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不开的老家,挥不去的乡愁(三)别了,老家的小河

记忆中,最留恋,最亲切的,是故乡的小河。

在我家西边,有一条河,不知从哪里流来,流到哪里去,有的地方宽,有的地方窄,但是都很清澈。,好像应该叫汶河。这条小河伴随自己走过了苦涩的童年

花开花落、春去秋来,小河变换着不同的颜色。它日日夜夜永不停息的流淌着。但你仔细听,它会唱歌,有时缓,有时急,那是很美妙的歌声。

童年时的我经常想,它最后会流到哪里去,是天边,是世界的尽头?

小河是我童年中最要好的伙伴。

一到暑假,我就经常到河边去,静静地看着小伙伴们泡在河里游泳嬉戏,自己胆小,从来没有敢下过一次水。

河水很清澈,清澈得能看见河里的小鱼和蝌蚪。我喜欢捞鱼,经常拿着自制的渔网,一捞就捞上半天。

河边,有一排排柳树,像女人的长发一样随风飞舞。

刚抽嫩芽时的鹅黄告诉我,春姑娘来了;树上吱吱的叫声告诉我,夏天来了;飘零的落叶告诉我,秋天的脚步近了;冬雪后胖胖的柳枝告诉我,新年快到了。

在我眼中,那是世界上最美的景色。

小河装点了村庄的春夏秋冬,陪伴人们走过日出日落。下暴雨时,上游夹杂着西瓜苹果树枝动物等呼啸而来,场面好不壮观,每当暴雨停后,因为就在河边住,我都是第一个去岸边看,,看到大人们在大水里趟来趟去,我好羡慕,却胆怯的直到看到水渐渐退了为止。

上高中时,我家门口的小河断流了。河内种上了很多树,开辟了种成庄稼。小河却成了干沟,里面堆满了酸奶瓶、方便面袋、烟盒。

今年清明回家上坟,闲来无事,信步走到了渡槽边,渡槽早已没有了以前的伟岸,就像一位老人一样立在那里,“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的大字也早已失去了光泽,迟暮晚年,好不悲惨。

小河消失了,一如我一去不复返的童年。它就像历史一样,彻底终结了。

现在的孩子,可能无法体会小河带给一个人的乐趣,无法相信人能把小河当作自己的好朋友。少了与大自然接触的快乐,就少了与大地泥土气息的亲近,而自然,是一个人最好的老师。

一个朋友跟我说,她真为她的儿子感到难过,因为她小时候上山抓虫、下河捞鱼、上树打枣的经历,他全都不会有了。

我不知道,这是历史的进步,还是一种悲哀。我只知道,故乡是一个人生命最原始的出发地,是人内心最柔软的角落。

然而,时代发展了,可属于乡村的人、事、物,却早已面目全非。

小河,也只能永远尘封于我的记忆深处。

别了,我的小河,别了,我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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