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乡下参加了一位远方亲戚的葬礼。就在这位亲戚去世之前的一个星期，我还去看望过他。这么快就走了，让我不仅感叹生命的无常。他真的是因为疾病死亡吗？
生病之前
这位远方亲戚是我老丈人的哥哥，今年80多岁。偶尔在春节的时候见过他。早年，老丈人就离开家乡，求学、参军、参加工作，很少回到老家。他的哥哥一家一直在老家。两家平常很少走动，只在春节的时候往来一下。
老丈人家境相对优越，对他的哥哥在很多方面都很关照。在他们的父母亲的养老及丧事方面都是老丈人一人承担。在人来客往方面对他哥哥一家一直都打发很重。后来有一件事，就是老家的房子拆分。这老房子是他们父母的遗产，从法律上说有子女按分继承。在农村因为都是有儿子养老送终，就全部由儿子继承，成了一种优于法律的习惯。他哥哥在拆分房子的时候，没有和他打招呼，直接拿走了全部房产喝宅基地。后来提及此事，老丈人就问他哥哥为什么把房子都哪去了？他哥哥说:“你要房子干什么？”
老丈人一家早年在城里农村的老房子，于他而言确实没有什么意义。但是这终究是老丈人的财产，应该有他来处分。他哥哥的是这句话的画外音是:“你没有儿子，要房子干嘛？”
他也知道老丈人有重男轻女的思想，我姑且不论这种思想对不对，在乡里人的思想里，兄长对弟弟这样是对兄弟之情的一种残忍。
生病中
今年春节的时候远这位房亲戚病倒了，老丈人听说后一直想去看望，但是因为新冠疫情隔离，一直不能去。
疫情隔离措施解除后，老丈人立即去老家看望了病重的哥哥。虽然哥哥做事不近人情，但他还是难以忘记少年时哥哥送他求学、参军那一幕幕。兄弟之情，怎能割舍。人要多念别人的好。
那时候他躺在床上状态还好。也许是那时候和他二儿子一家 住在一起，生活上照顾的好。饭来了可以自己吃，可以自己翻身，穿衣服。
一个月后，他拖到儿子给老丈人打电话，说想让老丈人去一趟。正好五一假期，老丈人别让我开车送他去。
这次回去，他哥哥的状态差远了。躺在床上不能翻身，大小便失禁，下面垫的尿不湿已经湿了大块。看到重病中的哥哥一幅惨状，老丈人一度哽噎，他放下了手中的水果、牛奶，赶紧为哥哥清理更换床单。尽管异味扑鼻，老丈人丝毫没有嫌弃。这就是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老丈人为他哥哥洗好了以后，又为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他哥哥这下应该舒服很多了，老丈人的心里多少也好受了一点。
像这种情况的危重病人，应该有一个二十四小时护理，才能让他的生命有基本保障。但是农村的留守老人，很难有这样的保障。
（未完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