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生命

江城云起夜  作

处在苟且之中的我,平日里的时光都是在和高数打交道,却内心又有不甘,只因为内心还有一个梦想,一个未完成的梦想,只好天天泡在图书馆看书和上课。今日阳光甚好,给这片半城山半城水的小城带来了丝丝温暖。原来,冬天并不寒冷。

一杯茶,一支烟,一支笔,述说着另外一个为完成的梦想。此刻的我,坐在久违的小屋——一叶斋。周遭不算太安静,但也没有激烈的吵闹,此时此刻,我于屋内,且听风吟,回想往昔。

我在一叶斋

阳光甚好,一丝丝冷风时不时地吹动着水杉的针叶,金黄的叶子,细得如针,风起,在窗户上映着斑驳的光影,飘忽不定。于情于景,就算内心有多大的波澜,也会融化于光和风的交汇之中,内心的释然顷刻间奔涌而出。我知道,那是生命的样子,可是,生命的样子,除了这个样子,还有啥模样呢?


昨晚得知师妹感冒了,喉咙特别的痛,而且最近她的心情非常糟糕,本已经是遍体鳞伤,如今又是感冒,可谓雪上加霜,作为关系还不错的师兄,当然不能坐视不管。临时买了雪梨和冰糖,回去之后立马做了冰糖雪梨,送给了她,只希望感冒尽快好起来。


夜晚九点,食堂冷冷清清,只有零星三五人坐在那里安静地说着话,我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开心地吃着雪梨,还时不时地和我开着玩笑,一丝丝惬意和喜悦从她的眸子里透了出来,久违的笑脸终于可以重新地面对生活。我为她感到高兴。昨晚我准备做一个心理导师,没想到他的说话欲是如此的高,我只好认认真真地做一回聆听者。毕竟,她是受伤的人。


她说,和观念不同的人在一起交流真的非常难受,既要表达出自己的观点,又要不能伤害他们,又要让他们理解自己,真的做不到这么复杂,最好的关系就是即使我什么也不说,对方都能懂,这样的交流,才会稳定、持久。


我表示支持她的观点,毕竟我也是大学生,大学生活我们都懂,吃过的亏,受过的伤还在脑海里,只是不去刻意的回想罢了。友情这个东西,不必靠施舍去获得,这样不会长久,而且还会让大家觉得累,与其在不安和煎熬之中去维持所谓的友谊,还不如安静地去做自己,未来肯定会遇上和自己志同道合的人。


就像现在的我,我现在在朋友的宿舍住着,虽然我们很少一起去食堂吃饭,但是每天早上一起七点起床,晚上十点半准时上床睡觉,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取悦,只是相互监督对方,以保证每天的效率和精力。有些,即使我不说,他也懂我、理解我,这样的友谊,真的不会长久么?


认识师妹已经有一年多了,岁月如白驹过隙,从指缝之间悄悄地流逝,回忆往昔,才发觉,如今的师妹已经不是以前的拼命十三妹了,我看到了她的成长,人生中的黑暗,也看到了她的笑脸。一路走来,她实在是太辛苦了。多数的,还是感情问题,爱情,友情。但我如今相信,她现在所拥有的友情,肯定弥足珍贵。


我仍然在看着他吃梨,看着桌子上滴了好多的汤汁,和她在开玩笑,但是,大多数,我还是一位安静的聆听者,听他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她说自己以前活的太认真,凡事都会想得非常严肃,就觉得,生命,那就是这个样子,容不得半点玩笑和谎言。可是后来,她渐渐地变得看淡了,原因很简单,不想去取悦不理解自己的人,要把精力花在懂我的人的身上,其实,懂我的人,是不需要花什么精力去讨好的。给自己一条生路,也是尊重不理解自己的人。倘若要是去和不理解自我的人去相处,去点头哈腰,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语,这样自我的面目,变得面目全非,生命,肯定不是这个样子的。


可是如今,多少人还在过着这种生活,违背了自己的内心,去做一些艰难却又毫无意义的事情,还在朋友圈里说自己的圈子很大,朋友很多。要我说,我很恶心。如果翻过来看看,所谓的朋友,都是用物质、尊严堆积起来的,而且消化不掉,最终只会百病缠身。


我真心地觉得她不再那么的自我了,合得来就相处,价值观不同就学会淡淡的对待。圈子不同,强融也无济于事。

梨子已经在她的话语间所剩无几,直到能吃的她把最后一块也霸占才放下了筷子。

她说,现在即使有人去排挤她,也觉得无所谓了,她说表示沉默,静静地做好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因为自己的争锋相对,带来的肯定是遍体鳞伤,而且内心的不安愈演愈烈。因此,就像现在吃梨子一样,过去了,就要放下筷子。


她相信,如果一直沉默地面对一切排挤和无理取闹,最终,那些无理取闹的室友肯定会心生内疚,到时候,道歉都来不及。果不出所料,某一天,室友们买了柚子,把一片最大的放在她的桌子上,她知道,室友们知道自己的惭愧之处。现在,伤害几乎不存在,但是曾经的旧伤还是印在了脑海里。


哈哈,师妹还会一点心理学嘛!不错,在纷纷扰扰之中还会表现得如此的强势。

要我说,室友们送柚子这件事,也未必见得他们就是朋友,或许,室友们的行为只是用来“赎罪”罢了,至于朋友这个名词,不要随便添加。倘若真的是朋友,还会闹得沸沸扬扬么?


依稀记得今年的端午节,我和她都没有回家,本来是中国的一个小小团圆,如今只在异乡度过,内心的凄凉顿时油然而生。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是属于我。好在当天的晚上,师妹亲自煮了粽子,我也尝到了她的美味和温暖。我和她,观点也未必都是一样,但是就是这么的合得来,从来不会取悦对方。


回想昨晚的时光,给我看到了师妹的不一样,也看到了生命的样子,和我的内心所想的是那么的一致。看她现在的样子,好像一朵迎风盛开的花朵,美丽,大气。后来,我给了她一句话:“不争,是种慈悲;不闻,是种智慧。”当年的华仔一直不被外界认可,但是他并没有放弃拍电影的梦想,仍然迎着困难而上。今日的成功,大家都有目共睹。如果当年华仔的梦想被一群人的口水所淹没,那么《天若有情》就不会这么地动人了。


是的,生命的样子就是在纷纷扰扰之中去追寻,有些人在社会的浪潮中随波逐流,最终迷失了自我,失去了自己该走的方向,甚至自己都不敢看看如今的模样。

在浪潮中寻找自我,在纷纷扰扰之中保持自我,缄默地度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温和地对待这个世界,不管这个世界怎样对待他。

回忆师妹的大片话语,且听生命的样子,仿佛再次地看到了师妹的笑脸。

于    一叶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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