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之贪婪 难解

七宗罪联文,群里应下的债,早晚是要还的╮(╯╰)╭

*私设:双关兄弟俩大写粗的双箭头(都藏在细节里了)保证HE放心看

*时间设定:灭门案发生前后

*cp:关宏宇x关宏峰

精神上的肉渣,人物ooc预警,一切的不合理都是为剧情服务

※入侵

关宏峰从小区出来时手插在口袋里还在微微颤抖,他的神经间隙中还卡着刚才血腥阴冷的凶杀现场,令人作呕的味道大概渗入他的肌理,或许将伴随血液流至五脏六腑,他仔细回想了下受害人身上每一处的刀痕,戳刺,和墙上喷溅出的大片血迹。

这可真棘手。

他深叹一口气,在寒冬的雾气下慢慢踱步回家,顺手买了一份热气腾腾的卤猪肉。

打开门时屋内昏黄的灯光和暖气重重包围了他,关宏峰第一眼就瞧见坐在沙发上紧紧盯着看他的弟弟。

关宏宇的精神仍然紧绷着,在听见钥匙插进门锁扭开的声响猛地睡梦里惊醒过来,下意识就掠过小桌上的水果刀攥住,惊慌地睁大了眼看着玄关处。

然而在看见自己长兄后稍稍松懈了些,脸上的刀疤仍在隐隐作痛,他松了松手,将刀柄上的细汗拭去。

“怎么样了?”他压低声音疲惫地问,“有找到什么证据吗?”

“没有,”关宏峰径直跨进厨房,“凶手作案手法十分干净利落,心理素质过硬,是块硬骨头,没那么容易找到破绽。”

关宏宇起身,噔噔噔跑到他身边,“那我怎么办!”

关宏峰不紧不慢地拿了锅往里放水,继续说道,“警局里的证据都对你很不利,他们都认定你是凶手。”

“那你呢!”关宏宇牢牢盯着他,三分急切,虽是威慑又凶狠的语气,但关宏峰还是从他的震颤的眼球瞥出一丝不安和恐惧。

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弟弟能露出这样的神情可谓是难得一见。

打开煤气,点火,“我会自己判断,在关键性证据出现之前,你就安分点呆着。”

关宏宇看着他哥慢悠悠洗了手,从塑料盒里徒手捞出一块色泽鲜嫩的卤肉,握着菜刀就开始处理起来。

关宏宇怔忪地站在厨房一角,突然想起前几日他疲软不振时随口一说想吃卤肉面。

适才咕咚掉下去冷掉的心又开始回暖起来,“哥,需要我打下手吗?”

他自己都没注意自己的声音有多柔软。

“嗯,”关宏峰专注地切着肉,头也不回,“等水烧开下面,然后你去把桌上的资料去背了。”

刚好锅里的水冒出咕噜咕噜的声响,锅盖已经溢出白气儿了。

依然是一碗面你一半我一半分着吃。

刚开始关宏宇还不习惯这么亲密的行径,在他看来这跟接吻时交换口水没什么区别,但关宏峰这老古董自然是想不到那去,其实现在的情况儿跟黏黏糊糊的恋爱关系差不多了,不,比恋爱还要更肉麻些。

关宏宇一边哧溜着面儿,卤肉鲜美的香气四溢,迷迷糊糊他想起一个词儿。

亲密无间。

※侵蚀

那是关宏宇被窝藏起来的第三个月,脸上的疤痕已经成形,记忆里冰冷而灼热的痛觉已逐渐模糊,只是偶尔会在下雨天发痒的时候还冒出来,刺着他心口闷闷地难受。

每当他想挠挠脸上的伤疤,关宏峰冷冷的目光如实质的刀子一样刮过来。

这让他想起高中时,关宏峰的第一次生气和失望,那时他抽烟,翘课,在酒吧和浓妆艳抹的女人厮混,还在街道逼迫学弟上交孝敬费,那次很倒霉地被关宏峰撞见了。

他被素日冷静克制的哥哥追了十条街,在一众“好兄弟”面前大失人望,碎了一地威风。

关宏峰生气起来那眼神冷得很,像是淬了毒的刀子,那目光落在身上冷得他牙齿打颤,然后他被抽了一巴掌,那力度之大,连耳边都是呼呼的风声,灌得他脑子都空白一片,但更痛的是关宏峰毫不掩饰的失望。

