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的故事,它有它固定的线条,这些线条可能感觉到一种限制,但实际上是对我们的辅助和提示,限制并不会让我们变得匮乏,反而他会让我们把精力放在有用的创造之上,所谓限制,是在很长时间里都不变的底层的规则,是一种高效的支撑,他就和导航的路线一样,已经是千百个模型之后所生成出来的最佳路线,你要做的只是把车尽快的开到目的地,而不是去设计一个全新的路线。
这个故事线条就是:起先是一个很轻松的状态,你所期望的一切都按着计划去发展着,这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些小困难,你没有在意就轻易的去解决了,之后却遇到一个更大的困难,让我们损失惨重,我们无法用原来的方式进行解决,只有调动一些以前从来没有的方式,接纳一些原来所排斥的事物,结果你和很多对立的力量开始和解,你的一份努力起到了关键推动作用,之后其他的因素开始呼应你的努力,产生反转,你的人生的支点开始转换,成为更有意义的平衡,人生的价值得以提升。
这个线条就是 期望——小困难——大失败——改变自己——逆转困难——重新定义自己和世界
在这个线条中,演讲始终要传递的是一种正能量,尤其是在开始的时候,一定不要去直接强调自己到底有多惨,一定要先把听众送入到一个开心的场景之下,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我们的情感如果在压抑的状态下会变得紧张,紧张是有利于我们感知的危险,但是它不利于我们产生愉悦的感情,如果当一个人见第一面就哭丧着脸,心中残留了久久的怨恨,那这个人说是给你送中奖的彩票的,你也会对他很提防。
当听众承接了你的善意的时候,你们在建立一种连接,这种连接叫我很欣赏你,所以他确定了在你心中的位置之后,你所遇到的问题,他都会有一种姿态,就是和你一起去面对,他会主动产生一种想为你提供帮助的愿望,之后通过过故事情节去增加故事的起伏,展示出来你要面对的困难。他就会有一种代入感,而这种困难一旦得到了解决,它就会产生一种获得感,也就是演讲到最后,最能让观满意,而且会形成长时间的记忆的原因。
第二个阶段叫做困难,我们先要设置一个小困难,然后我们通过原有的方式把它解决了,设置这个小困难是由于我们都喜欢站在胜利者的一方,就和在武侠小说中间,刚开始谁能够赢得一场较量,我们就会支持谁,然后用他的视角去理解整个故事的发展,所以这个小困难只是为了证明主人公的价值。
但是这个阶段我们一定要避免另一个误区,就是拉仇恨,如果我们刚开始就过度的展现自己好的一面,那么只能让更多的人去产生隔离,甚至产生对立,所以这个时候我们应该用生活的轻幽默来去展示我们当下的状态,什么叫做轻幽默的,就是程度较轻的遗憾,程度较轻的冲突,然后获得程度较轻的同情,继而产生程度较轻的理解,这样我们就可以展示我们比较成功的一面。
很多电影如果刚开始显露了一种不可一世,除非主人公本身有强大的背书,我们对电影有着非常深的期望,否则,这样的电影很快的就会没有观众缘,比如说在复仇者联盟中的《奇异博士》,我们看到的只是一种纸醉金迷和玩世不恭,所以就会制造出来足够的仇恨,这个仇恨的必须要一场车祸去化解,帮观众毁了他所有令人反感的骄傲。反过来另外一部电影中也塑造了一个医生,他在自己的职业领域中间非常成功,但是他不能直接的塑造,因为这样的一种成功同样会产生隔离感,那么这部电影是如何去塑造的呢,他用一些轻的幽默和冲突,比如说由于自己繁忙,一次次的错过了女儿重要的成长阶段,一次次的记错了自己妻子的生日,从而产生一些微小的冲突,这样的小遗憾,加上自己在事业上的大成功,再加上这个医生本身一种和善的品质,就塑造出来一个让人看起来非常喜欢的形象。
如果你实在把握不了这样的一种技巧,那么就把人物设计成复合大众预期,也就是你对主人公设计的状态,是大众最基础的一种预期,人们喜欢的安定的生活,和睦的家庭,稳定的工作,这些预期每个人都会有,所以他们会理解,你可以从这样的普通的预期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我们开始讲第三阶段也是核心阶段,叫做重大转折。
一个好故事一定都要经历A计划和B计划,A计划是你擅长的常规的,在大多数情况下面,我们都使用A计划解决我们的问题,但是好的故事发展到这个阶段,一定是A计划没有用,我们执着于A计划,结果是输得更惨,然后才会启用以前从没有想过的B计划,而B计划其实早就在我们身边,只不过我们视而不见,我们选用B计划的时候是对自己的一种和解,这种的和谐会让你的人生和故事都同步达到圆满。
Facebook的著名女高管,桑德伯格在她丈夫去世了之后,认为人生已经结束,每天在办公室哭泣,感觉到时间已经静止,这世界上所有的快乐都和她没有关系,她沉淀在这样的情绪中间,认为所有的人生的布局已经被毁了,也就是她的A计划,生命中间唯一的那个计划,完全没有办法再去实现,她没有办法从中解脱,所有的朋友都劝她要接受,因为她还有很多别人羡慕的东西,他需要负担更多的责任和使命,但是她说我只想要我的丈夫,直到有人告诉她,你的人生已经没有A了,那么不妨考虑去选择B,所以她接受现实,开始重新启动自己强大的复原力,找到了自己重新生活的方式和勇气,也写下了著名的书<<另一种选择>>,这部书让她变得更加的受欢迎,也让她日后有了更多的力量去面对挫折,今天她仍然是世界上最有影响力的女性,
故事的线条讲完了,那么如何让这些线条更有肌肉感?
