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魂草【上】

断魂草是世上最毒的草。

听说过它的人,都知道,断魂草世间奇毒,触手即死,就连当世闻名的药王,那个叫嘉靖的女人都不敢用它来做毒药,因为说不定在不经意间,断魂草就要了她的魂。

断魂草终究还是出世了。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它那么小,看起来柔弱不堪,可他的方圆百米,寸草不生,一片死寂。当人们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就已经中了断魂之毒,世上无药可解,无人可医。

而这世上有阴必有阳,断魂草周遭必然会有还阳花。生死人肉,强济身骨,还魂续命。

关于断魂草和还阳花的说法,只是个传说,人们只知道某一天会有一片区域死寂无声,那里会出现传说中的断魂草。而每一个试图接近中心的人,都死了。

张良已经拿好了他的所有装备:一杆长枪,一个包袱。

看了看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张良满是叹息,紧闭着的嘴,内里却是又狠狠的咬了咬牙。

‘良哥,你别去了,这还阳花....就没听说有人拿到过,我姐.....我....’

女人的弟弟,说了些纠结复杂的话。

‘好好照顾你姐姐,我会拿到还阳花的。’张良一抬手,长枪从包袱节中穿刺而过,顺顺溜溜的滑到了肩上,他扛起包袱,头也不回的走了,只剩下昏暗中喃喃自语的弟弟,以及床上那个还吊着半条命却从未清醒过的女人。

药王嘉靖终究还是来了。她觉得活了这么久,遍得百草,是时候尝试一下新的东西了,这断魂草是她的,还阳花也是她的。

摇了摇身上的行李,一阵阵清脆悦耳的瓷瓶碰撞开来,她自信的笑了笑,是那么美,仿佛连她那纤细的身段也配合着笑容变得妖娆起来。

断魂草一出世,众人皆闻风丧胆。已经死去的人就不说了,就连方圆十里旁的业俊城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平时人家常备的解毒化气的草药,此时不仅连涨十倍价格,还被抢购一空,药材店的老板倒是乐的嘴都要笑歪了。

‘老板,你们这是抢钱吧?’张良皱了皱眉,指着桌上吃的精光的盘子说道:‘一碟牛肉,一盘花生米,二两酒,顶了天也就二两银子,怎么到你这要了八两了?!’

张良声音很大,引得周围的食客纷纷侧目。老板见小二被刁难,也不生气,乐呵呵的凑过来解释道:‘客官可知近日的断魂草之事?’老板本意就是解释一下现如今的情况,表示自己的收费依旧合理,谁知张良说道:‘我知道!我就是来找断魂草的!’

‘嘶.....’周围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老板也登时像被堵住了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得抱了抱拳:‘壮士,此去凶多吉少,这顿饭就不收您钱了。’说完就退了出去,一边可叹的摇了摇头。

随后周围人都小声的议论纷纷,有人猜测这人就是吓唬老板想蹭顿饭吃的,有人却觉得张良说的应该是真话,看这穿着打扮也算普通,不可能会为贪这二两银子说出这种话。

老板也很是郁闷。平日里要是有谁说出这样糊弄人的话,早就叫人给撵出去打一顿当做霸王餐了,可今儿个这个情况,这么个人,这么个话,让他着实不好判断。算了算了,就当做个善事,便宜这个人吧。老板又摇摇头,选择不再想这档子事。

清晨阳光微亮。张良在马坊买了一匹马,问清了灾祸地点,独自一人一马朝着断魂草的方向奔去。行至途中,他感觉周围的气息有些不妙,停下马来,长枪‘呲’的一声插在坚实的土地上。

他伸出手指,捏了一撮土摩挲了两下,发现指头位置的皮肤已经隐约发绿。这土有毒,毒性猛烈但却稀薄,显然是距离毒源较远,可就是这么一溜毒土,让张良吞了吞吐沫,头皮发麻。

