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岁的我,远离城市,遁入故乡,沉默写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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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岁的我,抱着未完成的初稿,从深圳的繁华回到了故乡。

将行之际,有些忧郁。一方面是父亲为我死死把持的薪水要求,一方面是担心自己这初稿无法修葺为惊艳文学。“打着写出一本文学作品的旗号,从城市逃回农村,要是连最终的遮羞布都无法拿出展示,那就真是别人眼中的懦弱逃兵了。”我在日记中写道。

一个从农村走向城市的孩子,要想再回到农村,就必须得和整个农村为敌。我不得不事先顾忌,那些永在农村的亲戚们目光,他们是如何看到一个不务正业的侄子晚辈,从城市逃回农村的。天真的以为在农村动动笔就能够成为下一个“陶渊明”的事实。我并没有那种惊天动地的勇气,无法做到可以无视教养我一生的亲人们的责怪和抗拒。只有一点点勇气,这一点点勇气,仅仅能让我敢于为自己的想法行动,我很感谢自己的这点勇气。至于行动坚持的时长,不太敢去想,害怕失败。

“请不要嘲笑一个二十一岁从事文学的青年会胆怯和忧郁,至少我认为这一点点敢去行动的勇气和自我剖析的真切,已经有些许超出同领人该拥有的品质了。当然,或许没有、或许这也只是我的自我安慰而已”。日记是一个非常好的习惯,对于一个想要成为作家的人而言。或许我写下的这些胡言乱语,根本就不会有除了自己之外的第二个人观看。唯一读者即作者的岁月,我已经经历很久了。从我小时候憎恨作文,在作文上编造小说故事的时候,就开始了。

我从事自由职业,赚取金钱的门道是时下流行的自媒体。事实上,我在别人眼里,自媒体还做的不错,在《今日头条》上拥有三十多万的关注者。我干的勾当儿,是那种靠搬运视频赚取流量,获得广告分成的事儿,方向是欧美音乐视频,我喜欢音乐。我从大二时候,在学校开始干这行。做自媒体的第二个月,就开始经济独立,没有问爸妈要生活费了,记得那个月赚的是一千二百块。而后我就开始成为自由职业者,直到现在。

“自由职业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自由的职业了”,成开始做自媒体开始到如今会故乡之前,我已经两年没有出门游玩过一天。每一天都得为了收益而消耗时间,成为这样只是因为一个观念:你少干一天,就少拿一天的钱。这个观念死死的扣住我的心,生怕时间流逝少赚了一分钱。当一个人自己世界的认中的唯一就只有“赚钱”两字时,比某个老板逼你工作赚钱要恐怖的多。原本我以为,是每月自己想赚多少钱就工作多少天,结果现实总是喜欢拿着皮鞭教训着年轻人,在不知不觉中发现自己被金钱牢牢吸住,逼得每日每夜都为之苦恼过少,恨不得每一天都能赚到足够花费一生的钱。

自由职业对于赚钱的感觉有些腻歪,一方面明知道自己心中所坚信的方向,另一方面又放不下那每天的收益数额。就导致这种两方面总会有碰撞交叉而让自己郁郁寡欢,但事实上一边赚钱一边坚持写作是十分可取的,但是主要的方向应当放在写作之上。对于每月的薪水,我是从最初的兴奋到无感再到沉默,直至厌倦。而我厌倦的时候,是我获得一生最多薪水的一次,二万一千四百七十元,扣除四千六百元的税收,到账一万六千七百三十元。我不想让我的文字过多的浪费在叙述怎么样一个月能赚到两万元这件事情之上,赚到钱的本质都无非是太过低俗、太过谄媚的文字,希望读者的你不要被曾经的我感染。也正是我每天三两个小时候工作获得如此可观的收益之后,我才决定把人生的方向定为文学创作。那样让生活数字化的日子,我过够了。

