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国,哪有家?没有家,哪有我-系列(二)

序言:1949年到2019年,走过70年的风风雨雨,经过70年的励精图治,我们的祖国巍然屹立于世界的东方。中国人民正享受着从未有过的太平盛世。中国的航船正劈波斩浪,昂首前行!   我们自豪,我们骄傲,我们为有一个坚强的祖国而歌唱。在这个装满收获的季节,以下的一系列文章,我将以自己亲身历经的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的变化和发展,来表达我对祖国深情的爱意。

歌词中“没有天哪有地,没有地哪有家,没有家哪有你,没有你哪有我”正好唱出了我们的心声,是啊,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没有我泱泱大国作后盾,哪来我们的小家?又哪来的我们个体呢?在此,我不惜冒着煽情的嫌疑,在这薄情的世界上深情地对她说一声音:我爱您,我的祖国! 

                贫穷限制了我们的想象,那什么春风吹到了我的家乡

贫穷真的限制了我们的想象力,因为没钱的人对有了钱的畅想都那么令人心疼。“等咱有了钱,喝豆浆吃油条,MA MA 的想蘸白糖蘸白糖,想蘸红糖蘸红糖。豆浆买两碗,喝一碗,倒一碗!”,网上流行的这段没钱人的调侃,其实真真地凸显了没钱人不只是没钱,他的想象力触及的还是吃饱、睡足,满足他的温饱问题。这就是现状,我们必须拎着,无可辩驳。

小时候,更不懂什么开放,真正感觉到家里不再是一贫如洗时,还是从爸爸妈妈洋溢着幸福的笑脸上体会出来的。那时候,饭桌上不再是清一色的玉米糊糊粥,虽然对全是白面的馒头还充满向往,毕竟,我们也已经吃两掺面馒头,白的多,黄的少,终于摆脱了窝头全身尽穿黄金甲的状态,生活过得有滋有味。孩子们菜色的脸蛋也透出了红苹果般的灿烂。

由分粮食到种自己的粮食实现了一步登天的脱贫

记忆中最深刻的还是,当时好像村里的土地都是集体耕种,从父母的口里听到的似懂非懂的专业用语就是,我们家里妇女、孩子多,能挣到全工分的只有爸爸一个全劳力,妈妈只能算半个劳力。我们家属于典型的吃饭的人多于挣工分的人。所以,这些劣势在分粮食的时候就凸显出来了。所谓的分粮食就是,全村所有的土地都集中在大队,把全村的人家分成几个小组,分组种粮,分组分粮。

每到春天来时,家家户户能出动的全劳力和半劳力都扛着锄头,赶着牛,开始播撒、犁种。一到秋收季节更是欢歌笑语,每个人脸上都笑开了花。只记得到了地瓜刨出来的当天,大队长会按照人口和劳力的份额把地瓜都分到每家头上,在地里,你去看吧,大一堆,小一堆的,在每堆的一个地瓜下面总会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清楚这家男主的名字,等着家里人来拉时都能对号入座,找到自己家的粮食。

诸如豆角之类相对容易携带的作物,基本都是被分派去摘豆角的妇女同志们在晚上收工时,带回到大队,这样每家就可以不必再跑到远远的地里去拉粮食。那时候最热闹的也就是听各家排除等碰上分豆角的妇女儿童们一起调侃。谁都希望自己刚到不用排队就可以带着粮食回家做饭,所以,给队长打招呼的妇女大有人在,这个说,队长,我家有儿等下锅呢,先给我家分了吧,那个说,队长,我家猪娃刚生出来,需要回去照顾呢,先给我家分了吧。

这时候,总会有一个喏喏的童音打破天籁,队长队长您还是先给俺分了吧,我这还憋着一肚子尿需要腾空呢,队长也总是在一阵哈哈大笑的困境中被这个小丫头片子的鬼主意打动,也好有理由先分给她让她回家,谁有事还能比得过尿急呢?是吧?这个丫头片子就是俺本人。

那时候比起吃不饱的状况,人们的生活的确有了很好的改善,可毕竟按人头分粮食,大家也只是解决了温饱,还无法实现自给自足,更没法满足每家富裕的梦想。队里当然也会有偷奸耍滑,还想多得粮食的现象存在。

最大快人心的消息就像凭空一声雷似在,在村里炸开时,全村人脸上荡漾着春天般的欢快。因为,听说叫什么包产到户,那就是,你只要不懒,每年种的粮食都足够全家人吃饱穿暖。

所以,接下来,趁碰上一年冬天不耽误大家种粮食时,村长带领一竿子人马按照地的好劣把大片的土地用石灰粉分成了一块一块的小块地。每家可以随心所欲在自己的土地上种上自己的希望,只等着来年收获自己的果实。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们家再也没有陷入吃不饱的困境。相反,我们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感觉出来,我们真的脱贫了。真正实现了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小理想。

全村再没有一家敢于举起偷奸耍滑的宗旨撼动自家的权威,谁在春天少出一天的工,到秋天的时候都会让他从少收了三五斗的血的教训中得到沉痛的代价,以后再也不敢。因为,你种的是自家的粮食,哄得了别人,哄得了自己吗?哄得了自己,哄得了自己的肚子吗?谁都不想大家在三年三十那天院里飘香时,自家门庭冷落。事实怎么可能有呢?