他赶紧解开包袱,取出一个瓷瓶,打开瓶塞抖了一点黄色粉末在接触过的皮肤之上。几番涂抹,碧绿色的毒性已然消失殆尽。

给马匹用布包好腿,张良立刻上马,一声大喝“驾!”的绝尘而去。

嘉靖的步伐越来越缓慢,好像被人施了什么法子,被冻在了冰天雪地里一般的迟钝。

她的样子早已没人认得清:一身湿漉漉的灰袍,散发着一股浓厚的药物气息,也把她那曼妙的身姿遮掩的丝毫不剩。一袭长发也盘了个严严实实,整个头部也被相应的灰布包了起来,就连那双夺人心魄的明眸,也蒙上了一层薄纱,可见这断肠草的毒性猛烈。

应该是这个方向。嘉靖循着毒性气味浓厚的区别,迈着微小的步伐谨慎的向着西方移动。她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找到断肠草,她只知道这次行动异常危险,而且一般人也帮不上什么忙,还很有可能拖她的后腿,所以嘉靖谁也没带,即便是那个忠心耿耿十几年的仆从李源傅,也被她拒绝了。

此刻的嘉靖,内心只有一个信念。找到断魂草和还阳花。眼前的光景不断的变换,嘉靖的步履倒是比之前要快了点,但她知道不能更快的,在这毒雾涌动的范围内,如此浓厚的毒雾,动的越快,死的越快。

张良伫立在一间被毒侵蚀的房间外,一双眼警觉异常。这个屋子很大,曾经应该有十几口住户在这里吧。他难得的安抚好躁动的马匹,自己轻轻的推开门,想要探一探里面的情况。

‘砰...’木门并没有应声打开,而是像一位生命垂危的老人,只是用手轻轻一推,砰然倒地。张良紧闭着嘴,朝里面走去。刚觉得什么都没有的张良,瞬间眼尖的瞅到一个事物。那是一颗人头,顺着目光转过去,一具绿的发油的尸体直挺挺的躺在他面前。

已经死的不知道有多透了。张良轻轻的在屋内走着,生怕惊扰到了这已经死去的亡魂。屋里一共有五具尸体,两个孩子,两个大人,还有一位老人,死相也是十分凄惨,一家人像是被谁掐住了脖子,全都齐齐张着嘴,面色狰狞的死去,看着让人瘆得慌。

张良抬起枪,顶开了角落处的箱子。里面有几捆丝绸,看起来是准备留到过年的时候给家人做几套新衣裳的样子。可能是因为箱子密闭性很强的缘故,里面的丝绸一如既往的崭新。张良双手合十,朝着每一具尸体鞠了一躬,便带走了里面的两捆丝绸。

火光冲天,木制的屋子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像是许久的压抑在此刻释放了一样。碧绿色的毒气找到了事物,纷纷朝着火光涌去,向着天上疾驰,翻卷出一蓬又一蓬的青烟。不多时,这间屋子已经烧得差不多,只剩下干瘪的支架依旧承载着黑色废料,魏然不动。张良抬起枪,只一击,支架就像骨牌一样节节败退,循环垮塌,整个屋子的所有一切,就这样消失殆尽。

屋子旁,这位浑身包裹着红色喜庆丝绸的木乃伊,又一次朝着废墟深深鞠了一躬,随后翻身上马,扬鞭起行,毫不回头。

嘉靖自己感觉已经距离断魂草很近很近了,但是她觉得另外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就是,自己的衣服快要烂掉了。

就这么磨蹭的一小会,外围的遮掩已经起团,原本防止剧毒入侵的药水此刻倒戈相向,成为了这碧绿毒物的亲密战友,腐蚀着嘉靖的最外的几层衣服。

嘉靖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开始后撤。她开始担心现在直接过去整个人会被剧烈的毒性腐蚀成溶液。不断撤离的同时,她的衣服也一截一截的掉落,就像失去了连贯性的泥土,脱离了力量的掌控,坠落地面,变成一团粘稠物。

随着衣裳的不断剥落,嘉靖也不断的远离中心,当撤离到毒性不再那么严重的地点,她的衣裳也剥落的所剩无几,露出雪白的玉腿和羊脂般的肌肤。

嘉靖从箱子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衣服,重新整理好了一切,准备继续出发。可女人的感觉告诉她,这周围好似有人,而且来了有一会了。

“谁!”她尖锐的朝着四周试探性的喊了一声,立刻就听到了一声极其轻微的沙沙声从背面传来。眼神警觉的盯着这个方向,一个鲜红色的人形粽子缓缓出现,还拿着一把长枪。

张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原本两个应该不相干的人,却在这么一个诡异的地方重新相遇,想想就觉得有点无奈。

“是我。”

“你是....师兄...!”嘉靖脸色一喜,却又立刻沉了下去,换了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庞,连接下来的话都变得奇怪:“呵呵......你来这里,怕不是也对那断魂草有想法把?”

