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上)

容家命人上门退亲的时候,我正蹲在后院洗着一堆脏的不辨颜色的旧衣裳。

温如蓝慵懒地躺在熏了栀子花香的秋千架上,手里捧着一只成色极好的景泰蓝仙鹤发簪,栩栩如生的仙鹤伸着脖子,像是要展翅高飞似的。

簪子在暖阳的折射下泛着亮丽的光泽。

我黯然地低下头,把湿衣裳一件一件拧干,抖开,晾晒好,转身想离开,却被一只手挡住了去路。

“妹妹,你这是要去哪儿呀?方才的那些衣裳只是我院里下人穿脏的,而我的,还没有洗呢,妹妹若不介意,便都洗了吧。”

温如蓝的贴身侍女茶夏抱着一团滑溜溜的丝绸衣裳,直往我怀里推。

仿佛借了主子的势,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故意扬起嗓门道:“二小姐,在这后院里,大伙儿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你不过是一个外室生的庶女,还真当自己是正经主子了不是?”

我心里恨急了她这番狗仗人势的样子,但,在这府里,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待我,我就像是一个玩物一般,温如蓝高兴时便过来逗弄一番,不高兴时便变着法子折磨我,全然不顾姐妹之情。

或许,她从没有拿我当妹妹看待吧。

茶夏见我愣着,便攘了我一把,扬声道:“今日洗不完这些便没有晚饭,二小姐自己掂量着吧。”

温如蓝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狭长的丹凤眼里充满了嘲弄。

这时,有人匆匆来后院喊我,原来是聂管家,说有客人登门,要我去见一面,我心下暗松口气,赶忙跟了去,不再理会身后温如蓝好像要戳死我的眼神。

刚踏入正厅,我便看见阿贵站在门边,一脸不安地看着我。

我心里咯噔一声,不好。

果然,阿贵委婉地表达了容家的退亲之意,并承诺会补偿一些金银细软给我,并一间商铺。

我只觉得脑袋里“嗡”地一声,好像被人打了一拳,容逸,他是我青梅竹马的容哥哥啊,那么清澈美好的少年,曾为我涉江采芙蓉,只为博我一笑的容哥哥呀,怎么舍得这样对我?

父亲和主母见我良久不语,便赔了笑,送走了阿贵。

我还没反应过来,父亲一记耳光便打的我措手不及,“没用的东西,我养你这么大,还不如养条狗,狗还知道报恩呢,你却把好好的一块儿肥肉给弄丢了。”

我知道我的父亲,温长宁,从没有拿我当女儿看待,却没有想到,他竟然把我当做一条狗,见我没了利用价值,便丑态毕现。

“呵,呵呵……,你还真以为我稀罕当你的女儿吗?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温如故,再也不欠你们什么了,以后,我与你们温家,再无干系!”

我顾不得看温长宁身边我的嫡母,也就是温如蓝的娘脸上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打包了几件衣裳便直接离开了温府。

“姑娘,您别再敲了,没有公子的命令,我们不能放你进去。”

容家的大门被我一次次的敲开,又一次次无情地把我拒之门外。

我不知道容逸为何要退亲,但我想亲自找他问清楚。

但很可惜,容逸好像铁定了心,不打算出来见我,天一点一点黑了下来,我用力啃着一块儿烧饼,边吃便想着,今晚得赶紧找个地儿住下,不然我一个弱女子,很容易遇到歹人。

半个时辰后,我背着一只小包袱,浑浑噩噩地在青石板路上走着,夜风很暖,但我的心很凉。

这时,从身后探出一张丑脸,“姑娘,请问你要买火烛吗?一支三文钱,便宜好用,买了绝对不亏哦。”

我尴尬地笑了笑,不,不用了。

这时,他好像看出了我无家可归,孤身一人,便放肆地打量着我的胸脯,手也不安分地摸向我的脸。

就在此时,一阵空旷清脆的笛声传来,只见那人一袭淡色白衫,于月下踏风而来。

卖烛火的猥亵丑男一副见到鬼的表情,吓的一溜烟滚远了。

我不可置信地揉揉眼。

有人说,骑着白马来的不一定是王子,还有可能是唐僧。

指不定,眼前这位,又是什么牛鬼蛇神呢,想到此,我心里默念着南无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念了数声,抬头,双眼睁大,却对上了一双黑色深眸。

他好像一点也不着急,正抱臂直勾勾地看着我,他在笑,那笑,就好像在说,猎物,你别跑。

我的心猛地一跳,不由得想起了,狐狸变作贵公子的戏本子里的桥段,也许,他不是人?

