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莲》


《阿莲》

阿莲10岁时父亲把她卖给了一户人家,那户人家本收做童养媳,却不见得优待,受尽苦楚折磨虐待,像丫鬟一样使唤,所有的活计都要当待 。

她挑水,哥哥拦在门口不让进,碰到一下便使拳脚。她去放鸭子,谁料拉不住一群鸭子吃了有放老鼠药的食物,不一会相继死去,阿莲抱着鸭子痛哭做号:鸭啊,你们怎么可以死呢?你们死了让我怎么办呀?还不如让我替你们死啊,我的鸭呀,让我陪你们死吧……"阿莲哭到岔气在地方打滚。回到家养母也没有放过她,双手捆绑,吊在门槛上,毫不留情地打得遍体鳞伤,久久不能动弹。她去放牛牛被扎了钉子,脚流血受伤,养母好狠心,也要用钉子扎了阿连脚,每日要她替牛敷脚,擦伤口……

养母让她把葫芦往一户人家送,有一男子直直盯着啊莲,上前就说:你嫁给我吧。阿莲没回过神,事后才知道原来媒人给牵了线。16岁的年纪,身体还没长开,还只是个孩子。阿莲虽说委屈,可两个月里,那男子是待她好的。她心里好像有了憧憬,她想逃离养母的家,她想逃离那个苦海,逃离胆战心惊的日子。她以为遇到一个对她好的男人,会保护她。不久她有看到男子的另一面,她没答应他时男子立马没有了柔情,显得面目狰狞,阿莲退缩了,她不同意这门婚事,只是两个月时间家人都已经接下了男子的彩礼,退不回去了。日子都已经挑好了,阿莲找不到一个可以替她说话的人,夜夜蒙着被子痛哭,就这样嫁了出去。

那男子,本是性情刚烈,好的时候把啊莲当做手心里的宝,不好的时候便踩到脚底下。很快阿莲有了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孩。在那样封建闭塞的小山村,重男轻女的世风下,女孩的命运就像是掌握在男人的手里。养了7个月的孩子,被家人悄悄地送给了别人家,在外面干活的啊莲听来消息,立马全身瘫软了下来,一下子嚎啕大哭,心被生生割了一刀。日子还是熬着过。那年代计划生育十分紧,大多人为了多生几个孩子,或者为了生个男孩,都东躲西藏,不惜一切代价,拼尽全力。啊莲有了个儿子后,又怀着孕,已经7个月,被人举报,计生办的人群下来查,把屋子围了起来。屋子里还藏着她嫂子,谁料啊莲的亲生父亲为保自己儿子的儿媳,向来查人指向啊莲藏身的房间,于是在村里人在所有亲人众目睽睽之下,被一群人脱上车,到计生办流产。那会也没有一个亲人站出来维护她陪同她去。看着被迫流产出的七月大的一男孩婴,啊莲痛心疾首,眼泪都要流干了。

这个家,那个男人她再也不想过下去了,她想到了走,她终于做出在哪个时候令人瞠目的决定,她要离婚。她跑回卖掉它的亲生父母家,那男人几经三番五次地求着啊莲不要离开,啊莲心已如死灰,不动于忠。谁知那男子从厨房找出一把菜刀,威逼着到:你不回家我就把手指砍下来给你,不够的话一只手臂砍下来给你……果真男人一狠心手起刀落,食指被砍下一节,在众人的劝解下,男人被家人拉回了去。尽管如此啊莲没再回心转意,带着儿子离开了那个村子,跑到福州教书的哥哥那边。

后来在城市里安了身,再后来 重新找到了归宿,有两个儿子都已有自己的事业,生活不再水深火热,平平淡淡里看见人生的希望和幸福。回忆自己走过的路,吃过的苦受过的伤,还有那些永远不会原谅的人……世人不要劝说什么苦尽甘来 ,什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因为它始终是我们身上的伤疤,带来的痛是永远不会抹去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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