“想什么呢!”关宏峰打断了他陷在往事的回忆,敲了敲桌上厚厚一叠警局在职人员的信息薄,“还不快记下来。”

他忙不迭应和了几声,将注意力再次移回记事本上。

津港是典型的亚热带季风气候的临海城市,几乎有半年多时间都会下雨,当地人出门在外会时常随身携带雨伞。

有时候雨势过大,隔着半空看还能看到因雨水磅礴而形成的雾气宛如巨浪一般,排山倒海地淹没城市的盛景。

在这样极端的天气下,关宏峰所住的小区很不巧地停电了,应该说全城有一半住区所都停电了。

屋子里倏然被黑暗笼罩,书页翻动的声音停止,随之响起的是关宏峰骤然沉重起来的喘气声,和椅子拉动的声响。

关宏宇眨了眨眼睛,花了几秒钟适应黑暗,顺势抱紧了怀里不住发颤的哥哥,由于在外还有便衣警察监视着,即使是白天也会把窗帘拉起来遮挡地严严实实的透不出一丝光来。

而现在灯突然灭了。

他有些迟疑地低头看向在黑暗里强忍着恐慌,已经眼神恍惚的关宏峰。

这么脆弱的哥哥,和印象里关宏峰那强大到无懈可击的样子反差太大。

“哥,没事的,我在呢……”

关宏宇一边劝慰,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哥哥被冷汗浸透地湿漉漉的脸,手套布料擦过对方的额头,鼻梁,嘴唇,最终停在右脸上深深的疤印上。

这伤疤他脸上也有一个,在相同的位置,分毫不差。

感同身受从来都是瞎扯淡,关宏宇轻轻摩挲过他疤痕的每一寸肌理,只有亲自试过才知道那有多疼,脸上伤患处再次痒痛起来。

他觉着有点奇怪,却控制不住自己想亲吻哥哥刀疤的冲动。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怀里颤抖的身躯一怔,像是默许,或者是没力气反抗,于是他继续得寸进尺,伸出舌头舔舐着残缺的疤。

“哥,我们都会好起来的。”

“会好的。”

屋内很快只剩下雨点敲击着玻璃的啪嗒声和兄弟俩渐渐重叠的呼吸声。

※侵略

嘹亮的手机铃声凭空划破了卧室的安静平和,关宏峰从睡梦里醒过来,熟练地拉开趴在身上像只八爪鱼的弟弟,一手拿起手机接电话,一边站起身揉了揉酸软的腰。

“老关!快出来,有案子!”

关宏峰猛然清醒,挂断电话,扭头就看见弟弟半眯着眼,哑着声音问,“怎么了,哥?”

“没事,”关宏峰解开睡衣纽扣,“局里有事,还不清楚是什么,等我回来说。”

关宏宇眯眼瞧着他哥背对着他,快速地脱下衣服,露出白白软软的肉体来。

关宏宇曲起腿脚,尴尬地掩盖住精神抖擞的小兄弟,眼却挪不开,背离理智屈服感官的欲望,诚实地一寸寸扫视过关宏峰的肩、背、腰、臀、腿,脚踝、最后停在他的腿上。

关宏峰大腿和小腿的肉分布的很均匀,和他经过武警训练后精瘦得每处都是力量的双腿不一样,关宏峰或许是因为警局的脑力劳动者,不怎么用体力的原因,他的腿看上去柔韧而挺拔。

要是这双腿却紧紧缠在他的腰上,打开身体饥渴地索求自己的进攻……

关宏宇感觉自己的喉咙发干,腿间的好兄弟更加精神了。

完了,这下彻底睡不着了。

关宏峰穿好衣服,直接就推门出去了,他没发觉弟弟在床上的眼神,像饿了一百天的饿狼,磨着锋利的爪牙跃跃欲试。

关宏宇盯着虚晃的门。

我是不是禁欲太久了才会对自己亲哥起反应?