张良裹在布里的头重重的点了点,从里面发出沉闷的声音:“你也是来寻找断魂草了,师妹。”

“师妹?还请张大哥别叫的如此亲热,你我没有任何瓜葛,还请你收回刚才那句称呼,还有,这断魂草,非我莫属,其他人绝无可能夺走!”

嘉靖咬牙切齿的喊道,想起以前的事情,她绝美的脸变得歇斯底里,声音都变得异常愤怒。

张良眼睛转了一下,笑了笑答道:“抱歉,刚才是我语措不当,这断魂草你大可不必担心有人抢夺,我也会出手帮你夺得断魂草的,至于这还阳花,还请药王高抬贵手,让我好摘了回去救一条人命。”

“还阳花也是我的。”嘉靖语气钪锵,像是一个蛮横不讲理的女人在抢夺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

张良的原本堆着微笑的脸庞也渐渐冷却下来,变成了一块冰块。他没有想到,同出一门,多年不见的师妹,此时丝毫情面不讲,想到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女人,张良的心就揪了起来,时间迫切,没必要跟眼前这个疯女人闹。

确定了想法,张良无视眼前的嘉靖,径直朝前方走去。

‘你干什么!’嘉靖伸手拦住张良。这个男人还是和往常一样让他伤心,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一如既往,说绝情毫无悔意。

“干什么?”张良呵呵一笑,就连蒙在里面的脸庞都让嘉靖感觉到一股怒意,“我告诉你,紫欣快死了!如果我拿不到还阳花,我也不会苟活!”

”紫欣...“嘉靖想起那个柔柔弱弱的女人,做事情一直都是那么的有条不紊,总是为张良安排好一切,总是让她嫉妒充满恨意,如果当年她没有来内门交涉事物,那师兄也不会被她抢走...

正当嘉靖恍惚的时候,张良一把推开她,自顾自的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嘉靖转身吼道:‘断魂草!还阳花!都只是传说!张良你也信?!前面万劫不复之地,这么多年师傅教的东西你都敢忘记?!’

可张良只是身形顿了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要死了。’他缓缓迈着步子,像一匹失去故乡的马。嘉靖看着他的背影,莫名的有些心疼。她冲过去,眼中带着泪花,猛地抱住那宽厚又结实的后背,‘好....我帮你找还阳花....我帮你....’

片刻间,嘉靖只觉得这熟悉的后背仿佛和当年那一袭青衣,温暖中带着让人安心气味的后背重叠,环环绕绕之间,成了一个人。只是这让人安心的宽厚背脊,被一双手给阻挡开来。

‘师妹,请自重。’张良的声音缓缓传出,已经不带有任何的感情色彩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师妹会突然如此的失态,但随即又想到以前的那段时光,稍微有些理解嘉靖的心情,但还是拨开了她的手。无论如何,当年的两人都选择放手,那么现在不许,也不可能再回去。

嘉靖点点头,抹去泪水,麻利的收拾好身边的一切,眼神不再那么伤心,遮盖好的一切也让张良再也看不到什么异样。

‘哈哈哈....好一个郎情妾意,有意思,有意思。’一声男子的狂笑之声从一旁传来,身着青色黑纹长衣的男人一边鼓着掌一遍笑呵呵的靠近两人。张良眯了眯眼警惕的盯着他,右手的长枪早已贴近手掌,只要再一步,他就立刻动手。

像是察觉到张良的敌意,男子摊摊手,露出很无奈的轻松表情,‘哈哈,原来当年大名鼎鼎的张小药王,真身竟然是一个红粽子,失敬,失敬。’

