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想

《假想:陌路》

一生荒芜 ,常与聚散阴晴,

残垣里握不住的生命,

似云雨倾囊而出的情绪,

丝丝入扣:过分时光里的休弃,

呓语平凡身体上的刺,

盛情作伴歇斯底里;

升入白昼的骨头,

渗着昨夜清明的灵魂,

斯人旧时仰面朝天,

长长引流不息的江湖:山河又如迁徙,

无人过问的寻寻觅觅,指摘花落;

一会看你,模样,

许配命运的自由,

刹那陌生了时间里的人。

《假想:裸着》

或许该赤裸着身体

那样所有人都会爱上不漂亮的我

或许该赤裸着身体

那样就是没有了束缚的自由

光秃秃的身体

空的寻不见一丝阳光

仅仅只是呼吸时上下起伏的胸膛

这只是最简单的生存方式

像每个赤裸存在的生物一样

在漫长的时光里不停的光合作用

我在黑夜里睁着眼

渴望一次交合

为了生命为了活下去

为了这具毫无遮掩的肉体

满足那份原始的渴望

毕竟除了活着一无所有

阳光下黝黑的皮肤

黑的融进了大片的树荫里

再也没人看得见了

再也不会有人愿与我交合

或许我该放干身体里的血

这样我就会变得很白

那种你们迷恋的白

失去光泽的惨白

像一处白斑突的出现在黑夜里

我依然只是赤裸的躯体

你猜我梦见了什么

我应该有所遮掩

你眼里的五颜六色

来给我也着上彩虹的色

这样我们就一样了

这样我在也不是你们眼里的裸体

我就可以安心的死去

我就可以安心的活着

《假想:贤良》

不识雨露的冰草,

挣扎在良善肆意的季节里,

远在过去的人就开始意淫起了春,

不分花香的日子,路过;

把握不过的柔软,

细腻的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游戏,

青嫩的生命也划开了这细小的口子,

不惧伤痛的时节,忘却;

青黄不接的那时,

不爱着已经糜烂的船,

从那时飘摇来的时光。

《假想:夜桃花》

夜桃花

楼道里响着莫名的猫叫,

这是春天里,

夜里还在开着的桃花,

粉红色莫名了今夜的气氛;

一点生气花了今晚的夜,

那些凌乱的云,

像极了夏夜的灵魂,

飘撒躁动那些安逸的日子,

这一刻桃花是在阳光下,

开着,却还是羞涩吧。

《假想:无题》

冈仁波齐的雪还没消,

喜马拉雅一边的旭日已经悬在了天上;

雅鲁藏布江的水奔流、奔流,

向着看不见的世界,

虔诚的人还在路上匍匐、匍匐,

朝着远方纯洁的灵魂;

黝黑的牧人啊,

往日的草场可还有那位娇羞的酥油女王,

随风飞扬的风马啊,

清风吹过的尽头可还是那平静的极乐;

白色寺墙边上的老阿妈,

是生活还是阳光,

静静的坐在流逝的时光里。

《假想:稻草》

看,希望甩给了世界一点小尾巴,

光滑且温暖着,

勾引着那些臃肿的稻草人,

揪住这小小的希望,

来占领来掩饰,

把绒毛裹挟进稻草的身体里,

那样枯草的无赖就藏在了柔软里,

就这样,一点点的侵吞着尾巴,

直到身后只剩一根荒芜的无奈,

稻草人就以希望的模样,

站在黄土地的中央,

警示着一切不该被食粮接受的人,

所以他成为了希望,

就在光天化日里表达着,

这就成为了英雄。

唯独,赤裸了尾巴的希望,

在希望里消沉着,

深埋野心的黄土,

逐步只留了赤裸空空的骨架。

《假想:世界》

一只报丧鸟,分了昼和夜,

恐惧在前,是一丝未来,

看清的有一双晶亮的眼,

是沉默他眨了眼,

前进的路他还在不平里,

一边是安静,还有些陌生的身影,

那一点点漆黑的时光,

颤抖是在寒冷还没来的时候,

躲在阳光出生的日子,

奔跑,依然期盼着迷惘,

星罗在黑色的刺激里,

朝阳,还是可有可无的理想,

报丧的鸟,她还在飞,

落在了一处夕阳正好的风景里,

一处世界。

《假想:希望》

这场雪她又来了,

在一个叫春天的日子上,

悄悄的。

我只透过黑色的世界看清了这纷纷的白雪,

铺撒在没有了星空的孤独上,

没有了喧嚣的问候,

雪,又像真正的自由那样,

洁白且安静的迈向死亡和希望,

我所看见是一个世界,

她又来了,

一场久别重逢的照面。

《假想:落鸟》

窗沿上落着一只鸟,

雪停了他就来了,

阳光里飞来了一只鸟,

冬过了他就来了,

可寒冷还在,

没有丢了肆意的雪;

