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为曾经埋单

 以前的想的是我在世界上,无论我是怎样的孤寂,无论我是怎样的落迫,我走在每一条路上,尽管无所依赖,无所希望,但是我终究是不害怕。

 初中年代对我是一个很重要的年代,在那段时间里我的性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知道了把一切都看淡看清,知道了无所顾忌的感觉。感觉就是注入新的血液,心里流淌的另一个人的思想。最开始的时候是觉得人生本就应脚踏实地,兢兢业业,然后以后便抓住心里的那份固执的向往,默默无闻,把那最纯洁的信仰轻轻安放。后来耳濡目染,慢慢的融入那繁华的心思,开始依恋大城小巷的感觉。在初二的时候班上转来一个留级生K,分过来的时候K的床位跟我是挨着的,我上床下床K的床位都是我的必经之地,然后在班上的座位也是离得很近。开始的时候的旁位的说K是因为在上一届成绩跟不上节奏,只能再读一年,我还会担心这会影响我。毕竟我们离得这么近,所以来来去去,天天卧谈,我们也是日渐熟悉。他跟我讲他以前的风流往事,倜倜傥傥,我也跟他讲我的心思,讲喜欢的女孩如何刻骨铭心,就这样没多久我们就成了最好的朋友。我曾经跟我另一个同学踌躇满志的讲就算我再怎么讨厌,K永远和我一样一如既往的好,虽然这样的确显得有些矫情。在K没转过来之前,我在班上是很受欺负,总受孤立的那种学生。我曾经有一个朋友跟我讲每个时代的每个班上,总会有那么一群无所事事,趾高气昂的社会生,这些人与社会有着某种说不清楚的关系。的确是这样,在那时候,那群歪风邪气的学生看着你不顺眼就会扬言会揍你,而我恰恰就是他们看不顺眼的其中一个。我很担心他们口中的毕业以后会狠狠得揍我一顿,一直小心翼翼。K转过来以后,形式就改变了。我知道K是以前没有好好读书,贪玩才导致降级,不过现在也是那样,我还知道他也认识一些不良少年,但是他对我很照顾,做什么事情都会留我一份,吃饭会叫上我,打球会叫上我,回寝室会叫上我。他也很有号召力,加上四凑五合,我们就几个人组成了一群狐朋狗友,再无所顾忌。然后一起逃课,趁老师早自习没来就跑出去打篮球,有时顺便把那些从不看人的老师的课一起旷掉,晚自习不上出去打两节课的乒乓球,晚上通宵达旦的打牌,有时遇到第二天考试就直接进入深度睡眠,拿着老师的请假条私自的写上一大堆人的名字一起出去潇洒,在语文课上东扯西扯,谈天论地,思想课上讨论如何在穿越火线游戏中布置位置,在自习课上直接大声的叫嚷着二战风云中的城市坐标求救,看见班主任的电动车停靠就马上一路撒到教室正襟危坐。在那段混乱疯狂的岁月里,我们唯一的认真的就是讨论着今后会何去何从,以后想做什么样的事情,未来会怎么样。

 记得有一次K被那些所谓的不良少年欺负了,争执过后自然就免不了一场恶战,K买了一包烟犒劳他的将士们。事后烟没发完就放在了书包里。然而那时学校查得十分严,学校明文规定的是不准抽烟喝酒,打架斗殴,所以有时候就让班主任偷偷的在我们上课的时候去寝室搜查,虽然这样会在法律上侵犯了我们的隐私权和其他的什么说不清的权,但是我们不知道呀,鬼知道他有没有侵犯。当我们休息回寝室时,发现K书包里的烟不见了,藏在我床下面的牌也不见了。我们开始还以为是小偷,因为那时候学校的学生型小偷也很多,每周一来不是谁的钱不见了就是谁的牛奶杯谁喝完了。我们这样想是因为K在寝室的干粮被洗劫过几次,所以我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是老师。当我们从外面打球回来发现班主任的眼睛一直恶狠狠的盯着K看,我就顿时恍然大悟,就告诉给了K。K也是很烦恼,本来班主任就对K很没有耐心,再让她抓住把柄,K一定难逃厄运,请家长还是小事,要是被开除那就抢天呼地也是无补于事了。在那时候虽然我知道我是怎样在混日子,但我成绩一直还是不错并且给老师的感觉还是很听话的,我也不明目张胆,在朋友面前我是狼群中的一员, 在老师家长面前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我跟K拍着胸口说我一定会去帮他跟老师说清楚这件事的,他不会得理不饶人的。老师并没有追究,而我也没求情,或许真的是小偷吧。后来我也知道了一些东西,K跟我讲副校长跟他家很熟。但一段惊心动魄萦绕心间的感觉的确难受,我们连续好久都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我处在那个时代的尽头才发现青春过得是如此之快,转眼之间大家各奔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像现在这样天天遇见,尽管我们可能依旧会很近,但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满不在乎了。最后一堂考试结束前K拿着照相机照着勾肩搭背的我们喜笑颜开,狼狈而天真的我们永远也不知道以后我们会怎么样,就像我们躺在床上认真的讨论着我们今后何去何从。在几年后我去K的大学探望K,我走近K的寝室,在K的大学里闲逛,我突然感觉很沧桑。K说他很想恋以前,但我知道我们都没有办法找到那段没心没肺的感觉。

 我想恋K,我想恋那一段肆无忌惮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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