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训德
黄鹤楼
胡兰成的八朵花之十八
胡兰成的第五朵花 桃花 周训德
为什么称周训德为桃花?胡兰成送一首诗给周训徳,诗名为巜桃叶歌》。该诗为晋代书法家王献之所作,诗中桃叶、桃根是姐妹俩,都是王献之小妾。胡兰成要周训德当桃花,做他胡兰成的小妾。
当年是什么导火索,引爆了张爱玲和胡兰成的婚姻板块?使张胡二人离婚、使张爱玲独自漂流到美国的呢?
武汉一位十七岁的女护士周训德是导火索;温州的比胡兰成大三岁的寡妇范秀美是炸药包。
当然,导火索、炸药包的制造者都是胡兰成,纵火燃爆炸药包的黑手也是胡兰成。
1944年8月,张爱玲和胡兰成结婚才几天,婚姻即现危机。胡兰成的姪女胡青芸用心良苦,为他们化解了这场危机。张爱玲没有底线的善良、名人面子、强烈的虚荣心,使她下不了决心——刚结婚几天,就“闪离”,怕被人笑,她没有这种勇气。张爱玲对胡兰成还抱着幻想,玫瑰花虽已被埋到尘埃里,但张爱玲仍希望玫瑰的花籽能在尘埃里开出新的花朵。她恋老在情结,使她不能轻易地与胡兰成决裂。她寄希望于胡兰成的回心转意。胡兰成在婚前追她张爱玲时,成箩成筐的甜言蜜语,还在她的耳边响着,回旋着。张爱玲认为胡兰成此次只不过是偶尔出轨,经过他姪女胡青芸的劝说,胡兰成会像未结婚之前那样喜欢她,视她如项练上的一颗白珍珠。这颗珍珠因偶尔、意外她断线坠地,捡起来,再用线串起来就行了。张爱玲做梦也没想到,她落入胡兰成的魔掌,就是掉入尘土的一个饭粒子。一粒稻种落入泥土,尚有发芽的希望,还有稻花香的前景。而胡兰成非但没有把张爱玲这颗掉到地上的饭粒子捡起来,反而又重重地在饭粒子上踩了一脚,把一颗本来已经脆弱、破碎的心,踩得稀巴烂!
日本政府是1945年8月无条件投降的。1944年,日本人内部,汪精卫伪政府内部,日汪之间,因见时局不利,而矛盾重重。当时胡兰成与汪精卫因政见问题,外加一些说不清、不好明说的原因,闹出矛盾。日本人为了维持残局,稳住汪伪政府,就把胡兰成、沈启无等人调到武汉。胡兰成任《大楚报》社长,沈启无为副社长。
淫荡成性,枉披人皮的胡兰成到武汉不久,就把张爱玲抛到九霄云外,又把一个尚未成年、十七岁的女护士——周训德拉下水,和周训德又结婚了!
胡兰成真是江山易改,恶性难移,祸害无穷,周训德不仅被胡兰成糟蹋了青春,还受汉奸胡兰成的牵累,而一度被捕下牢。
周训德是良家女孩子,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其父亲原在汉阳一家银行做秘书,不幸因病早亡。周训德的母亲本来是家庭妇女,带孩子,做家务。周训德父亲去世后,她母亲就到汉阳医院当清洁工,挣一点微薄的工资。此时同训德本来正在读高中,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在读初中。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周训德辍学,在亲戚的帮助下,进汉阳医院当见习护士,兼习妇产科,当助产士。
胡兰成等人从上海到武汉,为日本人办汉奸报纸《大楚报》。报馆在江汉路胜利街口。报馆里地方小,没有宿舍。当时的汉阳县长,就把胡兰成他们几个从上海来的人,安排在汉阳医院的几间空房子里。
当时的汉阳医院里有五六个女护士,周训德就其中之一。胡兰成盯上了尚未成年的周训德,他常丢下报社正事不干,往汉阳医院的病房里跑,追着周训德转。如何才能
把小周弄到手呢?据胡兰成自己说,他先想认小周做女儿,后来一想不妥,认了女儿以后就不好发展了,就改了主意,认小周学生,教小周古诗词。小周蒙蒙懂懂,认为自己高中没毕业,胡兰成是名作家张爱玲的丈夫,是大楚报的社长,这样有学问、有身份的长者做自己的老师,教自己古诗词,当然高兴,一有空子就往胡兰成的宿舍跑。小周上胡兰成的圈套了。
