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7日科学精神的起源,吴国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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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国盛,男,湖北广济(武穴)人。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大学理学学士(1983)、清华大学教授哲学硕士(1986),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博士(1998)。中国科学技术史学会副理事长、中国自然辩证法研究会科学传播与科学教育专业委员会主任。

   题目也不是抽象,中国当下文化的基本精神。我们的落后,体现在科学领域和教育领域。

    科学来自于西方,是日本人翻译。原来科学翻译过来,中国叫格致,天文学叫天文格致。五四期间,德先生就是民主,赛音斯先生就是科学,大学生认为民主和科学救中国。1915年大学生办的杂志提出科学,也就102年。就是西方来的。我们学习科学的误差,第一,没有这个,我们古代有技术,把技术和科学混为一谈,我们有技术成就,一说技术就认为是科学。一说科学家想到钱学森,但两弹一星是技术。第二个误解,对科学有功用思想,科学就是用,小平两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技术可以转化生产力,科学是不是生产力,要打问号,有的科学未来能转化生产力,有的可能不能转化,我们缺乏未来眼光,我们的文化为了用,读书为了大财,为了升官,读书有颜如玉,黄金屋。为了报效祖国,为了孝顺父母。没把科学作为独立的个体。两个误解都源于中国文化。

    地理中国是半封闭国家,东方海西边是沙漠哦,缺乏广阔的视野,印度文化佛教传入,打开了一些视野。中国文化封闭,坐井观天,明朝末年,来华的传教士,客观上把西方科学带进中国,我们当时的态度,我们愿意学,但不认真,我们有文化自信,翻译了一下,天文,几何,康熙有兴趣,但更多人没有兴趣,我们玩闹般,只有地球仪,眼镜,望远镜,眼镜还有争议跌中国人面子,有强的文化自尊自信。传家士制造教案,康熙把传教士赶回去。结果对科学没有天然的兴趣,也就不理解。

    今天对科学的认识,源于对1840年告别传统,加入全球化,第二次世界大战,几个人洋枪打入国门,我的炮,枪不行,洋物运动,去西方学习。师夷长技以制夷,学习造枪炮。学习当中发现只学造枪炮不行,要学习数理化。才能富国强兵。对科学的认识和遭遇有关,当时还是功用主义,科学救国,转化生产力。学习的还不错,从教育学校开始,也有了研发,完成了科学体制的建构。但现今我们对科学贡献很少。不能引领科学的发展。诺贝尔奖百分之一都不到。犹太人百分之四五十。我们日益摆出落后,我们要反思,我们只是用,我学,原创少,本土科学有问题,文化土壤不适合科学的土壤。这是背景。

    我们重新发问,出书,什么叫科学的书,怎么开始?

    近代科学文艺复兴欧洲起源,文艺复兴了古典希腊的文化,公园前五百年,诞生了科学思想,科学家,为什么在古希腊出现,而不是中国,进行中西文化的比较。

    是有道理的,科学是基本的,是国力的标志,是文明人,现代人的标志!有人说学那么多数学有什么用?学那么多英语有什么用?这是实用主义思想,阻碍科学发展。今天中国学科学还是有用,历史上科学没什么用,为什么欧洲年轻人学习科学,科学是独特的稀罕的东西。希腊历史并不强,强的国家并不是靠科学比如罗马靠军团和法律,蒙古人考的是骑兵。中国靠技术。所以今天科学的时代用功利思想,科学没什么用,怎么来的,所以从中西文化比较切入。

     人的特点,通过文化把自己文成人,什么是人文,对人的理解,理想的人,怎么达到理想的人就是文,和纹一个意思,就是修饰出来的。人需要文才能文出来。从生物学角度,进化的,人是直立行走,第二个是脑特别大,这两个特点矛盾。直立行走,有问题,脊柱压力大,颈椎不好,力学要求,盆骨收缩,防止内脏掉,骨盆变窄,妇女生育脑子大,所以矛盾,现代人是早产,脑1450脑量,应该21周,但生不出,所以早产,就有后果,女性的难产,过去常见,有刨腹产,所以婴儿是没长好,语言,直立走没法做,体外发育,是先天不足。别的动物可以独立生活。所以人有先天的可能性,放到狼群比如狼孩,别的动物不行,人有可塑性,要求人自我设定,有极大的可塑性,都通过文化塑造的。同一个硬币的两个方面。为人类文化开辟了道路。

   人是知道自己会死,动物不知道自己会死。有死亡意识,为什么还是要活,这是哲学难题,人类要有意义的生活,所以人类是活着加上有意义。人生下有文化之中,文化的差别是什么有意义的人生,文化是衣食住行,还有价值观,宗教,基本的是怎么理解人?为什么骂你不是人?人可以不是人,他们能做到不是人,蛮人不是人。西方文化和我们不一样。按这个思路推进。

