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事

日子一天比一天寒了,空气中的寒气明显比往日更重,猫也蜷缩成一团。

我打开空调,在开了一个电暖器,我把猫抱在电暖器前,它一直看着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在暖气前,它似乎能取暖。

立冬以来,冬天来了,每到晚上,便比白天更冷,昼夜温差大,白天阳光灿烂,晚上也很寒。

坐在黑暗之中,我没有开灯,耳边偶然能听到警笛声,倒是让我想起了些冬天的事。

两年前,我回到大学所在的城市。

我和女友在大学外的村庄内租了一个民房,这个民房的价格是300一个月,里面厨房和卫生间都有。其实就像是一个小型公寓,房东这样设计也是专门为学生租客考虑的。

当时找到房东的房子的时候,我们两人还在一个陶艺村的民宿里。这民宿的老板是一对做陶瓷的情侣,我们两人在里面住得满意,在房间内还挂着一幅素描画的金鱼,当时我觉得这画很有意思,好像有着某种象征意义。我和她两人各在金鱼画的背景前拍了张照片。

有时候,窗外会下雨,她就坐在窗口的茶桌上看着窗外,茶桌上面还摆放着一束水分不足的树枝和干花。我们有时候一起坐着吃外卖,一起坐着聊天。白天,有的时候阳光照进了房间内,她坐在阳光中的时候我喜欢给她拍照。

后来,我找到了这间民房,如同公寓样式的房间,我们很满意。起初的时候女友觉得这可能会冷,因为她怕冷,冬天抗寒能力差。于是,我找房东问他能不能装一个空调,他说需要外加180一个月,而且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把空调装进来。我寻思着,不知道到要什么时候才能定下的事情,而我也隐约感觉到房东这样说只是一个托词,他没有想过要装空调这事情。

所以,我们就买了一个电暖器,电暖器就是我刚才打开的这个,一直用到了现在。

不过当时买的时候确实给我们在那民房内带来不少温暖。因为南方的冬天和北方的冬天就体感上来说是不一样的。

南方空气中潮湿寒凉,北方的空气中是干冷。所以为什么以前有老人家说风湿风湿,就是因为寒气进入到了体内。

而,我们在这民房内,无论是做饭炒菜都要开着电暖器。有时候楼下的大院子的土坪上会有人烧火,这火是做陶艺的人点着的,为了烧制陶器。有时候,我们也可以去这火旁边烤烤。

后来,我和女友去了另一个做手艺的人家里,他和他女友一起住在山里的一个瓦房内,以前,这间房子是我的一个朋友做木艺的工作室,如今他们工作室搬到另一个大空间去了。所以,这老地方就让我这位朋友租下,他原本也是工作室内的一名员工。现在他和女友两人在这里住着,等于也是自己的工作室,做着木艺,有时候去市集上摆摊,以此养家糊口。在他家门口还养着许多猫狗鸡鸭鹅。

我曾和这朋友聊过天,他老家在湘西,他家在山岗上的木屋内住,每天早上能看到太阳从山中林雾中出来,从小在这种自然环境中长大的他更喜欢亲近自然,在这种机缘下他喜欢上了木艺,甚至还和我说过有机会要去盖一座大木房子。

从他家出来,沿着山路走就能看到一条大河,过来河上的桥便到了我和女友所住的村庄。我们在这里度过了一个冬天。

我和她还去到过另一个朋友的工作室,那是在一个社区内,都是一群因为热爱手工艺而聚集在一起的人,他们的工作室都坐落一起,逐渐形成一个社区。

这位朋友便是之前那位朋友的朋友,因为他们以前在一个工作室,随着工作室搬迁,这位朋友选择去更大的地方做一个工作室,另外这位朋友选择继续在山里。

这更大的工作室就是在一个电器厂内,是以前的老工厂。这朋友的工作室在厂内的一栋房子内,这房子带有一个院子。

我敲开铁门,他们都在里面工作,木材摆满了整个库房,有些裁木板的机器也搁在墙壁边,这如同一个小型加工厂了。

晚上,在他的厨房内做了菜,女友炒菜,我们决定晚上吃一顿饭。我们开着车出去外面的一个荒芜的旧广场上的小店,买了几瓶酒。

在此前我和他聊了聊关于现状的事情。因为这个朋友是从东北迁移到南方的移民。他的父辈都是工厂里的工人,在他原本的背景内有着东北环境中的气质,但是来到南方后逐渐适应了南方的生活和饮食习惯。

比如,辣椒。很多南方人是少不了吃辣椒的。但也有很多人受不了辣椒这味道,而作为南方人的我,我从小就吃辣椒,如果没有辣椒的菜,我很难吃下几碗米饭。

在不觉之间有一些隐约的意象出现。就好像每一个人都在漂流之中一般。

或许是我个人想得比较多,我总会对人的某种处境想入非非,因而引发出更多的情愫。

但是话说回来,在成长路上,似乎每个人都是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其中会经历许多未曾经历的事情,在好不容易安身之后又将面临着日复一日的生活。在这种平淡中,很多事情会遗忘,很多事情还记得。

但经过后,往往觉得往日的事如同一壶酒。

很浓却也香甜。

就好像现在还坐着一辆高速飞行的飞船,不知道飞船开往哪个地方,也不知道哪一个地方是最后停留的航站。

时间没有停止就像是幻象。

从时间回到记忆,再到情感,最后归于生活。

静谧之中仿佛如有大千。

就这样成为一个人,一个静坐着的人,即便再大的事情再多的波折都已经很平静。

在这个二维平面的屏幕上,在文字还未从脑海成型呈现出来的时候,一切已经出现。

最后,仍然是对生的无限向往,对美好的期盼,还有对平凡的如是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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