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这任务没法做了！

顾弯弯歇斯底里惨叫半小时，抱着树砰砰撞头半小时，终于相信自己穿越了。

半小时前，顾弯弯吃着蛋糕刷B站，正在爽歪歪，突然一个页游广告跳出来，顾小眉点关闭，被吸进游戏里了。

“王子被大魔王抓进黑城堡，急需冒险者拯救！救出王子，你就能带着游戏内的财产回归现实，从此走上人生巅峰！注意：险者只有三条命，请讲文明，不要随地乱死。”

金发碧眼的指导精灵动情解说后，拉着顾小眉的袖子：“主人，小喵带你接任务啦！”

顾小眉有气无力地点头，跟他去接任务。

“您是伟大的冒险者吗？我孙子去森林里玩，现在还没回来，我要喂羊没法离开，出门右拐有条小路通往森林，拜托帮我找孙子吧！”老婆婆说。

所以，羊才是亲生的，孙子是买刮刮卡中的吧。

顾弯弯一边吐槽一边接下任务，和小喵去森林里找孙子。她沿路挥着新手剑乱砍粘稠怪，竟然升到了五级。

就在顾弯弯不亦乐乎时，小喵抓住她的衣角。

“主人，野外晚上会有骷髅怪，要赶紧躲起来。”

顾弯弯抬起头，猩红暮色笼罩森林，她脊梁骨一紧，冷汗直冒：“躲……躲哪儿？”

“不知道耶。”

“……下次这种事儿，早点说成吗？”

“好！ヾ(≧∇≦*)ゝ”

顾弯弯无可奈何，到处寻找庇护所。忽然一个人影从树后闪过。

——莫非是刮刮卡孙子？

顾弯弯立刻追上。

森林深处有间木屋，脸色苍白的少女躺在床上，不停咳嗽。

少年闪进门内：“妹妹，这是止咳草，你快吃了吧。“

少女接过止咳草吃下，少年坐在床边，握住她苍白的手：”听说新冒险者来村子了，我带你去投奔她。”

“她会收留我们吗？”

“敢不收！”少年攥紧拳头，骨节咯吱作响，动漫美少年般的脸上露出一丝狞笑，“我是二十级的蝙蝠怪，杀的冒险者没一千也有八百，不收，咬死她。”

少女露出欣慰笑容，靠进哥哥怀里。

顾弯弯气喘吁吁追到小屋，趴窗户一看，顿时魂飞魄散！

小木屋、双人床、刮刮卡孙子和一个少女搂在一起。

早早早……早恋！开开开……开房！

顾弯弯一脚踹开房门：“放开刮刮卡！呸，放开老奶奶的孙子！”

少男少女分开，惊恐地看顾弯弯。

顾弯弯咳嗽一声，眼睛乱瞟，语重心长的说：“刮刮卡啊，就算奶奶不疼你，你也不能小小年纪干这种事啊！”

“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少年挑起眉弓。

“不就是……那什么……哎呀太不道德了，你连保护措施都不做！”

“道德算个屁！”少年目露冷光，盯着顾弯弯，“莉莉一直病，只要能治好她，我在所不惜。”

我去，早恋治不了任何病，少年你生理常识都被刮刮卡吞噬了吗？

“你不觉得……她太小了？”顾弯弯弱弱地劝。

“你嫌我妹妹小？”刮刮卡声音压低，“你嫌她累赘？”

“她还不到十四吧……等等……妹妹？”

眼前少年一脸冷漠，从怀里掏出一把绿莹莹的石头：“这是游戏里最昂珍贵的宝物宠物石，快绑定我俩！”

哼，收买我！顾弯弯把宠物石揣进怀里，一脸狗腿笑容：“怎么绑定，教我教我。”

少年叫温小白，少女叫温莉莉。莉莉患有咳嗽，每次冒险者来到小屋，莉莉会发布“止咳草”任务。冒险者离去后，莉莉会再次生病以等待下一个冒险者。温小白受不了妹妹周而复始地生病，决定带她投奔冒险者。

