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印像——美东漫步之三

结束水牛城大瀑布之行后, 一家子于20日抵达纽约,继续开始为期四天的纽约之旅。

飞机降落在La Guardia机场。一出机舱,候机楼内灯红酒绿扑面而来,酒吧内彩灯闪烁,音乐劲爆,让人以为到了夜店。该机场还在扩建,出了机场就像进了工地,道路狭窄。接我们的面包车往返于各航站楼接客人,转来转去等了半个小时还未出机场。

我们预订的Four Points by Sheraton酒店位于第九大道与40街交汇处,离时代广场步行仅5分钟距离,而且酒店对面就是巴士站,我们24号可以直接推着行李过去坐灰狗巴士(Greyhound)到D.C.

夜幕降临,从面包车里往窗外看去,路两旁商铺林立、霓虹闪烁、各国风味餐馆应接不暇。这是一座不夜城,特别是时代广场附近,店铺基本都营业到凌晨。空气中迷漫着一种喧嚣的味道,像一出劲爆的摇滚乐在耳边不停地呐喊,在这种环境下,人即使没有喝酒也感觉醉了。


第二天的行程主要是参观帝国大厦和自由女神像,为了节约时间,我一早便出门步行到帝国大厦换city pass票。早上街道上行人比晚上较少,多是行色匆匆的上班族。环卫工人清理着昨晚的“战场”,地面上的垃圾多是食品袋,酒瓶之类。

帝国大厦二楼是换门票的地方,我到的时候排队购票的人已很多,购票厅内排队用的秩序带绕了一圈又一圈,里面的人流像贪吃蛇一样越来越长。不得不承认我提前来换票的明智,因为过了九点钟后人越来越多。

坐着电梯就往90多层去了,电梯能装下十来人,进了电梯后灯全黑,头顶的屏幕开始播放这座大厦修建的短片,以第一视角拍摄了大厦不断往上建造的过程,我们仿佛跟着建造进度一层层地拔地而起。

出了电梯,走到阳台上,就开始绕楼一周的拍照过程。美国著名城市的地标性建筑一般都会有一座摩天大楼,登高是一项必游的项目。纽约的高楼林立,帝国大厦是其中最著名的一座,也许是因为他建得最早的缘故。顶层展示厅内还专设有一个展示区,播放曾经在好莱坞电影里出现过帝国大厦的场景,包括〈金刚〉等著名影片。

狭窄的阳台上人流涌动,摩肩接踵,人推着人前行来不及停下来看看远方,只能边走边眺望天际线,找了找自由女神的方位,拍了几张照片证明到此一游。除了楼很高和人很多的印象之外,也没有其它的感觉了。


从帝国大厦下来,乘地铁直奔下城的Battery Park,从那里坐轮渡去自由女神所在的Liberty Island.

渡轮开到海中央风很大,我们坐在船边的椅子上吹得颇冷。远远地看见自由女神高举着火炬立在岛中央,这座在电视、网络中看过千百遍的铜像,像一个老熟人一样向我们召手。这座由法国人埃菲尔设计的铜像于1886年落成,是法国为了纪念美法联盟而送给美国的礼物。据说雕像外表使用铜是为了使其重量更轻一些,年限一长,铜渐渐氧化变绿了。

在岛上绕着女神走了一圈,继续围绕女神拍照,更有一位中年大妈穿了一件女神同款批纱、cosplay一回女神。

为何叫自由女神?当然是为了标榜民主自由这个核心价值观,当年世界各地的移民冲着这两个字而来。旁边的Ellis岛上有一座移民博物馆,曾经是移民入境美国之前停留审查的地方。馆内通过详实的展品和图片介绍了几百年来美国这片土地的移民历史。这是一群背井离乡的人,他们被原来的土地遗弃,满载着希望到这片热土而来。照片上的人们穿着欧洲传统的大衣,戴着礼帽,一点不像难民,解说告诉我们,他们是穿着自己最好的衣服而来,让自己更加体面一点,既能获得入境官的好感,也象征着新生活的开始。

继续乘渡轮回到了Battery Park,步行到著名的华尔街,这里是纽约证券交易所总部所在,还拥有众多投行等金融机构,是横跨曼哈顿的金融中心。最著名的莫过于那座铜牛,它是由来自意大利西西里岛的艺术家阿图罗·迪·莫迪卡(Arturo Di Modica)设计,其安放过程颇为离奇。莫迪卡来美国多年后,想做一件东西一鸣惊人。80年代美国股市泡沫破灭,他灵光闪现创作了一头铜牛,打算1989年圣诞节时摆在华尔街证券交易所前面,祝福股市来年一牛冲天。于是他前一晚偷偷将牛摆放好,事先并未争得市政府的同意。结果惹怒了纽约市政府,要求其赶紧把铜牛拉走。最后,百老汇大街南端的BORLING GREEN公园负责人找到莫迪卡,让他把铜牛放到公园里。现在铜牛成为纽约市的公共财产,不准任何人买卖,但肖像权归莫迪卡拥有。