胡兰成心术不正,他教小周的诗词,挑选的内容很有针对性,目的性很明确,都是男女调情呢爱的文字。胡兰成教小周的第一课是《桃叶歌》。
桃叶诗云:
桃叶映红花,无风自婀娜。春花映何限,感郎独采我。
桃叶复桃叶,桃树连桃根。相怜两乐事,独使我殷勤。
桃叶复桃叶,渡江不明楫。但渡无所苦,我自来迎接。
桃叶复桃叶,渡江不待橹。风波了无常,没命江南渡。
此诗中的桃叶渡,在今之南京,秦淮河与古青溪水道合流之处,淮青桥东。渡口立有“桃叶渡碑”,并建有“桃叶渡亭”。
这桃叶渡为南京古名胜之一、名列金陵四十八景之中。
胡兰成教小周《桃叶歌》的用意,很阴险、无耻。这《桃叶歌》仍大书法家、晋代王献之所作。这诗中的桃叶、桃根为姊妹俩,同为王献之的小妾。因王献之当年曾在此渡口迎娶爱妾桃叶、桃根俩姐妹,所以该渡口得名桃叶渡,从此桃叶渡,风流名声大噪。这首《桃叶歌》一直保存在历代的乐曲之中,至今日本的明清乐中还有这首歌曲。
胡兰成教周训德《桃叶歌》,就是为周训德洗脑子,这是胡兰成要把周训德弄到手,做他胡兰成小老婆的第一步措施。然后胡兰成又教小周一首隋乐府诗:
春江水沉沉 上有双竹林
竹叶坏水色 郎亦坏人心
这首诗是男女打情骂俏、戏谑调情之词,意思是女子埋怨情郎,打乱了她内心的平静,使她春心荡漾,不再像小姑娘一样的单纯了。
胡兰成教了第二课之后,就向小周要照片,并要小周在她的照片背面写上:”春江水沉沉, 上有双竹林。竹叶坏水色, 郎亦坏人心”的字句
接下来胡兰成就带小周出去游玩,逛武汉的名胜古迹,登黄鹤楼,游归元寺、古琴台、鹦鹉洲,到月牙湖坐小船,钻荷花塘……一步一步把周训德往水里拖。
很快,胡兰成原形毕露,他自己在《今生今世》书中赤裸裸地、恬不知耻地说:“我只管看她,如绍兴媒婆说的越看越滋味,……我对小周说,我看着你、看着你,想要爱起你来了。小周说,瞎说!我仍说:我们就来爱好不好?小周说不行。”
胡兰成在《今生今世》中还说:“我说:训德,日后你嫁给我。小周道:不。我问有什么不好?她道:你比我大廿二岁。又道:我娘是妾,我做女儿的不能又是妾。我当时听了也憬然,不即拿话来辩解。”
周训德有自尊心,她知道胡兰成是有老婆张爱玲的,她不想与人共享一夫。
小周年纪虽小,却有骨气,有主见,不上胡兰成的当。
胡兰成见一计不成,又来二计,乘人之危。当时日寇惨无人道,对武汉狂轰滥炸,武汉民众生活十分艰难。小周是见习护士,只有在出诊为产妇接生时,有一点生活补助费,几乎没有工资。她母亲在医院做清洁工,工作劳累,工薪却很少。所以小周一家日子过得很拮据。
胡兰成当汉奸,拿着日本人的高薪,手头宽裕,就不怀好意地在经济上接济小周。小周的母亲是厚道人,就对小周说,要知恩图报啊……
小周又不好意思向母亲说明胡兰成的用心,左右为难。
胡兰成的同事,大楚报的副社长,沈启无,是个正派人,看胡兰成对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都要下手,有点看不下去,认为胡兰成太过份了。沈启无很同情朦朦胧胧的小周,就很委婉地提醒小周,胡兰成已有几个老婆了,你年纪青青的,路还长,不要上错了船。
小周年青无知,让胡兰成知道了沈启无的一番好意。
胡兰成对沈启无破口大骂:“你太卑鄙龌,太无道德……”
沈启无这样做也是为了张爱玲好,让胡兰成少干一点伤德的事,结果被胡兰成倒打一棍,只好为张爱玲婉惜。沈启无不明白,张爱玲为什么嫁给胡兰成这样的人?沈启无也为为周训德担心,他不知道周训德要吃胡兰成多大的亏、受多大的罪……
(欲知下文,请看胡兰成的八朵花之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