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看见更刺激的,这个女人长得可真像皇后,我还没干过皇后呢,或许我可以把她当成皇后来干!”他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
“我跟你们走,你们不要这样——”她撕心裂肺地痛哭着,指尖在大腿上留下一道道惊心动魄的血痕。
“那真是太好了,可是公主殿下我还有一个要求。”他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感受着那份柔软,同时他的手下夹住了祖儿的手,准备带他离开。
“什么……要求?”
“再给我三分钟!”他像个胜利者那样哈哈大笑。
他用匕首缓缓割开了她的裙子,手指顺着裂缝钻入其中,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听说北境女人下面都是横着长的,我很好奇是——”
他忽然说不下去了,他的脚跟被一只手抓住了,那只手缓缓地收紧,他一定是太得意自己的胜利了,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一双地狱般的双眼在注视这他,由下往上!。
安泽尔抓住了他的后脚跟猛然一拉,在惊慌中,队长拔出了腰间的枪对准他的脑袋射去,子弹旋转着击中了安泽尔的脑门,子弹卡在了他的额头上,在那名士兵极度的惊慌中,他缓缓抠出了那颗子弹,脑门上流出了粉红色的血。
安泽尔将那颗子弹扔到了他身后,额头上的伤口开始迅速愈合,与此同时身上的伤痕仿佛咬合在了一起,不留一丝痕迹。
“什么鬼东西,你不是死了吗?”此时安泽尔骑在了他的背上,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男孩像一座山牢牢地压住了他“放开我,士兵,杀了他!”
后背突然传来了锥心的痛苦,队长发出待宰猪狗般嚎叫,四肢疯狂的挥舞着,同时周围的士兵们闻到了屎尿齐流的恶臭,他们睁大眼睛捂着嘴巴看着面前的一切,手中的枪在不停晃动着。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队长的叫声不断从怒吼变成了哀求,背后的鲜血丝丝地溅到了他的脸上,而身后男孩依旧压在他身上,他甚至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撕裂般的疼痛从他的后背传来,他甚至可以感觉到男孩试图用指甲去抠他的后背,他挥舞着双手不断向着手下们求教,但安泽尔另一只手掐住了他的喉咙的同时捏碎了他的喉骨。
“哧啦!”伴随着这道清脆的抽离声,队长睁大了眼睛,口中的哀求渐渐停息。
士兵们后退了一步,恐惧使他们发不出声来。
“下一个!”安泽尔平静地将那根脊椎扔到了地上,声音冷漠如幽灵。
“怪物啊。”回过神的士兵们终于对着安泽尔扣动了手中的扳机,子弹撕裂面前的一切,一时间,沙尘滚滚,黑铁弹壳翻滚着脱落,他们惊恐地释放着手中的子弹,甚至忘记了祈祷。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简直就是重返人间的恶魔。
在一片灰白色的尘埃之中,一具满是弹头的尸体抛到了他们的脚下,恐惧如同阴影笼罩在他们身上,他们一不顾一切地开枪,直到子弹耗尽。
士兵们拔出了腰间的匕首,像困兽般围在了一起“诸神啊,这到底发生了……”其中一名士兵喃喃道,但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只苍白的手从他身后穿过,抓住了他旁边的人。
“救命啊!”身边人被拖出去不过五秒钟,骨头断裂的声音依次响起。
“神啊,请拯救迷途的羔羊吧。”他们跪倒在地,不断苦苦哀求。
“神不会有空来救你们,他们连自己都救不了了。”声音从四方传来,带着死神般的冰冷。
“你到底是谁?”
“我是这个世界的新神,我没有尊号,没有信徒,没有权杖……”
“我有名字,无数个名字,正如死亡有无数种方式,生命有无数种灵魂。”
“但人们最终会畏惧我,如同畏惧天罚与死亡的神降之力。”声音越来愈大,如同雷霆在他们脑海中激荡。
最终,那个身影来到他们的面前,这是他们才发现,所谓的魔鬼,只不过是一个遍体鳞伤的男孩,如同穿越战场的君王,但他身上散发的光辉让他们睁不开眼。
“我是安泽尔,我是人间之神!”瑰丽的蓝瞳如同碧蓝玫瑰在他们眼前盛开,金色的火焰在他眼底燃起,如同升天的火炬!