“你,你是人是鬼?为何不说话。”

“呵,我也不知道呢。”

我吞了吞口水,“我告诉你,我可是师承茅山道士,你要是敢靠近,我就立马把你化为一摊碎肉!”

他撩了撩额前的青丝,“你放心,我是人,我不会吃你的,只不过,你一个姑娘,这么晚了,还是莫要乱跑了,走吧,我带你找个能休息的地方。”

也许是我今日真的太累了,在他美色的诱惑下,我竟鬼使神差地把手放入了他的手中。

在陶记商行呆了好几日,我这才知晓,原来那夜救我的人正是这间商行的东家,陶湛,他是一个无往不利的生意人。

那夜救我纯属意外,大多数时候的他,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所以,陶湛安排给我的新身份便是这间商行的左理事。

左理事这个职位说起来好听,其实无非就是负责接待客人,处理杂事。

比如这一日,有个客人把过期的香料拿来想出售,我已经说了这些香料成色不好,拒收,他还是纠缠不休,说什么得罪了他,以后陶记商行就别想再做生意了。

我额前冷汗直冒,正想着如何反驳时,一只手臂伸来,把我挡在了身后,“这做买卖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抱歉,您想强卖,我还不想买呢。”

“姓陶的,你别狂,你们这样店大欺客,传出去,就不怕名声扫地?”

客人一脸嚣张。

却不料陶湛摸了摸下巴,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随便你,恕不远送。”

客人气的脸都白了,我见他气哼哼地走远后,不禁问陶湛,为何我们宁愿得罪人,也不收那些香料?

陶湛抿嘴笑的很夸张,他朝我眨眨眼,示意我跟过来,然后在前台递给我一张纸,上面详细地写着这个季节热卖的货物,而香料,一旦入手,便只会赔钱。

我心里暗暗佩服陶湛的先见之明,不禁对他有了几分仰慕之情。

但我心知,似我这般,孑然一身,身无长物的女子,既不聪慧,也不乖巧,定然不会是陶湛的心仪对象。

正因为无望,我便在他面前更加自在了一些。

那一日,我跟着陶湛去东市买一些杂物,用于店铺装修,刚拐过巷子,却不想竟遇见了容逸。

他身边站着白衣胜雪,面若桃花的俏丽女子,女子很自然的挽着他的手,两个人亲昵地就好像一对小夫妻。

我的眼睛干涩无比,心痛如焚,天晓得,我有多么不敢面对这一幕,我曾心心念念的少年郎,竟与我狭路相逢,恍如陌生人。

“如故,好……巧,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你。”

他有些尴尬地说道。

我正想来一句不巧,却没想到,有人却抢先一步接了话。

“呵呵,不巧,我与如故认识这么久,都没听到她提起过你,哦,你是姓顾,还是姓周来着?”

陶湛抿嘴挑眉看着容逸。

我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说话不要这么夹枪带棒的。

如我所料,容逸的脸果然铁青了,倒是他身边的那位女子不慌不忙地接过话茬笑道:“你们二位是容哥哥的朋友吧,三日后,我与容哥哥大婚,还请你们赏脸,一定要来哦。”

她从怀里拿出烫金的喜帖,那喜帖递过来,分外沉重,我竟没有力气去接。

也没有注意到他们是何时离去的。

“这就是你之前深夜还在街上游走的缘故?竟然是因为他?”

