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周日入驻简书也有一周了,其实断不敢称为写作,充其量不过写罢了。像打了鸡血一样,素材源源不断地流淌在脑海里,不安排个去处就要字满为患了。没有刻意,没有停顿,行云流水般跃然纸上,一切都很自然。内心的喜悦自不必说,藏不住的。
拿来给吴先生看,知道不会有好话,要不是他会在情人节给我送巧克力,生日给我送花,我甚至觉得他不只是以打击我为乐,甚至讨厌和嫌弃我。我念给他听,果然没有出乎意料,他自顾自地打着游戏,头也不抬地,你这不是流水账嘛,圈子太小了,用字、遣词、造句没有深度,三十年磨一剑,方得宝剑锋,你天天写,没有沉淀……终于肯抬头看我一眼,我的白眼已经要翻上天了,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继续,别停”,
“挺好的”,
倒是渐渐习惯了他的挑刺,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是客观;可对于他肯定我的敷衍了事,我总也不习惯,骂骂咧咧地独自生闷气去了。
又是崭新的一周,也是重复的一周,地铁就像流水线,源源不断地输入,再输出,没有表情,没有言语,麻木地麻木着。有一段地上的路线,我望向窗外,绿油油的树林不断闪现,再见已不是这一棵。
一花一世界,一岁一枯荣。世界很小,一生很短。你我不过是一棵花里的微生物罢了,没有姓名,只有分类,骄傲些什么。一枯一荣间便是一生,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
食堂的饭没有新意,永远一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死样子。外卖小哥大汗淋漓地出现在门口,不停地哈腰道歉,路上太堵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再点一下催单,把它给去掉,点一下催单扣200块钱,他说着竟掉下泪来。我有点惊讶,我点个餐不过20多块钱。
从早上在地铁上到午饭,我一直在想,今天写点什么,只可惜一个个念头如灯塔,若隐若现,我始终抓不住。
没有胃口,我给吴先生发微信。
怎么了?
没有灵感,我又抓狂又想哭。
你说写文章,这东西不能像工厂的流水线,有感而发,急不来。
发了一阵牢骚,并不能解决实际问题。脑子就像只录了一句话的录音机,不断重复一句话,写不出来,写不出来,写不出来。
后来跑去看书,看视频,与其说是寻找灵感和素材,不如说是逃避,因为在看书和看视频的过程中,这件事仍然像一颗不定时炸弹,文章里的一句话,视频里的一个镜头都能点燃它。
我一直不敢直面自己写不出东西这件事,也不愿承认,自己这么爱的东西也会背叛。可是,又没有什么不合理,世上事莫如此,抓地越紧,失去地越快。
头很疼,眼睛也涩,沉沉地睡去,梦里的我不断地写着,不断地扯着,最后只剩下一地的碎纸屑和不停撕扯的动作。
我惊醒了,我是怎么了,问自己,我是因为什么而写作。因为喜欢文字,因为写作使我感到快乐、心静,可是不知不觉中我把它当成了任务,带着惩罚制度的机械任务,那么,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在心静和写作之间选一个,你选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