张良并不在意眼前这个男人的废话,只是让他奇怪的是这个人并不需要什么护体,整张脸就这样随意的暴露在空气之中,仿佛根本不用担心空气中毒气的侵蚀。

‘李玉德,我没想到今天还有第三个人来这里,你要这断魂草做什么?去给你那老奸巨猾的师傅试试毒?’嘉靖没想到此时此刻竟然出现了还春堂的二掌柜,那个武林中受人敬仰的药学大门,不以门派为结构,以店铺为织,悬壶济世,救人于水火是他们的基本准则。但嘉靖知道,虽然表面上医治百姓拯救民生,但这些高层上的掌柜基本上一个个满肚子男盗女娼,手底下做的血腥事迹恐怕比江洋大盗还要残忍还要多。

李玉德只笑了笑答道:‘我要这断魂草自然有妙用,还有还阳.....’话音未落,只见一记枪击破空之声陡然出现,惊得李玉德瞬间收了脸色,身形急速闪避,算是成功躲掉了这一记快速枪击。

“你....”李玉德扭着脖子死死的瞪着眼前这个拿着凌冽长枪的红色粽子,下一句嘲讽的话语还未脱口,又一记极速枪风朝着他的腹部刺去。

白玉剑抽出,一把荡开枪花,李玉德趁机拉开距离,可张良不依不饶,依旧提枪而上,又是一招横扫千军直指他的首级。李玉德身影横退一步,脖子顺势一缩,又一次堪堪避开了这充满浑厚力量的罡风。

要论实力。这三人之中嘉靖是最弱,可要论药学,嘉靖的造诣远远在他们之上,这也是为什么门内给嘉靖安排人手的原因。此刻嘉靖看着两人缠斗起来,心下也是有些担心师兄受伤,虽然看情形张良占了上风,可谁知道这有名的二掌柜会使怎样的阴险招数出来,但自己贸然插手,一则实力不济,二则万一给师兄拖了后腿,岂不是连累了两人,索性就紧张的在一旁观战。

李玉德抓住一个甩抢的收招机会,身形暴退,总算是彻底的远离了眼前这个疯子,呸了一口唾沫,李玉德狰狞着脸质问张良道:“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你我无冤无仇,突然暴起伤人是何意!”

这个时候,他还是不明白张良的目的是有多么的坚定,还准备和两人磨磨嘴皮子。

“多说无益!”眼前这个人毫无疑问,十成十是有意夺取还阳花,张良显然不会放过他,只是嘴里回应了四个字,又振起长枪,挑刺而去。

李玉德见势,撒腿就跑。哪知张良脚步更快,脚下一蹬,瞬间拉进距离,长枪挟着千钧怒肘而下,而白玉剑只是堪堪扛了一下,李玉德的虎口就震得麻木不已,整个人击退了几步。心下大为光火,李玉德瞬间改变了求援的想法,反手一剑刺向张良的喉咙,又快又急,如一条秘箭。

挥枪格挡掉这一招,张良也开始变得谨慎起来。金蛇三信!枪尖瞬间收缩,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分别按顺序点向李玉德的腹中,脖子,以及胸口。

李玉德龇了龇牙,侧身扭过了刺向腹部的一击,正准备还击之时,只见第一击仿佛不需要力气一般的收招,第二击瞬间到来,直指脖子。由于反应不及,李玉德只得一边躲避一边挥剑荡开长枪,哪知第二招堪堪结束,第三招势如破竹,比前两招速度快了一倍不止!

李玉德心中暗暗叫苦,强行压下身形,可胸口还是给枪尖擦到一个凛长的豁口,疼的他脸庞不断抽搐,但随后狭长的攻势停歇时间也让他真正的暂时脱离了张良的长枪范围。

“说吧,为什么来这里。你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此等剧毒暴露在外竟然毫发无伤?”嘉靖靠上前质问道。

“哈哈哈哈.....”李玉德心中满是怒火,一手摸着血液渗出的狭长伤口,一边笑道:“想知道?”

见其微微点头,李玉德突然收起了大笑,握着手中白玉剑向嘉靖划去:“杀了我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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