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素

2010年11月28日下午14:59

醉花令:你坐过摩天轮吗?

四分卫 :没,怎么了?想坐?

醉花令 :写字楼窗外有个碧沙岗公园,天天看到大大的摩天轮在旋转,里面空空的,总是空空的... ...

四分卫 :呵呵,那是它的命运,有没有人也得转,否则会坏掉。

醉花令 :嗯,必须得一直转下去。

【一尺之外无素颜】

江南小镇的早上七点半,手机和固话同时响起:一个是冬瓜的,另一个是无澜的。

我先接冬瓜的,他是我上司,声音很急促--丫头,我晚点去公司,你帮我把客户的订单先发出去!

无澜:死垃圾,抽时间上线,给你讲讲昨晚的惊险一幕!

那是N年前阳光明媚的上午,办公室里只有我一个人敲打键盘的声响!

无澜的头像在闪动,IP不在汉中却在昆明,信息栏里充斥着他的信息,他所谓的惊险不仅仅是一幕:大概就是利用出公差顺便猎艳,暗夜酒吧,无澜的外形和舞姿像往常一样征服了在场的红男绿女,曾经我经常批评他:你这个富二代生得精彩而多情,早晚要引起祸端!

那晚,他说他喝了一打的卡罗娜,跳上舞台舞得忘了自我,一个女孩,不,确切的说是一个女人,那双眼睛,野兽一样,暗夜里闪着绿光,向他靠近,无澜伸手把她拉上舞台,拥进怀里.

下一曲《卡门》... ...

无澜向我诉说女人的性感妩媚,得意地说:死垃圾,你知道我用什么样的一句话俘虏了她吗?

“什么?”

“今夜将你的狂野交给我征服!”

我说:无澜,你真无耻!

无澜:真的是无耻,当黎明的阳光刺破黑暗,当我看到她熟睡的素颜,我忽然流泪了!然后仓皇逃出宾馆!死垃圾,你知道吗?那个女人,在黑夜里能给无数异性带来冲动的女妖,竟然是我高中时的初恋情人!我曾经暗恋着她,曾经抱着吉他在她家楼下唱情歌,我偷开着我老爸的宝马在他家小区里兜风,撞坏了路边的护栏!直到她去了英国,我狠心断了所有的念想,开始以她的标准寻找我的女人,至今单身... ...

我想,那个女子,当看到无澜帅气地跳上舞台的那一刻,已经认出他来了,并甘心做了他的猎物。

我想,也许为了这次邂逅,那个女孩千里迢迢遮了素颜,可她为何在此等候?也许是早已设好了的局,等着无澜出现,或者,或者只是偶遇,或者有很多的可能... ...

只是这次真真得让无澜心疼了。

正失神,冬瓜进了办公室,第一句话就是:以后那个姓沈的女人再打电话找我,就说我出差了,要很久!

我应声,想起冬瓜一直追求的那个沈小姐,远远望去很美丽女人,情人节时在外地的冬瓜还让我定了99朵戴安娜给她,卡片上写着“给我心中的女神”,计划年底就要结婚的,能让冬瓜想结婚的女人一定是不简单的女人。

如今,他却对这女神趋之若鹜,我想到无澜,不禁笑问:“莫非你也受刺激了?”

他说:丫头,你还小,等你成了女人,你就知道你们女人多可怕!我把她当成女神,是女神就不要靠近,一旦靠近就什么都不是了,她始终是一个俗人,幸亏没结婚... ...

后来离开那江南小镇,几年之后,线上遇到冬瓜,斗胆问起此事,才知道,沈小姐喝醉了被冬瓜带回了家,第二天太阳出来照到了她变了形的脸上,原来,N年前,沈小姐去韩国留学时全身上下都修过了!

不经意第看见这句话:一尺之内无素颜!似乎成了定律!

但能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展露素颜的女子,不仅仅要有爱,还要有勇气,并且要承担一定的风险!

【双生花】

(资料: 有一种花叫双生花,一株二艳,竞相绽放。但日久年深,其中一朵就会不断的吸取另一朵的养分和精华——虽然这不一定是它的本意——到了最后,一朵妖艳夺人,一朵枯败凋零......这是一种无奈,也是一种命运,或许它和它都不想,只是在那日日夜夜的缠绕间,不经意的一种结局,世间万物,就是这么残酷。一朵花用自己的生命铸就了它爱的花的生命。它们就是这样的为另一方默默的奉献,不求回报。 有诗词:望断云海空留意,雁去归来伤满天;几成桑田成沧海,又逢枯木两生花。)

我曾经通过网络给一个朋友讲述这样的一个故事:

有一段时间,上海某高档酒吧的乐队里来了一个女大提琴手,中央音乐学院刚毕业,很漂亮,骨子里确带着一种难以征服的野性,在及腰的长发偶尔扎起来时,后颈处会露出黑红纠缠的并蒂莲花纹身!女大提琴手每天下午5点进 酒吧,并按时凌晨2点离开,那个大提琴盒子从未离开过!