一眼看尽的时光,

分了昼和夜的心意,

重复又在重复,

一场虔诚的梦,

昨夜,

他就在这样的安眠里;

不愿醒的时光,

埋在窗边的自由,

就躲在梦里看着飞舞的雪。

《假想:极乐》

《杂想》

昨夜,不算是个难眠,

恐惧和安逸还在缠绵着,

未知的人还在夜里思索着未知;

我在梦里遇见了接引极乐的弥勒,

我以为我在虚幻里大悟,

佛说,痛苦的本源是这阳世三间,

极乐他就没有了悲喜,

我问,为什么我还在这迷途里坚守,

抉择后有放不开的情绪,

我以为死亡是懦弱的,

选择最直接的方式示弱,

可它却又是智慧,

一无所有然后才看清了迷途,

你说这样的结局算是称心吗?

活着,他还是死去,

我在梦里见了弥勒佛,

可我却还在尘间迷途,

我在梦里度过的夜,

像极彩云下的极乐。

《假想:春草》

《草》

只是长在地上草,

可却又爱上了风。

一颗没发芽的种子,

没有重量也没有束缚,

散落在一个随意的地方,

或者滚动或者静止,

或者阳光明媚或者风霜雪雨;

突然,风起了,

吹走了云,吹动了海,涟漪。

原本向着太阳生活,

渴望那样强烈的阳光,

刺透每一寸肌肤,

让一切耀眼的光芒都化作生长必需的养分;

又偏偏爱上随风摇曳的轻,

吹散了思绪吹走了顾虑,

只是傻傻的追着风飘,

左啊,右啊,

重复着毫无营养的追求。

《假想:飞鸟》

我想我是一只鸟,

鸟羽之间洒满了阳光,

在看着太阳的时间;

我想我是一只鸟,

眼眸之间藏满了自由,

飞在每一处喜爱里;

我多想是一只鸟,

一边飞,一边看,

一边看,一边飞,

蓝天她在我的怀里,

青草地他在我的怀里,

再也不用去担心什么天荒地老,

风雨起,我还愿自由,

飞吧,飞吧;

鸟羽振翅的刹那间,

故人已老去。

《假想:花儿》

你在为谁开着,

风中的小花,

温柔啊温柔,

尘埃里最低的娇艳,

娇艳还是娇艳,

尘土里立着,

美丽成了过客的眼,

还在那样看着你,

我还是过客,

我是去远方,还是去看你。

《假想:孤山》

《孤山》

他就在那站立,

从眼前,

冬天,他作雪山,

秋天,他作高山,

夏天,他作青山,

春天,他作孤山,

时间它好像没走,

一点点铺在山的棱角里,

生命它好像停止,

一些些画在草的广袤上;

我就那样看着他,

一动不动的是他,

还是一个踏在遥路上的人,

一动不动的是我,

还是一座立在时光里的山,

于是我还是望了望他,

远山,

一点点就远了,

不曾离开过的就剩了分别。

《假想:黄沙》

《黄沙头》

黄沙里埋着理想,

嶙峋且温柔着,

风吹,他就走,

风来,他也来,

落在青草上;

黄沙上的雪你要去哪,

白色的时光,

远观,

她是雪,还是黄沙?

黄沙啊,他还是黄沙,

可希望她还在,

春暖。

《假想;夜场》

《夜场》

太阳说昼是清白的,

扯下了黑暗里的遮羞布,

把一切又清明的摆在眼前,

所有的都可以被目睹了,

鸟儿又是自由的在笼里歌唱,

鱼儿还可以在鱼缸里戏耍着,

地球的神明又在怜惜着自己的疮痍,

行为就成了主宰;

月亮说夜是污糟的,

遮掩了所有看不过阳光的世间,

一切又都成为了沉默,

沉默又成了巨大的不凭,

灯火还可以麻醉不夜的人,

角落还能容下避讳之物,

世间的真理他还在黑夜里缓步,

幻影就成了希望。

《假想:河》

《河》

我看不见的未来,

像一条流淌的河,

在未知的地上弯弯绕绕的走;

不知道什么时间会停下来,

不知道什么时间就重新开始;

