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
我觉醒了，并写下愤怒的诗歌
黑暗的诗歌，有关死亡的诗歌
我要选择在狂乱中被肢解
我狂乱的心脏也被无情爆裂
我黑色的血液时刻腐蚀我的灵魂
现在就要腐蚀太阳，腐蚀一切光明
——没有温度的光明，存在的黑暗
比存在无意义的光明，更珍贵
也更真实，我选择熄灭一切灯盏
人们的灵魂永生于黑夜，在同样黑暗的
大海上，漂流，颠簸，覆沉
我就是狂热黑暗的疯子，会写诗
的疯子，伟大的、不安的疯子
我在暮色里向这尘封的人世喧嚣
战争！战争！战争！
你不必在乎我被揉碎的思想
在哪里游荡，不必在乎我卑微的情感
又荒芜了哪一片土地的时光
战争！永不止息地战争！
疯狂的战争！黑暗的战争！死亡的战争！
我的左手在我黑色的血液里等待拯救
我的右手在我黑色的思想里继续征伐
我就是救世的神，我也是灭世的魔
我的左脚在创造，我的有脚紧跟着毁灭
战争！战争！战争！
奔跑起来！嘶吼起来！爆炸起来！
头骨要碎裂。脊椎要碎裂。胸膛要碎裂。
否则，何以为战！
今天，就是今天。
把孤独、贫穷、罪恶聚集一处
让弹坑记录命运，让死亡铭刻永恒
我们自大街小巷、阡陌纵横间窜出
像被复活的先祖的灵魂，从土里、书里
从野兽的身体里，爬出来。
没有方向、没有目的、没有领导
为自己战争，为邪恶战争，为兽性战争
战争！战争！战争！
——《战争！战争！战争！》城子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