“对,容逸是我青梅竹马的未婚夫,那一日,你遇见我的那天,我恰好被他退婚。”

陶湛唇角弯了弯,扯出一抹僵硬的笑。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知道他大概是生气了。

“温如故,你真的很玻璃心,竟然为这样一个不值得的人伤心,罚你今晚抄心经一百遍。”

他说完后,便闪身不见了。

夜华如水,凉风吹来,我揉揉酸困的双眼,打了个哈欠,继续抄写心经,心里把陶湛的祖宗问候几百遍。

这男人,亏我之前还对他有好感,看来他就是是千年狐狸啊,最擅长迷惑人心了。

三日后,便是容逸的大婚之日,我心不在焉的擦着手里的花瓶,这时,两个客人的谈话声飘入我耳中。

“诶,你们听说了吗?容家那位公子今天本是要去迎娶新娘子的,谁知半路上,遇到了山贼,最后被人抢走了财物,扒光了衣服,给扔在了大街上。”

“那新娘子怎么办?”

“这你就不知道了吗?新娘听说后,直接丢下一句话,姓容的你真是个懦夫,竟然连山贼也打不过,我嫁你何用。然后就派人送还了聘礼。”

听到这里,我心里反而变得淡然了,也许,似他这边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就算嫁了他,他也护不了我。

这时,陶湛忽然出现了,他的发有点乱,嘴角有一块儿指甲大的乌青。

对上了我疑惑的眼神,他的眼神飘忽,“咳,我今天与人切磋武艺,不小心受伤了。”

看着他白皙俊朗的脸上,那块不和谐的乌青,我从怀里掏出药膏,用指头挑出一块儿便要给他嘴角抹,却不小心对上了他灼灼的眼神。

心尖儿忽的一颤,好像有什么要破茧而出。

我的耳根红了红,“我…还有些急事,你自己涂吧。”

我没看到身后他好像小兽般受伤的眼神。

如果我看到,一定会心疼的。

翌日,我站在店铺门口擦牌匾时,一个有些明媚的声音响起,“听闻陶哥哥从西域带回来了上好的葡萄酒,本小姐有口福喽!”

我的手一抖,那块脏污的麻布便掉到了她脸上,我还没来的及道歉,脸上便被呼了一巴掌,这巴掌很重,一时间我有点懵。

“表小姐,这是我们商行的左理事温姑娘,是东家眼前的红人,您不该对她动手的。”

“哼,不过一个区区理事,干活竟如此拖沓,竟然敢弄脏本小姐在锦绣阁新买的罗裙,给她一巴掌不过是小惩大戒,就算陶哥哥知道了也不会怪我的。”

不知为何,我心里对这个嚣张跋扈的女子着实喜欢不起来,于是我也对着她的左脸扬起了手,可伸到半空,身子却被揽入了一个充满药香的怀抱。

“木心,你若还认我这个表兄,就给温姑娘道歉!”陶湛的双眼里好像隐藏着某种情绪,但我知道他是向着我的,心绪也渐渐放平。

“明明是她先惹我的,她刚刚还想打我呢,表兄,你为什么胳膊肘往外拐!”

木心生气的跺跺脚,提着裙摆噔噔噔跑入了商行。

我心想,真是不速之客,少不得要闹出一些幺蛾子,我还是希望耳边可以清净点儿。

“温姑娘好像不太喜欢舍妹。”

陶湛温和磁性的声音真让人着迷,我好像又看到他笑了,我捏捏手心让自己保持冷静,“呵呵还好,木心还是个小女孩呢,大些便好了。”

“温姑娘今年不过十六岁,却好似年少老成,对什么事情都很淡然呢。”他若有所思的说。

“是吗?”

