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瓦戈医生》读书笔记10

《日瓦戈医生》读书笔记8

第八章:到达

《日瓦戈医生》读书笔记9

第九章:瓦雷金诺

第十章:大路上

本章人物介绍

1、高尔察克—俄国海军上将。1874年出生于彼得堡的一个海军炮兵军官家庭。1894年毕业于海军武备学校,日俄战争期间在旅顺口战斗,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任波罗的海舰队水雷总队队长,1916年任黑海舰队司令。1917年晋升海军上将。1918年任“西伯利亚政府”陆海军部部长,随即在外国武装的支持下发动政变,建立军事独裁政权,自封“俄国的最高执政者”和俄国陆海军武装力量最高统帅。继而成为协约国第一次武装干涉苏俄时的白卫军总头目,一度占领西伯利亚、乌拉尔和伏尔加河等地区。1919年底被红军击败后被捕,于1920年在伊尔库茨克被处决,其妻儿流亡法国巴黎。

2、阿维尔基·斯捷潘诺维奇·米库里增—托尼娅姥爷瓦雷金诺庄园的管家,目前与日瓦戈医生一家生活在一起。他是社会革命党,是参加立宪会议的地方代表。

3、利维里·列斯内赫—阿维尔基·斯捷潘诺维奇·米库里增的儿子,战争结束后利维里回到家乡。他是获得三枚十字勋章的英雄准尉,是在前线被发展入党的布尔什维克代表。他目前领导着“林中兄弟”游击队,列斯内赫就是利夫卡(小名),利维里·阿维尔基耶维奇。

4、谢利特文家、舍拉布林家、帕姆菲.帕雷赫家和莫蒂赫家的涅斯托尔、潘克拉特兄弟俩—新兴富裕人家,被白军与红军两头争取的对象。

5、奥莉加·尼洛芙娜·加卢津娜—克列斯托沃斯德维任斯克市场里一家店铺老板娘,她父亲是个承包商,能写会算,家里不愁吃穿。她有两个妹妹:波莉亚和奥莉亚。不仅长相美丽,还以编织在县里出名。很受小伙子们的爱慕。

6、弗拉苏什卡—加卢津娜的丈夫,支持白军。

7、捷廖沙·加卢津—弗拉苏什卡与加卢津娜的儿子,复读八年级是因屡次留级被学校开除。目前正符合征兵白军条件。

8、克秀莎—弗拉苏什卡前妻留下的,加卢津娜猜测,或许是丈夫的养女,或许是私生女。

9、勃柳哈诺夫—克列斯托沃斯德维任斯克市场的商业经营者。

10、弗多维琴科—无政府主义者“黑旗”者,从首都放逐出来的政治犯。

11、戈尔热尼亚·别舍内—自有主义的钳工。

12、科斯卡·涅赫瓦列内赫—因醉酒与不满白军征兵行为闹出乱子被追捕。

13、戈什卡—捷廖沙·加卢津的朋友。准备应证白军队伍却因科斯卡·涅赫瓦列内赫被追捕被迫逃离。

内容梗概

注:本章内容非常复杂,需要对二月革命、十月革命、俄苏过度时期临时政权,杜马以及布尔什维克党以及一些内战历史有所了解,否则会难以分清书中部队代表的组织。我尽全力来捋清。

重点内容是:白军在强征军,布尔什维克、红军争取更广泛的力量。无政府主义者“黑旗”见风使舵。为了不至于造成歧义,部分内容严格遵照原文。

整理完本章,对拉莉萨所说的为革命,亲人变成了“木头人”的说法理解更深了,俄国正处于一个艰难复杂混乱时期,因为内战,导致富裕阶层的财产蒸发,但也有支持革命党人做派的富裕者,比如,书中的拉甫连季·米海洛维奇·科洛格里沃夫,还有俄国伟大的文学家列夫·托尔斯泰等,亲人因为政治观点不同的例子也比比皆是。比如,米库里增父子,比如,季维尔津与巴沙好朋友的敌对,还有季维尔耶兄弟之间等。

以下是正文内容梗概,为遗忘又补充添加了一些人物的介绍。

上一章结尾讲到日瓦戈医生在回家路上遭到瓦雷金诺庄园管家米库里增的儿子利维里·列斯内赫派来的联络官强行征军(愿部队军医战死)。导致日瓦戈只得服从,无时向妻子托尼娅求得宽恕,更无法与拉莉萨做最后一次告别。

