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天气格外冷,辞掉一切外出活动,宅在家里。翻看朋友圈,看到一位校友发的一条信息,有同级校友的名字,本是好奇,却在无意中,足不出户观看了在深圳举办的教育的未来――《家校合力,共育快乐读书人》阅读论坛,聆听到大师级别的老师和家长对阅读的分享。不由得想起一些曾经跟阅读有关的记忆。
关于书最久远的记忆是在童年。那时候的妈妈尽管自幼丧母,但是识字的外公却让妈妈读到了镇上的初中,因此上妈妈成为了小学的一名代课老师。感谢妈妈,能在物质资源匮乏的生活状态下,为姐姐订阅了书籍,我也因此得益。记忆中,陪伴我最多的是《儿童文学》、《少年文艺》、《中国少年报》。姐姐比我大五岁,等到我看到这些书的时候,书已经是比较旧的了。
夏日的晌午,知了在树上吵闹,大人们都睡午觉了,临街房,小小的窗户下,一张竹床,几本书便成就了我最美的时光。记得最深的一篇文章是说夏天天气一直干旱,地里的庄稼要浇水,几个孩子替大人看水口,为浇地发生了一些矛盾,具体的结局记不清了。看完这篇文章之后,每当父母去浇地的时候,就会觉得大人们真的是很辛苦。
直到后来,儿子长大了,在学校图书室找书的时候,欣喜的发现了全新版的《儿童文学》、《少年文艺》,带回家,忍不住的读了读,但是却找不到了童年时代的那种感觉了,其实对于儿子来说,他更喜欢的是其他种类的书。但对于我来说,《儿童文学》、《少年文艺》成为了心底永久的珍藏。
今天看到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会有一个声音在回响,大意是:学语文,要好好的读,读着读着都会了。这是我的一位初中语文老师在课堂上说的话,记得他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右手举起语文书,略扬起头,左手推了推眼镜,像古人一样读起来。使得我的语文成绩也还不错。
小学时家里远道而来了两位不速之客,江伯伯和他的女儿十八岁的小水,是爸爸在火车上认识的,直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他们能如此的互相信任。父女俩竟然从东北大老远的地方跑到河南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庄,一个农村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家里,两间厦子住了大约一年的时间。
江伯伯一手好字,会画画,还坚持写作。一次看我誊写作文,送给我一本稿纸,那是我第一次用到那么好的稿纸。她们父女俩走后,多年不再联系,我经常偷偷的翻看他们留下的装满几个大箱子的物品。除了一些颜料,画笔,工艺品之外,更多的是书籍。一本本富有地方特色的年画,杂志,《富春江画报》,《三个火枪手》,《连城诀》,其中还有一份《马寺钟声》的手稿。这些又陪伴我度过了初中阶段,我也因《连城诀》,跟同学们换书,读到了金庸先生其他的作品。时间转瞬,二十多年了,杳无音信,留下的几箱书籍,几经挑挑拣拣,多次搬动,剩余不多,可能世上再无白江伯伯,但每次带着一种寻宝的心情打开那些箱子,总会得到意外的惊喜,真的是记忆犹新。
走进师范,《阅读与写作》老师是一位爱朗读的老师,粗粗的嗓音和她的微胖圆脸倒是非常相称,几乎每节课都能听到她的范读。那时候我喜欢三毛,不管是买,还是借,反正就是想方设法把她的书找来,一本一本的读。有一天我加入了学校的文学社团,写了一些不知所云的东西,老师说:“你还挺有三毛的风格。”可能真的就是那阵子三毛的书看多了。
在师范上学,平生发表了第一篇文章,截止现在也是唯一一篇,具体还不算发表,只是在洛阳的广播电台播诵了,还拿到了四角钱的稿费,名字是《落叶的梦》。当时写出来之后,被选写到餐厅门口的橱窗板报上,还配上了黄黄的几片落叶。不知道学校的哪次接待检查活动,一个广播电台的人看到了橱窗里的文章,所以就很幸运的被采纳了。所以,后来毕业的时候,我的同学录上,好几个类似“希望将来拜读你的文章。”的字样,唉,其实真想对同学们说,让大家失望了,我没有成为一名作家,倒成了半瓶水咣当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