关宏峰迈步出门想起什么又返折回来,拿起烟灰缸里昨晚关宏宇还没抽完的半支烟咬在嘴边,深吸了几口浓烟,他朝屋内喊了一声,“以后别抽烟,戒了吧,我不喜欢。”

关宏宇调整好心情,掀开被子爬起来,“哥啊你这要要断我半条命啊!”

关宏峰冷哼一声,掐灭了烟蒂零星的火苗,“那就别在警局抽烟,”接着拿起桌上的啤酒咕咚咚灌下几口,“也别去酒吧花天酒地。”

关宏宇夸张地捂住心口,泫然欲泣,“亲哥你还是把我送牢里去吧!”

“贫!”关宏峰笑着摸了摸弟弟耷拉着的头发,“你就浪着吧,早晚得安定下来。”

屋子很快又安静下来了。

关宏宇站在原地靠着墙,愣了好一会儿,傻乎乎地笑了。

关宏峰下车时现场已经聚满了不少人。

“老关,你先做好心理准备,”周巡急匆匆从公园走出来,拍了拍刚赶到现场的关宏峰,“受害人是个小孩子。”

关宏峰点了点头,眉头不自觉紧皱,周巡亦步亦趋跟着,“受害人五岁,性别男,于昨天下午幼儿园四点左右放学后失踪,三个小时后家长才报案,差不多今日凌晨五点在公园发现尸体,据报案人口述,孩子是泡在水里,面朝下,你待会看尸体,”周巡顿了顿,面露不忍,“辨不出原样了。”

说到这里,关宏峰已经走到河畔。

小孩白藕般的胳膊已经泡得肿胀青紫,身体上下完整无缺,只有脖颈一圈红色的勒痕,正如周巡所说,小孩的脸已经看不出样儿了,眼睛还大睁着直愣愣望着天,浮云扭曲地印在他浑浊的瞳孔里,使得场景诡异又惊悚。

周巡转头看向关宏峰,历经各种残忍的凶杀现场的关宏峰面色日常,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人最见不得的就是孩童的命案。

此时正好是明暗交加的清晨,越来越多的行人隔着封锁线窃窃私语,关宏峰一圈一圈扫视着现场,“匪徒是随机选择性冲动作案,这案子不难破,周巡你以这个公园为中心五公里的居住区,嫌疑人应该三十岁出头,有稳定的工作,身高大概一米七五以上……”

“第一次犯案,他露的破绽太多了。”关宏峰套着橡胶手套压了压小孩大了一圈的肚子,“而尸体会告诉我们凶手是谁。”

周巡在他眼里看见了久违的阴郁,关宏峰是真生气了!

关宏峰这样子这么出现还是前年拐卖人口的案子,拐卖妇女和小孩做人体器官买卖,关宏峰那会儿气急了,但他偏偏越是愤怒就越是冷静,全警局的人在他低气压下战战兢兢,高强度工作了两个月才将其一锅端了,但人口拐卖的水太深,又有海外势力,他们拼死拼活也不过是断了一条通往津港的暗线罢了。

那是他见过最丧气的关宏峰,甚至还喝了不少烈酒,酒保凌晨一点多给他点电话接人时他还错觉自己在做梦。

但他喝醉了会撒酒疯这回事,周巡瞄了眼后视镜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关宏峰,这估计连本人也不知道吧。

这么想着,他嗬嗬笑出声。

“别笑了,”背后深思的人幽幽道,“难听。”

“……”

一路无话。

嫌疑人很快就被锁定了,关宏峰盯着照片里模样平凡老实的青年人,顺手将照片放进口袋里。

周巡假装没看见。

“这次的审讯工作由我来。”

周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同意了,只是在散会后小声问道,“您不会要暴力审讯吧?”