就是修改,不断删除,没有任何帮助的语言全部删去,这就和健美比赛一样,你要展示的就是你的肌肉不是你的脂肪,会不会影响故事的连贯性呢?绝对不会,反而是你增加了很多无意义的解释阐述,才会让所有的听众分神,最后根本听不清你的故事逻辑,我们就应该像电影一样的去摘取画面,任何听众都可以想象的到画面和画面中间有自然的联系,我们不用去做解释。
所以我们的故事实际上都在回归和映照文化的母基因,如果脱离了我们的文化,很多故事就听不懂,而在我们文化之上所建立出来的,符合我们认知形态的故事,我们就可以很快的建立认同感,而不用事无巨细的去描述整个故事的情节,只突出那些冲击力的重点,这才是一个故事的肌肉感。
这并不是说我们的故事因此变得简单了,只用挑出来几个画面。恰恰相反,当聚光灯打在这些画面上的时候,我们必须十分关注于他的细节,并且用这些细节去展现出来非常丰富的信息量,信息量来源于什么?来源于时间的变化,来源于我们某一些文化基因的认同感,来源于我们同理心,只有这些基础都具备了,我们才能够把丰富的信息聚集在一个点上,让听众能够不断的解读出来。我们需要让故事情节更加的有分辨度,有温度,如何做到,就需要我们更加真诚的察觉一些细小的情绪变化,这些我们认为细小的情绪恰好是我们做出重大决定的核心因素。我们总爱把一些决定,合理化于一些重大的情感波动中间,可是却往往忽略了微小情绪的积累,才是做出决策的原因。请一定要记住,故事能否感人?就在于你能不能做出对情绪的铺垫,积累和释放这样的一种过程设计,要把一个决关键性的决策和情绪的累积联系在一起。
实际上,它所能够闪现的就是一个微弱的感知,而这个微弱的感知就是我们的故事的细腻程度,这个就会点燃你就有的记性,你对未来的想象,你对当下自我状态的判断,总之围绕着自己,把周围所有核心的信息都会聚集在这一刻,才会有这么一个星星点点的情绪集合,我们去查知他的时候,你的故事的细致程度和温度就截然不同。打动不了人的故事,就是因为线条才太粗,这个世界上没有粗线条的神经,没有完全坚硬的内心,越坚硬的内心,其实他内心中间越在隔阂他的情感,而当这种情感被一种微弱的力量启动的时候,你才可以看到他内心情感世界的流动。
所以我们就需要知道,把这个故事底层的情感挣扎抓出来,可以看到自己的恐惧,面对恐惧,我们可以产生愤怒,焦虑,我们可以看到自己的渴望,当渴望达成,我们会得到喜悦和自信,这些都是我们情感最深刻的基础,因此抓住自己的情感,只用问两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我到底在恐惧什么?第二个问题:我到底在期望什么?恐惧和期望是你自己由内向外而散发的两种能量,要和这个世界的碰撞,将产生我们不同的认知,继而反馈到我们的情绪系统,生成不同的情绪反应,当我们了解到了自己的恐惧和恐惧的原因,了解到了自己的期望和期望的底层,可以让这个故事变得非常的有张力。即便是在强光照射下,它依然显示出来一个非常有厚度的积累,而这一刻你的故事已经不属于你,是一种传承,是一个人类在文化基因中间那些不断被映照的品质,不断被复制的困境,在一个新的节点上面重新的闪现。
要做到这样,就需要更加广博的信息的获取,来实现对某一个画面的质感的打造,《中庸》有一句话叫做,致广大而近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什么意思呢?就是一个人要想把一个事情分析的精致,它必须要有广大的目光,一件事情如果能够掌握平衡,他一定要有非常高度的视野。我们没有办法去看到一个故事细微的内容和情绪,是由于没有站在足够广阔的视角之上,没有找到事件发展的源头,当我们到源头找到更高的视野之后,我们就不让自己成为观念的傀儡,看到真实的故事,真实的生活,用好奇心去代替观念带给自己的盔甲,以及所产生的分别心。
一个好的故事就是不断的突破自己由于分别心而产生情绪边界的故事,我们的情绪无非是4种,恐惧迷茫,喜悦确定,愤怒焦虑,失落委屈,看到对方的恐惧,就看到对方的容纳边界,看到对方的喜悦,就可以看到对方的存在感边界,看到对方的愤怒,就可以看到对方的自信边界,看到对方的失落,就可以看到对方的期望边界。并不是知识禁锢了我们的视野,而是这些情绪,牢牢的控制着我们视野的边界,所以我们是要突破它的。
今天的作业:第一,按照我们的故事线条去把自己的故事重新梳理一下,你一定会发现符合这个故事线条的内容。加工出复合故事标准路线的故事。第二,根据这个故事线条去删除一些无用的内容,只通过一些固定的画面来强化我们故事的观感。第三,找到故事主要人物情绪的边界,这个边界就是我们的冲突所在地,如果你没有找到,那么就提高你的视野,增加你的信息度,这不是你不够敏感,而是你收集的信息不够全面,你只有在更广博更高视野中间才能够看到自己的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