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青春只有一次

今天去简单生活节看刘若英的座谈会。她和张嘉佳,一个写字一个唱歌,一个演戏一个拍电影,一个港台一个内地,甚至一个70后一个80后,但当这样两个人坐在台上,忽然所有的青春、疯狂、任性、勇敢都变得有根有据。

刘若英:我其实特别没有自信

第一次知道刘若英是因为她的《为爱痴狂》,她不像其他女歌手会用华丽的唱腔去包装一首歌曲,或是穿上华丽的服装在舞台上搔首弄姿。她的声音能让人想象一个女孩子在录音棚内用尽力气地大声歌唱,好像要把所有在爱情里受过的伤都宣泄出来。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果敢的女孩却认为自己有成功的今天都是因为『不自信』。

她刚进唱片公司的时候,老板把她叫到办公室,说这首歌再不唱好就不要出了,听得隔壁的见习生差点吓哭。然而刘若英听到这句话却没有沮丧,反而激起了她的斗志,一出门转身就找了声乐老师。她觉得自己声线不好,所以不会去练铁肺,而是寻找一些有故事的歌来唱;演戏也是,因为她长得太普通,不懂张艾嘉为什么要找她,但后来一想,本来就是要演一个生活中的人,当然不能找一个美若天仙的人,她平凡的长相竟然也成了特色。

还有她的工作团队,不是天天鼓励她,而是天天制作一把冰刀戳进她的心里:说她胖,说她唱得不好,演得不好,皮肤又差了,黑眼圈又重了,但她知道他们这样说是因为疼爱她,冰刀其实是会在心里融化成温暖的水。所以,『要好好珍爱跟你说实话的朋友啊』,她这样告诉台下的年轻人,不是所有人都肯跟你说实话,肯说的一定是值得珍惜的朋友。

张嘉佳:不要跟我说平平淡淡就是真

比起刘若英来,张嘉佳更没有自信的成本。写不好书、找不到女朋友,几乎就是社会教育的反面教材。但就是这样一个看似不成功的人,在他30多岁时开了一家火锅店,还跟王家卫拍了一部电影。

谁没有过那样的时候,忙的时候有一堆想做的事情,但空闲下来却突然失去了去做的勇气。张嘉佳也曾有过,但他没有放任自流,度过相同的一天又一天。他写了一个list并强迫自己去完成,包括去成都吃火锅、去非洲野营,下楼跟老板说你老婆在跟另一个大爷跳广场舞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他曾经在高考前酩酊大醉,用公交车路牌替换操场上的国旗;他曾经以为内失恋一怒之下背着火锅用具爬山,在华山顶涮羊肉羡慕死周围吃方便面的人。忽然知道他书里的那些故事都是哪儿来的,那不是幻想,不是小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人生,是我们没有勇气去感受的青春。

张嘉佳说他特别讨厌人家对他说『平平淡淡就是真』这样的话。他觉得,他们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们经历过了轰轰烈烈的人生,而我们没有,这不公平,我们没有经历过怎么会知道人生可以有多精彩。刘若英听到这句在一旁连连称是,她也特别讨厌所谓给年轻人建议,其实建议就是没有建议,亲自去体验一把吧,去更多地方,认识更多朋友。像张嘉佳说的,只要你『不违背法律,不违背道德,不伤害他人』,只要你承担得起疯狂的责任,那就勇敢去生活吧。


后记:

最近,一个学长因为赛车发生了意外,身边的朋友都很感慨: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其实不管有没有意外,青春都只有那么一回吧。青葱岁月留在了毕业照里一去不复返,这颗年少的心也终会在纷繁世事中老去,能抓得住的也许就只有当下。趁自己有想做的事情,列一张list试着去完成,会不会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好像错过的青春姗姗来迟,好像人生的主动权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以前觉得『做喜欢的事』就够了,因而怡然自得,自我陶醉,生活状态仿佛一下子陷入泥沼,甚至怀疑我是不是真的喜欢这件事。但这次的简单生活节的slogan算是解释了我的困惑,也许错不在这事,而是我的所作所为是否『让喜欢的事有价值』。目前看来,这个答案是否定的,已经很久没有从这件事上获得成就感和满足感了,该如何制造价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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