关宏峰阴侧侧笑了笑,“有何不可,难道不想打?”

废话我当然想打!这还不是身上这身皮不方便吗!

周巡瞅了瞅四周无人,压低声音提醒道,隐隐有些兴奋,“老关啊你动哪都行,就别在他脸上挂彩,我会处理好,你放心打。”

说完,他又担忧地摸了摸下巴,“不过你知道往哪打不?”

关宏峰眼神蓦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嗯,……知道。”

那人当然知道怎么打最疼最不留痕迹儿。

正舒舒服服窝在家里啃着猪蹄的某人打了个喷嚏。

※惊觉

在监狱里关宏宇过得很平静,大概是因为内心有着坚定的东西支撑,倒也不难熬,他有时看向那格小小的窗,总能察觉着自由在离他越来越近。

在无罪释放出去的前一个晚上,他突然做了个梦。

梦里一片灰蒙沉闷,所有人的面目都模糊难辨,唯有关宏峰冷漠安静的侧脸格外清晰。

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

就像是心里有一个角落倏然柔软起来,卷起轻微的气流,像落日时那片绚丽的晚霞,又像是早餐煎得刚刚好的荷包蛋,显得美好又诱人。

场景倏然变换,关宏宇还没来得及收敛笑意,就被眼前的情景错愕得睁大了眼。

眼前是两具紧紧交缠的躯体——或者该说,被按在饭桌上的哥哥与紧紧压制着对方的“自己”。

关宏峰身上还好好穿着象征着正义和真相的警服,此时皱巴巴地贴在身上,但下半身却是不着片缕,细瘦的腿上露出引人遐想的暖昧吻痕,双手更是勾勒住“自己”的脖子,双腿抬高悬空牢牢夹紧“自己”的腰。

关宏宇咽了咽口水,这个梦境太辣了他有点扛不住!

“自己”每一下狠狠挺进都会使身下的人绷紧了肌肉,颤抖着发出沙哑的呻吟。

平时明明是一个冷静稳重的刑警形象,连生活习惯像个老干部的男人,此时却意外地显露出情色特有的艳色来,就像是原本沉闷无趣的黑白画突然抹上了生动的颜料。

关宏峰被凶猛的情事顶撞地意识模糊,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单音节,在“自己”进攻到特别深的地方时会无意识地哼出一声承受不住的呻吟,连置身事外的看客都被勾得心痒痒,更别提是投入在内的“自己”。

关宏宇恋恋不舍从睡梦里醒来时,毫不意外腿间的湿渍,做了这么火辣的梦,他要是没反应那才是出大事了!

这可事关下半辈子的幸福!

关宏宇握紧拳头,果断抛弃最后一丝理性挣扎,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真理!

他打算一出狱就跟关宏峰表白,不管是拒绝还是接受都要赖在哥哥身边不走了。

他从未如此确定自己的心通向何处。

但他才刚刚下定决心,连具体怎么做都还没想清楚,狱警便来通知他无罪释放了。

然后一个小时后,他见着了在外等待的关宏峰。

关宏宇有一瞬间的脑子空白,昨晚做的春梦每一侦场面都在眼前跃动,以至于他多看一眼哥哥都感到身体燥热,耳朵冒烟。

“愣着干什么?”关宏峰端详着脸蛋红扑扑的弟弟,担忧地想这小子不会在里面呆傻了吧,“你脸怎么那么红。”

“热,热的……”关宏宇甩了甩头,试图把昨晚做的梦甩出去。

关宏峰挑了挑眉,这才刚入春,哪里热?