“就是白捡两只宠物，对吧？”顾弯弯喜滋滋地拿起宠物石对温小白使用，却失败了。

“双方等级差距过大的话，很难收为宠物。”小喵道。

“练级练级！”顾弯弯兴奋地推开门走出木屋。外面夜色凄茫，怪物咆哮和骷髅兵脚步声远远传来。

“嗖”一声，一支骨箭迎面飞来，穿透顾弯弯的肩膀，把她钉在木墙上。

“嗷……”顾弯弯惨叫起来。电视里那些身负重伤顽强战斗的情节都是假的，根本疼得没法呼吸。

“主人！”小喵握着顾弯弯肩头的骨箭往外拔，却拔不出来。

一道黑影窜出木屋，在半空化作一个长着巨大蝙蝠翅膀的人。温小白身在半空，犹如强悍的死神，一举手劈落一道蓝色闪电，骷髅射手变成焦炭。

他落在地上，走向顾弯弯，抬手抓住她肩头上的骨箭杆。

“别……”顾弯弯一句话没喊完，温小白已经拔出箭。鲜血噗地喷出来，顾弯弯这才说完后半句，“……拔，让我吃个红药先。”

话音落下，顾弯弯生命归零，化为光点飞向复活点。

再醒来时，顾弯弯躺在村头草地上，温小白展开翅膀先飞来，落在她身边。

顾弯弯破口大骂：“你%￥*@！”

系统警告：请玩家注意文明用语！禁言五分钟。

“唔！唔唔唔！”顾弯弯双拳捶地，怒视温小白。

温小白把一套精致布甲丢在地上：“谁叫你皮薄血少？换上，去练级！”

顾弯弯被逼回森林练级。一连三天，她饿了吃怪物掉落的面包，渴了喝红蓝药水，终于升到二十级。“以神的名义，冒险者顾弯弯与堕落法师温小白签订契约，从此你将成为我的守护者。”

随着顾弯弯的吟唱，最后一颗宠物石化成绿圈套在温小白的脖子上，然后融入皮肤消失。

随后，顾弯弯威风凛凛带着宠物扫荡森林，又在山洞里救下奄奄一息的真孙子，完成了任务。

2，这旅店没法住了！

购买一堆防具药水后，顾弯弯、温小白、小喵、莉莉四人继续踏上征途。

这一路，她砍过毒龙，闯过迷宫，在大雨倾盆的夜晚和队友背靠背迎击恐怖怪物……迅速成为高级战士。

这天来到岔路口，小喵指着其中一条路：“嗯……这条路更近呢。”四人便抄近路入城。

大白天，城里人来人往，顾弯弯却莫名不安。莉莉躲在顾弯弯背后，害怕地说：“他们的表情好怪。”

的确，城中人虽各行其是，表情却统一地嘴角平咧，眼睛虚眯，类似狞笑。

“别进城吧？”莉莉说。

“天快黑了。主人，我们还是去旅店登记复活点，旅店总是安全的。”小喵说。

顾弯弯点点头，四人找到旅店，付过房钱，爬到大通铺上睡觉。

夜半，顾弯弯忽觉一阵凉风吹到额上，极有规律，似人的呼吸。她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她警觉起来，一手移到背包里抓住魔法剑。

突然一阵疾风扑来，顾弯弯翻身滚到床下，拔剑砍去。借着魔法招式的微光，她看见了旅店老板娘。老板娘还穿着白天的粉色围裙，但脸是青的，瞳孔混浊，形如僵尸。

顾弯弯来不及想最安全的旅店为什么不安全，一边战斗，一边叫醒同伴。

中世纪背景的游戏没有电灯，四周漆黑一片，温小白和莉莉的惨叫一前一后响起来。

“刮刮卡！”顾弯弯惊恐大叫。

嚓一声，温小白用火球术把墙上的牛油蜡烛点亮了。橘红火苗照亮房间，顾弯弯看清房间，霎时头皮发麻。

房里全是僵尸，密密麻麻，杀之不尽。

温小白和莉莉在通铺另一头苦战，小喵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顾弯弯挥舞魔法剑，一个个技能使出来。杀死一个僵尸，第二个立刻涌上来。顾弯弯生命值见底了。终于，一个僵尸把尖指甲刺进顾弯弯心口。她就这么挂了。

