对他们两口子说道:“你们刚才救了我儿子一命,是他让我来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的。”周富贵听了老头的话,一时弄不明白了,心想:我们什么时候救过人呢,是不是这个老头认错人了?白胡子老头见了周富贵的这个表情,又很和蔼地对他说道:“我就是这东海里的老龙王,你刚才救得的那一条金色的鱼,就是我的三儿子小白龙。因为他贪玩,变成了一条锦鲤鱼在海里游玩,一时之间他光顾着玩耍了,却没有想到被渔夫给逮了上来,多亏你们好心救了他,我的这个儿子,才算是保住了一条小命。”周富贵两口子,听了老头的话以后这才弄明白,这时候,又听见老龙王说:“你们救了我的儿子,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你们不论有什么要求和愿望,我都能让你们实现。”

周富贵听了老龙王的话也没有多想,就随口说道:“我就是想有一辆属于我自己的马车,让我多拉一点鱼,多挣一点钱。只要我们两口子,能过上不愁吃不愁穿的日子就行了。”周富贵的老婆听了丈夫的话,站在他的身边直拽丈夫的衣裳,意思是想让他要金银珠宝,周富贵也知道她的意思就没有让她多说话。老龙王听了周富贵的话以后笑着摇了摇头,就又说道:“我看你也是一个勤劳善良的实在人,你应该能得到这一切。”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周富贵,又说道:“你拿着这一封信,到你们的家乡去找一个叫‘几辈崖’的地方。到了那里以后,我的朋友会满足你们的一切愿望,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老龙王说完,又从腰里拔出来一根青秫秸,递给周富贵并嘱咐他说:“到了‘几辈崖’,你用这一根青秫秸指一指那大石崖,然后就朝里面喊‘几辈崖,几辈崖,东海龙王捎书来’,喊三遍以后洞门就会开,你就可以进去了。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了,不论到了什么时候,你们也不能把这一根青秫秸扔了。”说完老龙王就不见了。

周富贵两口子站在那里愣了半天,然后他们才半信半疑地把信放好,周富贵又把青秫秸插在腰里。然后他才推起车子,老婆在前面用绳子拉着就走了。他们两口子一到了家乡地界,就边走边打听几辈崖在什么地方。最后他们来到了一座大山的下面,山下面有一个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庄,这时候,他们看见有一个老嬷嬷,正坐在自家的大门口上晒太阳。周富贵就放下鱼车子过来问那个老嬷嬷道:“这个大娘,我问一下到几辈崖还有多远?”老嬷嬷听了就用拐杖往山里指了指,说道:“到了山里面,见到一个大石崖就到了。”

周富贵听了老嬷嬷的话,回来拿了一块石头放在鱼车子上,意思是我的鱼车子先寄存在这里,一会我就回来推走,然后他就和老婆一起进山去了。不一会的工夫他们就走到了大山的里面,远远地还真的看见了前面有一个大石崖,那个大石崖就像两扇大石门一样。周富贵两口子看了心想:难道这个大石崖,就是老龙王说道“几辈崖”吗?反正是已经来到这里了,就有枣无枣地打一杆吧。想到这里,他们拿着青秫秸就来到了石崖跟前,周富贵用青秫秸指了指眼前这高大的石崖,接着高声喊道:“几辈崖,几辈崖,东海龙王捎书来。”他一连着喊了三遍,这时候,他们就听见像山摇地动一样,紧接着只见大石崖就慢慢地打开了,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大山洞。周富贵两口子看见了这个大山洞,一开始犹豫了一下,心想:难道老龙王说的收信人,就住在这个山洞里吗?既然山洞的大门已经开了,看来收信人一定就在里面。他们想到这里,就给自己又壮了壮胆子,然后两口子就朝洞里面走去。他们进去走了还没有几步远,就看见大石门又“轰隆”“轰隆”的慢慢地关上了。这时候,洞里一下子变得黢黑了起来,就像晚上一样也看不清路了。周富贵一只手里紧握着青秫秸,另一只手领着他的老婆,小心翼翼地往洞里走去。他们往里走着走着,时间不长就见洞里面突然明亮了起来,他们看见这里就和洞外一样,有山有水有太阳,不过这里的景致可比外面好看百倍。到处都是鲜花盛开,成群的蜜蜂蝴蝶在百花之间飞来飞去,各种各样的鸟儿在这里欢快地鸣唱着,清风轻轻地一吹,奇异的花香就随风阵阵飘来。


他们又往里面走了一会,就发现这里的桃树逐渐地多了起来,漫山遍野的到处都是盛开的桃花。鲜艳的花瓣有的随着清澈的小溪水,从桃林深处不断地流了出来。两口子一边看着洞里的景致一边继续往里走,这时候他们发现就在前面的山膀上,有一棵特别大的桃树,桃树下面坐着两个白胡子老头,正在聚精会神地下棋。周富贵两口子看见了这两个老头,心想:这两个白胡子老头,可能就是东海老龙王的朋友吧。想到这里,他们两口子就走了过去,还没有到跟前,其中的一个老头就朝他们摆了摆手,意思是先让他们等一会,不要说话。