“宏宇,大家给你举办了个庆祝会,就在刘音的酒吧,去不去?”

“啊!”关宏宇眨巴着眼睛看向关宏峰,“酒吧,庆祝……”

“怎么,难不成你以为会是在家里给你下碗面吗?”关宏峰搭上关宏宇的肩膀,积压心头的石头终于移开,他好心情地开了个玩笑,“不是很喜欢去喝酒吗,这不好吗?”

“没……”我只是想和你过,关宏宇没由来地心情低落,“哥你平时不是讨厌我喝酒吗?”

“仅限今天。”

打开家门时关宏宇有些恍惚,屋子里明亮而温暖,与他呆的那半年窗帘紧闭的密封空间有了细微的不同。

原本放着监控摄像机的电视及设备已经拆了,靠窗处的桌案已经搬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古朴编制吊篮椅,垫着绵软的黑白相间的抱枕和坐垫。

沙发前的玻璃桌上七七八八挤满了整个隙缝的资料图也都不见了,关宏峰似乎是仔细擦过了,干净到他曾经在桌子上模仿笔迹的字体也都擦没了。

老虎还在水柜里慢慢悠悠地游戈,玻璃板映出关宏宇有些茫然无措的脸。

他呆愣愣地坐在沙发上,无所适从。

直到关宏峰端着碗从厨房走出来,“宏宇,吃饭!”

关宏宇条件反射冲向饭桌,抄起筷子就呼啦呼啦吃起来,时隔半年后他再一次吃上卤肉面,还是那熟悉的味道,不过相比之前匆匆做的简单面条,这次的材料可丰富多了。

细长柔顺的面条在奶白色的汤汁下安静地潜伏着,里面的娃娃菜,青豆,白豆腐,红萝卜丝色彩搭配地十分漂亮,最为诱人的还是一大块肉汁鲜美分量很足的卤猪肉,一口下去简直超满足。

这个时候他才有终于踏上地面的实感,而那些来源于对家里变化的一点失落也随之消散了。

习惯性地吃一半停下来,关宏峰抬手制止了他推过来的行为,“吃完,你以后自由了,不用再这样。”

关宏宇“哦”了一声,低头将剩下的面一口气吃完,碗底的温度突然有点烫手。

关宏峰自然是看出了他的不自在,同样还没改过来习惯的还有他。

刚刚关宏宇推过来的碗他也下意识伸手想接住,但理智比动作更快反应过来。

当初是不得已才伪装成一个人生活的痕迹,现在真相大白,自然是该回到原来的样子。

关宏峰压下心底平白无故冒出的酸涩。

然后他跟弟弟讲述了灭门案告破的过程和真凶,期间的险恶自然是一笔带过,纵然如此关宏宇还是在他的平淡述说里嗅出了惊心动魄的味道。

※侵占

关宏峰的黑暗恐惧症不药而愈了。

这还是在出门步行去庆祝会时关宏宇发现的,尤其是在天越来越黑的时候。

“哥,你……好了?”

对于弟弟的迟疑,关宏峰淡定地嗯了一声。

“怎么好的?”关宏宇替他感到开心,顺手就搭上了他的肩,凑近了问。

关宏峰斜睨了一眼,“抓凶手的时候,被拖进黑屋子了,当时情况紧急,等反应过来已经没事了。”

关宏宇等了一会,见他迟迟不说,转过头来,“不是吧,就这点。”

“就这点。”关宏峰也塔上弟弟的肩膀,拍了拍。

当然不止这点。

自从关宏宇入狱后,破案的时间限制变得越发紧迫,他在警局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每当回家看到空空荡荡的屋子,总是会在恍惚间看到关宏宇的身影。

有时候是坐在沙发上吸烟,有时候是靠在冰箱上喝酒,连看到体重秤都能看到关宏宇忽上忽下浮动的体重数值和望过来那双明亮的眼睛,甚至他深夜疲惫万分地回来躺床上都会因为觉着因为少一个人而睡不着。

关宏峰试着强制性戒掉这种依赖,最先就是拆卸家具,可才拆了两件他便放弃了,理智与情感时常在他脑子里打架,最后理智输了,他幻想出来的小宏宇趾高气扬在头顶旋转跳跃,理智的自己则跌落到指尖,挥舞着小白旗苦兮兮地下判决,“哦,这下可完了!”