那么米库里增(全名叫:阿维尔基·斯捷潘诺维奇·米库里增)的儿子利维里·列斯内赫领导的部队属于那一派呢?第八章有交代,他领导的就是“林中兄弟”,列斯内赫就是利夫卡(小名),利维里·阿维尔基耶维奇。战争结束后利维里回到家乡。现在他是获得三枚十字勋章的英雄准尉,是在前线被发展入党的布尔什维克代表。

他的游击队里的组成人员为内战中的中坚分子。参加游击队有两方面的力量:一方面是担任革命领导的政治组织,另一方面是在战败后拒绝服从旧政权的下层士兵。这两股力量结合在一起便形成游击队。成份很复杂,基本上是中农。此外,各种人物都有,有贫农,有被逐出教门的僧侣,还有同老子作对的富农子弟,有无政府主义的崇奉者,有四处流浪的乞丐,有因为追逐女性被中学开除的大龄青年,有指望能获得自由和返回祖国的奥·德战俘。

但利维里的父亲阿维尔基·斯捷潘诺维奇·米库里增可是社会革命党,是参加立宪会议的地方代表。如此介绍,大家可能明白,这俩父子属于不同党派,儿子是布尔什维克代表,领导着赫赫有名的“林中兄弟”游击队。那么,日瓦戈医生被强征似乎与他父亲老米库里增不相干。

穿行在西伯利亚最早的古老大道上,有一条路把一个个城镇村庄分作两半。在霍达茨科耶尚未铺设铁路之前,这条大道上奔驰的是三套马的邮车。载着茶叶、粮食和铁器的车队往一个方向开去,而朝相反方向徒步走去的却是由士兵押解的批批囚犯。

霍达茨科耶是公路和铁路的交叉口,这里有机车修理厂、铁路机械厂。宿舍里挤满了衣衫褴褛的犯人。他们度日艰难,疾病缠身,不断有人死去。那些有技术专长的政治流放犯服满刑期后,到这里当了技师,在这里定居下来。

公路沿线原先的苏维埃早已被推翻。后来成立了西伯利亚临时政府,掌了一个时期的权,现在全地区则已由最高统治者高尔察克管辖。那么,可以确定这时为1918年。列宁领导的十月革命(1917年11月)胜利后,在1918年独自去工厂演讲结束后被人枪击受伤,由于铅弹没有完全被取出,病痛一直折磨着列宁,直到1924年逝世。

冬天快结束了,已经是大斋的最后一个圣周,河对岸山坡上是沃斯德维任斯克修道院,这里的人们正在读最高统治者发布的,征召合乎近三年征兵年龄人员人伍告示。这说明是高尔察克在征兵。说明白了,就是白军在征兵。

加卢津娜是克列斯托沃斯德维任斯克市场里一家店铺老板娘,她父亲是个承包商,能写会算,家里不愁吃穿。她有两个妹妹:波莉亚和奥莉亚。不仅长相美丽,还以编织在县里出名。很受小伙子们的爱慕。

捷廖沙是弗拉苏什卡与加卢津娜的儿子,复读八年级时因屡次留级被学校开除。目前正符合征兵条件。加卢津娜很舍不得儿子去前线,家里还有个见克秀莎的女孩,那是弗拉苏什卡前妻留下的,加卢津娜用带着怀疑之心,认为她或许是丈夫的养女,或许是丈夫的私生女。

加卢津娜不止一次地在克列斯托沃斯德维任斯克市场转悠,回想着从前集市的样子,到处是农民的大车。这里有仓库、办公室、交易所、手工作坊。太平时期,勃柳哈诺夫坐在椅子上看报。他经营皮革、焦油、车轮、挽具、燕麦和干草生意。如今,橱窗后面的一间屋子里,有位巨商委派的代理人在洽谈大宗乳香、蜡和蜡烛交易。

加卢津家开的大铺子常用老板和伙计喝过茶叶擦洗地板。加卢津娜喜欢坐在柜台上收钱记账。她喜爱紫色,店中洋溢着淀粉、糖和紫黑醋栗焦糖的芳香味。

木材仓库拐角上的老房子已下沉,底层左边是扎尔金德药店,右边是公证人事务所。药店楼上住着女装老裁缝什穆列维奇一家。裁缝家对面是公证人楼。这里还有钟表匠、鞋匠、茹克和什多罗达赫的照相馆、卡明斯基雕像师。摄影师的两位助手是谢尼亚.马基德松和勃拉热英,他们把院子里的柴棚布置成了工作室。