周富贵和他的老婆看了,就恭恭敬敬地站在桃树下面,心不在焉地看着他们下棋。可是,过了很长时间了,这两个老头还没有下完这盘棋,周富贵就觉得站得腿疼腰酸的了,干脆就索性坐在了地上,呆呆地没事干在那里仰脸朝天地看桃树。这时候周富贵就奇怪地发现,这棵大桃树一会开花,一会落花,一会落花,又一会开花。树上的桃也在慢慢地长大,有青慢慢地变得白里透着红,一直长到和碗口一样大的时候,才发出了甜蜜的香味。他简直是看呆了,用手使劲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觉得很疼,想想自己也不是在做梦啊。也不知道又过了多少时间,这两个白胡子老头总算是下完了这盘棋。其中一个对看着桃树出神的周富贵问道:“一定是东海老龙王,让你们到这里来找我们的吧?”周富贵听见老头问他,他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把手里的信递了过去。老头看完了信,又看了看他们两口子,然后说道:“好吧,既然是老龙王让你们来的,你们也一定是勤劳善良的人。你们就到庄里去吧,在庄的东头有一个院子,院子门口有一挂马车。从现在开始那个院子和马车就都是你们的了,你们以后就在这里好好地过日子吧。”

他们两口子听了老头的话,心想:这里既然有房子,又有我们做梦都想得到马车,那我们就进去看看吧。想到这里,两口子又谢过了这两个老头就朝庄里走去了。老远的他们就看见在那桃花盛开的树丛中,是一座座的青砖红瓦的院子。原来这里是一个很大的村庄,村庄的前面是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庄稼地,碧绿的庄稼地里是一些正在干活的庄稼汉,虽然离得他们很远,但是,也能听到他们愉快的欢笑声。村庄里面各种卖东西的商铺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人们,都带着一脸的满足和幸福的笑容。不一会他们两口子就来到了庄东头,在这里他们还真的看见了一辆马车,马车的旁边真的有一座青砖红瓦的院子。他们两口子见了,高兴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真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周富贵一会摸摸马车,一会摸摸那匹膘肥体壮的枣红马。这时候,他老婆早已跑到院子里去了,她看完了院子又跑到屋里,里里外外地她看了一遍又一遍。家里什么都不缺,一切生活用具都是样样齐全,他们看到了这里,就决心住在这里了,以后永远也不再回到,他们那个只有两间破茅屋的家里去了。

就这样,到了第二天周富贵就赶着马车去拉鱼了。时间不长他就来到了海边,在那碧蓝的大海边上,停靠着一艘大渔船。渔夫们都在高高兴兴地,从船上往下卸他们打来的鱼,好像他们都不知道累一样,一边干活还一边唱着歌。周富贵很快就装满了一大马车鱼,他赶着马车心情愉快地往回走,在路上他见到村庄就进去卖鱼,就这样还没有到家,周富贵就把这一大车鱼都卖完了,也挣了不少钱。回到家里他和老婆一起到了集上,现在他们手里有了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从此以后,周富贵天天赶着马车去海边上拉鱼卖鱼,老婆也不用再跟着丈夫拉车子了,她就在家里做做家务。就这样他们真的过上了不愁吃,不愁穿的好日子了。

他们自从来到这里一直到现在,到底过了多少年了谁也不知道。慢慢地周富贵的老婆对现在的生活又不满意了,又在不断地在埋怨她的丈夫,嫌他不问那两个老头要金子,要银子。有了金子,有了银子还用天天辛苦地干活吗?一开始,周富贵听了老婆唠叨他的话,就当耳旁风也没有在意。可是到了后来,他老婆就埋怨起来没完没了了,慢慢地他也就没有了主意。一天,周富贵刚刚从外面卖鱼回来,老婆就又叨叨开了:“我说你笨,你还不承认自己笨,你要是当初问那两个老头要了金子,银子。咱回家盖上大房子,买上很多很多的地,找上长工买上丫鬟,咱还用干活吗,天天还有人伺候着,你真是有福不会享。”


今天,看来周富贵也是被老婆埋怨急了,他也不想让老婆这样天天地唠叨他了,也不想让老婆心里难受了。周富贵就答应了老婆的要求,然后他就领着老婆又去找到了那两个老头,今天,那两个白胡子老头还在那棵大桃树下面下棋。不过今天他们刚到跟前,其中的一个老头就问他们道:“你们两口子有什么事吗?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这回周富贵的老婆没让周富贵说话,她赶忙抢着说:“两位老神仙,我们在这里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现在想回家看看去。您能不能给我们一些金子,银子,我们好回家翻新一下我们的老房子,俗话说落叶归根嘛。”两个白胡子老头听了她的话以后,哈哈地大笑,然后对他们两口子说:“看来你们是想好了,以后不愿意在这里过日子了。那好吧,你们想回去就回去吧。西面有一座金山,有一座银山,你们就到那里去拿吧,想要多少金银就拿多少金银。”