很快，她重新复活，躺在旅店床上，入目只有昏黄晃动的烛火、满屋僵尸、僵尸脸上的狞笑。她的装备爆光了，手边没有剑，身上只有无防御的布衣。

很快，她重新复活，复活点在旅店床上，她一睁开眼就看见昏黄晃动的烛火。满屋的僵尸，而她装备爆光了，身上只有一件防御5的布衣。

恐惧攥住心脏，她抖开被子裹住自己，朝僵尸汹涌的地方移动，想捡回自己的装备。

忽有一双手握住顾弯弯的腰，把她抱到空中。顾弯弯提肘后捣，那人闷很一声：“我！”

“刮刮卡？”

温小白张开翅膀，抱着顾弯弯贴在天花板上，把顾弯弯的装备和魔法剑塞给她：“我带你从窗户飞下去，然后把莉莉，小喵也带出去。”

温小白说话时，温热呼吸吹在顾弯弯耳朵上。顾弯弯耳朵一麻，想：“要死要死，我麻什么？他可是个NPC。”

温小白振翅一飞，撞碎玻璃窗，把顾弯弯从半空丢下去。顾弯弯屁股着地，痛彻心扉，正要大骂，街道上的僵尸已经聚过来。顾弯弯换上装备开战。不一会儿，莉莉小喵也被丢下来，四人会合后心神大定，默契配合杀出重围。

顾弯弯一边挥剑一边争分夺秒往嘴里塞药。她不觉得疼不觉得怕，只知道自己死亡两次，再死就真死了。

黎明时分，四人杀出城。顾弯弯回头看见城墙上的字，月光照下，那字不是白天的“艾洛城”，而是“艾洛墓”。”

四人逃进一个村子，住在村长家。村长颤巍巍拿来一封信：“伟大的冒险者，我女儿在艾洛城开旅店，十年没回来了。你们能不能帮我送封信？”

顾弯弯连忙摇头：“艾洛城不太平。”

“我有几颗隐身药丸，遇到危险，你们可以吞下去。”村长说。

顾弯弯这才醒悟，艾洛成旅店是个任务。

三人看向小喵，小喵满脸涨红：“对不起，我只想让主人快点去城堡，没想到先接任务再进城……”

“你差点儿害死我们！”莉莉说。

“小喵也不是故意的，大家饿了吧？吃东西，吃东西！”顾弯弯打圆场。

温小白盘腿坐在床上，用一块手帕擦拭染血的魔法铠甲，慢条斯理说：“以前没有指导精灵，冒险者也玩得好好的。你要是不会指导，就滚回去当史莱姆。”

小喵低头不言，顾弯弯安抚完这个安抚那个，总算度过风波。

次日，四人买齐药水，服下隐身药丸潜入艾洛城，完成一系列任务后终于救下变成活死人的旅店老板娘，得到一堆奖励。

修整后，四人向着终极副本——黑城堡出发了。

3，这boss没法杀了！

这天夜宿山洞，顾弯弯给小喵缝了一件布甲：“虽说怪物不打指导精灵，但是万一大魔王放群攻呢？穿上安全点。”

小喵面露微笑，正要说话，睡在洞口的温小白呼一下坐起来：“我的呢？”

“你什么？你的魔法铠甲防御上万好不好！”