加卢津娜走过这幢如乞丐窝似的阴沉房,立刻意识到丈夫弗拉苏什卡不该如此仇视犹太人。他们没有什么了不起,影响不了俄国这个大国的前途。不过,你要是问什穆列维奇这个老头,局势为什么这么混乱,他会回答:“都是犹太人在捣乱。”

她老想,糟在城市。俄国靠的不是城市。过去大家眼红有学问的,便去学城里人,却成了半吊子。有学问的人看得远,但现在有学问的人都未必好过,他们因挨饿从城里逃出来。搞不懂。

而乡下的谢利特文家、舍拉布林家、帕姆菲.帕雷赫家和莫蒂赫家的涅斯托尔、潘克拉特兄弟俩,凡事自己做主。家家有漂亮的新房与十五六俄亩耕地,还养着马、羊、牛、猪,存粮足够吃三年。至于机器就更全了,连收割机都有。

高尔察克(白军)拍他们马屁,拉拢他们;政委(红军)们则拉他们参加林中游击队。那些得了乔治勋章的人,从前线一回来,两边都争先恐后地拉他们去当教官,不管你有没有军衔。你只要懂行,到处吃香,不会无路可走。

她还想起了目前霍达茨科耶那头头们。她很熟悉他们,像季维尔津(1905年参加铁路罢工被通缉,现跟随白军)、安季波夫(现跟随布尔什维克,拉莉萨的丈夫巴沙,被季维尔津家收留长大,目前因为内战与季维尔津成了对头)、无政府主义者“黑旗”弗多维琴科这些从首都放逐出来的政治犯,还有本地的钳工戈尔热尼亚·别舍内。这些人都老谋深算。这些人有自己的主张,先制造混乱,然后再来稳定局势。弗拉苏什卡(支持白军)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附:巴维尔·安季波夫(巴沙)—拉莉萨的爱人,后来成了她的丈夫。季维尔津娜的二儿子库普里扬·萨维利耶维奇(库普里扬·季维尔津)因参加铁路罢工被通缉。他与母亲告别时说去华沙躲避。而在他离开家前,他又要求母亲把因罢工牵扯带走的巴维尔·费拉庞托维奇·安季波夫的儿子巴沙接到家中。那时,巴沙的母亲达丽亚正害伤感住院,家里还有个聋姑姑,且房东还在撵他们。母亲同意了,于是巴沙就住在了季维尔津家里。】

加卢津娜又想到自己,走进房子。在脱大衣解头巾时很别扭地转了个身,腰里像被刺了一下似的,肩胛骨下痛得她呻吟起来。克秀莎被惊醒,走进她的卧室并帮她解了衣服,加卢津娜浑身疼,想起帮自己治过病的几个医生,比如兽医斯蒂多勃斯基走了,被俘的匈牙利医生克列尼·莱奥什和几个匈牙利人跑到分界线硬被弄进红军。还有个士兵的老婆曾用念咒给她止痛,听说因给人打胎和卖药粉被关进克热姆监狱,后来她越狱逃到远东。还有弗拉苏什卡、捷廖沙,波莉亚也都跑了。哪里还有医生?听说有一个莫斯科来的名医,是位教授(就是日瓦戈医生,原来与加里乌林一起服务于保皇派的临时政府军队,现在要服务于领导为布尔什维克身份,领导的“林中兄弟”游击队),而要去尤梁津的公路上有二十道红军哨卡,根本没法过去。最后,加卢津娜嘲笑养女被大学生勃拉热英弄得晕头转向,克秀莎的脸一下就红了。

狗一直在死命叫,乌斯京、西沃勃柳伊等人正听中央代表(游击队头领)利多奇卡演讲:“西伯利亚的资产阶级军人政权(指高尔察克领导的白军)执行暴力政策,苛捐杂税,烧杀抢劫,无恶不作,这必然会使上当受骗的人认清真相。这个政权不仅与工人阶级为敌,实际上也与一切劳动农民为敌。西伯利亚同乌拉尔的劳动农民必须看到,他们只有同城市无产阶级和士兵结成联盟,同吉尔吉斯和布利亚特的贫农结成联盟……”

他继续说:“这个城乡穷人的联盟只有通过苏维埃才能实现。现在西伯利亚的农民也会自觉或不自觉地追求西伯利亚工人阶级早已为之奋斗的目标。他们共同的目标是通过全民武装起义,推翻与人民为敌的哥萨克高级军官的独裁专制,建立农民、士兵苏维埃。在同武装到牙齿的资产阶级哥萨克雇佣官兵的斗争中,起义军必须正确地进行坚决持久的阵地战。”(补充解释:哥萨克里既有红军,也有白军,《静静的顿河》里就涉及此内容)

