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你走，一切……都还能挽回不是吗。”

又是这个场景，

脑海中闪过克制住绷着身子想要嘶/嚎的自己，视线所及处那垂头的男孩，柔顺的似阳光的金发在玄关处的灯光下发暗。心脏在渴血，被时光和生活榨/干/的温柔干涸的不像样子。

“可你我都知道那是幻想，你定会躲着我，那只会让我们磨尽最后一丝耐心和该/死的所谓的亲情。”他回过头来，穿着前两天我们一起去商场挑的那件印着华/盛/顿的卫衣，那对调笑的蓝眼睛在昏暗中闪烁不定。

[美国的英雄。]我记得他在那时说过，可回应他的只是我的一个白眼，接下来就是熟悉了几个月的突然沉默。

一步步慢慢逼近，呼出的气息似乎就快要触碰到我的鼻尖。我手抵在他胸前，身子被/压迫地向后退着，可心只有被人用重锤敲中一般的急骤，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因为你一直害怕，怕你也会爱上我。”

就像干冷寒晨里第一声脆的响亮的钟声，太阳被灰暗的云遮的露不出头。晒不到身上暖暖的光，像被硬生生揭开一层皮一般，风一吹冷的不行，裹着厚厚的围巾和帽子也没用。

“不要这样说阿尔弗，我们是兄弟，”痛苦的皱眉，眼睛酸酸的，却干涸的没有一丝水分似得。泪对于我们来说都太过肤浅，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就调笑那些盐水早在几年前拥抱的时候就流干了。如果说再能流出来的，可能就是心脏里的血了，“我们有血缘关系。”

“这不能让你否认，在我第一次吻/你之前就渴/望和我上/床的事实，对吗柯克兰。”他不再向前，眼睛里多到我数不清的情绪，那痛苦是止不住的，我明白的，一切都归结于我，“在房间里叫着弟弟的名字自&慰，像发/情的猫一样发出浪&叫。成功的那一刻到现在，你有一点身为哥哥应该有的自知吗？”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意识逐渐清醒，从熟悉幻境里被挤出。开始奔跑没几步就被脚下刺破皮肤的荆棘缠绕，尖刺深深扎进皮肤里蠕动，那囚禁我的牢笼越挣扎就陷得越深。紧缩的枯灰枝干吸取血液变得新鲜，不经意破碎的枝干流出红色血液，那是流动的，带着铁锈味的我的鲜血。以至于习惯了疼痛，伸手去抚摸那粗壮的枝干。可就像每次睁眼望进清晨第一束光的每个清晨一般，我总忘不掉阿尔弗雷德吻在唇角，那转身离开前的最后一句。

“可我爱你，对不起，对不起亚瑟。”

……………………   

……………………

“嘿，你醒了。”一对担忧的眸子映入眼帘，突如其来的光亮让禁闭一夜的眼睛有些不适应。我还沉浸在梦里没有缓过来，眼前人带些冰凉的手在我的额头上试探让我清醒了不少，“喝点水吧，刚刚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做噩梦了吗？”

“唔，谢谢。”。那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就像坏掉的老式收音机一般，真得说不上好听，甚至有点嘶哑的滑稽。

起身头有点晕眩的感觉，伸手扶住额头，那太阳穴突突的疼。一只温暖宽厚的手覆上了我的后背，轻轻的把我扶起。

“医生说你低血糖，头很晕是吗？”

“没事了已经，”伸出刚拆掉纱布的手接过他递来的水抿了一口，看着手腕上的几道深深浅浅的褐色痕迹又觉得丑陋的不太礼貌，紧接着对着他又扯了扯嘴角，“比起这个，倒是刚刚做了奇怪的梦，梦里你是我弟弟。”

[我在阿尔弗雷德的家里？阿尔弗雷德？]

脑海中响起的声音让我微微一愣，心一瞬紧了紧。下一秒便对上了阿尔弗雷德温柔成一滩水的蓝眼睛，那感觉瞬间又被抛到脑后。

“哈哈哈，真有意思，我们有相像的地方吗？”阿尔弗雷德看起来很开心，他总是这样笑，看不腻，让人心暖暖的，“再喝点吧。”

“梦而已，”不禁跟着他扬了扬嘴角，其实自己心里也是不相信梦里的事情，在玻璃杯后眨眼又喝了口水瞅着他，“你知道的，写东西的人总是喜欢多想一些，要不灵感从何而来呢。”

“那就多想想我们以后，写在书里多好。”我听见一声轻笑，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在书里面，阿尔弗也要你男朋友的位置，一见钟情可不是多有的事情。”