“我就要。”温小白摆着一张面瘫脸，扭头看洞外。

顾弯弯嘀咕一声“死傲娇”，拿出碎布头和针线缝起来。篝火轻轻摇曳，红黄光芒照得山洞一片暖熏。顾弯弯缝好布甲，递给温小白：“哇，你运气真好，是绿色装备，有万分之一几率触发的时间倒退功能呢。”

“鸡肋。”温小白冷哼，抓过布甲，小心翼翼叠起来放进背包。

“留个纪念嘛！”顾弯弯笑嘻嘻说，“爆了大魔王，我就回家啦，以后也见不着了。”

温小白一愣，抬起手掌在顾弯弯头发上一揉，没有说话。

大魔王的城堡就在附近，四人扫荡周边怪物，攒材料做装备，个个鸟枪换炮后，终于在一个清晨走向城堡。

城堡坐落在森林深处，尖顶高耸，形容破败，一只乌鸦落在上面尖叫。

小喵害怕地躲在顾弯弯背后。

“不怕不怕。”顾弯弯一边安慰他，一边举剑朝城堡走。城堡外面布满骷髅兵、蜘蛛精。顾弯弯用群攻技能清扫干净，然后走到城堡大门旁，抬手按住长满绿锈的门环。

系统警告：是否进入魔王城堡？一旦进入，中途无法退出。

“进入。”

大门向两边轰隆隆拉开，地上溅起灰尘。四人握紧武器，全神戒备。

城堡内阴暗华丽，家具地面落着灰，没有大魔王。

顾弯弯迈出一步，系统警告不停弹出来：

“注意，您已进入魔王领地！”

“注意，魔王与您距离小于十米。”

“注意，魔王在您背后！”

顾弯弯一剑朝身后劈去，却劈了个空。

身后没有人，只有小喵。

小喵害怕地搂住顾弯弯，嘴巴贴近顾弯弯的耳朵：“主人，小心身边哦。”

顾弯弯脑子嗡一下大了，生死战斗中练就的本能令她甩开小喵往后一跃。她还没落地，一道黑色火焰从小喵掌心喷出。她原来站立的地方被烧成焦黑。温柔可人的小喵已经变了神情，充满戾气气场强大。

空中响起一声翅膀扇动的声音，温小白飞过顾弯弯头顶，揪住领子把她带到墙角。

小喵嘻嘻笑：“可恨，要不是你命大，我在路上就杀掉你了。”

“为什么？”

“为什么？”小喵大笑起来，指指自己的面孔，“呐，主人，你知道游戏有个规则吗？如果不是冒险者，而是NPC杀掉大魔王，他就会变成新的大魔王，我被囚禁在城堡一千年！我观察了大魔王的弱点一千年，早就杀掉他，自己变成大魔王了。”

顾弯弯脑子发懵，突然意识到什么：“你……是王子？”

小喵打了个响指，露出扭曲的笑容，“没错，主人，我等着被救等了一千年呢，但每次刚被救，游戏就结束了，我又要被抓进去，好让下一个冒险者来拯救。我的命运就是一遍遍的等你们来拯救！”

泪水从碧绿眼眸中涌出，顺着精致雪白的脸蛋流下。小喵面带微笑，声音阴森：“这游戏好玩吗？鸟语花香，人来人往，可我住在黑城堡里，一千年没有活朋友。我和自己的影子说话，和蜘蛛说话，和永远不会点燃的牛油蜡烛说话……我恨冒险者，我恨这个游戏！”他抬起手指向顾弯弯，“我要让你永远完不成任务，让游戏崩溃！”

胜利规则是“杀死大魔王，同时拯救王子殿下”但王子变成了大魔王，无论怎样任务都完不成了。

顾弯弯心乱如麻，拼命思考如何解开bug，忽然她想到一个东西——宠物石。

如果用宠物石把大魔王收为宠物，不就既不用杀小喵，又能救王子吗？

但宠物石用光了。

顾弯弯碰碰温小白，低声问：“你还有宠物石吗？”

