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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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你好!

      可十二月,你真的好吗?

      我轻轻地问自己,你真的好吗?其实,一点儿也不好,有些沮丧,有些无奈,有些揪心,有些难过。于是拼命地吃,用以弥补内心的空与不自在。

      十二月,又是一年中的最后一个月,岁月在狂吠,体重在飙升,年龄也在疯长,我似是一个无意的路人,徘徊在人生的十字路口。

      七年前的这个时候,欢欢喜喜步入婚姻殿堂。七年之痒,终是抵不过太多时间的考验,看清了太多人性的善恶,看清了太多人情的冷暖。

    十二月,宝宝生日,妈妈的受难日,可谁会记得受难日那天的苦难,连本人都忘得差不多了,更何况其他人。

      我总是会这样地思考和瞎想!

      于自己,那是一种日常习惯;

      于他人,那是一场无关痛痒。

(一)

      公公生病躺床上躺了半年多,除了吃饭洗漱其余时间都躺在床上休养。他的嘴巴里一直念叨着老家的几亩薄田,一直念叨着田里的几颗番薯和生姜如何如何?爱人是十分不体贴的男人,他只一味地劝导番薯生姜不要了吗?就让它烂在田里也就多少钱烂在那里了木。一次两次如此说,可老父亲心中的执念丝毫没有减少,只会一天天变得更加强烈。

      我休息,于是带公公回老家看一看,然后交代邻居家叔叔去把番薯生姜挖了去。爱人是强烈反对我这么劳累过一天的,山路崎岖,蜿蜿蜒蜒,我一个女孩子家家,一天来回奔波劳累过度,心中甚是不舍。

      然,我常常在想,所谓对父母的孝,无非就是让父辈他们的心愿得以实现,尽已所能让他们心无挂碍,不仅仅是衣食住行上的服侍周到,更多的难道不应该是让他们在心情和愿景上的疏通畅快,这样的尽孝,才是真正的孝吧?

      当然这个过程中必须有所牺牲,比如,山路崎岖坎坷,避免不了的刮擦事故或者其他什么风险,再比如,来回奔波所花的过路费油费以及伴手礼,这些金钱或者风险上的付出,换以一次孝道的延伸,那也是非常值得的。

(二)

      外婆前几天休克摔了一跤,正好趁这个机会去看望她一下,无非就是看几眼,烧个热饭给她吃,婆婆和阿姨忙前忙后给她晒被子给她洗头洗澡,我目睹这一切,想念我自己的奶奶了。

      奶奶去世四年了,也是四年前的十二月,天气严冷,摔了一跤中风了,半身不遂,无法言语,就直愣愣看着我,说不出话,家里人说那么大年纪了就不要上医院受罪。

      作为医务工作者的我心里有莫大的伤感、无奈和悲哀,那时候肚子里怀着儿子快要生产,我都自顾不暇,更别说服侍老人家了。后来没过几天,奶奶就安详地去了。

      午夜梦回,多少次我看到梦境中的自己和奶奶一起晒太阳一起吃饭,帮她剪指甲帮她洗头,奶奶笑着听我讲每天发生的事情。子欲养而亲不在,这是一种怎样的无奈呢?

      我没有外婆,妈妈十七岁没了妈妈,我有时候想,我要对妈妈特别特别好才行,弥补她心中那么小就没有了妈妈的痛,所以我对妈妈无话不谈,就像亲密无间的朋友一样。

(三)

      也是发生在这几天里的事情,公公的一个朋友,他的女婿半夜起来上厕所摔在洗手间,此次再没有站起来了。据说第二天早上被发现时已经尸骨冰冷了。

    十二月的第一天,这个女婿出殡仪式。这个时节,乡下的风特别地冷,夹杂着阵阵哀乐声,让人心跳一惊,顿时有种哀鸿遍野的感觉,我没有出席,不过仅凭想象我看到了那样一个场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和悲情,孩子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仍是顽皮地打闹着。

      那是一个斯斯文文的男士,谦恭有礼,脾气也好,难道是天妒英才,撒手而去,留下羸弱的妻子和两个年幼待哺的孩子,这个世界残忍吗?这个人生悲剧吗?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到来?

      家庭和睦,敬老爱幼,夫妻恩爱,婚姻美满,不仅仅是中华文明文明的重要传承,更是一个社会稳定的最起码保障。

      十二月,又将迎来年终,冬至不远矣,春节不远矣。

      一年终了,大家欢欢喜喜过大年,团团圆圆聚小家,我想这是每个人心底最原始最深切的渴望吧!这个世界,如果没有分离,没有病痛,没有争吵,没有死亡那该有多好?

    世事无常,沧桑巨变

    谁人的心能够容下一个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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