像是命中注定一般，只需一眼就让我们坠入爱河。我那封闭许久的卑微之心在遇见阿尔弗雷德的那刻对着爱情开了丝光亮。那天阳光正好，他帮我拾起被路人撞落在地的稿子，偏头对我笑着。

在那之后紧接着就是闪电般的约会，牵手，拥抱，亲吻，同/居。

“会有读者想看男主是笨蛋的剧情吗？”我把头微微扬起，抬眼正好可以看到他蓝盈盈的眼睛。

[可我也爱你，]

又是这个声音……

“那只是柯克兰先生的专属，”他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抱了上来，手臂环住我。笑眯眯的像外面叽喳的小鸟，又像让人想要入眠的午后阳光，棱角分明的下巴抵在我脑袋上吻了吻发顶，“如果有需要，笨蛋琼斯随时为您效劳。”

也顾不上什么风度，脸火烧一般把头埋进柔软的棉被里，这太让人面红耳赤了，“你，你…你先忙你的，我又困了。”

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我没有回头。因为我知道，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失风度。

“好吧。”十几秒之后，身边传来意料之外的爽快答案，身上独属阿尔弗雷德的温度突然降了下来，他起身/下/床离开了。虽是自己提出来的要求，可人真正应下的一瞬间又觉得空落落的。

不知过了多久，被窝里狭小的空间空气有限。慢慢把被子拉下露出眼睛，阳光乘着风轻拂在脸上，暖暖的，挠的人鼻子有些发痒。盯着薄纱轻遮的落地窗出神，自从上次生完病后总是喜欢这样，经常对着某个角落发呆，阿尔弗雷德出门的时候甚至可以对着电脑上打出的一行字空想一个下午。

[……对不起]

对不起？

[……弟弟]

……弟…弟？

“吃点饭吧，我给你熬了点小米粥。”白色的骨瓷汤勺突然递到了跟前，最近精神状态不好，这都有些被吓到。小米的香味直钻鼻腔，我好像想起了什么，那潜意识拼命般的要让我想起什么。

“好。”入口的味道甜甜的，看样子里面加了糖。贴心的家伙。

[阿尔弗雷德]

记忆一瞬涌上脑海，头炸裂般的疼。那满满的，冒着热气的粥就那么尽数泼洒在地板上。

这高度不至于把它摔碎，带着沉闷响声在房间里回荡，再抬头，眼前人的手上就只剩那最后吹凉了的一勺粥。

“你还想再让我死一次吗？

阿尔弗雷德。”

空气快要凝结，我冷冷地抬头盯着他望过来的蓝眼睛，那里不再像记忆里的天空那般澄澈。

风吹动他额前的金发，那蓝眼睛里映着我的身影。弱小，卑微地蜷缩在厚厚的棉被里。

我知道，

我的眼里一定有愤怒和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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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起来什么了啊？”阿尔弗雷德突然无奈地笑了起来，弯下腰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瓷碗。再抬起头，亚瑟迷恋的那张俊脸笑吟吟的盯着他。

可那表情现在只会让亚瑟绝望，想要后退，想要逃离那逼/人的背/德的爱意。

“让我离开这儿。”掀开被子要下床，袜子都没来的及穿，蹬着拖鞋，急匆匆地就越过床边的阿尔弗雷德。

他跑的很急，转弯的那一刻，没注意到床角，狠狠地撞上了亚瑟小腿的迎面骨。一瞬间，剧痛经流全身刺激那高度紧绷的神经，他不禁疼的弯了弯脚趾。

“做事不要这么冲动，亚瑟。”一只手抓住了还在向前冲着的亚瑟，那力气大的让他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身子被往后扯了几步，“不记得了吗？这还是你曾经教我的。”

“放开我阿尔弗雷德，强人所难可不是我教过你的。”亚瑟用力甩着胳膊，可那怪力怎么都挣脱不开。

阿尔弗雷德像是没听到一般，手上的力气渐渐加大，亚瑟痛的眉毛快要皱在一起。柯克兰毕竟也是曾经在A市黑/道有头有脸的男人，他另一只手臂挥动，拳头朝阿尔弗雷德脸上用力瞄准。

亚瑟感觉到手臂上本快要粉碎他的力道变小了些，他的右手带起一阵拳风，干脆果断的毫不留情。

“嘿哥哥，”就在快要触碰到那张俊脸的时候，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打下去鼻子上骨头至少会断裂的拳头被一只大手拦了下来，阿尔弗雷德被击的后退了半步，两人挨得很近，那姿势很暧/昧，手臂传来的震动感让他表情不如刚才那般轻松。可也就一瞬间的事，下一秒，那灼眼的笑又攀上嘴角，他俯到亚瑟的耳边轻声说，“到跟前手下留情，还是舍不得，是吗？”