“爸妈,穷不过三代,爷奶是第一代,你们是第二代,儿子我和姐姐就是这第三代。儿子深知自己肩上的使命,但是儿子对这个’穷’的定义,有点个人的看法。

“穷,应该不是指我们家应该有多富裕,金碧辉煌的皇宫下才是世界上最悲惨人儿的去处,皇宫在那些可怜人儿的灵魂上更多的是坟墓,一座活坟墓。儿子想皇帝驾崩的时候最能说明这一点。儿子总是认为这个”穷“,它是指的志向穷短。人穷志不穷的态度,最能说明穷不过三代的深层含义。

“三代婚姻中,最少有其他三个家族混合到我们家庭之中,他们的代表分别是奶奶、妈妈、以及我日后的老婆。奶奶一共有三个子女,分别是大伯、爸爸、姑姑。大伯有两个孩子,爸爸有两个孩子,姑姑有三个孩子。一个人的身上必定有从自己的父母、自己的长辈身上获取到我们民族传承中的最纯最淳朴的品质。即使是恶事干尽的土匪、强奸犯、杀人魔,都有可能拥有红得发烫的一颗孝敬父母的赤心。一个人总有点拿得出手的品质,只要他拥有民族或种族、国或家这个大环境。民族传承,四个字,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比如,爷爷的诚实勤快,奶奶的善良,让大伯爸爸姑姑三个人,都是世界上最无可挑剔的勤奋老实人。但是,在这个社会中,单单是“诚实、勤奋、善良”显得有些单薄,爸爸少年青年中年都是诚实、勤奋、善良的,但是爸爸随着年纪的增长多了当代社会关于人情世故的反思和慎重,知道了“老实巴交”与“木讷呆板”、“埋头苦干”与“脑力劳动”、“一心办好事”和“好心办坏事”之间的相似与不同。这反思和慎重是爷爷奶奶所欠缺的,也是时代进步的无法抗拒。这就是,一代之间的继承与创新。

“我和姐姐,是爸妈你们两个一起教育的。爷爷奶奶的诚实、勤快、善良和爸爸的反思慎重,同时出现在了我和姐姐的身上。但,这只是爷爷和爸爸对我们的品格影响,除此之外,我们还有妈妈。而妈妈,是外公外婆教导出来的,身上自然宛如爸爸继承爷爷奶奶的优秀品格一样。事实上,我和姐姐受妈妈的影响更多,妈妈对待生活的热情和激情,是源于灵魂深处对旧社会生活的反抗。对待生活的态度,在一定意义上要高于某种具体的品格。前者是灵魂的总和,后者是灵魂的单一方面。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我和姐姐这第三代,是在你们经历过爷爷外公这第一代的继承过滤之下,再由你们这第二代用四十年残酷现实的创新之下诞生的这样伟大品格魅力下成长的。我觉得我这个第三代目,如今到了创新出属于我这个时代的独特魅力的时候,也到了实现穷不过三代这个恒古诺言的时候。

“儿子要成为一名作家,文学的那种!这句话,就是儿子想展示的一切。当年代从极度贫穷的肉体饥饿走向由富裕导致的精神饥饿时,当自杀是杀死整个人类的第二大疾病时,当儿子厌倦人生用每月使用增长数字去衡量时,儿子迫切的寻找某种事物,觉得这个世界不应当阻止某种源于灵魂的渴望。儿子的志向不是想奔向一个像鲁迅先生那样的大文家,只是一个想让自己安心的普通人。安心之后,若是尚不糊涂,就想写点尽量醒世的文字,无论是生前的读者还是生后的。我想儿子这个可以独自坐在家中两年不出门游玩一天的文字书写者,精神世界应该是十分精彩的。人穷志不穷,’志’字,并非志向,而是心志;’穷’字,并非财富,而是丰富。志不穷,用心志丰富来解释,我是十分满意的。回到穷不过三代的问题上,儿子觉得’心志丰富’应当足以支撑起’富’这个字,毕竟其中就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字,儿子也应当完成了这个古老诺言。