然后他知道这才是他心里希望的。

这不是能不能戒掉关宏宇依赖症的问题,而是他根本就不想戒。

尤其是被拖近黑屋子时,他连黑暗都来不及反应,耳边突然就响起关宏宇临走前的话,挟持着匪徒猛然扑过来的刀刃涌出。

“哥,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抛下你,就像你从没抛下我一样。”

周巡带人冲进来的时候,关宏峰恰好将人制服压在身下。

事后他这么对周巡说,“关宏宇哭鼻子的样子你大概是没见过,可丑了。”

幸好警校学的格斗没全还给教练,关宏峰给教导员郑重其事地写了封感谢信,并把关宏宇发达时送的老酒找出来送了出去。

那是他血脉相连的同卵双胞胎弟弟,这个世界上他仅存的亲人,或许他们一开始可能是一个人,曾缠绕着骨骼共享过心脏,后来分裂成两个独立的生命体,可在漫长的时光里,经历背道而驰后的背弃怀疑,生死攸关的白夜交接,好在最终殊途同归,没人比这关系更深刻而隽永的了。

他才舍不得死。

关宏峰再次看了看弟弟在路灯下半明半暗的侧脸,真好,他在心里默默感慨。

关宏宇瞅了瞅自家哥哥仍是一副被人欠钱的冷漠样,果然刚刚温情脉脉的眼神是错觉吧。

等他们俩慢吞吞走到酒吧气氛早已被炒热了。

这可是关宏宇的场子,他融入进去也就不到一分钟,游刃有余地操控会场推至高点。

关宏峰看着他乐不思蜀地醉倒在温柔乡,觉着牙齿有些酸,大概橘汁喝多了吧。

“关队!”韩彬的声音在重属摇滚乐下模糊了音调,关宏峰直到对方挤到面前才反应过来。

两人顺道避开陷在摇摆节奏的人群在外边嘟嘟哝哝说着什么。

关宏宇吃味地咔嚓咔嚓扭着脖子,觉着许久不松松骨头的手有些发痒。

刘音兴致勃勃观察他的神情,看够了才出声,“嘿,我在走廊那边的暗室还在,你要不要去拉你哥去聊聊。”

说着,把钥匙放在了他的手里。

关宏宇给了她一个“(•̀∀•́)”的眼神。

刘音咯咯咯笑出声,揽住高亚楠低低说道,“你这前男友真有意思,你甩他甩得不冤啊!”

高亚楠缩了缩脖子,看着关宏宇离去的背影露了个了然的微笑,她微微歪头冲着身旁还在咯咯笑着的女人眨了眨眼,“我现在的女朋友也很有意思。”

刘音的夸张的笑声戛然而止,精致柔媚的妆容下渐渐浮起暖昧的红晕。

高亚楠玩味地勾了勾唇,“晚上还要去我家喝杯酒吗~”

关宏峰被推进暗室的时候还是懵着,话才说一半呢关宏宇黑着脸冲过来,他只好跟韩彬约下次谈。

“怎么了?”

关宏宇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抱紧了他。

关宏峰一时间弄不清楚他气什么,只能任由关宏宇趴在背上,“你这是发酒疯吗?”

关宏宇似乎是被噎了一下,闷闷地说,“别的谈不上但是喝酒,哥,我混到现在就没喝醉过。”

潜台词:老子我从不发酒疯。

关宏峰挑了挑眉,“一加一是多少?”