亚瑟满眼的怒火，仿佛被阿尔弗雷德的话刺激到，他向后撤了一步，弓着腿抬起，脚面狠狠地踢在阿尔弗雷德的侧腰上，哪怕有拖鞋鞋面绵软的质感阻挡，一瞬间的疼痛让阿尔弗雷德难以招架。亚瑟收回拳头，掰开了阿尔弗雷德钳住他的手臂。

眼看着人缓过来一些又要上前，亚瑟抬起右腿，以左腿为支点，带起全身的力道踹向阿尔弗雷德的肚子。下一秒，阿尔弗雷德弓着身子朝一旁唾出一口血沫，双手却抱住了亚瑟蹬在他肚子上的小腿。

“跟以前一样厉害嘛，柯克兰。”眼睛里的笑意变得有些狠厉，他一只手钳住亚瑟细嫩的脚腕，那拖鞋早就掉落在地，露出亚瑟苍白好看的脚。另一只手擒住亚瑟的小腿，这姿势让他难以动弹。

“你，”睡衣宽大的裤筒半/褪，藏在衣服下的细嫩皮肤暴/露在空气之中，脚腕传来的刺/激/感让他不禁惊呼出声。阿尔弗雷德甚至用他的指腹在轻/轻/摩/蹭，异/样/感经流全身，这让亚瑟觉得很羞/耻，“这样做是徒劳的，我不会留在这里的。”

“我没有给你选择的权利，”阿尔弗雷德皱着眉头眯起了双眼，手上用力把亚瑟推到了床/上，那对于他很容易，“你只有留在这里一个选项。”

“你困不住我的。”身下大片柔软包/裹着亚瑟，他直勾勾地盯着阿尔弗雷德的眼睛，可在那里他找不到一丝的污/秽。

“我这不就把你留在这里了吗，不论我做了什么事情。”阿尔弗雷德笑的像个邀功的孩子，他的动作突然变得轻柔，扼住手腕的指头和亚瑟的十指交缠紧握。他俯/身/下去，被阳光晒过的金发暖暖的，“你的心最终也会完完全全的屈服，我爱你，你也爱我，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你做不到的，就像我当初留不住你一样。”空气安静的快要凝结，阿尔弗雷德的脸就停在了那里，他们的距离是那么的近，呼吸都交/织在一起，可那眼睛里的悲伤痛苦却找不出一丝过去的悔意。

分离改变不了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

虽然一切听起来不真实，阿尔弗雷德最终是放过了他，

这是亚瑟这几天头一次出门。踏出大门的那一刻，望见了房子对面的大海。现在正值退潮，那蔚蓝安静平和的局缩在远方，露出大片被太阳晒过晶亮亮的沙滩。这里平和安静地不真实。

阿尔弗雷德没有出来，亚瑟也没有回头去看，他知道那个人立在窗边不说一句话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拎着手上仅有的公文包，里面只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些零钱。亚瑟想远离阿尔弗雷德，他花了九个小时走完了整个小岛。这座岛很美，可这里似乎不对外开放，没有外网，没有信号，就像是一个世外桃源。一路上也碰见了几个人，知道这里的港湾停不下什么大船，只有一些渔民打鱼的时候才会出海。

“正好我们明天中午要去对岸的岛上采购，那里一个月会来一艘容量可观的船，应该能走到你说的英/国。你可以跟我们一起。”渔民家的儿子想了想，一拍拳头，开心都告诉亚瑟。

“真是太感谢了，”亚瑟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在一下午的迷茫空虚中找到了一丝慰/藉。脚都要磨破的时候找到了一户人家，庆幸他下定决心敲了门。拿出公文包，把那里所有的零钱都掏了出来，“我这里只有这些了，不嫌弃的话……”

“不用不用，我们也只是顺路，”那少年笑的淳朴，“可是看你的样子很陌生，怎么突然来了又要走。”

“来看望，一位故人。”亚瑟没有说出阿尔弗雷德的事情，可提到故人的时候，那眼睛里的悲伤还是抑制不住。他们从兄弟到恋人，从恋人到陌生人，再到恋人再到兄弟，如此往来复返。最后，连亚瑟他也说不清，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只知道，这些一开始就是自己先错了。

“啊，对不起，看样子提起你的伤心事了。”看亚瑟没再说话，少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没关系，谢谢你还来不及呢。”

“也不早了，吃点东西就歇息吧。”

“谢谢，祝你好梦。”

“晚安。”

借着依稀的月光，亚瑟盯着手腕上还存留的刀/痕发呆。命运太戏剧，他们的血液可恨的交/融在一起。造化弄人，阿尔弗雷德爱的不择手段，自己爱的太过难堪。

一切都要结束了，他要回到英/国的老宅，卖掉那里，连带着所有的回忆。他会把大半的钱打到阿尔弗雷德的卡上，自己留下一小部分，去大洋彼岸的某个城市买座小庄园，余生在那里种地种花，一辈子再见不到阿尔弗雷德。