没有了河道没有河岸,

只是一片蓝色的水,

一模一样。

或许我会干涸于烈焰,

又或者变成雨水落到另一处重新流淌;

或许我会融于大江,

又或者变成支流独自开始另一段陌生;

一切,流于高山落于悬崖,

自始至终从未停下过。

结局,逃不过冰雪或是大海,

只是我还流淌着。

《假想:眼里》

你说清早的霜很美,

雪色的世界应是干净,

趴在窗边的风,

是去了更冷的北方,

还是吹在了你的心里,

卷起来的一点点涟漪,

是我看着你的眼神;

你说午后的空很闲,

没有云的日子应是悠哉,

躺在时光里的念念,

是漂浮去了遥远,

还是倾心不忘的童真,

停下来的一点点理想,

是我看着你的眼神;

你在景里欣赏浮生,

我却在沿途看着你,

你还是我的梦,

边走边看,

晚霞也不及你的脚步,

过后,

落日余晖里的笑容,

开在最后一丝阳光里的温柔。

《假想:野草》

当我沉默时,

我以为我还是活着,

当我张开了嘴,

我以为我在这世界的时日已不多了,

潜伏在现实土壤的深处,

腐败与黑暗所处的居所,

一点点存活,一点点死去,

向更深处延伸,

汲取腐化生命来的营养,

荒芜的理想又有了重生的欲求。

它还活着,

在阳光沉寂于冷风时,

将身体也是回归了自然,

萎靡腐败,

于阳光,于凛冬,

死亡还是倔强,

带走一切的只是那份沉默,

沉默是巨大的呼喊,

对着生命,

野草它还会再来吧。

《假想:鸽子》

洁白色的世界,

立着她青灰色的身体,

一眼望着空,

一脚踩在地,

是朱色沙眼里的陌生,

是尾羽摆动不来的虚迷,

自生就飞翔不停的世界啊,

成为了此刻的极乐路,

从这一跃开始,

向着琼楼底的黑疾驰,

像没了双翅一样,

像忘了自由一样,

从这一跃开始,

天空也没有了最后留恋,

尘也归尘土也归土,

终究这自由也是落了地狱,

鸽子啊,鸽子,

在天堂一边自杀的鸽子。

《假想:弥足》

我对明天撒了个谎,

今夜看不见的星辰,

说作明日里的阴沉;

我对昨夜撒了个谎,

明日迷了眼的风尘,

看作了昨天的黄沙;

我对自己撒了个谎,

总把昨夜归为今日,

也把明天化为今时,

过去了他就过去了,

可我依旧期盼着结束,

何时,

你又在哪停下了脚步。

《假想:纯洁》

首先,是你那样恳求的我,

人心总该赤裸面对着,

所以我褪去包围的世俗,

我也一丝不挂的,

面对着嘲弄里的目光,

满眼你都是畏惧,

为什么,你也躲进了眼神里,

只剩一个活在痴笑里的,

我把未来解剖开来,

一件件摆在你的世界里,

理想就变成了侵略,

或许吧,

孤独从开始就成了一个人的可耻。

《假想:晚安》

混沌和迷失,

总是坠在安逸里,

幸福,为什么,

自由里的放纵,

和远方寻不见的虚缈,

无论是安静的,还是沉迷的,

那么也只是成了最后疲倦的面容。

《假想:德吉》

她的内心是被称作幸福的,

可曾向往过的居所,

为什么,又会在不幸里反复淘洗着,

是为那声嘶力竭的坚强,

还是为了目睹这一切流不出泪的撕扯,

如何,假使生命给了希望,

却把希望藏在了坚强里,

为什么,我在坚强里看见的只是悲痛,

一切就来的那么迅猛,

仓促于希望与毁灭的可能里,

这一刻所有又浸在了哭喊里,

所以眼泪就止不住的流啊,

这又是为什么,

她是幸福的,

所以她的哭喊没有一滴眼泪,

疼得连泪水都抵不住痛苦了;

为何,你只说油尽灯枯,

而从未和世界坦白这结束时崩坏,

为何,你紧咬牙根下的坚强,

从这一刻毁灭了每一处懦弱的伪装,

我亦红着眼痛哭;

你明白了吗,从你哀嚎的那一声,

这世上再也没有了幸福,

你明白了吗,从你流干眼泪的那一时,

极乐世界里又多了一丝牵挂,

从你明白的那一世起,

一切都从毁灭开始了。

《假想:立秋》

秋天过了,

丰盈的食粮赤裸了昔日的田野,

尖锐的秸秆铺满了柔弱的土地,

抵触着所有的行走,

所以他们在荒地里种下了一地花,

愿把秋风带美意,

所以荒芜变得美丽了,

我们就躺在了深秋的田地上。

《假想:悲伤》

假如我是真正悲伤,

阴云里透不过的阳光,

总有一口气压在心底,

无雨,只是承受着阴云;

