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戌年的冬月很暧昧,小雪没见雪影子,大雪没见雪模样,西安,这个北方的城市,在入冬以来,没见到过一星星雨雪,干劽的大地,土哄哄的乡村,城市里来回奔忙的防尘洒水车,太阳倒是每天笑眯眯地照着大地,减轻了寒气,冬至就那么不明不白的地来了!
农耕时代的远去,却留下了农耕文化给工位文明和石油农业时代的人们平添了许多谈资和聚餐的由头。饺子就是籍由着冬至走进了家家户户的餐桌和生活。
一个小学生说:冬至就是吃饺子,我说冬至是要吃饺子的,但绝不是冬至就是吃饺子!
冬至那天煮在每个人手机里的饺子绝对要比餐桌上的多,人们已经无需依巡节气来作务庄稼,安排生产,节气的意义也就是飘在大家手机里被抄来抄去的节气物候和节气养生语录。
我在冬至那天也不免'俗,陪着一群孩子包饺子过冬至,抽空回家给老母亲包了素馅的饺子。
第二天才安心自在地在回到启稚农园安心自在地寻觅感受。
农园里的果树已经修剪完了,红薯秧子也晾晒干了,那可是羊儿们冬季的草料;果树下的地,还有给明年春天种植留的地,也统统翻了一遍,为的是让土地好好休养生息土地,可以将表层越冬杂草清除,还可以将有害生物和微生物翻入下层深埋,油菜田也锄了一边,这当然会让来年的耕作省了很多事,不过我很快我发现了问题:我最爱的荠荠菜,也被清除掉了,因为对于农民来讲,荠菜也是杂草哇。
几位能工巧匠的老师傅们在核桃树林里利用我们收集的木料建造儿童体验器械,因为有的枝条碍事,就用锯子锯掉了,立马,大量得汁液流了出来,有经验的师傅说,剪树应该在十一月剪,那时候树的汁液收在根里,到了冬至得时候,汁液就开始输送上来了,这时候剪树,损伤就比较大了。看着“泪流”满面的核桃树,我心里直说“对不起,对不起!”
仔细看一看桃树的枝条上似乎也比原来润了一些,腊梅花开的更多,有些海棠花,已经不完全花芽了,有了花苞的迹象,梅树的枝头,花芽已经很饱满,能抵两个米粒大小了。
迎春花那红红的花芽里也已经透出黄色的身影,只等着第一缕春风吹来,这位黄花姑娘就会展露出她灿烂的花容!
小时候老听妈妈说 冬至一阳生,并不知道什么意思,还听妈妈说,数九不是数寒呢,而是数暖呢,也不理解。而今我知道了冬至这一天太阳走到了最北端,开始折身往南走,往暖和的地方走,当然前期寒气的惯性还在,所以才有了后面的小寒,大寒。我也知道了早在二千五百多年前的春秋时代,中国就已经用土圭观测太阳,测定出了冬至,它是二十四节气中最早制订出的一个,时间在每年的公历12月21~23日。而在西周时期是以冬至可是一年伊始的新年呢,作为世世代代生长在西周故地丰镐遗址所在地的我似乎对于冬至更有情结,那毕竟曾经是我们老祖先的新年呀!
最起码,从冬至开始我们就可以做过年的准备了。
在冬至来了的第十一天,天上终于降下了雪,不过很快变成了雨,这是不是因为阳气上升化雪为水了?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每年过了冬至下的雪,积不住,都很快消融了!
虽然雨水也可以解决大地的干渴,但还是期待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在冬至这个时节普降大地,老人说干冬湿年,可别把雪攒到过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