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读王朔的《我是你的爸爸》,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以前只看过他小说改编的电影,姜文的《阳关灿烂的日子》,知道王朔一支笔出了名的尖酸刻薄,生猛有力。今日读来却有独特的感触。
可能是长久以来读的东西都是非虚构文章,更加类似于新闻报道、科学论文文体。也接受了文章最大的优点就是简洁这个观点。而且这两年读的小说也是类似于《三体》这种注重营造一个宏大世界,用想象力跟天才构思撑起来的作品。反而对于从小接受的那些文学性的细节描写读起来产生了强烈的疏离感。明知道作者通过各种细节交代笔下人物的处境,性格,以及内心但还是觉得节奏太慢了,写的太繁复了。就像平时习惯了美剧的节奏,再去看国内大多数拖拖沓沓的电视剧。当然拿好的文学跟一般国产剧相提并论颇为失礼。
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我自己文学品味的变化,还是大家普遍的感受。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们越来越失去欣赏文艺的耐心。不只文学作品,我们连歌曲都只听15秒,网文也只提供爽点,电影看得是5分钟的解读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