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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不喜欢你了,

就像当初,

你不知道他为何偏偏喜欢你一样。”

夜里一声闷雷,天开始下雨,冰凉雨水落到背上,迷迷糊糊地起身关窗,又继续倒下。天蒙蒙亮时起床,快速地洗漱收拾好,拿一把雨伞就出门。天已经亮了,日出前的天空如晚霞一样绚烂。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这样早起过,这样用心地抬头看天空。同样早起是一群年事已高的老奶奶,穿着舒适,成群地在跑道上慢跑。没有喧哗,四周这样静,她们日复一日地如此开始一天的生活。我长久地驻足,期待着什么。

等公交去琴行,烈日下无处躲藏。撑着伞焦灼等待,一个小小的女孩跳跃着出现。撑着比自己身体要大很多的遮阳伞,不停地张望,又反复来回走来走去。不停回头去跟同行的爷爷讨论坐哪一班公交车,最终确定好后便安静下来。站在离爷爷很远的地方,没有去拉着大人的手。脸上不经意显露出的不符合年龄的世故老练让人莫名觉得心酸,我猜她一定孤独地长大,被迫坚强。

换了新的钢琴老师,年轻如学生模样。耐心但有些许严厉,说话简洁利落,清晰明了。为我纠正手姿,弹琴的时候不停地抬扶着我的手腕,又一边为我打拍子。不吝啬夸赞,弹得正确的时候习惯性地说“嗯,对”。非常愉快轻松,她走后我又独自练习半个小时。难得的专注和平静,令我暂时忘却一切。

这是你离去的第二日,我独自一人的生活,依旧如常。我努力不去想,你曾答应陪我练琴,也假装忘记你曾多么深情地许诺,要一直陪伴我左右。

你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其后的辗转反侧,痛苦难眠,我熟悉到厌倦。又别无他法,生生地捱着。但出奇地平静,仿佛是冬日的深夜,肃静寂寥,再无波澜。这样便是结局,略显寡淡,不曾打扰任何人。

我总是执拗地在结局到来的时候反复追问对方的情意,执意要一个苍白的安慰。听完那声了无意义的“喜欢过”,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去。

我总是说像我这样那么容易就喜欢上一个人的女生,对方如果给我一点点关于未来的许诺,我大概就已经在脑海里陪他过完了一生。说起来羞愧,这样的深情如井,多半是出于自卑与惶恐。是啊,我如何敢相信任何人,又将如何相信自己。

我只是更加小心地包裹好这颗脆弱的心,不愿其继续暴露在外,任人凭吊。

嗯,我依然不忌惮说爱你,只是不再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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