我无奈的笑了笑,那是因为我从小爹不疼娘不爱,在这个世上无依无靠,同样也无牵无挂,所以就淡然一些吧。

“其实,小时候的你比现在笑容真诚多了。”

“什么?”我仿佛没听懂他的那句低语,但一回头便看到他离开了。

到了夜晚,我时刻能听到门口的猫叫声,那种让人头疼的声音持续了很久很久,开门后那声音却消失了,我揉揉发麻的头皮,抱着枕头正打算补觉,谁曾想,怀里却跳入了一个小小的黑影,我闪躲不及,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痛。

这猫,肯定是有人专门放进来的,果然,门边传来了女子轻蔑的笑声:“今日那巴掌不过是小惩大戒,可你竟然敢还手,别以为陶哥哥会一直护着你,你不过是个下人,待到我和陶哥哥大婚之日,你给我提鞋也不配!”

“是吗?如果陶湛娶你为妻,那才是他一生最大的不幸!”

“你!你胡说什么?”

“如果别人知道精明强干的陶东家娶了你这个心如蛇蝎、愚不可及的女人,你说这会不会让他一辈子在同行面前被耻笑呢?”

我举起手腕,给她扬了扬,上面光洁无瑕。

“不可能,你明明被猫挠了,怎么会没有伤痕?”

她一脸不可置信。

“那是因为,我每晚睡前都会穿一身白色中衣,手腕上也系着一条茶色发带,就是为了掩盖住腕上的月牙胎记,因为小时候被人咬过很深很深,所以后来用了很多办法也没能去除。”

刚才我只是佯装被猫挠了,借此引出背后之人而已。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自作聪明,还有,我身份确实不高,但我并非是陶东家的奴仆,我离开商行,照样也可以过的很好,不像你,靠着父母的背景作威作福,没人会真正瞧得起你!”

我看着木心一脸愤恨的表情,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正打算转身离开,却听到了鼓掌声:“精彩,温姑娘今日令陶某大开眼界!”

陶湛穿着一身月白长衫,眯着眼含笑望着我,更像一只千年狐狸了。

木心这时候不仅不慌,还走到陶湛笑着说,“陶哥哥,今晚刚来这边我有些不太习惯,是以找温姑娘聊会儿天。”

陶湛也冲着她笑,“是啊,我竟不知表妹喜欢玩猫,那么今夜便去杂物房和野猫一起住吧。”

“不,表哥,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

惯会看脸色的下人连忙把木心带下去了。

可我今夜被扰了睡意,竟有些想出去逛逛了,平日里总忙着商行的事,不知不觉已入了深秋,那秋风好似跟我有仇似的,偏给我这怕冷的人身上钻,我连着咳嗽了好几声,一件狐狸毛裘衣便罩在了我身上。

“温姑娘,你可有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曾经这常平街上有一个酒娘,她酿的葡萄酒特别好听,那酒可以把不愉快的事都忘掉,同时也可以让人长寿。”

“所以呢?”

“今夜,就放纵一次吧,我不是少东家,你也不是左理事,我们只是朋友,一起把酒祝东风如何?”

他的黑眸亮晶晶的,里面还能看到我的小小倒影,我鬼使神差的点点头。

“嗝~陶湛,你知道吗?其实我很害怕失去,所以我宁愿掐灭所有的好感,包括暗恋你这件事,我希望你永远不要知道。”

我晕乎乎的抓着他的衣领,我知道自己伪装的很像个醉鬼,但其实我没醉。

“我陶湛从来也不会主动救人,但唯独那夜救了你,你可知为何?”

“我不知道。”

“因为我觊觎你很久很久了,在你小时候还是个孩童时,我便记住你了。包括容逸的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划,我卑鄙无耻,机关算尽,明明你就在我身边,可我却不敢去触碰,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确定这副残躯还能活多久。”

“你身子可是有恙?”

“清空大师说过,癸卯年戌时出生的纯阴女子的血,可帮我解毒,而你刚好是那个女子。”

怎么会这么巧,难道他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要我的血帮他解毒?

什么清不清爱不爱的,无非是一种哄我的手段罢了,呵,陶湛,你真是会算,连我的心也算无遗策!

这时,一阵狂风大作,雷声滚滚,闪电也接踵而至,陶湛抱住了我,在闪电的白光之下我俩竟然互换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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