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林墨瑜一怔,一时不知所措。

他转过头将脸埋在床单上:“那,还是不要讲了。”

“不行!我讲不讲你都要亲我一下,不然,我就亲你喽?你若主动来亲我,就轻轻亲一下,若让我亲你,你知道的。”程慕寒又不讲理起来。

林墨瑜觉得自己该睡到狗窝里去,至少那只看家狗不会让他亲自己来当交换条件。

但现在他没的选,于是慢慢起身,小心地看了一眼正盯着自己的程慕寒,心脏又砰砰乱跳,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向程慕寒靠近。

程慕寒则前所未的有耐心地看着他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林墨瑜双手支着床板,慢慢靠近程慕寒的脸,见他还盯着自己便说:“你,可不可以,闭上眼睛啊?”

程慕寒坏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可以。”

林墨瑜见商议未果,只得硬着头皮凑上去,就在将嘴靠近他时,冷不防被程慕寒一把搂着脖子向下一按,整个人都扑在他身上,嘴巴自然也被程慕寒一口含住用力吮吸,几乎喘不过气来。

林墨瑜像只被扼住喉咙的猫儿一般四肢挣扎,好不容易脱出程慕寒的怀抱,躲到床脚急喘着又瑟瑟发抖。

“你,你骗人。”林墨瑜捂着自己的嘴说了句,嘴唇此时正一跳一跳的像要肿起来似的。

程慕寒重新将手枕到脑后道:“下次你再慢吞吞的,我就把你的舌头也咬下来,好了,过来,给你讲故事。”说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林墨瑜犹豫着不敢靠近,怕他又突然的动作。

“又慢吞吞了?”程慕寒看向他,林墨瑜吃了一次亏,这次学乖了,急忙上前乖乖的趴在他身侧。

程慕寒挑起嘴角笑了笑,还回味着小家伙小舌头的滋味:“我第一次上战场时是冬天,下着大雪,一小股外邦敌军在百里之外驻了军……”

林墨瑜听着他讲故事,便将脑袋枕在手臂上认真的听,听到精彩处就会哇哦的惊呼一声,听到危险时也替程慕寒捏一把汗,但是听着听着,困意袭来,不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程慕寒讲到最后,听见一阵深沉的呼吸声,扭过头去,却见这小家伙睡着了,伸手扯过被子给他盖好,侧过身看着他,有些蚊子慢慢飞过来,他抬手将它们挥开又看看那些草,这玩意便是骗他的,哪里会驱赶蚊虫?他还什么都信。

不过,他发现那些蚊子只是在他四周飞着,也不咬他,自己早上起来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腿上反而被咬了几个大包。

天快亮时,林墨瑜醒了,他发现自己正缩在程慕寒的怀里,而程慕寒还在沉睡。

盯着他看了会子又怕他突然醒来咬自己,便小心地推开他的手臂慢慢坐了起来,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刚要穿鞋,却听见身后程慕寒说话:“天还没亮,要去哪?”

“去烧火,厨子大叔要煮早饭的。”林墨瑜说着已经穿了外衣拢好头发便出门去了。

程慕寒也起了身,回想着那孩子昨晚软乎乎的拱在怀里的感觉很受用,昨晚应该趁他睡着时将他一举拿下,某处便涌起一团火似的,他不得不甩了甩头,走到桌边喝了口凉茶这才出去,路过厨房时,看见那孩子正蹲在灶台前烧火,等火点着,又往灶上的锅里添了几瓢水。

程慕寒回到自己的房间穿好外衣,屋里的水已然干了大半,守卫们进来给他倒水洗脸,小家伙则拎着个大水壶一步一晃地走进来给他泡茶。

泡了茶又跑去拿了药匣来小心地给他换了手上的布条。

“你自己也包一下伤。”程慕寒指着林墨瑜手掌上的那处擦伤说。

“不疼的,结疤就好了。”林墨瑜甩了甩手。

“你今日便继续在我房里写字,我要出去了。”程慕寒要进城,到知府衙门里审问那些和尚。

林墨瑜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那,你晌午会回来吃饭吗?”

“回不来,晚上会回来。”程慕寒大概算了算时辰说着走出门,林墨瑜送他出来看着程慕寒与管家交待了几句后和他的两名兵卒出了府。

林墨瑜坐在桌后继续写他的字,又将案上的几本书翻了翻,却一个字也不识得。

午饭管家倒是给他送了一份过来,他就在房里吃,过午便在床上睡了一大觉。

这是他最满意的一日。

但是程慕寒依然没有回来。

他独自到园子里去坐了会,去帮厨子大叔择菜洗菜,再出来就看见三个哥哥从书堂回来。

林墨瑜想躲已然来不及了,只得向他们行礼。

老大走向他笑道:“哟,将军夫人呀,我们可受不得你的礼,该向你行礼才是啊。”说着假意要向他拱手,其他两个也一道起哄。

“不行的,大哥,不敢。”林墨瑜忙退后几步摇头。

“你都是程将军的人了,还有什么不敢?来,告诉哥哥们,那将军是如何与你行事的?”老大揽着林墨瑜的肩膀往他小屋前带,其他两个跟在身后一路嘻嘻地笑。

“行,行什么事?”林墨瑜一时不明所以,茫然地问他。

“还能是什么事,你与他睡在一起,便是夫妻,行的也是夫妻的事喽,只是你是男子,他如何与你行事的,你且说与哥哥们听听。”他拉着林墨瑜坐在院中桌旁低声问,一脸的坏笑。

林墨瑜脸色立即红了垂头看着桌面道:“不,不曾行什么事的,没有。”

“哟,当了将军夫人,便不拿咱们当兄长了?我们还准备送你一番大礼呢。”老二双手搭在林墨瑜的肩膀上用力捏了捏,他与人学武,手上的力气大一些,捏的林墨瑜直咧嘴。

“我,不是,不是将军夫人。”林墨瑜四下躲闪,只想快快逃脱哥哥们的包围,但是却哪又这么容易逃脱。

“是啊,你是男子,自是不像,对了,我们给你打一对耳孔,戴了耳坠子自然就像了。”老三出了个主意,得到其他两个兄长的称赞。

林墨瑜闻言立即抬手捂着自己的耳朵,脸色大变恐惧地摇头:“不要,哥哥,我不要。”

但他们哪容他抵抗,老大道:“好啊,我们看着他,你快去找东西来。”老三听立即起身跑了。

林墨瑜已然吓的泪流满面,百般求饶,两个兄长却怎么也不肯放过他,紧紧地按着他的肩膀,不一会儿老三回来,手里拿着一根缝被子的长针又拿着一根蜡烛。

“将这针烧红了就给你刺个耳孔,将来哥哥给你买耳坠子戴。”老三嘻嘻笑着将那蜡烛点燃,手持长针放在火焰上来回穿了几下,老大跟老二则死死地按着林墨瑜,老大扯着他的一只耳朵。

林墨瑜吓的大叫,又用力挣扎,老二便捂了他的嘴,老三的针尖便一下扎在了他的耳垂上。

林墨瑜一声惨叫更用力的挣扎:“不要,好疼,放开我,求求你们了。”

三人哪管他疼不疼,只顾着自己好玩要给他刺耳孔,老三手里的针还在用力地往耳肉里扎,林墨瑜连声惨叫,突闻一声爆喝:“住手!”



将军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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