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间房》| 刺青时代——时光容易把人抛,唯温馨美好常在

举杯祝贺那个无忧无虑的黄金般的孩提时代,它就像冬夜里的星星,五月的晨露。

——美国诗人奥·霍姆斯

来源:网络

人生最为快乐的时刻,童年可以算上一个,天真浪漫,无忧无虑。即使童年给你留下的是不可以磨灭的坏印象,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时光在时间的长河里也会愈加显得可贵,让人倍感温馨。今天我要说的是苏童的《十九间房》——刺青时代。



全文概括

男孩小拐因幼时玩丢失一条腿后常年被欺负,在哥哥天平因一次闹事去世后,接踵而来的欺负让他立志成立帮派。男孩小拐成立的帮派终于被迫解散,他本人也因此付出代价自此变成了一个孤僻古怪幽居者。



1

小拐从幼时起就属于一个比较弱小的群体,出生时母亲去世,他因此变成孤儿,由好心的妇女轮流喂奶,等到会走了,常年都是跟随在一群孩子的身后。因为年小而且弱,所以没有人带他一起玩,直至一次套圈中他失去了一条腿,变成了残疾的小拐,事情越发严重,身体的缺陷带给他的只有被嘲讽,被欺负和被凌辱,并没有一丝丝的被同情。

姐姐锦红和秋红大部分时间像是母亲一样关怀着小拐,但是气急败坏的时候也总是恶语相向,这对拐来说也是心灵上的欺辱,更不用说他的父亲了,连自己的亲人都是如此,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书中写到有一次小拐被欺负时候被老师发现,老师质问欺负人的男孩子:“体育老师又问,他哥哥死了你就打他?这是为什么?男孩涨红了脸踩踏着沙坑里的黄沙,最后他又说了一句大实话,他腿瘸,他跑不快。”

因为哥哥去世,他没有了保护伞,所以我们就可以打他,因为他腿瘸,跑不快,所以我们可以打他,这些简单的话语像是一把利剑,扎的人心底生疼。虽然只是小说,但是这类事情在我们身边屡见不鲜,社会上多的是欺软怕硬,多的是畏强欺弱。

校园里,弱小的孩子总是被欺负,校园暴力就这样发生了 ...

工作中,软弱无言的人总是做着更多的工作,默默无言 ...

社会上,善良的人老老实实,踏踏实实,却总是要多承受些 ...

这种事情也不是现在才有的,在以前就有了,所有才会有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样的名句。人之初,性本善,我们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因为弱小者没有能力反抗,所有我们趁机欺负一番,可你这样之后,得到的又是什么,是成就感还是胜利感,可是这些感受是建立在一个弱者的身上,又有什么可骄傲的呢?不应该觉得可耻吗?


2

一直以来童年时期的小拐只想在香椿树街复兴野猪帮,并成为帮主,这对我们来说有点可笑,因为自傲我们能看来,江湖只存在于金庸和古龙的书中,当他看到哥哥因打架去世之后裸露的手上那个野猪的刺青,复兴野猪帮,成为野猪帮老大的目标就已经在心里深深刻下了。

不知道是因为在小拐心里,哥哥是无坚不摧,是强大的象征,小拐也想成为一个强大的人,所有想要复兴帮派,还是因为他觉得哥哥是因为帮他才出事,内心有所愧疚,觉得要帮哥哥继承下去野猪帮,所有才会想要复兴。

“他有刺青。男孩小拐突然叫道,他的手臂上有一头猪,他是野猪帮的大哥了。”当小拐发现了哥哥手臂上的刺青时,他发出了难以抑制的激动,野猪的刺青好像是一个标志,是一种被认可的标志。也正是这个让小拐一直梦寐以求的刺青断送了这个少年所有的帝王梦。

少年总是天真烂漫又虚妄的,野猪帮在小拐心里是一个荣耀的存在,只有让这个帮派活过来,并成为帮派首领,就不会再有人欺负他,反之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不过后来他的确是这么做的,香椿树街是存有小拐风光的一段时间,只不过那段时光很短,短到可以让人直接不计。

在没有成为帮派首领的时候小拐怯懦,软弱,成为帮派首领之后,小拐嚣张,跋扈。这个少年的童年时光,只有这一份半点的光辉,被认可的光辉。之后便是无尽的沉寂,他收起棱角,夹着尾巴终日躲在阁楼,做一个独居孤僻的人。


3

从一开始默默无闻的小孩到最后变成阁楼的孤立幽闭者,这一切好像是一个圈,从起点到终点,又回到最初。虽然小拐在成长的道路上,嘲讽,忽视,羞辱,但期间还是有亲情滋养他幼小的心灵。

姐姐们总是处处照顾他,她们用自己独有的方式保护着小拐,乡村女孩泼辣和蛮横的表面下也有一颗柔软的心,小拐也并非不知道,不然他也不会在锦红出嫁的时候去为她偷布做嫁妆。

“小拐气喘吁吁地把一匹布往秋红的怀里塞,然后他把通向河埠的后门反锁上,隔着门说,这匹布给锦红做嫁妆。”当他把这匹布交到姐姐手上的时候,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原来无论是多么不懂事的少年,心里都还有一块柔软的地方,小拐柔软的地方便是一份亲情,看似不太和谐的亲情。

我不愿意把每一个做出坏事情的小孩称之为坏小孩,没有一个孩子是愿意坏的,他们只是不懂事,他们心底终究是善良的,不然怎么会有“人之初性本善”之说呢?费劲偷来的嫁妆确是一匹白布,姐姐们没有怪罪小拐,小拐有这份心,姐弟间的一切不融洽都消融了。



结尾处作者这样写到:“对于我们这些在香椿树街长大的人来说,温馨美好的童年都是在吵吵嚷嚷中结束的,一切都很平常。”也许在我们看来小拐的童年有点悲惨,可这就是香椿树街的童年,吵吵嚷嚷中夹杂着温馨和美好。

不管童年中经历了美好还是不美好,那都是一生中的时光,当你回顾往事的时候,童年的回忆闪闪发光,那些流年滑过指缝,倾泻出的是至此都无法再次企及的光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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