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这个春》

孤独两个字拆开,有孩童,有瓜果,有小犬,有蚊蝇,足以撑起一个夏日傍晚的巷子口,人情味儿十足。稚儿擎瓜柳棚下,细犬逐蝶深巷中。人间繁华多笑语,唯我空余两鬓风。孩童瓜果小犬蚊蝇这些当然热闹,可是都与你无关,这就是孤独。——林语堂

偶然看到这段话,就像一把钥匙,解开了这段时间的心锁。

不知道与这次疫情有没有关系,也不知道与这个年龄有无瓜葛,更不知道与最近诸多繁琐是否牵连……说不出为什么,一种莫名的孤独。

翻看四月份的朋友圈,就发了两篇简书,孤独地伶仃在页面。原来可不是这样的,几乎每天都在记录着所见所闻所感所悟,乐此不疲。每每回看曾经的记录,总是一连串美好的回忆。最近,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似乎每天都生活得像一杯温开水。

“风恬日暖荡春光,戏蝶游蜂乱入房”的美景和热闹,“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的妖娆和甜美,“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的热烈和明澈,“莺初解语,最是一年春好处”的期盼和留恋,在这个处处扫码的春天里,有种“醉卧古藤阴下,了不知南北”的遗憾和落寞。

下午,本来想到外边马路上走走,中午特意从家拿了一双鞋子到学校。5:30,犹豫了一下,还是在操场上跑步吧。不想出去,三幼院墙外的蔷薇花似乎也吸引不了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在偌大的操场上独自看爬山虎孤独地葳蕤,看夕阳孤独地西下。

过去看不惯的人和事,现在都无所谓了,看到了也当作空气。好多想不通的理,现在都释然了,觉得除了健康什么都不会再惊扰到我。自从戴上口罩,省去了每天早上往脸上涂三四层护肤霜,习惯了懒散之后还真有点不适应摘掉口罩。本该是属于女人的春天,却连春装都懒得从衣柜里翻出来。

周国平说,如果要在孤独和喧嚣中选择一个,我宁愿选择孤独。仿佛说的就是现在的我。前天看到一句话:一说话就觉得空虚,一沉默就感觉充实。的确是这样。

早上,习惯做一遍八段锦,袅袅轻柔的音乐会让我忘却本不该记起的过往。下午,习惯一个人或慢跑或快走半个小时,从柳芽萌发到柳絮飘飞。晚上,习惯了赏析一首诗词,和百度一起在娓娓道来的典故和情感中看春花秋月,悟相思离愁。这莫非是应了那句“孤独之前是迷茫,孤独之后是成长。”

突然想起曹文轩的散文《孤独之旅》,想起文中的杜小康,想起那片阴森的芦苇荡,想起暴风雨中的那群鸭子……

想再读读这篇文章,想必不会是当初的为教而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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