假如我是真正快乐,

看不见一点点云的蓝天,

日与月的芒交相缠绵,

只把人生看在闲暇,

晴空,昏睡在阳光里;

我以悲伤和快乐,

遥望云雨间的漫漫,

哪里才算得风景,

我以脚步和视界,

看过星河里的泛泛,

如何寻得见如今;

我亦仰着面流泪,

我亦仰着面大笑,

看看,笑笑,听听,

我从人生的每一步路过。

《假想:你说》

你说,我在众人心里是虚妄的,

谎言于声音充斥在情感深处,

你说,我在徘徊的时间里是真实的,

片断存在的记忆填满了过去,

你说,被乌云碾碎的太阳是凄凉的,

压抑的天空里藏着随时倾盆的雨,

有人说,那是于成长的必然付出,

有人说,那是于坚强所必要的演出,

你说,我只把强装的清白给了痛苦,

于是,我在阴雨连绵时是坚强的,

我亦仰着面,看难过时的雨,

或那只是看看吧,

我无心,无心深挖那些悲伤,

冬日里的阳明媚却依旧冷漠着,

就是这样,

阳光和雨露掩住的变化,

那是虚伪的,真的。

《假想:眼蒙》

我以为我的名字叫幸福,

每个过路的人都那样称呼我,

所以我是幸福的,

在一处不动的安乐里,

幸福和世界都混在了一起,

是幸福填满了世界,

或是狭小的世界装不下幸福,

所以我是虚幻的,

我以离开来宣誓幸福的主权,

向着陌生和风景迈步,

所以我是徒步在世界,

幸福无所触及的边缘,

我是幸福的,

或许吧,

只有脚下的困乏是不幸的吧,

我依然还有坚持的理由,

所以我还可以透支疲乏的身体,

我是幸福的,

或许吧;

太阳死在了我眼前的山里,

世界就没入了沉默,

那是不幸的,

所有都被漆黑占领着,

即使自由的鸟也闭着眼跃进了这不幸的黑夜里,

那是不幸的,

或许吧,

我也倒在了这样的死寂中,,

可我从来都不是自由的,

所以我再也无法在黑夜里瞑目,

我只能目睹着这样的不幸,

我是幸福的吗?

或许吧,

假使我在用尽最后一丝气力的时间,

翻越了这埋没阳光的大山,

或许我该是幸福的,

可是我已经在这幸福的路上走了太久,

那双不幸的腿是疲乏的,

那双不幸的手也是疲乏的,

只剩这坚强的嘴还坚持着,

只剩这勇敢的耳朵还挺立着,

可我是趴着,

在黑夜里,

在不幸里,

我还是幸福的,

我自言自语的告诉自己,

即使冰冷覆盖了我的生命,

就让我在黑夜里痴想吧,

离开与死亡,

就摆在了幸福的两边,

我以灵魂告诫往来的幸福们,

直到走在离开的路上,

一切才是艰难的,

如生活。

直到死亡,

不幸的路途才迎来一个叫幸福的人。

《假想:善良》

我在疑问,

为什么往日的峡谷里没有鹰?

她说,看

远远飞着三只陌生的鹰,

盘旋和恐惧,

遥望和生疏,

我也欣赏着这些过去的生物,

我以为我与自然有了亲近,

一如往日踩在山间的拍照一样,

我还在欣喜中,

它还在悲喜里,

这一切的可疑都落在了一只浪狗的尸体上,

血红的身体包裹了污脏的皮毛,

呆滞的眼神替换了犬吠,

这一切就停在了我与鹰的中间,

一条路,一座山,一辆车,

我还在猜疑这只浪狗的死因,

远处的鹰又想着叼走公路上的食物,

她说,多么残忍的鹰啊,

我说,多么可怜的狗啊,

我们似乎丢掉了什么,

为什么鹰不敢飞落,

为什么浪狗会这样离开,

是善良的人,还是疾驰的车?

我与自然隔了一只狗,

善与恶只划了一条路,

所以我一边哀叹着那份可怜,

一边疾驰在那条浪狗的黄泉路上,

我以为人就那样成为了主宰的神明,

鹰就成了地狱的使徒,

可怜的浪狗只是一条必死亡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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