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早餐准备了紫薯稀饭。
我看着眼前的Lynn小朋友粉粉的勺子里已经有满满的一勺稀饭和小块紫薯了。
我想,应该再也装不下了,哪怕是一丁点儿。
但是,她依然不放弃,想要把碗里旁边的另外一个小紫薯也放到勺子里面去。
我就这样看着她,1次、2次、3次……
舀不进,舀不进,还是舀不进……
我等、我想帮忙、我想告诉她应该怎么做……
理智告诉我,我只能“忍”!
大概第四次以后,旁边的小紫薯仍然安静的躺在那,她勺子里的地瓜稀饭没有多也没有少。
最后,她放弃了尝试,把之前自己舀的一勺紫薯稀饭送进了嘴巴里。
我就这样装作若无其事样子的看着她,一下子有太多的感想。
2
若是以前,我会怎么做?
我会很着急!
我可能会说:“你的勺子太满了,放不下了?”或者上升到人身攻击“你怎么这么贪心呢?这么多给你也吃不完啊?”再或者我会不耐烦的说“你这自己要吃到什么时候,干脆我来喂你好了。”
不止是我,很多的父母在孩子做一件以成年人的角度看来孩子明明就做不好的事情的时候,第一反应是直接替孩子代劳。
但是,在这样做之前,请先等一等。
杜威曾经说过:一切教育的最高目的是形成性格。
你想要孩子形成什么样的性格,你就首先形成什么样的性格。
《最美的教育最简单》里,也曾提到我们需要给孩子自由“三权”:选择权、尝试权、犯错权。
早餐这件极小的事情上,我充分的尊重并给予了她这三个本就属于她的权利。
我们忍,美其名曰是为了孩子们,还不如说是为了自己。
以逆向思维来说,不忍,不仅是害了自己更是害了孩子。
2
前不久的新闻里的留学女博士弑夫案中,就是父母不能控制好自己情绪的最极端也是最典型的例子。
田羽是清华大学的优秀毕业生,被保送到美国一所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在丈夫提出离婚后枪杀了丈夫。
一个是才华横溢的天之骄子,它的丈夫同样也是毕业于清华大学,两个在文化和思想上应该是旗鼓相当的人,却以悲剧告终。
人们常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同样地,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
田性格内向,不善交际,她觉得二人世界是最重要的,每天都要待在一起,不然她会觉得孤独。
而他的丈夫性格开朗,善于交际,爱交朋友。
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性格的差异、观念的不同。
剥去层层外衣,我们不难发现,田羽的极端思想都来源于她的原生家庭。
3
她的爸爸是大学教授,母亲是一名女工,父母的文化水平、经济收入和三观差异太大。
在她成长的过程中,父母经常争吵,没有正常的交流,即便自己作为独生子女也从来没有享受过和爸爸妈妈手拉手、拥抱这些极其家常的表达情感方式。
没有爱的表达、没有交流,他们的情感是疏离的。
她从小生活在没有任何感情的家庭中。
离婚后,妈妈独自一人把她抚养长大,她从小就生活在妈妈对爸爸的不信任、怨恨和哭诉中,心情不好的时候妈妈甚至会暴打她一顿出气,妈妈也在她读大学的时候最后郁郁而终。
妈妈把对爸爸的戾气全发泄在她身上,她也一直认为,结了婚就不能离婚的,离了婚一辈子就不会再有幸福快乐,就会郁郁而终,就像妈妈一样。
所以她对“离婚”二字充满了恐惧。
最后因为一次争吵中丈夫说出“离婚”二字后,让她彻底的绝望了。
这样的爱是让人窒息的。
更准确的说,从来就没有人教她什么是爱该有的形式,又怎么会知道什么是爱呢?
4
一个愉悦的童年到底有多重要?
在合适的事情上充分给予孩子“自由”权的父母到底有多重要?
精神分析学家弗洛伊德曾经说过:人的一生总是在弥补童年的缺失。
很多我们看似很无厘头的事情,追根溯源都能在童年找到诱发的引子。
如果,妈妈为人处世总是偏执、容易记仇。
那么,长大后孩子就容易心胸狭隘,遇事总是要拼个你死我活。
如果,妈妈总是控制欲很强,做事横行专断、从来不听取家人和孩子的想法或意见,一旦孩子长大了有能力说“不”后,要么叛逆反抗,要么远走他乡。
因为在孩子心里,你反对的偏偏就是我坚持的,我就是和你对着干。
这是对妈妈无声的抗议。
5
万一童年很“悲惨”,长大以后还可以补救吗?
可以!
靠谁?
自己!
田羽是一个极端的例子,虽然长大后在学习成绩和学术成就上都很优秀,但是她的思想、她的觉悟、她的精神没有被唤醒、没有进步,还是停留在几十年前的童年时期,而她的童年是不幸的。
也有不少人,童年虽然不尽人意,但是通过自己的学习、反思、交流、读书、旅行、写作、交友等不同的方式,终于放过了自己。
自我救赎的最高形式不是忘记过去的不堪,而是坦然接受并与过去的人、事、物和好,承认他们本就是你人生的一部分。
是他们成就了现在的你!
东野奎吾的《时生》里有这样的一段话:悲观也没有用,谁都想生在好人家,可我们无法选择父母。
发给你什么样的牌,你就只能尽量打好它。
你若有光,周遭也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