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雷,那个有理想的青年是多么轻松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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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子火了。

        微信关于他的文章随处可见,微博刷下来一概是他的《成都》和漫天褒赞。

        在新媒体信息时代,传播的影响力,其速度比病毒感染更快,强度更甚于海啸地震。

        有人讨论着这个陌生的名字,诉说着自己对他的喜爱和他带来的感动,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欣喜;有人不无骄傲地说,看,我喜欢了很多年的偶像终于红了,我就知道自己没看错人,言之凿凿;也有另一批极少数的人伤感又遗憾地说,雷子今后要烂大街了,仿佛自己精心栽种了很多年的花木被他人看上并夺走了,雷子以后不可避免地会被复杂的大众音乐圈改变。

        雷子上了《歌手》,这之于民谣圈是一桩很轰动的事。从最初发布消息,到两边倒的猜疑和争论,到网传《歌手》现场雷子录制节目的视频,再到电视屏幕里终于播出他一脸淡定,安之若素地走上舞台。似一场战斗,也似一场百转千回的戏。

      雷子一夜之间红遍大江南北,其影响比前几季的李健、老狼有过之而无不及。论名气,雷子定是没有李健和老狼高,但正是因为如此,雷子更像一匹爆发力令人的黑马,也像是这个舞台在逐渐飙技巧和功力而趋于可预测化时,带来的惊奇和惊喜,更能令大家感兴趣。路人好奇这个独立音乐人如何立于这个并没有优势和胜算的舞台,斩杀重围;粉丝则一边为雷子担忧,一边心满意得地吃下雷子抛开的胜利果。

       有人说,雷子很幸运。

       是的,对于民谣圈来说,能成功的人不多,即使是在独立音乐正处于萌芽状态而肆意生长的时代,除了李志、万晓利、万青、痛痒等那一批奋战多年而占据着较好地势的音乐人外,新近红人好妹妹、陈粒、宋冬野、马頔等一批,赶上了好时候,却面临着或过气,或向大众流行音乐靠拢以维持人气的选择。余下的,是拥有着一批稳定并逐步增长的粉丝群,让他们总不至于走不下去,却又艰难地前行着。

       而雷子,一把吉他,几个乐手,几个小孩子,淡定地走上舞台,一贯波澜不惊的面孔,陶醉地唱着他简单的一首歌,名声人气仿佛是一瞬间就到手了。比起才华横溢,唱了很多年仍不为人知的歌手们,拥有名气的他,很幸运;比起住在地下室,在路边和地下通道唱着歌,没钱出唱片,出了唱片卖不出去的流浪歌手,他会变得有钱,很幸运。

        尽管雷子并不在乎名和利,尽管走上这样大的舞台,他也仍追着最初的理想不止步,尽管他回忆起曾经落魄的时候却觉得自由和快乐。而人们眼中,看不到这些尽管,他们觉得,这个大男孩多么幸运。

       可他的幸运从来都不是偶然的。

      他也曾从北唱到南,生活和理想始终在路上;也曾因为没有钱,无法拥抱心爱的姑娘;也曾怀疑过自己走的路是对是错,同这世界一样迷茫着。

      但,很感激,他不曾止步,不曾放弃。没有听众也歌唱着,被人误解也坚持着,经历挫折和失去也还朝前走着。

      在网友们分坛各异的评论中,最温暖的,是那些肯定雷子得努力和实力,为他终于成功而高兴着,也无比相信他始终不变,永远是那个干干净净,纯真善良地唱着歌的人。

     雷子在这些年人气居高不下,既是大众音乐圈的"一股清流",又是民谣音乐圈的"人气网红",他的某些机遇是他人求不来的,而他的成功,也是无可复制的。

        雷子走的似乎是另辟蹊径的一条路子。不像一些始终根基于群众的接地气民谣歌手,也不像一炮而红便抓住机遇顺势而上的人。他在很多年前登上《快男》舞台又止步前二十强,享受短暂的名声而又沉寂回归。后来又登上央视《中国好歌曲》为人所熟知。他继续唱着歌,过着自己喜欢的生活,可忽然有一天,他又回到了聚光灯下。