“世上心中敢想的人,十之一二;敢想之后敢说的人,百存一二;敢说之后敢做的人,万中无一。儿子觉得应该珍惜自己的想法,世间大部分人都是浑浑噩噩,你们儿子的精神独立思想,应当获得你们足够的尊重,那就是儿子的自我。起码,儿子已经做到了敢说的地步,已经是千中无一了。待得三两日后,儿子便是世间那千万人中的唯一者。虽谈不上光宗耀祖,也说得上活得了无遗憾,直逼潇洒吧。”

“爸妈,穷不过三代,爷奶是第一代,你们是第二代,儿子我和姐姐就是这第三代。儿子深知自己肩上的使命,但是儿子对这个’穷’的定义,有点个人的看法。

“穷,应该不是指我们家应该有多富裕,金碧辉煌的皇宫下才是世界上最悲惨人儿的去处,皇宫在那些可怜人儿的灵魂上更多的是坟墓,一座活坟墓。儿子想皇帝驾崩的时候最能说明这一点。儿子总是认为这个”穷“,它是指的志向穷短。人穷志不穷的态度,最能说明穷不过三代的深层含义。

“三代婚姻中,最少有其他三个家族混合到我们家庭之中,他们的代表分别是奶奶、妈妈、以及我日后的老婆。奶奶一共有三个子女,分别是大伯、爸爸、姑姑。大伯有两个孩子,爸爸有两个孩子,姑姑有三个孩子。一个人的身上必定有从自己的父母、自己的长辈身上获取到我们民族传承中的最纯最淳朴的品质。即使是恶事干尽的土匪、强奸犯、杀人魔,都有可能拥有红得发烫的一颗孝敬父母的赤心。一个人总有点拿得出手的品质,只要他拥有民族或种族、国或家这个大环境。民族传承,四个字,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比如,爷爷的诚实勤快,奶奶的善良,让大伯爸爸姑姑三个人,都是世界上最无可挑剔的勤奋老实人。但是,在这个社会中,单单是“诚实、勤奋、善良”显得有些单薄,爸爸少年青年中年都是诚实、勤奋、善良的,但是爸爸随着年纪的增长多了当代社会关于人情世故的反思和慎重,知道了“老实巴交”与“木讷呆板”、“埋头苦干”与“脑力劳动”、“一心办好事”和“好心办坏事”之间的相似与不同。这反思和慎重是爷爷奶奶所欠缺的,也是时代进步的无法抗拒。这就是,一代之间的继承与创新。

“我和姐姐,是爸妈你们两个一起教育的。爷爷奶奶的诚实、勤快、善良和爸爸的反思慎重,同时出现在了我和姐姐的身上。但,这只是爷爷和爸爸对我们的品格影响,除此之外,我们还有妈妈。而妈妈,是外公外婆教导出来的,身上自然宛如爸爸继承爷爷奶奶的优秀品格一样。事实上,我和姐姐受妈妈的影响更多,妈妈对待生活的热情和激情,是源于灵魂深处对旧社会生活的反抗。对待生活的态度,在一定意义上要高于某种具体的品格。前者是灵魂的总和,后者是灵魂的单一方面。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我和姐姐这第三代,是在你们经历过爷爷外公这第一代的继承过滤之下,再由你们这第二代用四十年残酷现实的创新之下诞生的这样伟大品格魅力下成长的。我觉得我这个第三代目,如今到了创新出属于我这个时代的独特魅力的时候,也到了实现穷不过三代这个恒古诺言的时候。

