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戈麦的一封信

一:正值26岁的时候 ,我在你离世30年的交界点,他们在你死前也是完整的,评价你的生命轨迹,在乐章第333号里,我发现隐藏于内心的一些情绪和变化,只不过一切是为了离别而作的一个回忆,你应该在那时就明白离别一些离别无法避免,一些人一别就无法再见了,我承认当时解读你这一首诗时,确实有些偏颇了,加入了许多个人的臆想,而让我更加惊讶的是:,一个人的生活经历竟然可以做到在诗歌中完全被隐藏。

二: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按照严格的写作要求,要求自己,比如不写那些无病呻吟的爱情诗,不去创作波澜壮阔的史诗和长诗 ,一些问题,我至今没有想通,毕竟你那些充满神秘的,充满神启意味的诗歌,是我们这些俗人无法理解的,你的悲观到底从何处被秘密的隐藏

三:我既无法看清这一切也无力看透这一切,只能靠推测,靠想象来将这一切的逻辑理清楚,现实在通往神明的道路上,无限延伸,一个年轻人的梦想,孤独,成长,以及对现实的不满和对压迫的不屑一顾,似乎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你

四:日渐冷却的心,在你离世30年后,我如今也26岁了,在一个乡镇做着一个残联专职委员的工作,曾经有多少次,曾因为一件事而感到对前途的悲观,失望,把内心封闭,在生活中,我似乎也能感受到对另一种生活的向往 ,我憎恶着人类所谓的上下阶级的社会关系,可是,没有任何办法,我从小肢体残疾,无法和正常人一样行走

五:我不知道何时我才能真正成为一个能主宰命运的人,而正如你所说,你幽居在那一座星宿,为何远踞天空的暗处,精心构置着我们尘世的生活,而我更希望,你在写下那一首《不是爱》之后就放弃你所谓的诗歌生涯,因为在那一首诗中,我第一次感受到光明和温暖,每每想起,心中便涌起一丝温暖

六:不是爱,戈麦

埋在泥土下那枯萎的秧子

农夫粗犷强壮的手 向往着稻谷满仓的岸

不是爱 在雪白的冰雹天气里狂奔

不是恨

母亲慈祥的手 抚摸着儿童痛苦忧郁的头

不是泪,

河上那滚滚的坟,

在肮脏的梦里狂奔,

恋人们,生动的遗像

贴在黎明破碎的窗上

一个男人嘶哑的喉

泪在铺满泥土的桌布上 滚


七:而现实是你仍然以一种反抗的意识来反抗这个世界的所有的问题 ,在一种谎言和真诚中 ,你也曾摇摆不定,而我却不知道,那样的一个现实,是否是成为你最后那一个无可挽回的决定的一个动机,是爱情的失败,还是这人世间的无常和背弃,你终于尝试了这一天,在冰冷的水中 月光照耀下,亦或是黑夜苍茫的一个平凡的夜晚,你也成为了我们这个时代正在消逝的事物 ,可惜在你生前你没有预料到,现在的海上,除了这无法一睹其真容的海上奇谈,也就只有那一阵阵冷的发颤的寒风了,你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那神秘的海底了。


八:我却仍然幻想着,你重新从水面露出,像月亮在夜空中照亮,你也许永远都不认识我,但我却认为你的一生,已完成了一切,你始终向往那雪白的雪,那个在母亲怀抱里沉睡的婴儿,在我这短暂的26年生命中,有幸认识你,能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来阅读你这样矛盾,悲伤,却无可挑剔的,直抵语言本质的诗句

九:我常伏在案头想,这个世界和你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你的诗句和你的内心的真实想法,是否有出入,是否真的和谐统一,无论我如何思考,这一切都不会有答案了,你的离开,让这一切都成了谜团,只能等我和你在那天上相见时,再向你一一询问了 ,但是不知道我死后,是运行于海王星的外围,还是也因为遥远而熬不过你的波光,而合上双眼

十:我看见你那双深邃的眼眸,却是那些没有人可以打破的沉默 ,这星球之上,是哪一位尘世的双眼在望着你,窥探你,道出那长长的一声叹息

十一:在1992年这个历史转折点的时刻,我尚未出生,只能放弃过去那一些事情,我从不相信未来,在语言的表达上,我的确没有天赋,我悔恨自己当年没有读上好大学,只能苟且的活


十二:在1989年8月 你进入杂志社工作 ,和一些没有思想的俗人在一起工作 ,其中的苦闷 ,其实现在的我也十分难过 ,我不知道怎么去承担这些人情世故 ,我在单位里 ,也是被孤立的那一个,但是面对这样的现状,我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来让我的处境发生改变,事实上 ,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自己和她们的格格不入 ,是不是因为我自己的原因  ,我每每在心中反复的思考 ,我究竟还有什么价值 ,我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人情世故的社会能获得一些什么 是走是留 这是我现在一直无法得到的答案

十三:在我多年之前 也曾染上自慰的恶习,在我那段黑暗的青春期 ,我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自己的行为和这背后的逻辑。

十四;也许导致我现在无法正常生活和工作的原因就是 因为这段黑暗的时光 给我带来的一系列影响吧 ,思想上,我一直跨不出去这道坎。

十五:每当回想起 黑暗 我从此就深入诗歌  用黑暗 战胜青春  用理想战胜永恒 

十六:但是 我并不能理解 你写的 乐章第333号 所表达的那份感觉  正如历史所呈现的那样 我希望你留下3句遗言:1:伟大的历史 在黑暗的人性面前 无以解释 2:灵魂在幻想面前 没有选择权 3:以梦为马 不如为血为根 

十七:但是我无法原谅你将 假日这首诗歌 毁弃  对你这个行为 我只能说 :何至于此    

十八:我没有实现自己的理想 我深知 如此 这般人生 我已无力挽回  只能叹息

十九:你亲手毁弃的诗歌不应该包括假日    你最后的选择 是一个无法回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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