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工作终于结束,然后下楼,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的有人跟着自己,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忙,神经太过紧张。地下车库,黎川正要走向自己的车位。
“黎川!”一位身形消瘦的男子,朝他奔了过来,二话不说,抡起胳膊照着黎川的脸上就是一拳。
黎川措不及防的挨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文展,你疯了吗?”地下停车场,灯光昏暗,黎川还是看清了打他的人。
“黎川,你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我早就想替我姐姐打你一顿了。”男子愤愤然的说。
“文展,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黎川不明白,当初,明明是那女人先离开的!
“没有什么误会,当年若不是你伤害我姐姐,我姐姐又怎么会过得这么惨!”
“文彦她,她过的不好吗?”想到文彦,黎川的心没来由的抽痛。
“少他妈装蒜,伪君子!”说完文展转身欲离开。
“文展,你把话说清楚。”黎川忙喊住他。
“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文展头也不回的转身朝电梯走去。
黎川站在那儿,愣了一会,才从兜里找出车钥匙,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座上,摸摸被打疼的脸,文展那小子,下手可真重!开车回家,黎川的家离医院有七八里路,F市新开的楼盘,父母给付的首付,黎川一上班,就自己付月供,再不好意思用父母的钱。结婚后,妻子白佳音提出帮他负担一部分,他没同意,他觉得,作为男人,在这方面还是大方的比较好。
半夜的街道车辆稀少,车开到居住的小区,地下车库更显静谧,停车,上电梯,电梯直上11层,他打开门,开灯,墙上的挂钟显示已是凌晨两点,屋子里感觉不到妻子的气息,她还没有回来。
这个时候,他很享受这份独处的感觉,他可以卸下所有的伪装,去舔舐心底的那份伤痛。
躺在床上,脑中浮现出那个女人的站在他面前的情景,当时的他是怎样的震惊,心哆嗦成一团。那个女人,曾像一颗流星一样,划过他的那段青葱岁月,也铸锭成了他心底深深的伤痛。
文展的出现,再次勾起伤心的往事。只是现在,他们之间连最基本的问候都是多余的,对了,曾经的一些东西,好像放在书房里,既然睡不着,黎川干脆踢踏着拖鞋去了书房,很快找到那些画,弹去灰尘,展开。画中的女人,没有经过艺术的加工,却美到极致,弯弯的柳叶眉,含情脉脉的杏眼,高挺的鼻梁,小巧的嘴,凹凸有致的身躯,让人产生无限遐想,纵然,他画技拙劣,女子的美还是跃然纸上。
看到那女人,黎川觉得一股电流传遍全身……
研究生的第一年,一个星期六的晚上,黎川去文彦租住的小屋找她,文彦那天好像有点不对劲,黎川却没有多想,文彦买了酒,还买了几样他爱吃的小菜。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平时他们在一起,很少沾酒的,他是个学生,她呢?打工的钱大都攒着,说将来自己开店用。
“没什么特殊的,只是想喝点酒。”他陪她喝酒,他看着她,和她交往这几年,对她了解越深,他越喜欢她。
“你不怕我喝多了酒会干坏事?”黎川调侃她。
“那个,你很想吗?”女孩脸腾地红啦!问出这样的话,她羞的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啊?”交往几年,顶多是拉拉手,亲吻一下,黎川有着自己保守的想法,他要征得父母的同意,他要对女孩负责。
女孩端起桌子上的酒杯,猛喝一口,“我今天想完成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我想让你为我画张像。”文彦抄起桌上的酒瓶,给黎川倒满,又给自己倒上。
“什么像?不会是全裸像吧?”说出这样的话,黎川觉得自己有种耍流氓的感觉。
“就是那种像!”文彦脸红彤彤的。
“文彦,我可是没那么好的自控力?”
“我知道!”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一瓶酒下肚,俩个热恋的男女,可想而知,自然的发生了该发生的事情。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黎川看看身边的女孩,想起昨晚的一幕,她是他的啦!她终于完完全全属于他啦!不觉伸胳膊把女孩揽入怀中。
文彦在她的怀中动了动。
“文彦,后悔吗?”
“不后悔!”
“我总觉得,你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什么,我只是想让你为我画张全身像,你最合适,不是吗?”
“是,我最合适!”他明白她的意思,亲吻了下她的额头,昨晚的滋味太美妙,他真想再体验一次。
“快点吧?”文彦推他。
黎川只好起身开始穿衣服。
女孩也起身开始穿衣服。
“你穿衣服干什么吗?该不会不好意思了吧?”
“我先做点饭,吃完了我们开始。”
真正拿着画笔,面对赤身的她,黎川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幸运,女孩凹凸有致的身躯美的像一件艺术品,吹弹可破的皮肤,白的似雪,而他昨晚在那样的躯体上烙上烙印。作为一名医学院的学生,黎川了解人体骨骼的分布,这对他的绘画功底起了一定的帮助。
“你傻呼呼的笑什么?认真点,快点画。”文彦嗔道。
“遵命夫人!”黎川调皮的说道。
“黎川,我要让你把我刻在心里。”女孩淡淡的说道。
黎川听着,却觉得无比的忧伤。
那副画,他极其用心,他想,他是要把她刻在心里的,恨不得每个汗毛空都能清清楚楚。一天,整整一天,他不吃不喝不休,终于完成了那副画。
“你看,怎么样?这大概是我这辈子画的最好的一副画,因为我不但用了心,还倾注了所有的感情。”
“不错,比我想象的还好!”
“打算怎么谢我?”黎川盯着依旧赤身的女人,他早就有些按捺不住了,抱住她,躺在床上,他仔细地亲吻着她,吻遍她的全身……
后来,无数个深夜里,他总是做同一个梦,他拼命的在作那副画,而她的坐在他对面,像一朵正在绽放的花,充满了妖艳的诱惑。
这个女人,就这样,刻入他的心里,深入他的骨髓,又残忍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