“……二。”

关宏宇这下彻底没脾气了。

扭头看着弟弟脸色缓缓放晴,关宏峰看了眼手表,十点多了。

“你还要不要玩,要的话你就先回去,我得回家睡……”

对于关宏峰这个没谈过恋爱听不懂荤话一心只扑在案子上的纯情老青年来说,这可以算得上是人生最大尺度了——被弟弟吻到呼吸困难倒在沙发上。

我作为哥哥的威严是不是崩塌了?

“哥!”关宏宇鼓起勇气,“我喜欢你!”

“哦……”

“……”

“……”

关宏宇颓败地埋在他哥脖颈里,愤愤然咬了一口,引得对方深吸了一口气,“所以说你的回答是什么啊,接受还是……”他咽了咽口水,“接受还是拒绝?”

“我们是亲兄弟。”

“我知道。”

“那你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

“就是……喜欢啊。”

“恋人之间的还是兄弟之间的。”

“呃……”关宏宇紧张到喉咙发痒,“我两种都要。”

关宏峰给了他一个“→_→”的眼神,“两种都要,你可真贪心!”

关宏宇委屈巴巴抱紧了哥哥,又想起之前当表弟的日子,“那你给不给!”

“我不给你能把我怎么样。”

“哥!”关宏宇气急败坏地抬头,正要说什么却一头扎进了关宏峰温柔的眼里,倏然失去了言语,“哥……”

关宏峰摸了摸他的头发。

“你早就得到了。”

关宏宇感动得一塌糊涂,胸口被一种暖暖胀胀的情感充满着,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了。

“吱呀——”

两人僵硬着转头看过去。

他们清楚地看到刘音咬着块面包,一手端着装满点心的精致银盘,一手还握在门把手上。

她明显受到了惊吓,瞪着眼睛发出模糊不清的抽气声,急促地囫囵咽下嘴里的面包,似乎还有点儿噎住了。

被弟弟压在身下的关宏峰平生第一次感觉到“百口莫辩”这个成语的真谛。

这背德且不合理的情感他刚刚才还默许,他计算了下现在撇清关系在关宏宇暴跳如雷的情况下安然脱身回家的几率。

计算结果告诉他,别挣扎了,还是认栽吧。

“呃,你们继续,继续……我什么也没看见哈哈哈……”

然后她挂着尴尬的笑端着盘子僵硬地跑走了。

关宏峰推开趴在身上酒气熏天的弟弟,“这下好了,咱们是扯不清了!”

关宏宇像条没骨头的蛇一样软绵绵地靠过来,从背后抱住他哥哥的腰,黏黏糊糊地蹭来蹭去。

“哥,我怎么感觉我在做梦呢……这梦也太好了~”

关宏峰扣好脖颈上的纽扣,勉强盖住了咬痕。

关宏宇心满意足地抱着他蹭蹭了几下,突然想起什么,刚刚还甜得掐出蜜的语气秒变,“但是哥,刚才韩彬叫你出去说什么来着?”

关宏峰愣了愣,很快就想到弟弟脑子里想的什么,一时间竟有些啼笑皆非。

“瞎猜什么,人家早有对象了,”身后传来一阵欢呼声,关宏峰情不自禁带了点笑意,“起来,回家睡去!”

“得令!哥~~~”

不知道为什么越写越长,越写越长,连备忘录都放不下了……终于搞定了,熬夜修仙党的胜利✌

求小天使们的❤和评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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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个人带孩子的辛苦你能理解吗?为啥提这样个问题哪!昨天一个妈妈和我说,自己带孩子孩子扛不住了,2岁就送幼儿园,自...
    瞧那一家子阅读 540评论 0 0
  • 2017-05-12 星期五 天气晴 宝贝年龄:7周岁2个月和1周3个月 学经周期:3年半 学经人员:琦妈,琦琦。...
    厦门琦心妈阅读 318评论 0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