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草风的创业日记之岛上的梵高先生

▲心里住个梵高,就是梵高

好久没听《东吴同学会》了,一打开就听到他们讲“城市的价值”,买房就像买城市的股票的观点,令我印象深刻。

如果买海岛上的小院,是不是像买海岛的股票呢?当然,我没有吴晓波老师阔气,可以买整个小岛。

小时候,我就有股权天赋,只不过是苦涩的。

那时,总爱幻想,梦想着,有一天,在一个荒无人烟的海岛上,搭一茅屋,修一院落,栽无名的花,种普通的树、养温顺的羊、喂凶猛的猪。如果能够把家里的大黄狗也带上,就完美了。

那一刻,很幸福。

父亲说,这是白日梦,也是没有出息的表现。那时年轻,不敢执拗,只好把那份美好,悄无声息地隐藏在心里。

多年后,羽翼丰满的我,早已游历了大半个地球。登过不同的海岛,见过不同的人,听过不同的故事,再次想起那时的梦想,不由得会心一笑。

我问自己,父亲错了?还是我错了?

都不是,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对错,只有角度不同而已。就如同暴风雨,你看到的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有的人却看到了恶魔本性,事情本没有变,视角不同而已”,这样的话,只有一个人能够说。

有时候,我会向身边的老友们吐槽,“创业是一件很苦逼的差事,没闲功夫不要轻易扯,一不小心会扯的蛋疼”。当然都会被他们怼回去,往往还会补一刀,“人品没涨,这大老板的派头却渐长,小心吧,我们不拖你后腿,你甩开膀子干,最好成为首富啥的”。

搞得我好不干尴尬,“这哪是哪啊,驴头不对马嘴”,我都懒得去解释。

我问自己,我错了?还是老友们错了?

“都没错,又都错了。你伤了他们的心,你错了;他们占用了你的时间,他们错了。如果爱吃榴莲,却害怕臭,那又怎能称为‘爱’呢;如果榴莲化臭为甜,味道是好了,变了品性,又怎能称为‘榴莲’呢。道因时以立,理自天而开,就是这个道理。大风起时,不要逆风行,要顺风走,你阻挡不了,风就是要刮的,刮过就好了。这就是生活,放轻松,去享受。”

“乔杜,给你推荐一副对联‘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面对生活,请永远保持真诚。”

这样的话,大概也只能有他能说。

何为生活,就是自然而然的发生,这何尝不是一种小确幸呢?

十月的北京还不冷,但是有些微凉,我一个人单枪匹马寻找机会,参加了三场活动,也见了几个投资人,整体收获很大,但是离自己的期望值还是有一定的距离。有人说北京是一个包容的城市,更是一个会为梦想买单的城市,我被这句话深深鼓舞。

那天,我从九棵树下车,没有回马姐家,一个人在院子里转悠。脑子里一直为一个想法所困扰,很害怕触碰,每碰一次,想扇自己嘴巴子的欲望就更强烈。在我的观念里,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单枪匹马搞定,求人帮忙是很跌份的事。

“求人帮忙的事我是张不开口的”,从表面看,“我是很坚强、很直接的人”,内心深处何尝不是一个怂包呢。

虽然很尖锐,却很直白地戳破了生活的面具。

我问自己,求人帮忙可耻吗?

“求人帮忙,你会死吗?”

“不会”

“求人帮忙,你会掉一块肉吗?”

“不会,但是会掉面子”

“面子值钱吗?”

“不值钱,但是会让自己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士可杀不可辱,气节还是很重要的。面子就是男人的气节”

“没有人帮忙,你会怎么样?想清楚了吗?”

“项目会夭折,梦想真的成了‘黄粱梦里的想象了’,一辈子都会在自己面前抬不起头”

“哎,你这人有问题,心里有魔,不除,很难做大事”

“来,乔杜,我给你讲一个《王阳明转》里的一个故事,你就懂了。如果你是肥胖患者,医生一再叮嘱你要忌口,饭局上,大厨端上来一碗红通通香喷喷的红烧肘子,你吃还是不吃呢,虽然好吃,但是却不能吃;如果你是乞丐,三天三夜没吃没喝,在你面前有一碗红烧肘子,你还考虑会不会变胖,会不会得胆固醇这类问题吗?如果考虑,这纯属脑子有病嘛,生活就要顺其自然,需要就吃,不需要就不吃,很简单的道理。把生活过的简单点,再简单点,也是一种大智慧”。

这样的话,也只有他能规劝我,我是知道的。

那天,我鼓起勇气给林子姐发了一段语音,讲了梅草风项目联投的事情。说实话,当时的心情很忐忑,很害怕拒绝,更害怕我们之间的友谊也会消失。“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后果,让我望而生畏。

那酸爽的心情,现在依旧很清晰。好久都不敢看林子姐回给我的语音。最后,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平复了好几下心情,才看的。没想到,林子姐愉快地答应了,这段会在《我与林子姐的秘密》里讲。

我生平第一次感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神奇意境。

“你想让别人打开门,其实你可以主动扣门,指尖轻推,门就开了。为什么一定要让别人打开呢”,我和阿蔡也曾讨论过这个问题,创业时需要更多的资源,钱少、人脉少,如果不做一个月下敲门僧,真的连一口汤水都喝不上的。

“月下敲门僧”的提法不是我的原创,它来源于一个沧桑的大叔,也可以称为一个怪诞画家,更确切地说是一个岛上的怪诞画家,和他的对话,深深地影响了我。

去年的9月份,台风过后,我去鼓浪屿小住,确切地说,是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思考梅草风的未来。