    先讲中国文化,典型的农耕文化,地理相对封闭,典型的排他。农业择水而居,采集,农业社会后期,定居,压迫。中国文化典型排他,以农为本,重农排商,我们有海,但没有海洋文化,为什么没发现美洲,我们虽有海,害怕海。局部有点海洋文化。长城画地为牢,作为文化元素,也是画地为牢,农耕文化对人塑造,安居乐业,老实待着,父母在不远游,不鼓励到处走。定居文化促成熟人文化,妇女一辈子在一个范围,都是亲戚,八杆子都打得着,发明了熟人的规范和伦理秩序,都是基于血缘文化。亲子亲情成了中国儒家文化的出发点,儒家认为人的根本标志人者仁也。仁什么意思?仁就是爱的意思。中国的爱,是亲子之爱,不是男女,上帝的爱。亲子的爱是有差的,中国文化就是有情有义有爱,人的反义词就是禽兽。后来发现禽兽也有爱,乌鸦反哺。亲子之爱可以传递,大爱无疆但是有差,老吾老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爱自己的老人,自己的孩子,爱不排他也有差别。人际关系是准血缘关系。普通人都是亲戚关系,比如问路,大爷,大娘,大姐。西方叫女士。中国人人际关系准血缘关系。爱民如子,一日为生终生为父。熟人关系的亲疏远近就是人际关系。资源给谁?关系都是仿照等差式关系,关系怎么处理,亲疏远近,单纯血缘关系还好处,父辈,内外有别长幼有序,伯父,叔叔,姑父,舅父,喊名不尊重。中国差续的基本要求,怎么排序,比如请人吃饭排座次。中国文化在等差排序要怎么排好,摆平,不偏不倚,西方平等,喊名字。对等差排序的微妙处理,为不同等级传达不同的爱,这需要学习。儒家提出学礼,礼貌礼节,体现在制度,克己复礼为仁。礼是文的手段,普通人学婚礼葬礼。中国文化的变化相对性。处理天人关系,古人学的就是把礼搞清楚。

    西方文化,是大而化之,两西一个希腊,一个是西波来,希腊是科学,西波来是总教,构成两西文化。他们没有发展农耕文化,像我们驱逐其他文明。几种文明有生命力。西波来和阿拉伯人友好,阿拉伯是沙漠没办法种植,犹太人走来走去。希腊海岛贫瘠主要是葡萄橄榄油,不能吃,要做贸易,有海,所以海洋贸易,他们是迁徙是常态!

    希腊人菏马史诗也是迁徙,我们诗经家门口种植。美国人搬七,八次家。中国基本不搬。西方生人文化。我们把生人变成熟人。西方开始是熟人不熟。儿子是儿子的,十八岁就不管了。商人社会靠什么形成秩序?通过契约构成秩序,契约社会,契约文化,契约精神,形成按规则办事,苛刻,不近人情。我们喜欢擦边球,人情啊!

   但我们以人情带替法制。契约成为他们文化本能。契约社会形成什么样的人性?守约定约成为文化本能。关键的历史时期定约,美国的宪法,会有什么样的人性?中国把爱放在首位,大爱与天地同辉。守约要是独立自主的人,中国只有家长可以定约,不是自己定的,不自觉遵守。西方守约必须独立自主的人,那就是自由,为了自由皆可抛,近代出的,这个词也是近代翻译的,中国你是谁?通过爸,舅,妈,人脉关系说明你是谁?中国文化缺乏自由。很难说哪个好?中朝战争,我们要有说法,去朝贡鲜打仗保家为国,军功章有你的一半。问题美国打朝鲜为啥?朝鲜有啥美国不了解,朝鲜也没啥资源,我们也不了解美国为啥打朝鲜,是坏人,实际朝鲜是日本殖民地,二战后,朝鲜独立建国,几大强国扶植朝鲜,战争是突出三八线,美国打,认为金日成突破三八线,违背条约,违背自由。我们觉得怪,不理解。中国文化没有这个,打起来,发传单,无效,文化不理解,美国兄弟回家吧,火鸡烤好了,美国我们烤鸡都送来了。美国传单,脱离苦海投奔自由吧。我到你干吗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晚清没人去美国。詹天佑去美国,写了卖生契。古代中国旅行家很少,唐僧,徐霞客。而西方常见。

   自由,自己,而中国没有自己。中国自打头的词多是坏词,应该讲集体。西方自由是最高追求。

爱,相悦是爱吗?孔子说不好,爱中国文化也甄别。西方文化把自由落实自己。中国没有自己,有自己也不好。自己通过网络系统高低浮动的概念,父亲的儿子,老师的学生,自己是函数。

    l denflty,意思是同一性,识别的概念。中国昨日我和今天不一样,不强调同一性,强调变化。希腊有神语就是认识自己,希腊发明概念通过同一性把握自己,出现科学服务于自由。实现自己的知识。亚里士多德讲,经验知识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理论知识知其然知其所以然?第三科学知识,是无用的知识,只为自身,为知识而知识,为科学而科学,