       人们或许不能理解,他追求的,到底是声名鼎鼎中人们的肯定,还是勿忘初心抱素忘朴的真实和自由。人们不得而知。可这种行为,本来就很雷子。他说,写歌就是想写歌,哪儿有什么为什么;想陪家人就陪家人,为什么要拿工作和家人来比较呢。他说,新年的计划是好好出去游玩休息,暂时放空自己。他比任何人都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么旁人,又有何话可说呢。

      在大家眼中,这个登上荧幕,走进观众视野的民谣歌手或许违背了独立音乐人不签约、不上电视的自在个性,但无论如何,毋庸置疑他成功了。大家又陷入了迷思,重新探究独立音乐的意义。

     雷子始终像个随性又天真的无法长大的孩子,又像自在如风,我们都曾爱过的少年。亦像陪伴我们多年的知己和朋友。没有人会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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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雷子的第一首是《南方姑娘》,和众人一样。不得不说,虽然这首歌的传唱度和流行歌曲是一样的,一点都不能显示自己的高逼格吧。但无疑,《南方姑娘》是这个时代最地道的民谣,是人们知道的民谣的起点,也是知道赵雷的起点。所以,无论听再多歌,出现再多民谣歌手,赵雷的《南方姑娘》永远能带来很多年前夏天某个夜晚听到时,吹着南方温润的南风,听着车声和人们交谈的嘈杂声,与好朋友坐在校园的草地上谈天说地无所畏惧的温暖与感动。

        《画》真的是一副很美的画,听着歌,便仿佛能看到心地善良的人们向往着的纯净世界,那里绿草如茵,四季分明,爱与理想可以并存。

       《吉姆餐厅》常常使我们思念逝去的亲人,也无比心疼这个深爱着母亲的长不大的孩子。

       《少年锦时》是我学的赵雷的第一首吉他,简单的伴奏,和娓娓追忆年少时光的歌词,是复杂世界里一首写给成年人的儿歌。

         《未给姐姐递出的信》中,常会想,姐姐是不是成了总是穿着带花的裙子站在路旁想念故乡的异乡姑娘了呢。

       《我们的时光》、《理想》《开往北京的火车》中,关于理想似乎太过于沉重,于是雷子选择用漫不经心,似是抱怨和倾诉,其实是誓言和诺言一样的方式唱着。

        《小屋》是关于遥远又温暖的在路上的故事,何时能去到他的浮游吧看看,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在偌大天地,旅途中寻找一地归属。

       《已是两条路上的人了》是人们说的最真实的谎言,分开时,如果你非要离开,我就当你死了。觉来心酸,留不下的,能坦然放走的又有几人。

       后来,便是百听不厌的《成都》和《八十年代的歌》了,听了无数遍,有时却还是会把两首歌唱串。"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夜的酒"和"香烟请再为我点一颗",有着如此相似的落寞。巧的是,两首歌最初听到,都是在微博里听到的现场录音,不完整的歌词,里面混着粉丝的尖叫,也有雷子的自白。喜欢上一首歌,有时真的只需要一个音符或是一句话就够了。

     《成都》中,无数次想象过那座阴雨连绵的城市,是什么样子,那里的火锅味道如何,玉林路尽头的小酒馆里歌手会唱着什么歌,走在路灯下的情侣都有着怎样年轻好看的面孔。那个被雷子当作故乡的他乡,乡音何如,四季是什么味道,带不走的成都和留下的那个人,有过多么缠绵唏嘘的故事。于是我会笑着想起这些,会哭着想起这些,遗憾的是,把这首歌弹唱得滚瓜烂熟时,至今没能和爱人一起去那座城市走一走。