“儿子要成为一名作家,文学的那种!这句话,就是儿子想展示的一切。当年代从极度贫穷的肉体饥饿走向由富裕导致的精神饥饿时,当自杀是杀死整个人类的第二大疾病时,当儿子厌倦人生用每月使用增长数字去衡量时,儿子迫切的寻找某种事物,觉得这个世界不应当阻止某种源于灵魂的渴望。儿子的志向不是想奔向一个像鲁迅先生那样的大文家,只是一个想让自己安心的普通人。安心之后,若是尚不糊涂,就想写点尽量醒世的文字,无论是生前的读者还是生后的。我想儿子这个可以独自坐在家中两年不出门游玩一天的文字书写者,精神世界应该是十分精彩的。人穷志不穷,’志’字,并非志向,而是心志;’穷’字,并非财富,而是丰富。志不穷,用心志丰富来解释,我是十分满意的。回到穷不过三代的问题上,儿子觉得’心志丰富’应当足以支撑起’富’这个字,毕竟其中就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字,儿子也应当完成了这个古老诺言。

“世上心中敢想的人,十之一二;敢想之后敢说的人,百存一二;敢说之后敢做的人,万中无一。儿子觉得应该珍惜自己的想法,世间大部分人都是浑浑噩噩,你们儿子的精神独立思想,应当获得你们足够的尊重,那就是儿子的自我。起码,儿子已经做到了敢说的地步,已经是千中无一了。待得三两日后,儿子便是世间那千万人中的唯一者。虽谈不上光宗耀祖,也说得上活得了无遗憾,直逼潇洒吧。”

这是我在深夜里写下的书稿,想要说服父母的话。

写这段文字仅仅想表达一点,即使在文学上一败涂地,我也还是饿不死的,每月总能有养活自己的钱。当然,距离什么娶媳妇、买房子、修房子那些“大事”,是想都不敢想的。没钱就注定娶不到媳妇,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人觉得有任何的不妥了。不向别人弯腰借钱讨生活,这一点最基本的物质独立,我还是认为能够大大帮助自己在精神层次上更加独立思考的。我从事自由职业的两年半,从最初校园无比嘚瑟的经济独立到如今毕业迷惘后的每日虚度,一共存上了九万元,这也是让我有恃无恐的最大资本了。我所有的物质财富一共有:九万元的存款、一部曾经分十二期还款6952元的iPhone 6s plus、一部打折购买7388元的MacBook Air、一台曾经直播的万元组装台式机、一把雅马哈FS800民谣吉他。值得纪录得也就是这四样了,MacBook Air是我写作的关键。我原本是想把吉他一起拿回去的,但想到我堂哥家里有一把更好的马丁吉他时,我便止手了。

我也不知道会在故乡待多久,如今唯一确定的事情,就是我是为了写作才登上两天后的火车,返回故乡农村的。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尝试,不再为了薪水而奋斗的日子,不用每天像是交作业一般去搬运视频,发表视频,查看收益。只需要每天写作、思考、吉他、唱功、阅读,这样的日子,想想就美好!

不过对于搬运视频这件事,我觉得并不是站在道德的阴影面。这个世界上,除了拥有固定版权的视频外,那些网络流通的视频并不在少数,这些不是少数的视频需要有人来完成搬运这个过程,搬运与分享,在此时是一样,就如同墨守成规和画地为牢一样,说法不同而已。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在这个时代,搬运也好,分享也罢,是完全可以产生的收益链条的。

