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女孩

  1869-1871 在堪萨斯和密苏里

  从前——好多好多年以前,马拉着大篷车,离开印第安准州的大草原。阿爹勒住马,马停了下来。

  “好了,卡罗琳,”他说,“这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了。最好就在这里露营。”

  于是,阿爹和阿妈爬下大篷车。阿爹解开马具,把马栓了起来。他用长长的绳子把马系在插到地里的木桩上,好让它们吃草。然后,他又用几根从附近小溪边捡来的柳树枝生起篝火。

  阿妈就在篝火上煮晚饭。吃过晚饭,我和姐姐玛丽被抱到大篷车里的床上睡觉,阿爹和阿妈在篝火边再坐上一会儿。阿爹会先把马牵过来系是在车上,再和阿妈爬进来睡觉。

  我躺在那儿,从大篷车的门帘缝儿里往外看,看着阿爹和阿妈坐在篝火旁。星星在一望无垠、人际稀少的平原上闪耀,万籁无声。

  夜里,外面传来吓人的长长一声,阿爹说那是狼在嗥叫。

  我有点儿害怕,不过大篷车的门帘很严实,遮风又挡雨,待在里面很安全。大篷车就是我们的家,我们在里头住了好久好久。阿爹的来复枪就挂在一边,他一把就能抓起来把狼打跑。阿爹不会让狼或是其他任何东西伤害我们,长着斑纹的斗牛犬杰克也躺在马车下面保护我们。我们就这样睡着了。

  阿爹用木头在附近小溪边的低地造了一栋小木屋,我们搬进去的时候,墙上只有一个当做窗户用的洞,门上挂着一条被子,用来遮风挡雨。

  到了晚上,杰克总是躺在门口。我被狼嗥吵醒的时候,总能听到杰克汪汪乱叫。阿爹会说:“快去睡觉!杰克不会让它们进来的。”

  有一天晚上,阿爹把我从床上抱到窗边,好让我瞧瞧狼群。屋外有好多皮狼,它们绕着屋子围成一圈,仰起鼻子,对着又大又亮的月亮拼命嗥叫。杰克一边汪汪的叫,一边在门口走来走去。

  阿爹从四十英里开外的镇上弄回来一个炉子、一扇装在窗户洞上的窗户和用来做门的木板。

  另一些人也在小溪边住下来,我们有了邻居。

  夏天到了,大家都发寒热,所以漂亮的大西瓜熟透了,我们也不能吃,谁都不能吃,一吃发冷的症状就更严重了。

  除了阿爹,我们都同时病倒了。我觉得阿爹和我们病的一样重,只不过他还在摇摇晃晃地照顾其他人。我醒过来嚷嚷着要喝水,阿爹回来给我喂水。可是他的手抖得厉害,喂我喝水的时候,会把水从杯子里洒出来。

  有一次我醒过来,发现一个高个子、大块头、皮肤黝黑的男人正瞧着我。他抬起我的脑袋,用勺子喂了些好苦好苦的药给我喝。他是医生,可我很怕他,因为我从没见过黑人。过了一阵子,我们的病都好了。

  我们住的小木屋就在“赶牛小道”上,成群的牛都要从这条路上往北赶。有一次,有一大群牛从这儿经过,阿爹弄到了一头犄角又白又长的黑色奶牛,还有她的黑色小幼崽。

  那头奶牛让我们闹腾了好一阵子,因为它根本不想让我们喝到一滴牛奶。阿爹每次试着挤奶,它都会用脚踢他。最后,阿爹在篱笆边上安一个小围栏。围栏太小了,奶牛在里头根本没法转身。阿爹把牛赶到围栏里头,插上门闩。围栏离得太近,奶牛根本没法踢来踢去。阿爹就在篱笆外挤奶,奶牛这下也没法踢他了。

  要是有人读了下面这个故事,就会称他为“伪造自然”。(1907年,美国总统罗斯福批评杰克·伦敦之流的当代作家“给容易上当受骗的外行灌输不切实际的野生动物故事。“伪造自然”的说法由此而来)但这故事是千真万确的。

  有一天,阿爹骑着小马帕蒂穿过大草原来到一个小水塘,发现自己被一群狼围住了。狼群一定是刚刚吃饱,因为它们对阿爹毫不理会。帕蒂吓得想撒腿就跑,不过阿爹制住了它。他知道帕蒂没有狼群跑得那么快,要是它撒腿跑了,狼群就会追过来,然后连人带马都咬死,因为阿爹只有一杆枪,没法对付一群狼。

  帕蒂吓得直啰嗦,不过阿爹让它慢慢走,狼群漠不关心的从他们身边跑过。

  狼群离开后,帕蒂浑身发抖,吓得直冒冷汗。阿爹也好不到哪里去。要我说,遇到这事可真得有点儿胆量!