    第一个是无用特征,自己说明自己,自己推出自己,为自身出现的知识,自由是人最高的标志,奴隶不算人因为没有自由。希腊人不知道奴隶活着干啥。科学是无用的,越无用越高级。学有用的知识是侮辱。

   第二无用的知识怎么建构。中国是经验知识,从实践来提升高度再指导实践。希腊知识不能从经验来,真正科学是自己推出自己,具有永恒的正确。中国的正确可能转化,真理转化的,希腊认为知识是永恒的,讲推理的。中国是赋比兴。希腊完全是推理,比如北京今天天气说不准,经验也不准,怎么有永恒的知识,希腊是基于同一对不变的分析,比如开始是废话a等于a。希腊说要么下雨要么不下雨,欧几里得公里等量加等量等于等量。公式两点之间一条线,一个平面一个三角形,三角形内角和180度,推出了不是废话的东西,有自我认同性,不依赖外部转移。不以时间地点转移的客观规律。相反我们就没有这种精神,没有人之外的客观。中国人讲天地人是通的,比如喜雀叫好,彩云好等,缺乏不以人意志为转移的。希腊文化的科学讲,自己,本来,本性,本源,自足,超实用,超功利,自己推出自己的演绎体系,数学,哲学希腊人不认为搞清派,二十岁数学,二十岁后学哲学。

    今天讲数学,数学可学可教,希腊人相信任何学习要学会本来就会的东西,这是悖论,会学习干吗?不会怎么学会,柏拉图,说我们会给忘了,我们再回忆,认为人学习在回忆自我,人知道自己都不会的东西,比如走路,但你说不清,科学家知道,造机器人,普通人不知道,下台阶人知道。先天知识给展开了,人类知识睡着了,理性的人是发蒙的人亮起来的人,内在的理性结构亮起来了,我们的理性昏睡了,启蒙是用你本来的原则开启,数学就是用本来的原则启蒙。早期数学,希腊是不计算的,奴隶计算。数学分四个,算数,几何,音乐,天文,算数研究数的道理如奇数偶数,合数,研究数的逻辑关系,以数为媒介的数理关系,根号2无理数,希腊人喜欢奇数,黄金分割,声音强度,算出数的比例关系,根号2出了毛病,等边三角形两边是1底边是根号2。不是数,发现者给扔到海里。发现不能放到数里,违反了万物皆数的概念。日心说,地心说打的不矣乐乎。而中国人不在乎,地方地圆,我们都行,达尔文说猴子变得,教会不干,中国人说没问题,进化论成了中国进步的理论。重视亲戚关系。希腊人相反,宇宙几个行星,根号hao2认为最重要。发现了无理数算数就搞不下去了。开始了对几何学的研究,几何原本,是两西文化的圣经之一,另一个是圣经,几何学代表了科学精神和数学精神,传到中国许光地认为很重要,他发现中国文化缺乏推理,演绎,只有类比精神,吃兔肉长兔唇,吃西洋参搞不清,美国人不吃,是中国夸大的胡萝卜。而皇帝认为不重要。耽误了二百年。几何着眼于推进,自我推理,拥有自我,展开结构,几何精神是特殊精神,几何学没学不准入内,是他们的德语,政治,我们不知学几何干吗?我们喜欢应用题。学几何没实际目的,民国立法小孩必须学习几何,学习科学的思维方式,我们把数学看成理科,有用,而西方像三字经,做人的道理。我国古代不懂算数没关系。钱钟书,季羡林数学都不行。现在不敢说数学不好没关系,现在的东西都是按希腊几何学的理性精神构成,这就是自由精神

     音乐学是数学学科,核心学科,为什么?音乐也是研究声音比例关系,西方讲和声,数学声音和声和宇宙关系,都是统一的,天理都是以数学显示的,天文也是,把不规矩的行星,太阳,月亮有时快慢,有时大有时小,希腊人不允许,不是匀速圆周运动,中国认为可以不匀速,日全食皇帝有问题。他们有几个假设,日全食是挡住了,行星乱了要研究本质,透过现象看本质。要学习要研究。

   透过科学看本质,理解科学,回到起源

   读读,什么是科学?学几何不是技巧,而是文化含义,培养理性精神,独立自主的教育。没法形成个体的个性,因才施教根本没有实现。美国计算能力差不代表数学差,对数学天才的培养,跳舞,滑冰会有很多机会,我们没有让人成为优秀的个体,没意识到多样性,没意识人独立性!

   中国文化没有是非概念,真理概念。希腊给出严格的是非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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