有个人不顾会议规程,举手要求发言。游击队的头领,说得准确些是后乌拉尔游击队克热姆联军司令,带着一种挑衅和满不在乎的神情坐在报告人面前,不时粗暴无礼地打断他的报告,毫无尊重的表示。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样年轻、几乎还是个毛孩子的军人,竟能指挥各路大军,而且部下都服从他、敬重他。他军服肩上的准尉肩章不见了,只留下肩章的印子。司令左右各站着一名一声不响的卫士。会场上还有十到十五个人,荣誉来宾席上坐在三四个参加过第一次革命的老工人,其中有季维尔津(应该是参加革命的

季维尔津家大儿子,曾经因在战场负伤养病)和朋友老安季波夫(巴沙的父亲,参与工人罢工运动后被逮捕后释放)。他们因为在政治上高人一等,所以丧失了常人的神态。

会场上还有几个人也很引人注意。其中一个是俄国无政府主义的中坚分子“黑旗”弗多维琴柯。他不是参加一次俄土战争就是参加日俄战争的军官;他是一个幻想家,时刻沉湎于狂想之中。坐在他旁边的是他的朋友斯维里德,是一位林中猎人和捕捉野兽的能手。他有一半是布利亚特人血统,为人真诚,但不识字;有种蒙古人的气派。

报告人是来巡视整个西伯利亚并传达中央军事委员会指示的,他还有许多地方要去。游击队的头领是米库利增的儿子利维里,做报告的中央代表从前是劳动合作主义者,后又拥护社会革命党,名叫科斯托耶德﹣阿穆尔斯基。最近他改变了他的观点,承认了他的立场错误,发表长篇声明做了检讨,此后他不仅被接纳入党,而且入党后不久便担任了这一重要职务。

他虽不是军人,但却受命担当这一重任,这说明中央领导尊重他的革命资历以及他在监狱中的表现,同时还考虑到由于他过去是一个劳动合作主义者,他必然十分了解到处暴动的西伯利亚西部农民群众的民心。他熟悉这方面的问题,这比懂军事更为重要。

政治信仰的改变使科斯托耶德变得判若两人。他的化名是别连杰伊和利多奇卡同志。

当弗多维琴柯不合时宜地表示赞同中央的几点指示时,会场上曾一度议论纷纷。等安静下来之后,科斯托耶德接着说:“为了彻底了解日益发展的农民群众运动,必须立即同省委所在地区内的所有游击队建立联系。”

接着科斯托耶德谈了建立接头地点、暗号、密码和联络方式问题。之后,他又谈起有关细节。“必须将白军机关和组织的军火、被服、粮食仓库所在地以及大宗钱款储存地和储存办法通报各游击队。必须详尽研究游击队内部组织、领导人、协同作战的纪律、秘密工作、游击队同外界联系、对当地居民的态度、战地革命军事法庭、在敌占区内的破坏活动(如毁坏桥梁、铁路、轮船、驳船、车站、工厂,包括设备、电报、矿山、食品等)的策略问题。”

利维里忍了好久,后来再也忍不住了。他觉得这都是一知半解的胡言乱语,无济于事。

他说:“讲得好极了。我都记在心里了。看来这一切都必须接受,不得啰唆,才能得到红军的支持。”

“我的好利多奇卡,我的部队包括炮兵和骑兵在内一共有三个团,早就出发去狠揍敌人了,我怎么执行你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好极了!多带劲儿!”科斯托耶德想。

季维尔津打断了他们的争论。利维里这种大不敬的语气,他听着很不顺耳,他指出,对于有关军事专家不大放心。因为参加过1905年革命的工人不大信任这些旧军人。他们之中往往混有反革命分子。

弗多维琴柯是随大流,他的发言大意是,非军事机关的指示应该从下面来,采取民主的办法,并指出雅各宾党专政(雅各宾主义指的是法国共和主义的中央集权文化,它首先由雅各宾派定义,雅各宾运动戏剧性地塑造了法国大革命的进程。)的错误就在于此,正因为如此,国民会议才被热月派(热月派原指,代表新兴大资产阶级的法国热月党人的统治)政变分子搞垮。”

