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思量(2010.12)

碎碎念的日子已经久违,给潮涌而至的十万个为什么一一找到了答案,终于有了足够的理由去继续修炼这威力无穷的叨叨神功。 或许,还是有那么一些事,那么一些人,那么一些标记,会在某个想要释放的冬夜里呼之欲出,蛛丝马迹都未曾改变,只是少了色彩。像黑白片的各种轮廓,不冷不热,不带任何情感。

想太多真的不好。那么努力那么认真地想,直到以为已将整个世界想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稍有风过便又会模糊双眼。曾无数次被心理学老师训练,为每种行为寻找各式各样的动机,唯独发现,信仰完美是最乏动机的事情。不是所有的事实都有它发生的缘由,佛家的因果轮回也并非就能笃定现世的报应。误会、欺骗、诽谤、利用等种种曾经遥远的伤害被一一品尝之后,如果确信自己还能站着微笑,还能眺望前方,那就不必再纠缠于个中本原。只需多一点坚定,少一份沉重。该来的本就无法可想,预言大多只是谎言。

存在即合理,是万事化一的解释。

慢慢懂得不思量的可贵,就在观看记忆的无数回放中还原观者的最初姿态,只做自己的看客。时刻保持内心的清醒,只在疲累时停歇,淡淡地想想自己在做什么,是否能继续下去。所谓快乐,往往都不会有太鲜亮的面容。那些浮云般的欢笑打闹甚至狂喜,一经沉淀,就会黯然失色。所以,在每一个伊始作好不那么在乎的准备,快乐才会始终如一。不轻不重,不偏不倚,有自己合适的温度,不灼人亦不诱人。 偶尔也会去寻找大脑里真正没有障碍的自由,走出去看看,回头在找找。

冻结的东昌湖沉默着往昔的沉默,封存的寒气依旧噬骨。的确物是人非,却不再有不可言说的无奈。博物馆里泛黄的灯光幽幽散落,幻化出另类的高贵倾泻一地。无论冷暖,全都是我乐意承受的精致。当历史变为触手可及的真实,只需在前人的所思所想中窥视未来的自己。秦始皇的国字脸那么亲切,不问功过,不计凶善,恍若长安街坊间的老人。电梯里偶遇身着运动装的鹤发童颜,精神矍铄得让人歆羡难抑。多年之后,若能做个如他一般的老顽童,安然有味地和这个世界做最后告别,也是再好不过的。

入睡前有美丽的聋哑姑娘来宿舍兜售,比划着买了很多桃木信符。也是没有原因,或许只是为了她眼神里的澄澈。阿呆在电话那端说桃木辟邪,那么,就留一只给自己,算是祈愿。其余送给所有美好的人,以及所有需要安宁的孩子。

不拒绝,不主动,不妥协。
下一步,继续这样,就该这样,最好这样,也只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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