他们两口子听了两个老头的话,高高兴兴地走了,不一会他们就来到了西面的金山,银山上。老婆赶忙拿出来她早就准备好的口袋,给了丈夫一条,自己拿着一条就开始又拾金子,又拾银子,一直把两条口袋都装得满满的了才算完。之后两口子就满意地背着金子,银子来到了洞口,他们发现今天的洞口是开着的。两口子也没有多想就来到了洞外,刚出来就听见背后山摇地动地,大石门很快就又关上了。周富贵回头看了一眼“几辈崖”,然后又叹了一口气。这时候,他老婆就催着他说:“你这个人,还看什么,现在咱们有了这么多的金银,你还愁以后没有好日子过吗。”周富贵听了老婆的话也没有搭腔,就背着金银往山下走去。山上没有路不好走,他们又都背着沉重的金子、银子,走起路来十分地吃力。这时候,老婆见丈夫手里还拿着那一根青秫秸,就生气地对他说道:“说你笨你还真笨,咱现在有了这么多的金银,从此以后咱也不用再回来了,你还拿着那根青秫秸干什么,还不赶快扔了。”周富贵听了老婆的话,此时他就突然间觉得那根青秫秸越来越沉,他就随手把青秫秸扔到山沟里去了。这时候就听见晴天一声雷鸣,只见那一根青秫秸,一下子变成了一条青龙腾空而起,然后又围着他们二人转了两圈就飞走了。

他们两口子来到了山下,来到了他们当时放鱼车子的地方。这时候他们就惊奇地发现,原来的这个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现在怎么变成了一个大村庄了呢。哪里还有他们的鱼车子,此时他们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这时候,周富贵看见有一个拾粪的老头从前面走了过来,他就好奇地问:“这个大爷,麻烦问一下,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不认识了?”老头见他们问,就对他们说:“这就是‘烂鱼店子’村,以前你们没有来过吗?”两口子听了更弄不明白了,又问:“以前我们来过,这里为什么又叫‘烂鱼店子’了呢?”老头见问,就对他们说:“我小的时候听老人们说过,说很早以前有推鱼的两口子,他们把鱼车子放在这个地方进山送信去了。可是,他们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这一车子鱼全烂了,从此以后这个村庄就叫了‘烂鱼店子’。”

他们两口子听了这个老人的话,心想:难道真的是洞中一日,人间百年吗?他们想到这里,也没敢再多说什么,他们觉得自己就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一样。然后,就又背着他们的金银走了,想赶快回到家里,看看自己的家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了。等到他们到了自己的庄上一看,他们的村庄也变得他们不认识了。到了家里一看,这里哪里还有他们的家,他们原先的那两间茅屋不见了,在这里变成了三间屋的大院子。只见大门口上有一个晒太阳的老头,周富贵这回学乖了,就过去问道:“这个大爷,我打听一下,这是周富贵的家吗?”老头听了先是一愣,然后才回答说:“我们周家家谱上有记载,老人们也讲过。说很早以前周家有这么个人,他们就两口子没有儿也没有女,经常去东海推鱼。可是,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们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再后来他们家的两间屋也塌了,这里就成了一片荒场,我的老爷爷就在这里盖了屋。要论辈分说,他得是我们周家的老祖了。”

周富贵两口子听到了这里,这时候他们就像是在云里雾里一样。心想:我们在洞里也没有住多少年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算了也别再多问了,先找一个客栈住下再说吧,反正手里有的是钱,再想法买房子买地也不晚。就这样他们两口子就来到了一家客栈里,等拿钱交房钱的时候,他老婆却发现从装金银的口袋里,拿出来的银子是一块白石头。她又赶忙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块金子,一看又是一块黄色的石头。周富贵看了就把他背上的口袋也放在地上,把里面的金银全部倒了出来。只见他口袋里的金银,也全部都是黄色的石头和白色的石头。他们两个人站在那里愣了半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时候都傻了眼。明明是从金山上和银山上,一块一块地捡的都是真金白银,现在怎么就变成了黄石头白石头了呢?

后来他们店也没有住成,就着急忙慌地又连夜来到了几辈崖,他们想问一问那两个老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这回他们回来手里没有了青秫秸,两口子就只能站在大石崖面前高喊给开门,这回他们喊破了嗓子那石门还是没有开。到了这时候,他们才想起来老龙王嘱咐他们,千万不要扔掉青秫秸的话了,现在想起来一切都晚了,青秫秸已经变成了一条青龙飞走了。

周富贵此时十分难过地心想:山洞看来是真的回不去了,现在连家也没有了,往后的日子可该怎么过啊?又只能去过那吃苦受罪的日子了。想到这些他悔恨自己没有主见,错听了老婆的话,恼恨的他一头就撞在了大石崖上死了。老婆看见丈夫撞死了,就坐在地上大哭了一场,想想现在的这个下场,都是自己的不知足和贪心造成的。现在丈夫死了,往后的日子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还怎么过,她也后悔的一头撞在了石崖上死了。后来他们两口子就变成了两只小鸟,天天在几辈崖前面来来回回地飞着,叽叽喳喳地叫着,他们就是盼望着有一天洞门还会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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