大家的讨论难有结果,东拉西扯,越来越乱,直到天亮时才散会。大家怕出事,一个一个分散走回家。

公路景色秀丽的陡坡处有两个村庄,一个是位于坡上的库捷伊村;另一个是位于其下的小叶尔莫莱村,中间隔着帕任卡河。库捷伊村正在欢送入伍的新兵,小叶尔莫莱村征兵委员会在什特列泽上校指挥下恢复了征兵工作。因为过复活节,这个村以及附近几个乡的征兵工作停顿下来。因为征兵,村里还驻扎了一队骑兵和哥萨克士兵。

库捷伊村的街上摆满酒食的桌子,它们一张接一张排在公路边,用来招待整装待发的新兵。这酒宴是村民们联合举行的。主要是过复活节时剩下来的东西。

加卢津从帕弗努特金家跑到酒宴桌旁,为新兵祝福。鼓励他们要为捍卫祖国而抗击那些暴徒。并说老百姓盼望以不流血的方式寻求革命的成果,但布尔什维克党是外国资本家的走狗。老百姓一心拥护的立宪会议被强迫解散,血流成河。当见到德国和奥地利仿效红军到处横行、趾高气扬时,会有耻辱之感。加卢津还没讲完,“乌拉”声把加卢津抬起往上抛的喊叫声已将他的声音淹没了。

喝得醉醺醺的戈什卡.里亚贝赫对捷廖沙夸奖他的爸爸,并说杜马议会来的米柳科夫差远了,他认为他爸爸有靠舌头避免儿子免征入伍之嫌。但捷廖沙告诉他,正相反,他俩会在同一天收到入伍通知并编入同一支部队。

他俩还聊到身患梅毒的桑卡·帕弗努特金要投奔游击队的事。在帕任斯克过复活节时听一个外地人演讲“个性解放”,探讨何为“怠工者”。

不远处传来一阵雷鸣般的爆炸声,把醉汉喊叫声压了下去,喧闹声停了。过一会儿,人们叫嚷得更凶更乱了。接着越发混乱起来。

人们被小叶尔莫莱村公所升起的黑烟柱所吸引,着火了,紧接着有衣衫不整的新兵跑出来,还有什特列泽上校和另几名征兵审查官。哥萨克和民兵们策马扬鞭,似在搜捕什么人。好多人往库捷伊村奔去,小叶尔莫莱的钟楼上传来了紧张的警报声。

黄昏时分,什特列泽率领哥萨克上邻村库捷伊继续搜捕。一户人家的窖房里躲着一些人,因为当下什么事都会扯到政治上去。调皮捣蛋和流氓行为在苏维埃地区被看作是黑帮的反抗破坏,而在白军地区则被看作是布尔什维克的活动。

仓库地面和地板之间的空隙里也藏着好多人,有些是库捷伊和小叶尔莫莱两个村的。吓得半死的捷廖沙和小叶尔莫莱村好打架的科斯卡·涅赫瓦列内赫在交谈。有人喝令他俩小声点。什特列泽的人正在挨门挨户搜,他们提到一个叫戈什卡的人,说他一家都受到怀疑,他们有技师或工人的亲戚住在霍达茨科耶。

一个人提起是桑卡·帕弗努特金招惹的。大家赤着膊排队检查身体,轮到桑卡时,他因喝酒不配合,还打了文书,然后把办公桌也掀翻了。什特列泽决定绝不姑息他无法无天的行为。结果桑卡一拳砸破窗子,跳到外面跑了。有几个人跟着他跑,他们在后面追。然后就听到炸弹或手榴弹的声音。估计是政治犯和帕任斯克来的人。正说着,他们听到越来越近的谈话声,还有皮靴,马刺碰撞的声音。

“不要狡辩。谁也糊弄不了我,我不是那种容易上当的人。这地方肯定有人在说话。”上校官气十足,彼得堡口音很清楚。

“大人,您也许听错了。”小叶尔莫莱村的村长,老渔夫奥特维亚日斯京对他说。

“反正在弄不到真凭实据前你们是不肯认账的。要抓住帕弗努特金、里亚贝赫、涅赫瓦列内赫,还有那个叫加卢津的家伙,据我得到的密报,在克列斯托沃斯德维任斯克他们家里窝藏政治犯,举行秘密会议。要把那个小崽子给抓住。”等搜查的人走远了,科斯卡·涅赫瓦列内赫对捷廖沙·加卢津说:“现在我和你,还有桑卡、戈什卡只有投奔森林这一条路了。等到他们知道自己弄错了,也许咱们还能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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