温小白一愣，随后醒悟：“你想用宠物石，可是我也没……”

他顿了一顿，眼中露出一种光，微笑说：“有一颗。”

“在哪儿？”

温小白抬起手掌，揉乱顾弯弯的头发，眼睛很亮地微笑：“你放了我，然后杀掉我，就会爆出一颗宠物石。”

顾弯弯愣了。

莉莉叫：“哥哥！”温小白解开魔法铠甲在胸前的绳结，脱下来披到顾弯弯肩上，然后拿出那件鸡肋的布甲穿上：“别婆婆妈妈，快动手！”

小喵朝温小白放出黑色火焰，温小白飞到半空躲闪，不停催促顾弯弯。

顾弯弯觉得全身血液都凝结了。半透明的宠物界面弹出视野，温小白的头像在上面亮着，那是一张俊美、冷酷的脸孔，栗色眼睛闪烁着不可一世的光芒。

头像下，有个红色的“释放”按钮。

顾弯弯按不下去。

“温小白，你以为你救得了她们吗？”小喵道。

温小白冷笑：“救？我从不救人。王子，我这么做的原因和你一样，我不服这该死的他妈的命运。但是有一点你错了，掌握命运，不是想害谁就害谁，而是想保护谁就保护谁！”

他振翅高飞，扭头朝顾弯弯说：“蠢女人，快动手！”

顾弯弯咬住嘴唇，按下“释放”按钮。

一瞬间她的鼻子仿佛被人打了一拳，泪水积在鼻腔里，但她不能哭。因为泪水会模糊视线，影响战斗。莉莉念动咒语，给顾弯弯套上一层一层防护盾，并给温小白加上种种虚弱buff。

温小白朝顾弯弯飞来，顾弯弯一剑刺穿温小白胸膛。

温小白站在原地，血顺着胸口粗糙的布甲流下来。他的脸孔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了，栗色眼睛仍很亮。他抬起手掌，想揉顾弯弯的头发，但是伸到一半就落下了。

他爆出一片装备，其中有一颗绿莹莹的宠物石。

顾弯弯抓起宠物石，对小喵念动咒语。宠物石变成绿圈，套住小喵的脖子。小喵挣扎着变成宠物。

系统提示：您打败了大魔王，拯救了这个世界！您是一名真正伟大的冒险者！

欢快的音乐响彻耳膜，城堡变得金碧辉煌，蜡烛亮起来，老鼠、蜘蛛变成男女仆人。

顾弯弯跪在地上，捡起温小白爆出的布甲。那布甲防御力仅有五，是鸡肋，但温小白珍而重之把它穿在了身上。

顾弯弯攥着布甲一动不动，良久之后，她发出一声大哭：“哇啊啊……温小白……”

【尾声】万分之一找到你

顾弯弯回到现实世界，发现自己仍坐在电脑前。电脑屏幕上闪烁着一个页游广告，但不是什么大冒险，而是“屠龙宝刀，点击就送”。

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还是顾弯弯初入游戏的时间。

如果不是顾弯弯身穿战甲，手握魔法剑，她会认为自己在游戏中的旅程仅仅是一场梦。

“哎哟！”

“哎哟！”

两声痛呼同时响起。

顾弯弯扭头一看，莉莉和小喵摔在地板上。

什么情况？难道宠物也会带回现实？

“蠢女人。”天花板响起一声熟悉的、冷冷的嘲笑。

顾弯弯抬头一看，温小白舒展翅膀，紧紧贴在屋顶上。

“啊啊啊啊！”顾弯弯尖叫起来。

“闭嘴。”温小白说。

顾弯弯闭上嘴：“唔唔唔唔唔唔？”

“我为什么活着？”温小白落在地上，走向顾弯弯，“因为我触发了万分之一的时间倒退功能，回到进城堡前的时刻。”

顾弯弯还想说话，温小白揪住她的头发，吻上了她的嘴唇。

（原文刊载于《星星花》15年0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