至于我为什么如此确定回到家乡就能写出作品,是因为我的这本书,是以我母亲小时候写给我们的信件和小时候我们写给母亲的信件为主的,真情总该不会让我失望。我们 ,是指我和姐姐。如今我手上的初稿,就是我和姐姐小时候写给母亲的信件,只有大概五万多字,其中大部分是姐姐写给母亲的信件,我的只有很少的几封。而母亲写给我和姐姐的信件,最少也有我们写给她的两倍,那也就是母亲最少写了十万字书信。母亲一直珍藏这我们写给她的信件,所以我在深圳的租房中,找到了这些信件,重新录入整理打印撰写,形成了我手中如今的初稿,是一个未完成的初稿。而母亲写给我们的信件在黄冈蕲春家中阁楼的书房中,其中有部分遗失,是因为十几年前的我只是一个顽童,不懂得珍惜收集母亲的信件,到处乱扔母亲教导我人生的信件,甚至根据父亲回忆说,烧掉了一部分。但是母亲写给比我大四岁的姐姐的信件,姐姐都完好的保存着。我只要回去了,就一共有十五万字的书信材料,哪怕我是个只知道打字纪录的白痴,只会把这十五万字陈列出来,那字数也已经到达一部长篇小说的标准要求,是我人生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我此番重回故土的希冀目的在于,我如何增加这十五万字书信的文学深度。是,文学深度。我想我还是清楚什么是文学深度、什么是商业深度的。

写出最少累计长达十万字书信的母亲,只是一个接受初中教育水准的农村姑娘,但母亲是学校每年的作文模范者。母亲跟我说过,若是她当年也坚持写作的话,或许我就是一名作家的孩子了。母亲认为我就是一名作家,只是尚且无名无晓的作家而已。

母亲是我三岁的时候,来到深圳打工的,和父亲一起。也就是我三岁的时候,开始成为留守儿童,那时姐姐七岁。从这往后的岁月,我见到母亲信件比见到母亲容貌的次数还要多,在被有父母仪仗的孩子欺负时,我有时得恍惚好久甚至会想不起母亲的容貌,只是记得我有母亲,有父亲。但是,从我六年级开始,大概是06年吧。暑假会和姐姐一起奔赴深圳,但如果把在深圳的日子,每一天记为见母亲父亲一次面的话,母亲的信件数量还是比我见到母亲容貌的次数还要多。

母亲告诉我,那时候是我们家最困苦的日子。不仅仅是孩子想父母想的悲切溢泪,更多时候背井离乡的父母在最无助的现实打压下想起骨肉孩子的时候,才是最让人胆寒颤栗的。母亲在最困苦的日子里做出来了最伟大的行动,从第一封信母亲就开始用书信教导我和姐姐的岁月,然后就坚持了十八年,即使在母亲独自忍受长达五年的肺结核疗程时,也从未断过写给子女一周两封的信件。很难相信,一个初中文化水平的农村妇人,如何做出这个让我们家受用一生的决定,并且坚持了十六年。这些书信中,继承了农村文化传承中最闪亮的光辉,这些光辉是我母亲继承于我的姥爷,我姥爷继承于太姥爷,是一代一代祖先在荆楚大地生存下去的圣药。环顾我的家族和我母亲那一系家族,只有我家最和睦,家中凡事讲道理,不存在谁对谁错,谁讲得有道理,四个人就听谁的,父亲母亲也从来不打我们,即使犯了错事,也是讲道理的惩罚和指导。

母亲说我换一个环境挺好的,这两年在家里简直就是闭门思过,就算有真正的才能也被这样的闭门思过给磨灭干净了,出门走走是个好事。姐姐则是抓住我说过的“孤独,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一直强调我如同苦行僧一样在修炼着孤独。

指示牌和列车的具体车厢数完全相反,害得我上车直接跑了一个一千米赛跑。如今终于是坐上车了,我望着车窗外的枕木,在思考着,这段黧黑的枕木有没有某一个伤心人在此卧轨。或者,我这个思想有些过激有些厌世,但这就是我此时内心的正式想法。

同车的人,大都是中年人,少数老年人带着孩子,三两年轻人。这个实际上很有意思,中年人最多,表明让他们不断在归乡赴城之间奔跑的事件最多,竞争失业、孩子教育、父母奔丧、亲人重病……这些生命中痛苦的事情,总是有巨大的威力让人在旅途奔赴。

我在想,这间车厢,这列火车,这个车站,有没有一个人跟我一样,是为了自己的信念中的坚定,而奔赴家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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