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姑娘

你好,好姑娘

“脾气好、性子傲,很酷还爱笑。”这句话是我从一位好姑娘那儿看来的。看完就记住了,因为我最爱这个样子的姑娘。

下文就叫她好姑娘吧。

二零一四年四月,恰好是春天,让我各种情感最充沛的季节。我没有最爱的季节,天气好、心情好的那天,就是我喜欢的。不知道好姑娘喜欢哪个季节,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春天遇到她的缘故,我总觉得她最衬春天。

好姑娘给我最初最美的印象是在我们同桌同宿舍之后,她那天扎了高高的长马尾,穿着薄荷绿的长风衣,少女极了。上课快要迟到的时候,我跑在她后面,她的长马尾和长风衣一起被风吹起,那个画面我记到现在。她现在是短发,这其间头发也长长短短好多次变化,发现她每一个样子都美,但每一个样子都不及高马尾长风衣那个样子般令我印象深刻。大概文艺点的说法就是人生若只如初见。

好姑娘比我大一岁,遇事比我早许多。她认识我时十六岁,在这之前她就绝望过。那时我似乎刚涉世,对于好姑娘的敏感多愁我能理解,也能接受,但我不能感同身受。她似乎太没有安全感,在意的细节有许多,那时真的会嫌她矫情。现在还会有人这样觉得。矫情吗?现在不这么觉得。她敏感多愁因为遇事太早,心理承受能力尚未足够,如今只觉得心疼她,想给她更多温暖。在她与我还有阿程结伴之后,变得开朗不少,或许她感受到真挚的友情,心就有了依靠。变得开朗的她特别暖,又惹人爱。

二零一四年深冬,那段时间持续降温。连续两周我与好姑娘睡在一起,互相取暖。夜里,风呼啸得厉害,像吃人妖精就要登门而入。好姑娘将我搂得紧紧的,她说:“你也可以什么都不做,我养你啊,我只是不想你那么累。”现在看来有些幼稚的这句话,我能记它很久。那晚好姑娘同我说了许多,关于家人,关于以后,关于梦想。那时候肆无忌惮的说梦想的感觉我真喜欢,好姑娘说到梦想以及未来时,眼睛里总闪着热情的光。现在不再说了,开始有顾虑,明白世事后就不那么无知,但也没那么开心。好姑娘也说的少了,但好姑娘一直在努力。

那晚之后就是寒假,年后,好姑娘没再去学校。爱自由的人简单分为两种,一种是爱自由且有勇气追寻它,另一种是爱自由但不够洒脱被当下所困。好姑娘是前者。她离开学校去找自己想要的,那是她心之所向。阿程说她傻,我那时不懂太多,心里有几分羡慕她。

她去了秦皇岛那边,似乎过得不错,还谈了场恋爱。我和阿程上高三,这期间与好姑娘联系很少。

二零一六年,好姑娘又辗转去了浙江的一个城市,在那个城市的一所大学上学。这一年的下半年我也算是自由了,十一月份我去浙江找她。从决定要去见她开始我就兴奋,毕竟那时有近一年没见,盼着见到她和她闪着热情的光的眼睛。我到她那边车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她和她爸爸在出口处等我,正在我张望她时,她喊了我一声,听起来比亲人的叫唤还亲,我看见正前方的她戴着口罩,只留一双带笑的眼睛望着我,温暖极了。总有一些画面真的像电影里一样美,好姑娘大概是留给我画面最多的人。

她带我吃了晚饭,买了些水果,随后我们一起回了她住的地方。走了很长一段马路,行人稀少,车辆也不多,路灯暗黄,我与她两个人影,显得十分安静。那时我有些想念在高中的学校里与她手挽手走夜路的场景,好像在学校里连人影都是热闹的。她住在校外的出租屋,空间不大,床却大的很。那是两年之后,再一次与她同床共枕。那晚我睡的特别暖,像回了一个最远的家,心里很踏实,甚至想就在这儿住下来,与她一起住。

不切实际的想法还没有完全消失,时间就急匆匆溜走了。我就要返程。好姑娘送我去车站,早晨买了六个生煎包,我急忙忙赶去车站没来得及吃,到了车站又有些闹肚子,让她把生煎包带回去了。我在候车厅望着大厅外面的她,她望着我,我在手机上对她说:“快回去吧,路上慢点。”她说:“我看你进站了我再走。”那时候心里酸的要命,不知道怎么回她。我好像一个离家的孩子,她是惦记着我的最亲的亲人。进站上车后我有些饿,跟她说早知道把生煎包带来。她说:“下次一定再买给你吃。”也是回去之后,我调侃她:“是不是没有我在你旁边,睡觉都不习惯了!”说是调侃,其实是真的怕她孤单。那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主动联系她,希望这样她就不那么闷。

好姑娘是天蝎座,跟我一样。天蝎座的人重感情,别人对她一点点好,她就能记很久。换一种说法是,只要是遇见了的人,就不想她丢失。可是世界上永恒的事情少有,每个人都是边走边丢又再遇见,所以重感情的人最容易孤独。我与她互相取暖是对的,也是最合适的。我没有信星座,但我信我与她真的有许多相像的地方,遇见灵魂相似的人,不一定最爱对方,但一定最懂对方。

好姑娘是个例外,我不仅懂她,还爱她。爱她这几年始终如初的少女情怀,爱她温暖又闪着热情之光的眼睛,爱她待我亲如手足。最让我欣赏的,是她的爱情观。她说她每一次恋爱的时间都不长,但每一次都是真的喜欢,巴不得把所有的好都给对方。她说你们一谈恋爱就想谈到最后,谈到结婚,好好享受爱情的美好不好吗?我对好姑娘的爱情观的评价是:不俗。她认为恋爱就是恋爱,婚姻才是婚姻。她认为每一段恋爱都是新的开始,甚至该把每一段恋爱都当初恋,与前一段恋爱的经验、伤痛没有任何关系。我对这样的爱情观极其欣赏,她真的有勇气这样做,她真的可以这样洒脱,真的很酷。我见过她喜欢一个男孩子三年的样子,从来没有在一起过,却始终很甜。她的喜欢是清新温暖绝不世俗的。

对了,我总算知道我最爱她什么,我爱她不世俗,爱她“少女情怀总是诗”。

就写到这儿吧,故事还在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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