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敬屈原》
庚子年五月五日,端午節,借著假期到湛江看望易經大師張興全先生,喝著茶,不經意間,腦中便想起屈原之《漁父》在楚頃襄王執政時期,屈原遭到流放,政治上遭到重大打擊,個人和楚國面臨著厄運的情況下,詩人心情憂憤苦悶,來到淚羅江畔,邊行邊吟而成。
《漁父》中有關清濁、夢覺的辯論,是中國文學中最經典的表述之一 。
這就是以“夢”與“覺”對應,以夢為夢化、為迷醉、為濁、為醉;以覺為醒悟、為生覺、為蘇世、為獨醒,喻指精神的醉和醒悟。這成為了中國文學中清官思想的源頭。屈原說:“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是以見放“屈原把自已政治上的不得勢,歸於自已“清”與“醒”。因為獨”清”,獨“醒”而被流放。屈原在這裏顯然表達出已超出了萬物的思想觀念達到道的境界,采取的是十分明顯的黃老道家入世觀念,矛頭指向的是當下的,現世的,此岸的政治;而漁父所言:聖人不凝滯於物,何不淈其泥而揚其波?眾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歠其醨?
但值得推敲的是用“清官”,用“貪墨”,還是用“能臣”,決定權在於帝王與國家民生經濟,所以漁夫作為一個隱士是一個真正看的清楚明白之人,屈原雖有才情但情所困作繭自縛,最終化為魚食,這一點在中國傳統文化上,乃是忠君愛國的表現
漁父是一位避世隱身、釣魚江濱的隱士,他勸屈原與世俗同流,不必獨醒高舉,而詩人則強調“寧赴湘流,葬於江魚腹中”,也要保持自己清白的節操,這種精神與《離騷》中“雖體解吾猶未變”的精神是一致的。
正如陳繼儒《小窗幽記》有記:“醒食中山之酒,一醉千日,今之昏昏逐逐,無一日不醉。趨名者醉於朝,趨利者醉於野,豪者醉於聲色車馬。安得一服清涼散,人人解醒。”
大白譯文:飲了中山人狄希釀造的酒,可以一醉千日。今日世人迷於俗情世務,終日追逐聲色名利,可說沒有一日不在醉鄉。好名的人醉於朝庭官位,好利的人醉於民間財富,豪富的人則醉於妙聲、美色、高車、名馬。如何才能獲得一劑清涼的藥,使人人服下獲得清醒呢?
能有一位屈原般的清醒者,乃是民族之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