  阿爹快马加鞭赶回家,把经过讲给我们听。

  印第安人经常到家里来,喜欢什么就要什么。阿爹阿妈总是有求必应,好让他们高兴。杰克可不喜欢他们,所以我们总是把它栓起来,免得它咬人。

  左邻右舍也很怕它,他们来小木屋之前,总是先远远地爬到木桩上喊一声“狗拴好了吗?”再过来。

  自从印第安人起了念头,一直在牲口棚附近转悠,总是盯着佩特和帕蒂这两匹黑马瞧,阿爹就把杰克拴在牲口棚门口,防备印第安人来偷马。

  有一天,我和玛丽正在牲口棚里同杰克一起玩,看到两个印第安人走进小木屋。他们脸上涂着油彩,头发都剃光了,只剩头顶上那一簇绑的直直的头发;他们光着身子,只在腰上围一块毛皮,看上去可吓人了。

  我们吓坏了,用胳膊紧紧搂住杰克的脖子,和它在一起才有安全感。我们都说一定要和杰克待在一起,然后又想起阿妈一个人和那些印第安人待在屋子里。

  我们不敢解开杰克的绳子,因为大人嘱咐过我们千万不能那样做。要是我们去帮阿妈,就得离开杰克,这么一来,它就没法保护我们了。

  我们犹豫了一会儿,用力咽一下口水,留下杰克朝小木屋跑去。我们拼命朝屋子跑,要是阿妈需要的话,我们就能帮上忙。

  天哪!我们俩跑进屋子以后,就像两只吓坏了的小老鼠。当时我只有两岁,年纪最小,躲在炉子后面。玛丽紧紧地拽住阿妈的围裙。阿妈正在给印第安人做吃的,我知道她也很害怕。印第安人把屋子里的东西瞧了个遍,然后把阿爹的烟叶都拿走了。印第安人围在腰间的是黄鼠狼皮,而且是新剥下来的,所以屋子里头难闻极了。

  过了好一阵子,印第安人把食物吃个精光。他们拿上阿爹的烟斗和家里所有的肉,走了。

  许许多多印第安人都到不远处的小溪边扎营。到了晚上,我们能听到顶顶吓人的呐喊声——听上去比狼群的嗥叫声还要吓人。阿爹说印第安人在跳战舞,他叫我回床上睡觉,还说印第安人很怕杰克,所以不会过来的。不过我无论什么时候睁开眼睛,都能看见阿爹穿戴整齐地走来走去。有一次,我觉得他还拿着枪。

  最后,我们晚上终于听不见他们的呐喊声了。阿爹说他们走了。

  外面一片漆黑,窗外一颗星星都看不见。那天晚上,我被阿爹的说话声音弄醒了——“可是卡罗琳,我一定得去。我敢肯定有人呼救。听着像是个女人的声音,是从小溪那头罗伯逊家方向传来的。我得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阿爹说完便关上门,走进夜色中。

  我不知道阿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不过第二天早上,他已经在屋里了。他叮嘱我和马丽一定要待在屋子里,因为小溪的低洼地有一头美洲豹。

  他说:“昨天晚上,我以为听到罗伯逊太太就呼救声,就去那儿瞧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不过罗伯逊家的屋子一片漆黑,一家人都睡着了,里头鸦雀无声。我一边往回走,一边纳闷刚刚听到的到底是什么声音。我刚走到小溪边树木最茂密的地方,就听到美洲豹的叫声。我吓得头发都竖起来,简直要把帽子顶起来了!我立刻就往家里跑。我拼了命地跑!我得说我真的是撒开了腿拼命跑!肯定没有美洲豹能抓住我,不过你们这些小姑娘就跑不了那么快,所以你们得待在家里,等我说能出去了再出去。”不过我们再也没有听说过美洲豹出没的事儿。