       从前,在只有混着"吃火锅、"赵雷我爱你"、"我爱成都"的低音质版本里,粉丝们迫切地渴望着听到纯净版,直到立冬那天,雷子发行《无法长大》的专辑,大家终于听到日思夜想的《成都》,前奏还是那个前奏,编曲加了钢琴,和令人惊艳的儿童和声。这时候,大家又开始怀念起嘈杂的现场版和开头女粉丝的尖叫声了。雷子一定也知道吧,他的粉丝就是这么任性和捉摸不透,却又作得令得很可爱,是我,就是我。

        《八十年代的歌》是我最爱的一首,从电台收音,唱吧自制版,听到现场版,再到新专辑里的纯净版。太喜欢,喜欢到甚至舍不得分享给任何人。雷子在演唱会上说,这首歌太悲伤了,我很少唱。是啊,这首歌太悲伤了,我经常听,不能自已地越听越难过。

    有人说 ,"这距离就像飞鸟和鱼",大概就是我说我喜欢八十年代的歌,而你却问我喜欢哪首歌的距离。这世上,好看的皮囊太多,有趣的灵魂太少了,我很遗憾。

    "你推荐的歌我都听过,听过后和你一样寂寞",仿佛生生脱下一颗枣,卡在喉咙里,咽不下也吐不出来的绝望。我们太无力了,无力改变这世界,甚至,无力改变自己。

     民谣里,我听过最动人的情话有三句。"忘掉名字吧,我给你一个家",我羡慕舒傲寒,也庆幸世间还存在至纯的真性情;"愿你永远穿漂亮衣服",Gala得声音沙哑得如同撕裂开的一匹布帛,可是,还有什么比这更温柔更绝望的祝福了呢。余下一句,就是"你一定要向晨曦一样地活",愿你在我的爱里熠熠生辉,明亮得像晴朗的月亮,分开后,愿你在我的祝福里爱你自己,像光芒万丈和希望满满的晨曦。

       这首歌我不知道和野夫的《1980年代的爱情》有没有关系,但太相似,我喜主观认定他们写的是同一个故事。在一个最纯情的年代,无关情欲无关名利地去爱,爱成一句遗憾的叹息。有时间你也去读读这个故事吧,太悲伤了,所以我读了很多遍。

    "露酒请为我再沽一壶/黄昏时小镇行人漫步/我的问候总有些突兀/你的笑容却年少如故/忘不了风吹乱你的发/躲不过往事下起的雨/我无法拥抱记忆里的你/这遗憾隔着岁月云烟"

    有时间,我把我改的这首歌弹出来给你听吧,如果我不会掉眼泪的话。

     习惯性地写着文章时,打开网易云,搜歌时第一是赵雷,第二是《成都》,歌单推荐铺天盖地也都是雷子,我总觉得听网易云的人,听独立音乐会更多,那么雷子在这之前和在这之后都没什么变化不是么。而这些人的手机里,总该会有赵雷的歌和某个版本的《成都》,那么这些搜索引擎的排名又会是什么人刷出来的呢,不得而知。

     我于是随便打开一个歌单,听到雷子的《玛丽》。"飘在异乡的雪,覆盖了春天,我没能看到灿烂的季节",离家的第三天,听到这一句,禁不住要落泪。告别年少,踏上离家的列车那一刻,从此故乡只剩冬天了。雷子总是这样毫无征兆地提醒你,你是这世间最平凡的人,最伟大的人,最无望的人,最幸福的人,可你就是恨不起这样无理取闹的他,你总是不能不喜欢他。

     还有,不能不祝福他,任何时候。哪怕有一天他变了,他在你心中,还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不过当然咯,雷子现在成了大家的"雷子舅舅"了,所以祝福他在独立音乐最好也最坏的时代只前进不后退,在纷繁复杂的大世界里守着唱歌的梦想和善良的一颗心。

     我还会听多少年民谣,就还会听多少年雷子。但我大概会在民谣这颗肆意生长的种子长成参天大树的时候,遗弃他,又也许会舍不得,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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