一般人都只知道这头公牛,却不知道对面那个无畏的小女孩铜像,我也是这次在现场才看到的,这座铜像的来历也颇为离奇。2017年,美国资管巨头State Street Global Advisors(SSGA)公司委托McCann New York艺术家制作了一个小女孩铜像,并于3月7日深夜悄悄安置在华尔街入口的铜牛处,由此造成了一个小女孩眼神无畏地正视公牛的铜像,视觉冲击十分震撼。据说寓意是为了唤起华尔街人士关心在金融界打拼的职业女性。小女孩铜像遭到了铜牛设计师莫迪卡的批评,他认为是对自己作品的侮辱,要求其搬离,两方最终闹上了法庭。虽然最终判决结果还未出炉,但纽约市长说小女孩铜像可留至明年的妇女节。

如今,华尔街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因为各种原因,很多金融机构已经搬到中城或者新泽西,但这里在美国历史上的地位却无法代替,他既是资本主义的产物,也是美国精神、美国梦的载体,更充满了一夜暴富或者倾家荡产的故事。前几年的“占领华尔街运动”,更是把他摆到了风口浪尖,因为他成为了对普通民众进行财富掠夺的代名词,民愤极大。


从华尔街走出来,吃了这里著名的shake shack汉堡后,步行到世贸双子楼归零地。双子楼遗址处,现在建成了一座9.11纪念博物馆,从地面一直延伸到地下。他以9.11事件为中心,沿着展览通道分为事前、事中和事后三个部分。详细展示了那次恐袭发生的全过程,包括各种影像资料、新闻报导、现场物品等。楼内安静、肃穆,不像其它景点那样喧闹,楼内可见原双子塔的地基、每位牺牲的消防员、医护人员的头像拼成了一面美国国旗。馆方还特意提示,10岁以下的孩子入内需慎重,因为一些血腥的场面并不适合孩子观看。

地面广场上,有两个巨大的方型下沉式水池,名叫反省缺失池(REFLECTING ABSENCE)。它是2004年1月由13名审查委员从来自全球5201份参赛作品中评选出建造而成。两个正方形的下沉式映像池代表倒塌的世贸双塔。水池的大小与原世贸双塔的占地面积大致相同,周围栽种有400棵橡树,2983名遇难者姓名,其中包括1993年世贸爆炸案中6位遇难者。30英尺高的瀑布均匀地从水池四周落下,落到中央方型黑洞里迅速消失。

如今,本·拉登已被击毙多多年。但此刻的地球上,恐怖主义并没消失。总感觉我们缺失一种东西,并没有很好地从9.11事件中反省。那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多年后我们在此地仍能感受到伤痛,我们祈求死者更好地安息,祷告生者更好地活着。纪念馆墙上引用古罗马诗人Virgil的话:“No day shall erase you from the memory of time. ”即便世事轮回,也不能将你从记忆中抹去。 引用这句话在这里,除了祭奠911事件,也许还有世贸中心“反省缺失”池的设计本意吧。


22日主要参观了纽约著名的大都会博物馆,后篇会专题详细介绍。晚上在时代广场看夜景。那标志性的LED大屏幕和霓虹灯招牌。这一片是真正的不夜城,店铺都营业到凌晨两、三点。

23日去了自然历史博物馆,晚上带儿子到百老汇看了《查理的巧克力工厂》歌剧。这里剧场众多,每个剧场长年就演一出经典曲目,所以舞台、音响、灯光、道具布置都是量身定作,演员们已经演得炉火纯青了。不得不佩服这里戏剧人的专业,歌剧每一个转场细节完美,里面的小演员表现也堪称精湛,剧情起承转合衔接到位,让观众一直沉浸其中,直呼过瘾。

在纽约短短四天,一些景点多为走马观花,只能得出一些表面的印象。他是一个大都会城市,世界上能称为大都会的可能没几个城市。其实可能更像是一个大杂烩,商业气息浓厚,各式各样的人在里面都能找到位置,人的各种欲望也能得到满足。商业性导致了专业性,这也是一个很专业的城市,聚焦了一群专业的人,在艺术、商业、文化、金融领域颇有建树。总之,这是一个有生命的大都市,行走其中,你能感受到生命的活力与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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