她是个孤儿,还有一个孪生的侏儒姐姐,父母出车祸后,刚毕业的她带着姐姐离开了家乡,去了上海谋生!她和姐姐在郊区租了房子,屋子里收拾的很温馨,却不是她喜欢的风格,但姐姐喜欢,姐姐和她是个极端,她身高一米七二,姐姐却不到一米,姐姐没有上过学,大脑却从未停止过发育。姐姐难过,妹妹会哭泣,姐姐高兴,妹妹也欢喜!

每天夜幕降临,妹妹背着大提琴的盒子,乘1个半小时左右的地铁去市中心的酒吧,而姐姐,就躲在那个大提琴盒子里,通过盒子上的孔贪婪地欣赏这个陌生的世界。

后来,妹妹不再乘地铁回家,而是不同牌子和颜色的车进出他租屋的胡同,每天夜里都有不同的面孔和身材在那张双人床上留下烙印!而屋子里的那个角落,姐姐的一双眼睛会录下每个过程和细节,每一次,三个人共同喘息,巅峰过后,男人离开,姐姐从盒子里出来,搂着妹妹满足地睡去!

再后来,很久,女大提琴手再也没有去过酒吧,乐队里有个叫安的贝司手组织人去找,在那间租屋里发现了她的尸体,墙角的大提琴盒子里,姐姐也死去多时!

谜底解开:妹妹爱上了乐队的贝斯手,而姐姐却喜欢那个拳击运动员,姐姐坚持妹妹只带拳击手回家,因为每次拳击手对妹妹身体的摧残都会让姐姐兴奋到巅峰!妹妹想要的爱情姐姐不给!于是妹妹杀死了姐姐之后服了大量的镇定剂... ...

我无从考究这个故事的真假!只是这个故事本身,在我的思维里面灼灼其华!黑暗的、人性的、丑陋的以及卑微与善良的缠绵与攀比!

【胭脂】

那天,女子化了精致的妆,涂了胭脂的脸,笑颜如花。

一张玻璃茶几,中间放着粗糙的手工布艺玫瑰花,茶几的那端,男子滔滔不绝的诉说着自己的故事,无非是事业、爱情以及未来!

女子微笑着,笑得脸都僵了,始终插不上话,眼睛停留在男人一直抖动的二郎腿上,目光上移,定格在男子破损的西装袖扣,再上移,一张唾沫四溅的唇四周稀疏的几根胡子,最后定格在稀落的头顶... ...

N天之后,男人打电话,说有心事向女子倾诉,女子无话关了机,再有几天,又有男子的电话,女子又关机,再后来,男子开始大骂:你以为你是谁?装清纯?围在老子身边的女人多了!像你这样无情的还真没有!

女子看着短信冷笑,总有那么一些人空废的时间和情感,无情总比有情好,只是那抹胭脂,用错了时间,给错了人!

梦中,那个城市冬季的车站,人来人往,曾经那个人站在那里,穿着厚厚的风衣,静静地等待一个人,一个带红围巾的女孩飞奔过去,被风衣裹得只剩下红红的脸,两个人傻傻地大笑着。

丫头,你的脸红的像擦了胭脂,真好看!

嗯,冬天都是这样,只是夏天却很苍白没有血色!

那,等我到那边了,给你寄一个俄罗斯产的胭脂过来,夏季你用!

嗯,不要太贵啊,你要照顾好自己... ...

后来,胭脂到了,送胭脂的人却断了音讯,精致的金属盒子刻着六个字“希望丫头幸福”!十年间女孩成了女人,与一个男人结了婚,又离了,独自在一个城市生存,安安静静地独自绽放着美丽,慢慢的,就连冬天,脸上也看不到粉红的颜色,光洁的脸上有了皱纹,记忆随那盒胭脂慢慢褪色,最后一次打开盒子,连仅余的香味都没有了。

“希望丫头幸福”连同那精致的盒子一起丢弃在楼下的花园里,偶尔有小姑娘捡去,给自己的芭比娃娃做首饰盒子。

至此,一尺之外,尽展素颜吧!

.........................................

窗外暗夜降临,公园里有飘逸的灯光!依稀有摩天轮继续旋转的影子,写字楼与公园中间的马路上由于交通堵塞停满了车辆,只有天桥是通行的,有一个瞎眼的乞讨者在天桥上拉着二胡,声音淹没在起伏的汽车喇叭的鸣叫里...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还有很多来不及说的故事,就静静等待着它们独自绽放好了!

醉花令 2010.11.28  于2017-3-12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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