  印第安人总会在小溪边逗留一阵子,捕鱼打猎期间就住在帐篷里。有一天,阿爹一大早就让杰克驮着我,牵着玛丽,带我们到印第安人的一个旧营地转悠。我们一上午都待在那儿,找到好多印第安女人做手工珠串时弄丢的漂亮珠子。这些珠子有白色的、蓝色的、黄色的,还有很多红色的。

  等我们回到小木屋,黑人医生和罗伯逊太太都来了,小宝宝凯莉出生了。阿妈还没下床,凯丽就躺在她身边。她就那么一丁点儿大,不过阿妈说她很快就会长大和我们一起玩。我们忙活了好一阵儿,把找到的那些漂亮珠子串在一起,做成项链给凯莉戴上。

  就这样,我们有个小妹妹可以照顾、可以取笑了。

  好久没有下雨了,溪水的水位越来越低,草原上长得高高的草也开始干枯。

  好几天,远处的天边一直在冒烟,阿爹说,那个只是深秋时节的小阳春而已。

  有一天,天边有一处烟雾似乎越来越浓,阿爹不时朝那里看。

  阿爹走到门口和阿妈说了几句话,就急匆匆的走到拴佩特和帕蒂的地方。他给两匹马套上犁头,在离小木屋不远的地上犁了起来,那边正朝着冒黑烟的方向。他赶着马来回翻土,走得要多快就有多快。那个方向的沟犁好之后,阿爹又在小木屋和马厩周围犁出了几条沟。接着,他把马赶进犁沟里面,牢牢系在小木屋一角。帕蒂生的小骡子一直跟在帕蒂后面,可它这会儿好像吓坏了,一边嘶叫,一边不停地跑来跑去。于是阿爹用它一直戴的小笼头抓住它,现在小木屋的另一根木桩上。奶牛已经拴在犁沟里面了。

  虽然我不懂干嘛要做这些,但我和玛丽都好激动。可阿爹刚拴好骡子,就吹来了一团黑烟,紧接着我看到草原上的大火。风猛烈地吹,枯萎的草烧得特别快。大伙在草原上蔓延,火苗蹿的高高的,上面升起一团团黑烟。不一会儿,这儿就烧完了。大火呼啸而过,小木屋、牲口棚,还有我们几个都在犁沟围起来的地方安然无恙,可是我们周围能看见的地方草原都烧焦了。

  大火过后,印第安人再也没有来过。我们都很高兴,生活也很平静。不过快到圣诞节的时候,下起了雨。雨下个不停,阿爹没法到镇上去告诉圣诞老人我们想要什么圣诞礼物。

  阿爹说,溪水涨得太高了,他担心圣诞老人没法趟过溪水,给我们带什么东西。

  可是到了圣诞节早上,我们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装礼物的长袜子就挂在床边的椅背上,每只袜子顶上都有一只亮闪闪的新锡杯,再往下一点儿,每只袜子边上都插着一根长长的、扁扁的、红白条纹相间的薄荷糖,好看极了。

  住在小溪对面的布朗先生就在那儿瞧着我们。他说昨天晚上圣诞老人没法过河,所以就把礼物留在他那儿,他是一大早游过来的。

  那年冬天,我们都得了百日咳,就连小宝宝马莉也没能幸免。不过春天又来了,我们又和杰克一起去外面玩。

  那个时候,印地安人回来了。有一天,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他们从右边的路上经过。我朝前面望去,能看见他们都骑着小马往这里来。高大男人走在前面。他们骑着黑色的、灰色的,有斑点的、黄色的马,还有红色的小马,挨个经过。女人和孩子也骑着马跟在后面。无论朝哪边看,都是一个接一个骑着马的印第安人。

  有些印第安女人把小宝宝放在篮子里,现在骑坐的小马身上;有些则把小宝宝系在自己身上。

  有个印第安女人骑坐的小马两边都挂着篮子,每个篮子里都有一个小宝宝。她骑马经过的时候,两个小宝宝都用明亮的眼睛瞧着我,我再也坐不住了。我好想要那两个小宝宝,可是阿爹说“不行”。我又哭又闹,于是阿爹把我抱进屋子里。“我们已经有一个小宝宝了,”他说,“我不明白你干嘛要那些小毛头。”