初秋的鼓浪屿是一年最好的季节,不冷不热,还没有淫雨霏霏的潮湿烦恼,景美、人少,灵魂休憩的好时光。

日光海岸的掌柜大林调侃我,“真会选时间,来的早,太热;来的晚,太冷;一年最好的时光,你一次都霸占了”。

我得意地笑了起来,“人说鼓浪屿好风光,我来赏一赏”,心情好,脱口成章,我被他们戏称“大诗人”,事后才知道被他们骗了,是“吓屎人”。

脱口而出的诗,吓屎人,我拿他们的调侃也没有办法,彼此消遣,这也是咱中国人联络友谊的一种手段吧。

在岛上小住的那段时光,让我想清楚了梅草风的未来,同时也形成了一个好习惯。

早晨环岛五公里跑,有时候还会面朝大海,练习普通话。

下午则是皓月园面壁怀古,站在国姓爷巨大的石像旁,闭上眼,微风轻抚,楠楠耳语,犹如向我讲述着那段波澜壮阔的岁月。

晚上的时光更是愉悦,与怪诞画家喝茶,事后想来,每喝一次茶,我的心胸都扩展了一圈,虽然不能称为“宰相肚里能撑船”,但是“撑几只小木筏”还是绰绰有余滴。

画室不大,很精致,古朴中透出几分典雅;没有古董名画的装饰,目之所及皆历史,让人油然而生一种尊敬感。

我不懂画,也不懂水彩,但是丝毫不影响我们艺术的共鸣。茶香缭绕,让岛上的夜色也多了几分文雅之气,我们没有探讨古今,也没有探讨历史,而是聊了好多不痛不痒的话题,什么“春种夏长秋收冬藏”的自然生长,什么“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无厘头荒诞剧,那一瞬间,我们的世界里,没有马云、乔布斯,没有小米、苹果,也没有微信、支付宝。

那一瞬间,我仿佛走进了恍如人烟的小岛,一室一院、一茶一友,那份心平气和的感觉令我陶醉。

出画室,过小巷,便到了环岛路。虽然夜色已深,但是三三两两的游人还在闲逛,我却没有闲逛的雅兴,思绪依旧停留在围炉夜话的情境中,不能自拔。

怪诞画家的话,很朴实,和他对谈,如饮白开水,虽然不及白酒的浓烈,红酒的香醇,但是恰如其分的“刚刚好”,很让人受用,多一点会醉,少一点会失色。

离开鼓浪屿后,我和怪诞画家时不时还有联系,距离远了,也没时间喝茶了,但是那份默契还在。创业的生活是混乱的,好多突然来袭的问题往往会令我不知所措,用萍萍的话说,“我们就像大海里的小舢板”,比喻的十分恰当。

治疗小舢板上的眩晕的最佳方法,就是寻找内心深处的平静。

萍萍问我,“用怪诞画家称呼朋友,是不是不够妥帖”。

我被这个问题逗乐了,深思也不无道理。但是我又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好,年龄大了,头发稀疏了,络腮胡子也斑白了,当然不能用帅来形容。有才华的人,往往很难用一词一语来概述。

“他不是会画画吗?”

“额,会啊,这怎么了”

“你傻啊,可以称他为梵高啊”

“可是,他没有割耳朵啊,也没有画向日葵啊”

“笨蛋,心里住个梵高,就是梵高”,萍萍的话点醒了我。

怪诞画家和梵高有两个相同点,都会画画,同时都坚信:所有的力量,都是来源于内心。梵高的画都是张牙舞爪,这内心的宣泄;怪诞画家的画都是面目狰狞,这何尝不是内心另一面的真实写照呢。

此时,夜色已暗,又到了围炉话茶的时间了,梵高先生,请别来无恙。

还是那个岛,那个画室,那个两鬓斑白的画师,我眼前仿佛缓缓升起了一幅画,那时一个少年,在长满向日葵的海边飞奔。

你说,画的是我;

我说,画的是你。

「后记」

写完稿,我和萍萍准备下班。这时遇到小娟老师,她帮我引荐了徐小涵总,一位美女创业者,同是阿里系出身,又都是投缘帮的成员,一见面就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聊了梅草风项目的创意点,也一起探讨了如何嫁接资源的模式,本来想以故宫文创IP作为切入口,考虑到授权的成本太高,也就作罢。但是,不经意间,我们打开了另外一扇门。

小涵总,问我,“你的梅草风是做什么的?特点是什么?”

我想讲很多,最后控制住了。我回答说,“想做一件有意义的事,做一款很酷的产品”。

当我把梅蜜PRO拿给她看的时候,她惊讶的表情告诉我,这个产品很有可能会触到文艺青年们的兴奋点。

当然,我也要掩饰一下喜悦的心情,轻轻地说了一句,“这还是第二代产品的原型,我们会在这个基础上不断迭代”。

“可以考虑和我们手中的IP合作,不收你授权费,但是要利润分成,我手中的渠道、网红和大V资源就够用了,你甚至可以不用铺设自己的销售渠道”,小涵总的霸气言论让我很兴奋,也很焦虑。

“我要有自己的品牌,同时也有自己的渠道”,虽然没有说,但是我想她会懂的。

在聊天的过程中,小涵总讲了梵高作品的IP授权,我告诉她,“我们将要推一篇关于梵高的文章”,我们相视一笑,这种默契是天生的。

走出融创动力产业园,已是晚八点,一轮皓月当空,和楼上的璀璨灯火相得益彰,我抬头凝视,不由发问。

梵高先生,你是否知道,二百五十年后,你会以何种形式影响着一位中国的无名青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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