这就是开放带来的,村里人知道这种时髦字眼的人不多,可是都知道,自从这阵风吹来后,自己的土地自己种,自己的粮食自己收。每天中午每家窗前的小喇叭总会广播各种欢快的消息,听懂的还听懂,听不懂的还在跟着听懂的人说啥干啥。

拿到钱才是头等大事,要种就要种能来钱的作物

其实,村里真的不懂什么发展,只知道每年种的粮食足够自己一家人吃,多余出来的粮食还可以卖钱用。把这套政策吃得最准确的就是爸爸和妈妈。因为,我们家在解决了温饱问题这个头等大事后,爸妈还有一个夙愿需要在孩子们身上实现。

村里人在吃饱、穿暖后都在想着如何把多余的粮食换成钱,来给家里增加个电视机、添置个家具神马的,而我家则不一样,我家最重的任务是要让我们都有学上。所以,我家的电视梦在我们一个个考上学校走出家门到现在,最终都没有实现。

爹妈供我们上学的经济来源也利益于土地下放,想种什么种什么,只要爹妈合计好了,用不着和谁商量,于是,在我们分到的小块中选出一块来种杨树苗,那几年大面积防风固沙,到处都植树绿化,种在地的小树苗还没成苗就早早被人家预订了,所以,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定期给小树苗拔草,然后看着它一点点长大,卖到收购商手里换回来一把红红绿绿的钱时,全家人高兴地见到了钱。摸着锄草时手上磨出的茧子,感觉做什么都是值得的。这当然是正值冬春之际的经济来源。

在此同时,村里和县城的种子站联系好了,全村专门开辟一块地出来,所有人家的小块地上都种配种玉米,这种玉米和平时吃的玉米不一样,专门用来做种子用,所以,同是玉米,却是可以得到普通玉米双倍的价钱。这种玉米公的和母的间隔种植,等到母玉米出顶时,在它传粉之前就把顶给去掉,等着公玉米出顶传粉,总之,到现在也搞不明白什么原理,就知道放了暑假,我们有一件大事就是趁太阳还没升起,赶紧去把母玉米头上出来的顶抽掉,太阳升起时,我们披着满身的露水带日而归。累是累点,可以帮着父母干点农活,我们求之不得,更重要的是,抽掉一个顶和捡着一分钱一样,其乐融融。

配种玉米之间的距离都离得很远,所以,在留出的究竟还可以种些黄豆什么的,让一块土地发挥出十二分的效益。反正所有通过直接种粮食来卖钱的做法都不如种各种经济作务卖钱来的多,爹妈借鉴种树和种配种玉米打开了挣钱的思路。与此同时,爹妈还会专门辟出一块地来种西瓜。一到夏天暑假,我们还可以跟着爸爸到方圆几十里的邻村卖西瓜。

你还别愁冬天没事干,爸爸完全不会放过冬闲的良好时机,因为我们家专门有一块地种山楂树,一到国庆节放假,我们会高兴地爬到梯子上把红彤彤的山楂果颗粒归仓。看着一片红果林在夕阳的照耀下,红得更加耀眼。突然想起了浪漫的山楂树之恋的电影。冬天来临时,爸爸会骑着自行车,带着妈妈凌晨早起蘸出来的晶莹透亮的糖葫芦,开始大街小巷吆喝着卖起了糖葫芦。十里八村的都知道爸爸是夏天卖西瓜贼甜,冬天卖糖葫芦贼翠甜的是同一个人。卖糖葫芦回来,爸爸把卷得皱皱的一叠毛票票递给妈妈,妈妈数着钱,爸爸吃着妈妈早早给他准备热饭菜。

山楂树之恋

一旦开了始,爸妈想遍了所有能变成钱的方式,甚至连年底镇上开办的花集会都不会放过。还记得妈妈利用闲暇时间做好几只小老虎(我们当地生孩子做满月时,舅舅要抱着老虎去看外甥用),然后我们跟着邻居大爷到集市上卖老虎。当时也不觉得累,感觉自己家里的大功臣一样,把背着的两只考虑卖出去后,高兴得跟得奖一样。

沐浴在和风细雨中,爸妈发展经济作务成了我们上学的主要来源。也就在那几年,我们家从老旧的窑洞里搬到窗明几净的大房子里。爸爸总是笑眯眯地给我们说,时代对了。是啊,爸爸说得对,如果还陷入在之前饥饿的水深火热之中,我们上学的事都会成为传说。我们还能说啥好呢?感谢不是虚妄之言,每一个字都出自肺腑,信不信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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