眼底的火焰猛然腾起,他夺过士兵手中的匕首对着他们的脑门平挥,八片头盖骨整整齐齐飞到半空中,带着冲天的血泉,安泽尔低着头,沐浴着这场由罪人鲜血形成的暴雨,静默无言。
“安泽尔……你还活着啊。”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亚夏娜,她走到了安泽尔的身边,像是靠近一头受伤的狮子一样,安泽尔察觉到了她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地想拥抱她,但看见了自己手中的鲜血,于是前进了一步。
他扶起了昏迷在地的晓,手法轻柔地整理她凌乱的发丝,眼神却冰冷如霜,当他看见裙子那些裙子上被士兵扯烂的部位时,拳头下意识的攛紧。
但亚夏娜从后面抱住了他“没事了……没事了。”声音轻柔得如同安慰孩子的母亲一样。
“已经够了,我不再是你过去认识的那个人了。”
“就是身体是安泽尔,但我依旧是你们口中的怪物。”他用一种平静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声音说。
“不是这样的。”她柔声打断了他的话。
“你才不是什么怪物,就是就算你的双手沾满鲜血,但安泽尔……还是安泽尔啊。”她很认真地说。
在很长的沉默之中,安泽尔重新露出那种孩子般的眼神说:“遇见你真好啊……亚夏娜。”
但一阵呼啸的风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黑色的飞艇缓缓上升到云层之中,一名士兵牢牢抓住那根绳索,同时将昏迷的祖儿抗在肩膀上,背后不断冒着冷汗。
他脱下那件厚厚的军服,山羊纹身出现在他的手臂上,
他是黑山羊派入卡利西亚军队的间谍之一,从安泽尔用双手挖出小队队长脊椎的那一刻,他便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于是他脱离的队伍的行动,在安泽尔与队伍缠斗的时候偷偷来到公主的身边,把藏在手中的镇定剂扎进她的脖子里。
镇定剂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使,公主睁大着眼睛倒在他怀中,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在他飞升的过程中,安泽尔一直盯着他的脸,仿佛要将他的容颜刻入灵魂中一样。
他将祖儿扔到了角落之中,抹了抹脸上的冷汗,长呼了一口气
“任务完成……导师。”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之中,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对讲机。
“很好,把她带到我们的身边,我要将他亲自送给卡利西亚。”执行官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
“长官,我们的人几乎全军覆灭……还有归亡之兽也被消灭了。”
话筒那边沉默了几秒钟:“战争总得要人牺牲的,活着将那个女孩带回来,毕竟你是唯一记得他们的人了。”
“混乱至上!”说完对方的声音便中断了。
“至上……”他喃喃道,同时瘫倒在地上,像一滩烤焦的泥。
他出生在西境的风仙城,母亲是一个酒馆女厨,而父亲是个铁匠的他原本也会应该成为一个铁匠,可他十二岁的时候,不可一世的英特侯爵在带着他的手下来到酒馆喝酒,其中一人看中了母亲的美貌,在侯爵的怂恿下,他将正在炖菜的母亲拖到后厨并凌辱了她,父亲知道后拿着铁锤去找侯爵理论,却被侯爵手下用木棍狠狠打死。
安默姐妹将尸体送回家中的时候,母亲看见父亲尸体的那一刻,一头撞死在了父亲的炉子前,死不瞑目,一夜之间失去双亲的他无处可去,而侯爵得知了他们还有个儿子之后,担心他日后复仇甚至派出杀手来追杀他。
被追杀至巷子的时候,所幸被黑山羊的一位教徒所救,那名教徒将他向他传递了黑山羊的教义,同时邀请他加入这个神秘的组织,当时无路可走的他只得答应他的请求,在献祭仪式上刻下了山羊纹身。
纹身刻在他身上的同时也赋予了他强大的力量,凭借着这股力量,他潜入了侯爵的卧室,将熟睡中侯爵用一把匕首杀死在睡梦中,直到第二天侯爵妻子的惨叫声惊动了仆人,至于那名凌辱了他母亲的侯爵手下,与侯爵相比,他的死法震惊了当时的皇室。
他将他绑架至圣堂的大门前,在对方的惊恐中,他利用神眷之力加热手中的铁锤,像是父亲打铁那样一根一根地将他的骨头敲断,那天晚上之所以没有人听见他的惨叫声那是因为他用一颗软木塞塞住了他的口,途中他还更换了好几次木塞,以防止侯爵手下吐出的血将其滑出。
之后他用一根烧红的船锚勾住了他的下身将他悬挂在圣堂门前,看着这源于复仇的艺术品,他披着夜色转身离去。
之后他便成了黑山羊的忠实教徒,同时作为渗透进入了西境皇室的军队之中,直到成为了这次任务的间谍之一。
看着角落里昏迷的公主,他慢慢地爬到了她的面前,看着那张绝美的脸,一股莫名的罪恶感油然而生,把她交给黑山羊真的有点不舍啊,一旦想到他们会用各种残酷的方式折磨她,并从她口中套取情报后残忍杀死,某种奇怪的正义感油然而生。
看着云层中缓缓前行的飞艇,或许他可以带着她逃走,反正他也厌倦了杀戮,他可以逃往极南之地,虽然那里环境恶劣残酷,但没有任何人认识他们,他可以像他父亲那样做个铁匠,眼前的这个女孩嫁给他做他的妻子,他们可以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平安喜乐。
当他低下头看见了自己手上的纹身时,下一秒他狠狠地打了个寒战,不,他逃不掉的,从他进入这个组织的第一天起他们就这样告诉他,一旦他产生叛逃之心,黑山羊的怒火会尾随他至天涯海角的。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从身后的金属板听见了脚步声,恐惧油然而生,他顿时呼吸急促,他将耳朵趴着金属板上细细去听时,那阵脚步声消失了。
怎么会有脚步声呢?这可是一千多米的高空上啊,恐惧像利爪那样狠狠地抓住了他的心脏。
他拔出了腰间的匕首,匍匐着爬到公主身上并大吼“出来!给我出来,不要像个懦夫那样躲着!”
“我没打算躲,把你的脏手从她身上拿开!”那把声音出现在他的身后,暗金色头发的男孩从任务舱的窗外爬了上来,晨光给他赤裸的胸膛镀上了一层光辉,瞳孔中跳动着金色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