  可我就是想要,他们的眼睛好亮。

  没多久,阿爹又给大篷车盖上帘,把佩特和帕蒂拴在车上。然后,他和阿妈把所有家当从小木屋里搬出来,装进大篷车。我们全都爬进去,赶着车走了,杰克就跟在马车底下,只留小木屋空空荡荡、孤孤单单地矗立立在大草原上。士兵要把印地安人地盘上的白人全部带走。

  离开印第安准州、前往堪萨斯州独立镇的路上,我们与一辆停在路边、盖着帘子的大篷车擦肩而过。

  车辕上坐着一男一女和几个小孩儿,可是没有马的踪影。

  阿爹停下来打探到底出了什么事儿,看他能不能帮忙。

  他们告诉他,马在夜里被偷走了。

  阿爹提出把他们带到独立镇,可他们不能扔下马车和家当,所以阿爹也无能为力。

  我们驾着马车走了,他们还是执拗地坐在马车上,望着空荡荡的草原。

  阿爹跟几个独立镇上的人讲了他们的遭遇,可我们始终不知道有没有人去帮他们。

  左邻右舍和我们一起赶一段路,然后就往四处去了,而我们继续前往密斯里州。老天一直在下雨,路上很泥泞,溪水、河水都涨得很高,可难走了。

  我们赶着马车趟过一条河,阿妈把小宝宝凯莉放在最里面我和玛丽的床上,用毯子把我们盖得严严实实地说:“躺着别动。”

  我听到马在河里弄出很大的动静,大篷车动得有点儿古怪。然后只听见阿爹喊道:“卡罗琳,抓住缰绳!”

  事情好像有点儿不对劲,阿爹的声音听上去也有点儿奇怪。于是我把脑袋从毯子底下钻出来,到马在水里扑腾,阿爹都快要被水淹没了。他在佩特的脑袋边拉呀拽呀,阿妈正在赶车。她看到我以后,厉声说:“回去盖好毯子,躺着别动!”

  “为什么走得那么古怪?”我一边把自己盖严实,一边呜咽,阿妈说它们在游泳。

  听着马扑腾,还有阿爹时不时对它们说话的声音,很难盖着毯子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我觉得马车动的感觉不太一样了,才敢偷偷往外看。阿妈脸色苍白,看上去有点滑稽,阿爹全身上下都湿淋淋的,正牵着马爬上陡峭的河岸。

  我们终于过了河。

  “咻!”阿爹舒了口气,和马一起停下来休息,“要是没人帮忙,它们可过不来!”

  于是,我们留下来等天气好转、河水降下去再赶路。我们在一间木屋住了一阵子,屋子里头有一个大壁炉。阿爹为木屋的主人工作,我们整天都和阿妈待在一起。

  有一天,我们正坐在壁炉边,只听烟囱里传来一句噼啪声。阿妈把小宝宝凯莉放到玛丽怀里,跑到外面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她发现烟囱最顶上着火了。烟囱是用木条、泥巴和起来的,最上面的木料碰到火星烧着了。

  阿妈拿一根长长的竿子,把烟囱最顶上着火的木条敲下来。有几点火星从烟囱里头掉下去,就落在玛丽脚边。玛丽吓得动都不敢动,却一把抓起椅背,把玛、小宝宝、椅子和所有的东西径直拽到屋子另一头。阿妈说我只有四岁,就这么做已经很好了。

  没多久,溪水就降下去了,天气也暖和了点。阿爹用佩特和帕蒂换了几匹大一点儿的马。杰克一直跟佩特和帕蒂在一起,所以想和它们一起留下来,阿爹就把它送给了两匹小马的新主人。

  我们又坐上遮着门帘的大篷车出发了。我们走了好多天——白天赶路,晚上就睡在大篷车里。等我们抵达去西部之前要待的地方,大家都累坏了。这里的土地又归阿爹了,因为那个从他手里买地的人还没付钱。

图片发自简书App

                              2019年2月10日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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