亚瑟带着想象渐渐熟睡，他没有盖被子，海边夜晚的冷风裹着海浪声刺激着他瘦弱的身躯。

冷，身上冰的就像父亲去世的那天一样。

干净宽敞的白色房间里摆满了格式仪器，金属置物架上各色瓶瓶罐罐摆放的整齐。镜片后，一双蔚蓝的眸子盯着手上装着透明液体的针/管，它们闪烁着爱恋和痛苦的光。

入夜，亚瑟的梦里，他穿着短袖奔跑在寒夜里，那冷风像刀子一般剐着他的血肉，可心却留在那天，那大宅终于只留他一人的那天。

血液快要停滞，哪怕知道这是梦，可他还是害怕的发抖。

他冷，冷的难受。

海风还在呼啸，大敞的窗不知何时被合上。一只手悄然为他盖上棉被，就像父亲去/世的那天，爬上/床抱住亚瑟的阿尔弗雷德一样温暖。

我还是想你，阿尔弗雷德。

不知为何，这夜他睡了很久。或许是不愿失去过去美好的回忆，差不多将近中午才醒来。他总觉得记忆缺了些什么，可这些都不重要了，亚瑟简单洗漱过后，吃过了渔民一家准备的午餐。再三请求下，帮忙拎着渔具走到码头。

不远处有几艘渔船，渔民们在上面忙活着，有两艘已经下了海。

“前面就是了，”渔民的妻子对亚瑟笑着，转过头去对她老伴催促着，“老头子你快把人家孩子手上的东西接过来，要开船了。”

“这些是我应该做的。”亚瑟想去搭把手，却被少年制止了。

“这些事情还是放心的交给我们吧，比起你来，我们更有经验，你说是吗？”

“真是不好意思，太感谢你们了。”

“你去周围转转吧，反正闲着也没什么事，或许能带点什么东西回去呢。”

“好，麻烦你们了。”

亚瑟转头，走向不远处的沙滩，那里安静的只有海浪声。

他坐在一块灰色的石头上，对着明媚的日头拿出笔记本电脑，在上面敲敲打打。对阿尔弗雷德的爱，生命的无奈和自己最终选择逃离的胆怯一字一句地写了下来。他记忆里从未正式对阿尔弗雷德说过一个爱字，可他知道阿尔弗雷德即使明白也想听到那几个字，他承受不起这份不该有的爱意，他亲手把它创造，又亲手将它杀死。他得到今后永不磨灭的自责与痛苦，这或许是应有的报应吧。

“在写什么？”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亚瑟的心在那一刻甚至停止了跳动。

“……你来了啊。”

“嗯。”

他们都没有再说话，亚瑟有些紧张地攥紧拳头。

海风湿冷的拍打在脸上，沾湿了亚瑟额前的刘海。水汽钻进鼻子里是咸/腥的。

“船要开了，我先走了。”不知过了多久，亚瑟打破了沉默，他合起了笔记本，塞到包里。他的手在颤抖，可脸上还是那样的冷静与不近人情。

他站起身来，自始至终没有看向阿尔弗雷德。

“他们不会带你走的。”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为什么？”

“因为我不允许。”亚瑟的脚步定了下来，他没有回头，阿尔弗雷德感觉到了他的惊慌与害怕。

阿尔弗雷德拉住亚瑟的手，他的手是那么的温暖，却让亚瑟的心变得和手一般的冰凉。

针/头没/入，阿尔弗雷德抱住了他。亚瑟没有反抗，他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他们曾说着眼泪的廉价和肤浅，可现在，却含着难以言说的滔天自责与心疼。

亚瑟记起了一切，他承受不住的一切。

他们早就堕/落了，承受不住周围人冷眼和辱/骂的他，最终选择了自/杀来了解这一切。

可阿尔弗雷德一次次地让他忘记，一次次从陌生人再重新相爱，他让他忘记他们的关系。独自一人，隐瞒编制谎言，用这座大洋上的小岛和那些受恩与他的居民，承受那不该出现在这世上的爱情。

“对不起，对不起……”亚瑟俯在阿尔弗雷德紧拥的怀里，他的意识慢慢模糊，嘴里不停的在念叨着三个字。

“睡吧亲爱的，这药对你不会有伤害的，”阿尔弗雷德轻轻拍着亚瑟的背，就像小时候哄他睡觉的哥哥一样，

“再醒来就不会难过了。”

“……我……爱你。”

“我一直知道的。”是那混着海风的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